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第一更早點上傳,第二更會晚些。
求粉紅票,PK票。哎,雖然沒有啥子效果,可不這樣嚎一嗓子,更是覺得心中沒底呀。
眾劍客皺起眉頭,絡繹站起排隊外出。衛洛站在一角,看著大伙從她面前經過,這時候,她有點拿不準主意要不要也出去?
出去吧,她不是劍客。不出去吧,這么大的石殿中只有她一人,如果有人進來一瞅,那也太扎眼了。
這時,一陣低語聲從前面傳來,“居然叫我們也出去見過?”
“莫不是哪家權貴要借用?”
“噫,此事還不簡單?剛才那些童男已被人相中,我等將要護送他們。”
“童男而已,怎用上我馬隊劍師?你之所言不妥。”
低語聲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衛洛前面。
衛洛抬頭一看,卻見高軼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看也不看她的淡淡說道:“速跟上。”
衛洛目送著他前去的身影,略一猶豫便依言提步跟上。高軼這人沉穩內斂,他既然要自己跟上定有道理。
眾劍客迤邐走出大殿,衛洛緊跟其后。
不一會,衛洛便混在眾劍客中站在了大殿下的草地上。
可容二三百人的草地上,眾美少年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在右側。眾劍客一出現,樓句便連連叫道:“且侯這邊,且侯這邊。”
他所指的,是草地的左邊。
眾劍客依言走近。
這時,一個尖哨的聲音突然喝道:“怎地混了一個小兒?”
這尖哨的聲音突然而來,而且這聲音真的很尖,尖中帶嘶厲,仿佛指甲在石壁上刮動所致。眾人不由而同地轉過頭向他看去。
開口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矮小白胖的太監,他臉上的皮膚白白嫩嫩的,可眼角嘴角都有密密麻麻的細紋,那白嫩的皮膚配上如此多的細紋,真的讓人看了不舒服。
這,應該便是樓句口中的那姓主的公公。
主公公此時雙眼正緊盯著衛洛,皺眉不快地喝道:“這是何故?”
沒有人回答。
樓句錯愕地盯著劍客中的衛洛,眾劍客齊刷刷地高大魁梧,衛洛這么混在其中,還真是顯眼,便如落在仙鶴群中的鴨子般顯眼。
主公公見沒有人回答自己,大怒,淡眉一提,目露殺氣。
衛洛雖然低著頭,眼睛的余線卻在緊緊地注意他的表情。來自前身的記憶,讓她對這種名為公公的動物十分警覺。
這時,她眼見主公公動怒,連忙小小地上前一步,深深一揖,朗聲說道:“稟公公,小人乃車隊中新晉的雜事主管。小人剛在殿中與眾人一道用餐,聽聞公公召見,雖沒有點及小人,小人卻不敢怠慢,忙和眾人一道晉見。”
她口齒清楚地說著,那清脆的語氣朗朗傳出,表情恭謹中不失從容。
主公公盯著衛洛,漸漸的,臉上的怒意在消逝。這個時代的太監地位極低,無人看在耳中,衛洛剛才的一番話著實尊敬,令得他聽了舒服了不少。
當下,主公公挑了挑眉,朝旁邊一銅甲軍士說道:“且去看看,若殿中還有人便殺了。”
那軍士雙后一叉,朗聲應道:“諾!”
主公公似是很享受指使這些軍士的快感,得到這個諾字后,他得意地一笑,這一,笑,他眼角嘴角鼻旁細細地皺紋開成了一朵花。
主公公轉過頭來看向衛洛,朝她上下打量一眼后,他重重一哼,喝道:“既不是劍客,便侯遠一些!”
“諾,諾。”
衛洛唯唯諾諾地應著,向后退出幾步,悄悄站在眾劍客身后。
她退下時,清楚地聽到成奚吐出了一口長氣。剛才主公公那一喝,他們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要不是衛洛小兒自己機敏,現下怕是不好收拾了。如主公公這樣的太監雖然無人看重,可他要殺一個小小的衛洛,那是殺他如殺雞。
主公公這時已經忘記了衛洛這小兒,他踱著方步,慢騰騰地在眾少年和劍客面前走來走去,尖哨著聲音說道:“某乃涇陵公子所使。”
劍客們一怔,一陣嗡嗡地議論聲傳出。不知不覺中,劍客們和眾少年都臉露喜色。躲在眾人身后的衛洛卻給呆住了:這太監是涇陵公子派來的?是那個可怕的涇陵公子?
主公公滿意地掃視著眾人,踱了兩步,又說道:“眉大家感念涇陵公子相助,特送童男二十,選劍師中優秀者借予公子。因此公子令我前來挑選。”
他說到這里,目光一定,徐徐掃過眾童男和劍客們,隨手一指,“你,你,你你,然,童男二十,劍師二十,出例!”
他信手所指的劍師,大部份是身穿綢衣之人。這穿著綢衣,代表這劍師是各國貴族出身,而那些麻衣的劍師,則多是墨家之人。
綢衣劍師總共才那么一些,主公公這一指,便把高軼和成奚眾人盡數包囊在內。
挑選出了這四十人后,主公公轉身便準備離開,可他剛一轉身,不知為啥又瞅向了隱有眾劍師身后的衛洛,他瞅著衛洛那小小的一片衣角,皺眉道:“方才那小兒可在?”
居然叫到自己了!
衛洛暗暗叫苦,她緊了緊顫抖的小手,低著頭從人群中走出,低低地說道:“小人在此。”
主公公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你也入例。”
衛洛駭然抬頭:自己也要到涇陵公子府中去?天,不會這么慘吧?
這一瞬間,她的小臉變得慘白如紙,奈何她臉上涂的黑粉實在太多,一點也透不出來。
主公公瞟了她一眼,下巴一抬,頗有點傲慢地說道:“小兒伶牙俐齒,大善!”說罷,他轉身就走。他一走動,那六個侯在兩旁,面無表情,以牛皮為甲,銅片護胸的持戈軍士也齊齊走動。這六個銅甲軍士人數雖然不多,可走動時卻沉重有力,整齊中隱帶殺氣,這一動,他們的氣勢還勝過了二十名劍師!
原來是自己剛才表現得太好了!
衛洛又是害怕又口中泛苦,她低著頭,無精打采地跟在眾劍客少年的身后,慢騰騰地向外走去。
院落外,十數輛馬車和高大的駿馬早侯在那里,眾少年一一坐上馬車,劍師們也騎上駿馬,只有衛洛左瞧右瞅了會,灰頭土臉地爬上一輛馬車,與四個少年坐在一起。
四個少年都是十五六歲,有一個長相還挺柔美。此時,他們正湊在一起,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景色。
衛洛低著頭,她忽然有點后悔,想著自己應該離開車隊的。可是這念頭剛一起,她自己便打了一個寒顫,這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隨便一瞟便可以看到凍死的尸體,如果真沒有絲毫準備地離開車隊,怎么養活自己都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她想了好一會,發現自己只能選擇平心靜氣,見招拆招了。她在歌姬隊伍中呆了這么久,都沒有人識破她的易容,無形中衛洛已信心大增,這才是她能平心靜氣下來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