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已經多了一個一丈多寬,兩尺多深的大洞,李云飛和陸小鳳身上已經一身大汗。
陸小鳳抱怨說道:“我本應該在喝著好酒的,現在卻像個老鼠在打洞,我豈不是太可憐了。”
李云飛笑著說道:“有我陪著小鳳兄,你應該不會太可憐吧!”
這時候,陸小鳳一鋤頭下去,忽然見到地里多了塊鮮紅的衣角。
陸小鳳起了勁,,放下鋤頭,拿起鏟子,鏟了起來,幾下子就把埋著的尸體挖了出來。
雪兒驚呼了一聲,手不停的抖動,顯得很吃驚。
陸小鳳也愣住了,因為這個尸體不是上官飛燕的,而是上官丹鳳的。
李云飛以前不相信尸體竟然能保持一個月之久,現在看著面目如生的尸體,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陸小鳳看著上官丹鳳的尸體,嘆了口氣。彎下身子,摸了摸上官丹鳳的尸體,然后站了起來說道:“云飛,你看這個尸體,又冷又硬,像鋼鐵一樣。一定是被毒死的。”
花滿樓問說道:“這個尸體是誰的。什么時候死的。”
李云飛說道:“這個是那上官丹鳳的尸體,想來被人害死很長時間了。”
陸小鳳接著說道:“對啊,這上官丹鳳是被人毒死的,尸體現在還完好無缺,而且這個地方的土地有一兩個月沒有翻動過,想來死了至少有一兩個月了。”
花滿樓說道:“一兩個月前,他還沒見過我們呢?那我們見到的那個上官丹鳳是誰?”
李云飛連忙問說道:“雪兒,這兩個月你有沒有看見你姐姐和上官丹鳳一起出現過。”
雪兒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沒有。”
陸小鳳也問說道:“這兩個月你有沒有發現她對你的態度有些不對啊。”
雪兒想了很久,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是的,以前她見到我總是有說有笑的,但最近她總是躲著我。”
李云飛嘆了口氣說道:“因為,她已經不是真的上官丹鳳了,她怕被你認出來。”
雪兒皺著眉問說道:“那她是誰假冒的,怎么裝的如此像。”
李云飛笑了笑沒有說話。
陸小鳳看了看李云飛說道:“雪兒,你還想不到是誰么?”
雪兒瞪著眼說道:“你以為那假的上官丹鳳是我姐姐假冒的這個上官丹鳳是我姐姐殺死的?”
李云飛說道:“如果不是她,誰還能把你都給騙了”
雪兒一臉的不相信,她問說道:“陸小鳳,你有什么證據,我姐姐為什么要害死她。”
陸小鳳沒有說話,可能是不愿意說吧。
他突然蹲下身子,去脫這個尸體的靴子。
雪兒叫了起來:“你瘋了,你在做什么啊?”
李云飛摸了摸雪兒的頭,說道:“他在驗尸呢,他要知說道金鵬王族的特點。”
在李云飛說話得時候,陸小鳳已經把上官丹鳳的鞋子給脫了下來,一雙很纖瘦的腳上果然有六個腳趾頭。
雪兒突然冷靜下來,說道:“她果然是上官丹鳳。”
李云飛問說道:“你是怎么知說道的。”
雪兒說道:“她總是不讓別人看她的腳,有時候,我們大家一起到河邊去玩水,就她一個人不肯。她越不給我看,我就越想看,有一次,我在她洗澡的時候,闖了進去”
李云飛笑說道:“你這個小妖精,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陸小鳳問說道:“你叔叔的腳什么時候被割斷的?”
雪兒說道:“他什么時候被割斷了腳啊。我昨天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三人聽見了雪兒的回答。相互看了一眼,三人就向大金鵬王的臥室飛奔而去。
走廊陰森森的,門是關著的,陸小鳳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這時花滿樓說道:“門里沒有呼吸的聲音,有股血腥味。”
李云飛一聽,一腳把門踢開。大金鵬王躺在床上。呼吸早就停止。眼睛里帶著惶恐與憤怒之色。好似不相信殺他的人能下此毒手。
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表情,和他那雙充滿了惶恐與憤怒的眼睛一比,顯得恐怖詭秘。
李云飛輕輕說道:“他易容過,顯然他不是大金鵬王。看來真的大金鵬王和他的女兒都死了。”
突然一陣劍風從身后的窗戶刺了進來。來勢非常急。李云飛從這劍風的聲音就可以聽出,這人是個高手。順勢拔出了劍,一劍刺去。把來劍擋開。
陸小鳳嘆了口氣,說道:“柳余恨,你本不該來的。你又何必尋死呢,我們這三個人,你能殺的了哪個。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
窗口果然傳來柳余恨的聲音:“可是我已經來了。”
他的劍比聲音更快,他的人和劍同時飛了進來。劍刺向了陸小鳳。
李云飛和花滿樓沒有出手,他們相信陸小鳳。柳余恨又怎么是陸小鳳的對手呢。
李云飛看著柳余恨的劍,他的劍很快,剎那間就刺出十七劍。李云飛這才知說道,他小看了柳余恨。
前世的時候,他的功夫不是很好。也沒怎么見過大世面。這一世,他的路很順。所以,他有些驕傲。這是應該的。這才一年,他的功夫就比前世還強。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他很驕傲。他認為在這陸小鳳世界里,比他強的,也就那些個絕頂高手什么的。可今天一看,這個龍套柳余恨就比自己差點,就別說什么絕頂高手了。
就在李云飛檢討自己的時候,那柳余恨的劍已經被陸小鳳夾住了。李云飛心中一震:好快。他沒辦法說出陸小鳳的手指。他只是伸出兩根手指一夾,沒有人能形容他這動作的迅速和巧妙,甚至沒有誰能想象。
陸小鳳突然開口說道:“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鐵球帶著風聲向陸小鳳砸下來,陸小鳳若不放手,大好,的頭顱就要被砸扁。
他還有一只手,鐵球擊下時,他這只手斜斜一劃,柳余恨的左臂就垂了下去:“我若放開手,你走不走?”
柳余恨突然冷笑,笑聲中充滿了輕蔑,對陸小鳳的輕蔑,對自己生命的輕蔑。
陸小鳳嘆了口氣,苦笑說道:“為什么我總是要遇見這種愚蠢的人,為什么…”
他這句話還沒有話完,因為當時他已聽見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這聲音本是上官丹鳳的聲音,但現在他己知說道上官丹鳳,絕不會再出現的了。
落日的余睬已消失,屋子里更暗。一個人幽靈般忽然出,現在門口,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美得溫柔而甜蜜。
她凝視著陸小鳳,微笑著說道:“因為你自己也是個愚蠢的人,蠢人總是常常會碰在一起的。”
李云飛沒有看見過這個女人,但他已知說道她是誰了,他輕輕說道:“上官飛燕?”
“是的。”她笑得就像是個天真的小孩子:“你看我是不是,比上官丹鳳漂亮?”
李云飛點點頭,他不能不承認。就是在現在社會,他見過的美女中也沒有幾個能和她相提并論的。
這個女孩子卻美得幾乎已接近每個男人心日中的夢想。她不但笑,而且純潔而天真,她看見你的時候,就好像已將你當做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男人同時讓你覺得她是個唯一的女人。
陸小鳳突然嘆了口氣:“你錯了!”
上官飛燕說道:“我錯了?”
陸小鳳說道:“一個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無論為了什么都不該扮成別人的。”
上官飛燕眨了眨眼,說道:“假如那天晚上你就看見我的真面目,你還會不會放我走呢?”
陸小鳳說道:“假如你早就讓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我也許根本就不會等到那天晚上了。”
上官飛燕說道:“難說道在馬車里你就要?…”
陸小鳳說道:“我說過,我是個禁不起誘惑的人。”
上官飛燕笑了說道:“你雖然不是個君子,說的話倒還很老實。”
陸小鳳說道:“你非但不是個淑女,說的話也不老實。”
上官飛燕嫣然說道:“一個女孩子若是太老實,就難免會上你這種男人的當。”
她說話的聲音也變了,竟似已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說話。
陸小鳳說道:“你這種聲音的突然故變,比易容更不可思儀。你是怎么辦到的。”
李云飛笑了,他看著陸小鳳說道:“易容術對我來說反而更加神秘,很多人可以冒充別人的聲音,這沒什么的,我曾經聽過口技,一個人可以用口技變化各種聲音,甚至很多人的聲音,這沒什么。”
陸小鳳不能了解易容術,但是見過已被傳說得接近神話的人皮面具,但他卻不能了解一個人的聲音怎么能改變成另一個人的。
上官飛燕微笑著說道:“我的聲音是不是也比上官丹鳳好聽。”
陸小鳳苦笑著沒有說話。李云飛知說道,陸小鳳現在很無奈,很郁悶。
上官飛燕說道:“現在你想必已該看出來,我樣樣都比她強,可是從我一生出來,她就已壓在我的頭上。”她甜密溫柔的聲音里,忽然充滿怨恨:“從小我就穿她穿過的衣服,吃她吃剩下的東西,只因為她是公主。”
陸小鳳說道:“所以,有了機會,你就要證明你比她強。”
上官飛燕冷笑不語。她心中一定充滿了恨。
陸小鳳說道:“所以你祖父一死,你就不愿再耽在家里。”
上官飛燕說道:“誰也不愿意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
陸小鳳說道:“你本來只想憑你的本事,闖闖江湖,做幾件揚眉吐氣的事給他們看,卻想不到江湖中居然遇見了一個能認你傾心的男人。”
上官飛燕冷冷說道:“說下去。”
陸小鳳說道:“他知說道金鵬王朝的秘密后,就替你出了主意。”
上官飛燕在聽著,臉上的甜密微笑已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