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大人——狐仙大人——”我對著原本是瀑布,現在被封凍后的冰面大喊。我高昂的聲音在山中回蕩。然而,我喊了許久,也只看見自己在冰面上的倒影,不見狐仙大人。難道他不想見我?
冰面映出了阿騷和羽熙的身影,羽熙扶著阿騷而下,阿騷靠在他的身邊作為他的依靠緩緩上前。
我回身接羽熙,再次來到冰面前:“狐仙大人,這位是我的侍郎冉羽熙,不是外人,我們有事相求,請現身一見。”
羽熙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很緊張。我卻開始忐忑,雖然狐仙不喜外人騷擾,但我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好人,盡管兩次見面,他都是冷冷冰冰的。但現在遲遲不現身,是否…我的面面子不夠?
“怎么還不出來?”我心急地摸上冰面,羽熙將我拉回,似感覺到了我的擔憂嫵媚一笑:“秋苒,如果狐仙不愿相見,我們就回吧,反正瞎了那么久,也習慣了,我…”
“不行!”我立刻打斷羽熙的話,雖然他的笑容嫵媚,但誰不知道他此刻心中的苦澀?我轉身盯著冰面,咬了咬牙,掀袍而跪!“撲通!”
“秋苒!”羽熙驚呼一聲,他似是聽出我下跪的聲音,急急朝我摸索而來。冰面濕滑,他一個趔趄,身體不穩,朝我撲來,我立刻伸手去扶。雙手抱住他身體的同時,我因他的重量而后仰,最后,我們雙雙倒下,他撲倒在了我白色的斗篷之上。
“秋苒!”他急急摸向我,將我扶起,“你有沒有摔到?”
我看著他,深深地看著我,羽熙,如果你此刻能看見,一定能感覺到我的心疼。明明是你摔倒,卻來關心我的安危。
“沒事吧。”他擔心地摸上我的手臂,我搖了搖頭:“我沒事。”
“菊秋苒!不要為我去任何人!我不值得!”他重重扣住我的雙肩,幾乎是大喊而出。
我怔怔地看著他有些生氣的臉,莫名的,我也憤怒起來:“什么叫你不值得?!你雖然名義上是我的侍郎,但在我的心里,是我的丈夫!何為夫妻?如果有治愈你的希望,我卻不去嘗試,那我怎么配做你的妻子?!”
“秋苒,我…”
“別說了,我決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推開他,面朝冰面:“狐仙!我求求您,出來見我一面,救救我的丈夫!”
“秋苒…”幾乎哽咽的聲音從羽熙口中而來,忽的,他也面朝冰面,大喊,“狐仙大人!冉羽熙自知卑賤,若您不肯相助,也請露面。好讓秋苒知難而退,不在這里白白受凍!”
“冉羽熙!你怎么竟說這些話!”我真的生氣了,我為他求狐仙而跪,他卻總要我回轉,不要理會他的病,還說什么自知卑賤。他哪里卑了?哪里賤了?!
“昂”忽然,阿騷喊叫起來,但哪里能勸阻我和冉羽熙的整治?
“秋苒,不要跪了,冰上冷!神仙都是冷漠的,你再跪也沒有!而且我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你看我,雖然眼瞎但不影響正常的生活。”
“怎么不影響?你知道我現在什么樣子嗎?你知道雪銘什么樣子嗎?你知道寒煙什么樣子嗎?你知道我們的家是什么樣子嗎?你都不知道,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我怎么布置你的房間,不想看看菊里山的日出日落?!”
“我…”
“昂”
“阿騷別吵!”我和羽熙一起瞪向阿騷,阿騷一哆嗦,眨巴了一下眼睛,用右前蹄指指腳下:“昂……”
羽熙自然看不到它這舉動,但我看到了。跟阿騷在一起這么久,自然也了解它的一些肢體語言、
“怎么了?”羽熙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熬阿騷似有話說。
“你等等。”因為跪著,所以索性爬到阿騷面前,往下一看,哈,冰面上居然有幾排字:
菊大人,在下算出菊大人回來尋找在下,但在下有要事再說身,將帶著雙兒出門幾日,歸來時自會來找大人,請大人勿念。
蝦米!出門了!靠!哪有人留信在地上的!白跪了…蒼天啊,我菊秋苒被狐妖耍了。他既然算出我回來找他,會不會也算出我會跪地求他?所以才這樣捉弄我?…
“秋苒?到底怎么了?”羽熙也爬了過來,跪在了我的身后,下巴靠上我的肩膀。
我嘆口氣:“白跪了,狐仙出門了。他說他回來就會來找我。”
“秋苒。”羽熙輕輕掰過我的身體,讓我面對于他,當我看到他感激的面容時,竟是大惱空白了片刻,只是愣愣地看著他那雙充滿了感激,和感動的眼睛。因為此刻的這雙眼睛,比往日的那雙,都要漂亮,都要清澈。
“不,秋苒你沒有白跪下!我冉羽熙生生世世都會記得,記得有一個叫菊秋苒的女子曾曾經為我,在這冰冷的冰面上下跪!秋苒!”他深情地呼喚著我的名字,當他的臉靠近之時,火熱熱的吻也隨之而來。
這是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吻,它帶著一種特殊的激情,這份特殊的激情迅速讓這個吻在寒冷的冬天如同酷日一般火熱,火辣辣的溫度瞬間燃燒了我們的身體,仿佛雙雙掉入了火爐之中。
唇舌之間的碰撞帶出了火星和電流,火星在我們體內跳動點燃了我們所有的細胞。電流竄過每一個火熱的細胞,最終讓我們全身都開始發熱。
我們不再滿足于熱吻來宣泄著巖漿一般的熱量。我揪住了羽熙的衣領,而羽熙已經扯開了的斗篷。
“嘩啦。”斗篷掠過我們的身旁,當羽熙脫手之時,斗篷化作白蝶在空中飛舞,緩緩飄落,鋪在了我們身邊的冰面上,他緊抱我的身體往那與冰天雪地融為一體的斗篷倒落。
“呼…”粗粗地喘息聲讓我和羽熙停下了熱吻,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同時轉頭,是阿騷!這聲喘氣是阿騷發出的。
立時,我和羽熙都囧了。
阿騷滿臉蕩漾,瞇著那雙風騷的眼睛,咧著大大的嘴巴,口水正從他的嘴角呼啦啦的流下、
“呃…既然阿騷在,我們回去吧。”我開始整理衣衫。就在這時,一條手臂忽然橫在了我的面前,阿騷立刻垮下臉,耷拉下了腦袋,朝冉羽熙所指的方向而去。看著阿騷落寞離開的背影,和它那條耷拉的不再搖晃的尾巴,總覺得阿騷有點可憐。
“我們繼續”那條橫在我面前的手臂猛然圈住了我的脖子,將我往下一帶,緊跟著,一只火熱滾燙的手插入我衣襟,一把握住了我高聳的胸脯,就狠狠一捏。
我趕緊握住那只手:“羽熙,這里太冷了!”
“冷嗎?”他又是一捏,瞬間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又是滾燙的臉貼上了我的側臉,將火熱的氣息吐在了我的耳垂之上,“我怎么覺得你這里很熱呢”他開始蹂躪我已經被他的指尖催化的舒胸。
身體的溫度在他那既溫柔又野蠻的揉捏中漸漸回升,阿騷的那個插曲完全被徹底遺忘,身體開始不受理智的控制,可是又是又有那么點不情愿,讓我努力保持清醒,與羽熙那撓人的挑逗抗爭。
“秋苒,如果冷,就脫吧”長長的指尖挑開了我的衣結,奇怪的是,我分毫沒有感覺到寒氣的流入,反而感覺到一絲——涼快…
“哪有人冷…是脫衣服的…”意志已經開始慢慢渙散,如同洶涌的熱流沖撞著我大腦內的每一根神經,滿腦袋只有冉羽熙靈活的,修長的手指、他的手指時而掃過我的肌膚,時而撫平因為他的愛撫而聳立起來的汗毛,時而滑過我的雷區,時而撩撥我肚臍周圍的敏感神經。
“羽熙…別…”力氣已經徹底消散,話語只能斷斷續續地吐出。
“別什么?”火熱的軟舌纏上了我的耳垂,吞進,吐出,再吞進,用牙齒輕輕扯咬。
“我…我…”
“你什么?恩?”
“我要反擊啦!”我用最后的力氣,拼了自己的老命轉身,將自己冰涼的雙手插入他的脖領、
“嘶。”他立刻抽一聲冷氣,對我身體的所有騷擾瞬間停滯。
我立刻趁機扯開了他的衣領,捏上他的胸脯。冰冷的手一下子就讓他的胸口的桃花綻放挺立,就連他肌膚也在剎那間緊繃。常年習武的身體所形成的肌理也在這緊繃后,看的分明。
“夫人你好壞”忽然,羽熙扣住了我冰冷的雙手,瞇眼而笑。渾身的汗毛不由地戰栗,玩過頭了,把這只狐貍毛了。
看似溫柔的緊握我的雙手,其實是牢牢鉗制,不會武功的我只能任憑宰割。
“原來夫人喜歡玩冰火兩重天啊”他壞壞地笑,舌頭像毒蛇一樣舔過我被冷風吹涼的臉,留下一條濕濕熱熱的痕跡。
卡H。以示我無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