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界。
中都城。
北門,小隊長許護正坐在正門口邊上的一把椅子上品著茶水,笑瞇瞇地望著城門口一群群人進進出出。自從將近三年前許家在中都城喝退北地世俗界兩大家族聯手之后,許家就漸漸地在北地世俗界脫穎而出。
在許紫煙留下的功法和制符之術之后,許家的實力增長的很快。如今,只要是許家的弟子行走在北地,哪個不是挺胸抬頭,只要報上自己是從許家出來的,北地哪個家族不給幾分顏面!
眉頭微微地一皺,心中便有些不悅,原來是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小家族,遷移在許家的管轄范圍。這個小家族也太不識趣,竟然不服許家的管理。不僅僅殺死了許家前去通知的弟子,而且向整個北地通告,要和許家老祖在蒼茫山脈一戰。
聲稱如果他們嚴家如果戰敗了,整個家族就投入許家為奴。如果許家老祖戰敗,整個許家就離開中都城,將中都城讓給他們嚴家。就他嚴家一個剛剛興起的小家族,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竟敢如此猖狂!想到這里,向著蒼茫山脈的方向張望了一眼,心中暗道,這個時候,恐怕老祖已經將那個嚴家的家主一巴掌給拍死了吧。
他正笑吟吟地在那里自得著,忽然見到兩個身披斗篷的人騎著戰馬急匆匆地奔馳進了城門。那兩個身披斗篷的人被守城的許家弟子攔住,那兩個人卻也并不著腦,將馬匹勒住,淡淡地望著對面的許家弟子。
許護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瞇成一條線的眼睛中精光閃爍,他從那兩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戒備地向著那兩個人走去,淡淡地問道:
“二位面生的緊,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兄弟,前來中都城何為?”
兩個馬上的人將目光望向了許護。其中的一個修士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閃爍著森冷的光芒。斗篷的里面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面龐卻是極為英俊,有些消瘦的面龐上有一縷頭發飄蕩在側方。冷笑著說道:
“中都城許家什么時候開始盤問過路的修士了?”
“呵呵…”許護輕笑了兩聲。心中更加地認為眼前的兩個人絕對不是善類,一只手在身后打了一個手勢,一個弟子便悄悄地后退,向著家族飛奔而去。許護這才淡淡地說道:
“兩位,不如隨在下前往家族做客。”
“哈哈哈…”
馬上的兩個修士相視大笑。許護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去。但是還沒有等到他發怒厲喝,那馬上的修士卻已經先開口說道:
“去你們許家做客?是要我們去見你們的許家老祖嗎?”
許護的眼中怒光四射,厲聲喝道:“住口,老祖也是你們能夠見到的?趕緊說出你們的來歷,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兩個馬上修士戲謔地看著許護,淡淡地說道:“你準備怎樣不客氣啊?”
“哼,我們許家可不是你們隨便能夠撒野的地方!”
許護作為許家新一代成長起來的弟子,眼光還是有的。知道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兩個人的修為,那么最少也是筑基期的境界,因為許護目前的修為就是煉氣期第十二層的后期。只差一步就進入到筑基期。所以,他只是在用言語拖住對方,并沒有動手,希望家族的高手盡快地到來。
那兩個馬上的修士眼中的戲謔越來越盛,其中的一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這么一個螻蟻跟他費什么話,趕緊殺了吧。一會兒,家主殺了他們許家的老祖就好趕過來了。”
許護聽了那個修士的話,眼中透露出不屑,嘲諷地說道:
“原來你們是嚴家的人,你們現在下馬束手就擒還來得及。等到我們許家老祖殺了你們嚴家家主,就是你們的死期。”
那馬上的修士不耐煩地一揮手,空中便凝聚出一道碩大的冰刃,盤旋著斬向了許護。許護雙手一翻。身形躲避間,一個大火球迎向了那個冰刃。毫無懸念地那道火球便被冰刃斬成了碎片,向著許護斬了了過去,森冷的光芒已經罩住了許護,眼看著就要被斬成了兩半。
“大膽!”
一聲清叱,從許護的身后呼嘯著斬過來一個冰刃。向著追殺許護的那個冰刃撞擊了過去。同時一條身影緊隨其后。來人正是已經成長起來的許清雪,如今的許清雪已經成為了許家新一代的第一人。在許紫煙留下的丹藥幫助下,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筑基期第一層的境界。
兩只冰刃在空中相撞,那個修士釋放出來的冰刃瞬間便斬碎了許清雪的冰刃,在空中劃過一道森冷的光芒。
“啵”的一聲,將許護給斬成了兩半,那道冰刃在空中劃了一個圈,繼續向著許清雪劃去。
“轟”
一聲爆響,那空中的冰刃被轟成了粉碎,一道人影從天際劃過。伸手一把抓住了許清雪,向著許家的祖地飛去。
又是一條人影突兀地出現在先出現的那條人影的前面,攔住了那個修士,哈哈大笑著說道:
“許家老祖,你是跑不了的。今天就是我嚴偉血洗你們許家之時。”
“嚴偉!”許家老祖虛立在空中,目光緊盯在嚴偉的身上,憤怒地說道:
“我們許家與你究竟有和冤仇?你們究竟是來自哪里?為什么要和我們許家作對?”
“哈哈哈…”嚴偉狂笑著,眼中竟然流下了淚水。此時,周圍已經人影亂飛,無數的許家弟子朝著這里飛了過來。許家老祖的神色就是一變,厲聲喝道:
“許家弟子聽著,立刻撤入許家祖地,沒有我的命令,說也不許出來。”
剛剛升到空中向著這里飛來的許家弟子,立刻又縮回了許家祖地,只是都在遠遠地注視著中都城北門的上空。
許浩量低聲對著旁邊的許浩然說道:“大哥,那個修士的修為很高啊,看模樣好似老祖不是他的對手。”
“嗯!”許浩然的目光一閃,輕聲說道:“在城門口還有兩個修士,他們兩個的修為我也看不透。浩量,你帶著家族弟子在這里接應,我帶著符寶出去接應老祖。”
“好!”許浩量點了點頭,許浩然的身形一閃,向著家族的藏寶樓疾飛而去。
嚴偉任意地讓淚水順頰而落,仰天狂笑,狀若瘋狂。待笑聲落盡,嚴偉恨聲說道:
“許頂天,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將你們許家滅族嗎?你知道北地世俗界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一個我這樣的高手嗎?”
許頂天愕然地望著對面的嚴偉,心中略有所悟。目光警覺地盯著對面的嚴偉,同時嚴偉也在嘲諷地望著許頂天,只是那嘲諷的目光中有著深深地悲痛。
一時之間,整個中都城寂靜無聲。
“踏踏踏踏”
一陣不緊不慢地踢響,清晰地從北門之外傳了過來,一條人影風姿卓越地出現了,一身火紅長裙,胯下騎著一頭四蹄皆白的毛驢,人生得極其妖媚!進入了城門,差異地看到城內的劍拔弩張,半張著櫻桃小口,一雙美目不停地向著許頂天和嚴偉的身上掃來掃去,眼睛中流露著震驚,空中的兩個人的修為竟然都高出她。
此時,嚴偉的聲音低沉地響起:“許頂天,你要是怨就怨你許家的弟子許紫煙吧。”
“紫煙?她怎么了?”許頂天的目光就是一縮。
“哈哈哈…”嚴偉又是一身狂笑道:“她過得很好!哈哈哈…,可是她卻害得我嚴偉家破人亡,如今嚴家只剩下了我們三人。”
原來此時面對著許頂天的修士就是北地修仙界的嚴偉。當初許紫煙搶去了他的妖馬,又打傷了他的父親,最后他的父親竟然消失不見了。他自然是不知道嚴紫被瑯琊給殺死了。
但是,過了不久,就有一個元嬰大修士殺上了散仙城。殺上了他們威武堂索要妖馬,最后更是將威武堂上下斬盡殺絕,若不是嚴偉正帶著兩個人在外面尋花問柳,也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而且讓嚴偉心驚又憤怒的是,散仙盟的盟主文青不僅沒有出來為他嚴家做主,而且殺了他的姐姐,做出一副散仙盟和威武堂沒有關系的姿態。
更是在那個元嬰大修士離開,發現嚴偉沒有死之后,發出了散仙盟的追殺令,要將嚴偉滅殺。嚴偉惹不起文青,便躲了起來。前后思量了一番,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妖馬。如果當初許紫煙沒有搶走自己的妖馬,自己不會受傷,自己的父親也不會下落不明。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那匹妖馬還在自己的身旁,那個元嬰大修士前來的時候,自己把妖馬交上去也就是了。如此,威武堂根本就不會被消滅,只要威武堂存在,自己的姐姐也不會死,自己也不會被追殺。這一切都是因為許紫煙搶走了自己的妖馬,但是那許紫煙同樣是他惹不起的。
滿地打滾!連榜都沒有上去!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