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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的人便有些失了方寸。許紫煙不再言語,默默地坐在那里,微微垂下了眼簾。該說的也都說了,這個時間就是要給許浩歌他們仔細思索的。
時間在寂靜中緩緩流逝,大殿之上的修士開始覺得越來越沉重,仿佛四周的空氣變成無邊的海水向他們蔓延而來,繼而淹沒,讓他們喘不過氣來。如此足足過了有兩刻鐘的時間,許浩歌喟然長嘆道:
“紫煙,兩難啊!”
許紫煙抬頭望向的許浩歌,輕聲問道:“兩難為何?”
許浩歌的臉色此時很不好,原本他對于南荒許家的未來就很擔心,但是卻沒有許紫煙所說的那么透徹。如今問題擺在了面前,但是更大的問題也隨之出現。許浩歌雙眸中透著沉重,凝聲說道:
“一難是,如今我們南荒許家的實力已經比上古時期差了許多。上古時期,我們許家初來南荒之時,雖然實力也大不如前,不如被追殺之前的十分之一。但是好歹也有化神期修士,能夠和南荒三大勢力抗衡。
但是如今,南荒許家最強的就是我們六個元嬰期修士。而南荒三大勢力卻各自都有著化神期修士,如今別說我們南荒許家去和南荒三大勢力相抗,就是南荒三大勢力中的任何一個勢力想要滅掉我們許家都是易如反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南荒許家又拿什么和南荒土著去戰。雖然知道維持現狀,也不過是溫水煮蛤蟆,但是總好過立刻被南荒滅宗。”
許紫煙默然,她心中也知道,南荒許家目前的這種情況并不是這一代給造成的,而是從上古時期做出了委曲求全的決定之后,一代一代傳下來了。而且經過這一代一代的相傳,才漸漸地磨去了南荒許家的斗志。如今南荒許家已經和南荒土著拉大的差距,在這個時候讓他們和南荒土著抗爭。那不如說是送死。所以,許紫煙沒有言語,只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第二難!”許浩歌沉聲說道:“我們南荒許家從上古至今,沒有一刻不想要重回中原。但是,經過了萬千年的發展,我們南荒許家已經擁有了一萬多人,這么多的人,讓我們回到中原哪里去?而且這萬千年來。許家已經和南荒土著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許家有很多女子嫁給了南荒土著,而許家也有很多男子娶了南荒土著女人。真的要說走,卻也不易。”
許紫煙微皺的眉頭漸漸加深,南荒許家這里糾結交錯的情況讓許紫煙也覺得十分為難。許浩歌期盼地望著許紫煙,希望許紫煙能夠想出一個破解這個局勢的方法。思索良久,許紫煙抬起頭望著許浩歌凝聲說道:
“叔叔,打鐵還需自身硬,亂麻還需快刀切。”
目光依次掃過大殿之上所有人,許紫煙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之上回響:
“自身硬分兩個方面。一個是實力,另一個是心理。如今我們的實力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提升,但是我們的心理應該有所改變。不能夠再讓許家人有著軟弱的心理,首先必須讓他們的心堅強起來。
至于南荒許家未來的方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返回中原,那里才是我們許家應該在的地方。家族的棲息地不用你們操心,我會安排。只要等著許星域那四個人開啟了血脈之后,確認你們南荒許家就是上古許家后裔,我們就可以開始商議遷移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目前只能是大殿之內,我們這幾個人知道。我之所以稱如今南荒許家為亂麻,那就是因為我們許家和南荒土著人萬千年來,不斷地通婚。已經形成了一個糾結交錯的局面,在這些人里面未必就沒有南荒土著人的奸細。
如今南荒三大勢力之所以沒有將我們許家給滅族,我想并不是他們不敢,而是他們已經認為我們許家根本沒有了威脅。想要什么時候滅掉我們,只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們之所以一直讓我們許家在這里生活下去,就是把我們許家人當成奴隸。每年收著我們許家的歲貢,有什么危險的事情,都讓我們許家頂在了最前面。這樣的奴隸他們當然是不會殺掉。”
許紫煙的一番話讓大殿之內的人,臉色都很難看。但是,許紫煙所說的這一切有都是實情,這種被人揭傷疤和打臉的事情,最算這些人修煉千百年,此時的臉皮也不禁微微發紅。
“所以,就算我們許家拿定了主意想要離開南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許紫煙有些無奈而黯然地說道。
“為什么?他們南荒土著人不是一直仇視我們嗎?不是巴不得我們許家離開南荒嗎?”許浩血疑聲問道。
許紫煙默然,微微地垂下了眼簾。一旁的許浩歌輕嘆了一聲道:“浩血,如果我們許家實力強,足以和南荒許家抗衡,他們自然是希望我們離開南荒。如今我們的實力…,他們自然是不會舍得我們這些免費的勞力!”
許浩歌如此一解釋,大殿之內的人,臉色愈加地難看了起來。原來自以為聚集了六支許家支脈,也是股不弱的力量,原來在南荒土著人和許紫煙的眼里,不過是人家的奴隸。
見到眾人都不說話,許紫煙開口輕聲說道:“所以,就是撤離南荒也面臨著兩個困難。一個是,南荒土著人根本就不會讓我們離開。我們許家不離開南荒,他們還會擺出一副偽善的面目。圈養著我們,讓我們為他們出力。一旦我們露出了一絲離開南荒的想法,南荒土著人一定會立刻對我們展開圍剿,將我們許家抓起來,徹底讓我們許家變成真正的奴隸。
第二,就算南荒土著人這方面不成問題,我們許家自身也有著問題。正如叔叔所言,這萬千年來,我們許家已經和南荒土著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恐怕在我們許家人里面,會有很多弟子不愿意離開南荒。
畢竟上古許家的輝煌和尊嚴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遙遠的事情了。而且中原對于他們來說有著未知的危險和恐懼。更重要的是,他們和土著人也都有著親人的關系,這讓他們很難下決心離開。”
“那如何做?”
許浩歌如今已經忘記了許紫煙是自己的晚輩,忘記了許紫煙是剛剛從外面來的外人,還沒有肯定是上古許家后裔,忘記了許紫煙一絲修為也無,心中已經將許紫煙擺在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所以我說,亂麻還需快刀切。我們要將南荒許家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愿意重返中原,心中還有著上古許家的尊嚴和愿意肩負上古許家使命的弟子,這一部分弟子將離開南荒,返回中原。而令一部分則是不愿意重返中原,已經忘記了他們是上古許家人。這一部分弟子將留在南荒。”
“可是…”許浩歌的神色十分地猶豫,謹慎地問道:“如此一來,豈不是讓留在南荒的弟子被南荒土著人殺掉?這…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許紫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這正是我們為難的地方。只要我們一旦吐露出離開南荒的想法。在外,會有南荒土著人對我們進行圍剿。在內,會有弟子搞分裂。所以,一旦我們開始撤離南荒,這幾乎就是一件必敗的舉動。”
許浩歌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畢生努力的方向,離開南荒會引起如此被滅族的嚴重后果。一時之間,心便沉入了谷底,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就連脾氣火爆的許浩暴,也呆呆地站在那里,腦袋嗡嗡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腦一片空白。
“難道我們留在南荒就是要做奴隸,離開南荒就要被滅族?這真的是一個死局,沒有破解的方法嗎?”許浩歌顫聲相問。
“有!”許紫煙回答的斬釘截鐵。
大殿之內的修士精神一震,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許紫煙的身上。
許紫煙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就是將整個南荒給打殘,讓他們阻擋不了我們離開,如此也給留下的許家后裔有一個能夠生存下去的環境。”
“把南荒土著人打殘?”許浩歌喃喃自語。
“紫煙,你知道南荒有多少個勢力嗎?”許浩鐵不可置信地問道。
許紫煙在心中輕嘆了一聲,這些南荒許家人,一有問題,不是想著如何解決,而是想著困難如何巨大,這讓許紫煙的心一時之間有些冷然,微微垂下了眼簾。
許浩歌目光有些迷離,許紫煙的話和說話的神態在他的腦海里不斷地回放。
許紫煙那條理分明的話語和那自信的神態讓許浩歌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許紫煙才是許家的家主,而不是他。猛然間心神一清,難道是說許紫煙背后的家族并沒有像她說的那么弱?否則就算她是一族之長,也不可能有著如此風范。難道她真的是多靈根一系?想到這里,許浩歌心里就是一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
“紫煙,你可是已經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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