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寒煙已經拔開瓶蓋,然后,往艷無雙被擦傷的小粉紅上,灑了上去,登時,艷無雙雙眼瞪大,似乎隱忍著極大的痛苦。
囧…我想起來了,有的金創藥灑在傷口上會很疼的,要等過一會,才會有涼涼的舒適感。可是這種涼涼的舒適感一旦放在那樣嬌嫩的位置就…
算了,我還是不看了。寒煙整人的方式,太讓人害怕了!你說他平日一個人發呆,是不是就是在想這些?
寒煙的房間一直纖塵不染,但依然不及他在天脈宮的房間,現在想想寒煙嫁給我,算是委屈下嫁了。就像是一個天仙一般的公主,嫁給了一個世俗的農夫。
第一次躺在寒煙的床上,清新的藍色帳幔讓你如同置身于陽光明媚的海中,讓你變得平靜而舒服。
“寒煙,半夜記得叫我起來。”我再次叮囑。房間陷入寂靜,我想雪銘了。握住胸口的吊墜。自從雪銘回來,與他同房時,我就不再戴吊墜,可是,依然沒有動靜,到底怎么回事?
2amighost雖然雪銘不說,但我知道他心里比我還急。而且,他還懷疑是自己的問題,因為他這次離開前對我說,讓我和羽熙同房時不要再戴吊墜了,他是知道吊墜的功能的,可見他以為我不能懷孕是他的問題。
心里雖然為這件事煩惱,但眼皮確實不受控制的大家了,最近好像有點春困,整個人懶洋洋的。
這一覺睡得很沉,知道有人輕拍我的肩膀。我依然很困,不想起來,就去扇他的手。可是他卻是抓住了我的手,想把我拉起來,我心里一煩,就想扯回自己的手。忽然間,身上就壓上了一個重物,“咚。”一聲,我就被徹底壓醒。
揉了揉眼睛,看見的先是寒煙藍色的床幔,一下子想起了艷無雙的事情,沒想到自己睡迷糊把正事給忘了。身上重重的,難道是寒煙來叫我換班,我又把他拉上床了?
身上的重物微微離開了我的身體,我也看到了那個撐起的人,果然是寒煙。這次,我沒感覺到尷尬,也沒有感覺到他尷尬,估計是我拉他拉習慣,而他也被我拉習慣了。
“換我了?”這次連道歉都省了。
寒煙直起身,揉著額頭。
3櫻の蒼茫以的撞擊聲,難道是他撞到墻了?
我立刻起身下意識地拿開他揉額頭的手:“撞到了?”果然,額頭上一塊地方紅腫了起來。擔心地摸上那塊腫塊,傳來他一生抽氣聲。
“對不起。”我放開他的手,抱歉地看著他。他微笑地看著我,視線干凈而專注,我不知不覺地被這種專注的視線吸引,他繡花,他裁衣,他泡茶時,都是這樣的視線,認真而專注,心無他物。
忽的,那專注的視線里多了一團東西,那團東西就像他的五彩絲線,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團,他們在轉動,不停地,飛速地轉動,最后名稱了一個漩渦,牢牢吸引著我的視線,讓我想潛入那個漩渦的中心,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何物。
他緩緩揚起了手,向我的臉龐靠近,我感覺到了房間里德溫度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這種那個變化讓我心慌,也讓我擔心。寒煙怎么了?我垂落雙眸,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那只要撫摸我的手上。
平日,他也會摸摸我的臉,那是我只當他是女人,心中毫無半絲尷尬。可是今天,我的心卻因為這只尚未摸到我的手而亂。
忽的,他放下了手,竟是拉起了我的手臂,將我拉下了床。我冷冷地跟在他的身后,赫然發現竟然已是清晨。寒煙…沒有叫醒我。他獨自看著艷無雙一夜?!
4qjkul眼中是他如同往常的背影。可是,今天這個背影卻讓我感動,我與他不是夫妻,僅僅是朋友之誼。而他,卻為我做了太多太多,忽然之間,我察覺當初那些心安理得接受他為我做的事情,其實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朋友的界限。
他幫我緩和羽熙和雪銘的關系,他為我打理后院事物。我病了,他照顧我;我渴了,他給我泡茶;我煩了,他為我排憂;我冷了,他為我添衣…這些事,難道是一個朋友可以做到的?
原來寒煙在我的后院,一直就是我的夫,他從未將自己當作是我的朋友,而是丈夫,是真正的丈夫!而我,卻還恬不知恥地接受者他這無微不至的照顧,以為那是最最純然的朋友之誼。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我一直在犯錯誤,并且稀里糊涂地將這個錯誤繼續下去…
身體被寒煙拉著,而現在,我已經習慣被他這樣照顧著,我該怎么辦?應該說是那他怎么辦?
刻意遠離?他一定會察覺到,會讓他傷心。
繼續接受,我的良心又說不過去,我會內疚致死。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趕快把他嫁掉!
5蒼宇之藍他將我拉到臥榻旁,轉身看向我時,我立刻換上平常的神情、他隨即指向臥榻,我便看去。
清清淡淡的晨光灑落在面前的臥榻上,臥榻上躺著熟睡的艷無雙。昨晚因為他被寒煙看著,所以異常安靜。就在我不明白寒煙叫我是為了看什么東西時,我忽然發現艷無雙的紅發短了。
昨晚長到拖地的紅發,現在只到膝蓋,并且在繼續縮短中,我忽然明白寒煙叫我起來是看艷無雙變身。
我和寒煙開始一起見證艷無雙整個蛻變的過程。
他是從頭道腳地變化的。先是頭發,再是雙耳慢慢消失、然后拿張的臉開始縮水,指甲慢慢收回。讓我安心的是,整個變化無雙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然我這個做娘的會心疼。
當早晨完完全全到來時,臥榻上躺著的正是我那可愛純真的無雙孩兒。
我想上前喚醒無雙,寒煙攔住了我:他睡得很沉,不如就這樣將他抱回去吧。
我想了想也對。
只見寒煙抱起了無雙,我愣住了,眼前浮現他那日抱著我的情形,我真的能撇清與他的關系嗎?只怕,是已經撇不清了吧。
這難道才是雪銘真正的目的?讓我越來越習慣寒煙的存在,習慣他這個側夫的身份?
送無雙回房后,我送寒煙回房。
我站在他的房門口,沒有再次跨入。
不進去坐坐?寒煙問。
我有些尷尬:“昨晚辛苦你了,晚安…”
“呵…”他發出一聲輕笑,那是呵氣而成的笑聲,也是讓人心疼的笑聲,他看著我:哪有人天亮說晚安?
呵,我也忍不住笑了,卻有些澀澀的,是啊,哪有人天亮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