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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太傅,咱們較個上下

熊貓書庫    菊領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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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涵追著劉簫莫不放,大家都在邊上看熱鬧,劉簫莫跑了一圈又跑向我,伸出手想摸我,我往邊上一挪,他就沒摸到,現在沒心情跟他們鬧,這都快政變了,這些小P丫還只知道玩。

  看,太子和大皇子還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指著雅涵笑著說話。

  劉簫莫沒摸到我不甘心,就再朝我摸來,我生氣地出手就抓住他胳膊,往身邊一帶,他就摔倒了。

  這下,全場安靜。

  “哈哈哈哈…”最高興的,就是劉雅涵,幸災樂禍就是她這樣的。她跑到劉簫莫身邊,雙手背到身后,昂起下巴,神氣地說,“大笨蛋,自己跑還會摔跤。”

  “小喜子!”劉簫莫一下子蹦起來,對著我大吼,“你敢摔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就摔你了,你想怎么著吧。

  “你這個小小奴才,本殿下今日要教訓你!”劉簫莫似是脾氣沒處發,發到了我的身上,他朝我沖來,卻被大皇子劉寒玨拉住:“三弟,涵妹尚且年幼,你該讓著她。”

  哈,劉寒玨好慈愛啊。忽然有些理解攝政王對大皇子的憂慮,如此仁愛的大皇子,的確不適合加入政權爭斗。

  “而且小喜子也不過是個奴才,你是皇子,豈能與奴才計較。”聽了劉寒玨的話,劉簫莫不再吵鬧,而是氣呼呼地瞪著我和劉雅涵。

  教訓完自己的弟弟,劉寒玨又開始說劉雅涵:“涵妹,大家都認真作畫,你卻跑來,現在大家都不畫畫了,你還是帶著小喜子離開吧。”

  劉雅涵最喜歡的就是劉寒玨,自然很聽話。但是,她似乎不想離去,就扯著劉寒玨的袍袖:“寒玨哥哥,那涵兒不吵好不好?乖乖在邊上看大家畫畫好不好?”

  劉寒玨低著腦袋陷入思考。

  “大皇兄,就依著涵妹吧,她只要不鬧就好。”劉曦為劉雅涵說了話,劉雅涵笑開了顏。劉寒玨微笑點頭。隨即對大家說道:“太傅就快回來了,大家趕快回去作畫。”

  于是,小公子們趕緊回到原位。

  這小皇子們的課程可真是豐富啊,讀書作畫科科俱全。

  小雅涵拉著我坐到人工湖邊,枯柳之下,雙手托腮癡癡地看著劉寒玨畫畫,只有劉寒玨在的時候,她才會安靜。或許劉寒玨是她最崇拜的人,只要將來不是愛戀就好,不然就亂倫了。

  我坐在她身邊,雙腿曲起,面朝平靜的湖面,單手托腮,凝望天空,大皇子和太子那么好,這也是攝政王遲疑對太子下手的原因嗎?

  當我聽到他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容易出意外,我的心就提起,這句話的意味很明顯,就是利用一次意外將太子除去。但是他最后,還是決定不那么做,或許太子死后事情太多,難以掌控。

  哎呀,真煩,我是攝政王的蛔蟲就好了。這么好看的攝政王,怎么就是壞人了呢。真不想和他作對,難得看到一個像男人,而且還是那么好看的男人,滅了就太可惜了。

  “小喜子,他們畫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小雅涵拉拽我,真煩,我想回太監大院了,恩,今晚就跟劉曦說去。

  陽光明媚,皇子閃亮亮,公子華麗麗,他們一一站在自己的畫板前,不知何時,有了一位老夫子。應該就是太傅。

  老太傅花白的胡須,但精神抖擻,他一一走過小公子們面前的畫,時而批評,時而夸贊。

  小雅涵躡手躡腳拉著我走到大皇子身后,只見畫板上,正是那湖邊枯枝垂柳,但妙就妙在大皇子用的是暖色,將陽光灑滿畫板,給這冬景帶來一分特殊的溫暖,就像他溫和醇厚的性格。而畫板的正中,竟是雅涵公主和我。

  從畫的角度來看,他選了雅涵為主,我為輔,而我正好是正對湖面,所以我是一個側容。而認真觀看大家畫畫的雅涵,顯得靈動可愛,惟妙惟肖。

  “是我!是我!”小雅涵開心極了。大皇子劉寒玨立時回頭,對著雅涵,露出一個噤聲的表情,雅涵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笑嘻嘻地走到劉寒玨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重色輕友!這樣就把我拋棄了!

  “恩,太子殿下的畫技真是日益精進吶。”身邊傳來老太傅的聲音,我往右側看去,原來不遠處,便是劉曦的畫板,反正劉雅涵也把我拋棄了,我就去看看劉曦的畫,看看怎么個精進法。

  老太傅似乎很欣賞劉曦的畫,在畫板上略作指點:“太子這小女娃畫得栩栩如生,女孩托腮沉思,似是有滿腹心事,與這冬景及其相配。

  我湊上前,一看,愣住了,與劉寒玨同樣的背景,但是畫上,卻只有我,周圍的景物被水虛化,使整幅畫只顯出我一人,如同整個世界里,都只有這個托腮沉思的小女孩。

  “還請太傅多多指點。”劉曦非常虛心。

  “太子將周圍的景物虛化處理,非常恰當,不過,這冬日湖邊必然有風,若是將女娃的發帶略微輕揚,就像這樣。”老太傅在畫上添了一筆,立時,整幅畫比原來更加生動。

  但是,我卻覺得原來那靜態的描繪更加突出人物的虛幻感,那種朦朦朧朧,如夾在現實與虛幻之間的美,更讓人動心。

  于是,我忍不住了,畢竟這畫的是我,我就扯老太傅的衣袍,老太傅往下看來,笑了:“喲,看看誰來了,原來是我們的小小美人。”太傅完全把我當小孩,還捏我的臉蛋,“多虧了你,殿下和公子們,才能畫上這人物圖。”

  原來我和雅涵坐在那里,成了他們的模特啊。

  “太傅,他是小喜子,不是女孩。”太子劉曦笑著解釋,“這身女妝是太平公主頑皮,讓他穿上的。”

  “哎喲喲,老臣真是老眼昏花了,這孩子這么裝扮起來,可真是雌雄莫辯啦。”老太傅很和藹,很慈祥。

  了解了太傅的脾性,我就不怕了,我指著劉曦的畫板:“老太傅,小喜子喜歡殿下一開始的畫法。既然周圍的景物已經虛化,那這人物,自然也可實可虛。”

  老太傅一怔,捋著胡須略帶幾分探究地看著我。大家再次圍了上來,圍觀我這小太監和老太傅的理論。

  “一個在虛實之間沉思的小女孩,是否更有超脫空靈的感覺呢?”我認真地點評劉曦的畫,“既然是空靈世界,那何來空間時間?萬物靜止,只有那不可見的神思在動,老太傅,這畫不該有風。”

  “嘶——”老太傅長長地抽了口氣,更加仔細地打量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對作畫卻有如此見解,看來是老夫錯了。”

  我笑了,我喜歡這個老太傅,謙虛,和善,不以我年紀小而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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