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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腐女的夢境

熊貓書庫    菊領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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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吻,愛撫,血液的沖擊,急促的喘息,當這一切化作記憶的斷點時,眼前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白,宛如前一刻還在看言情的激情戲,下一刻,卻到了這虛無寧靜的世界。可是,那激情戲的男女主人公,卻變得模糊,遙遠。

  眼前似有白云涌動,卻又似晨霧濃重。隱隱的,有什么在云霧中騰飛,仔細看時,卻是龍形列車。

  威武的龍頭,閃閃發光的龍身,但龍身上卻有小小窗口,隱隱可見里面的旅客。龍行列車穿梭在云海之中,讓人驚嘆。

  做夢了…這個夢境,真美…

  “菊秋苒?”有人在我身后輕輕問,聲音似是個女生。

  我木然轉身,看見了外星美女!

  美女,絕對是美女,但那銀色的瞳仁和銀色的長發,絕對不是地球人所有,就像是COS出來的漫畫精靈,她的笑容是那樣純凈甜美。

  “是不是菊秋苒?”她再次甜甜地問。

  我因她的美貌而木訥,只剩下點頭。

  她笑了,笑容美得讓我暈眩,一個讓女人驚艷的少女,可想而知其的美麗。

  “你好,我叫南宮小蕾,是你的領路人。”她伸出手,我繼續木訥:“領,領路人?”

  “是。”她拉起我的手微笑,“我很抱歉地告訴你,你死了。”

  “哈?!”

  “而我,就是你的領路人,哦,傳統說法,叫做鬼差!”

  “啊?!”

  “現在我要帶你去投胎事務所,辦理一些相關事宜。”

  “什么!”

  “嘿嘿,不錯嘛。”她笑著戳我的臉蛋,“一般人知道自己死都會發瘋,你倒挺冷靜,還有精力提問,是不是覺得我和傳統的鬼差不一樣,特別漂亮?”

  點頭,一定是在做夢。

  她捂嘴笑:“是不是覺得這里和傳統的陰間不一樣,非常漂亮?”

  再點頭,這次的夢很有趣。慢點醒,慢點醒。

  “討厭不是做夢啦。”她推了我一把,我怔住,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對了,做夢的時候什么都有可能。

  她揮動雙手,面前的云霧散開,一輛白兔跑車出現在我的面前。兔頭,兔身,但是兔子下面不是腿而是輪子,讓人吃驚的事那兔子跑車是活的!它正扭頭看我們,紅紅的眼睛就像兩顆大大的紅寶石。

  這鐵定是做夢了,我是腐女嘛,所以連跑車都是兔子。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南宮美女將我一把扔上了車,興奮尖叫,“哦!好久沒看到新鬼了,真興奮!”

  她高喝一聲,兔子跑車咻一聲就跑了,迎面而來的風吹開了我的嘴,從兔子耳朵形狀的觀后鏡里都可以看到我吹得變形的臉。

  做夢,絕對是做夢。這夢真讓人開心。

  忽然,兔子跑車停住了一個急剎車,我就感覺從兔子身上飛了出去,飛啊飛,飛啊飛,身體特別地輕盈,還飛過了另一輛貓咪跑車,好奇怪啊,我的夢幾時充滿了童話的色彩。

  貓咪跑車上是一個藍發帥哥,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腿,將我扯回,我懵懵懂懂坐在他身邊,他看著我眉角直抽,那張帥氣的臉拉得特別長:“南宮小蕾!請看好你的貨物!我要去接個男人,很忙的!”

貨物?是說我嗎?男人?帥哥去接的男人!真是讓人蕩漾啊  “嘿嘿,知道了。”身體又被一個人拽出,好夢幻,好朦朧的感覺,以至于都沒看清帥哥的樣子,帥哥和他的貓咪跑車,就被云霧覆蓋。

  這個夢,真美好…

  朦朦朧朧的,被帶到一張也是白色的桌子前,四周依然是空曠虛無的白,仿佛整個世界,只有我和這位外星美女。

  “因為你是對于我的世界來說,屬于新來靈魂。”外星美女拿出了好多好多表格,堆放在我的面前,“既然是新來的,那你在這里,就是第一世。人的第一世很關鍵,決定了你后面幾世的因果,所以你要慎重填寫這些表格。”

  她將一張表格放到我的面前,給了我一支筆。只見表格上是靈魂姓名,性別,年齡,血型…學歷,政治身份,婚否。就跟平時的表格一樣,真有趣。

  不知怎的,我就填了起來。人生就是沒完沒了的表格,重復卻代表了你各個時期。

  接下去一張表格叫做《新生靈魂初世意愿表。很奇怪的名字。

  往下看去,選題如下:

  你第一世選擇托胎為:人,神,仙,魔,妖,畜,植物,無形狀態,其他。

  “呃…請問,這無形狀態是什么?”

  美女坐在我對面笑答:“就是一縷精氣,可以吸收日月精華。”

  “。。。。。那其他呢?”

  “雜交品種啊,比如人和妖生的,或是神和魔生的,以此類推。”

  “…”還是人吧,職場定律,要挑選自己熟悉的工作,然后再騎驢找馬。

  選擇人類請填寫R-001號表格。

  找到R-001表格,選題如下。

  請選擇第一次投胎為什么性別:男人,女人,雙性,無性,其他。

  “。。。。雙性和無性是什么?”

  美女單手支臉笑瞇瞇:“就是醫學上講的兩性人和無性人,這種幾率很少,因為很少有人會選,怎么,你有興趣?”

  “沒有!那…這個其他又是什么?”

  “例如先女人后男人,或是先男人后女人。”

  “這好像不錯。”

  “但是這里的科技還沒達到變性這個技術,所以這個‘其他’選項只是擺著給你看看的。”

  “…”無語,我還是在女人上打了個鉤。雖然每個月的大姨媽讓我糾結,但我還是喜歡做女人。

  請選擇第一世容貌(含身材):美得男女通吃,美得只吸引男人,美得小有名氣,耐看,春哥,大眾,可以見人,侏羅紀,無顏,其他。

  “春哥也有啊。。。”

  “她是中性美的代表啊,我們也要跟隨時尚嘛。”

  “哦。。。那其他是什么?”

  “你可以寫出你的要求,因為是第一世,所以這算是優惠政策。”

  “哦。”我在其他后面寫上:保持原貌。我希望還是老樣子,親切,而且我長得在選項里,是耐看。

  再往下。

請選擇第一世的聲音,選擇女人如下:瑤瑤的娃娃音,林志玲的嗲,趙雅芝的溫潤,林青霞的磁性,蔡琴的性感,男聲,不男不女,怪聲,無聲,其他  大致看了一遍,都不喜歡,還是我自己的聲音好了:“請問,這里的其他是不是也可以提自己的要求啊。”

  外星美女咪咪笑:“恩恩。”

  寫下和以前一揚,再往下。

  請選擇經歷苦難的時段:人生前半段(童年或少年階段),人生中期(青年或中年),晚年。

  有句話叫做小時候苦,不算苦,老來苦,才是真的苦,所以我選擇人生前半段。

  請選擇姻緣:NP-桃花債,單P-專情至死,無P-孤獨終老,聽天由命。

  “。。。這是什么?”

  美女曖mei地挑眉:“就是男人,你希望有很多男人愛你,就選桃花債,如果只有一個就選第二個,不要男人,就選沒姻緣。選擇聽天由命呢,就是讓老天來安排。

  男人啊…奇怪,為什么我想不起與男人有關的任何記憶了?好奇怪啊,呀,我為何連記憶都沒了?只記得自己叫菊秋苒,對了,做夢嘛,夢境里總是會有點稀里糊涂。

  那我究竟選什么呢?

  NP?小心肝受不了,雖然這是女人向往的事情,但YY,只限于YY。我們可以看著NP小說暗爽,卻不能在現實中爬墻。

  單P?那也太吃虧了吧。雖然與一人執手到老那種海枯石爛的感情讓人感動,但是青春不能浪費啊,這一輩子幾十年就吊在一棵樹上了,難道當那片樹林是空氣嗎?

  無P?我選的是女人,豈不是要做老CN?這樣的人生未免太杯具了吧。

  最后一個聽天由命。。。就是任由老天安排嗎?如果是無P那我不就慘了?

  “那個…”

  “什么?”

  “有沒有可以跟好幾個男人談談戀愛,但是不P,最后和自己最愛的人單P終老的選項?”

  美女捂嘴樂:“看來你摔地真是不清。”

  “什么不清?”

  “沒什么,這個我來給你選。”

  “哦。。。”我老實地交給她,她轉過身唰唰唰不知寫了什么,那表格就被她藏起。也不讓我看,真是小氣。

  “嘿嘿。”她轉回身笑得有些狡詐,“我喜歡你,決定給你保留智商,至于記憶嘛,只有靠你自己慢慢尋找了。”

  “哦。。。。”好奇怪啊,她到底在說什么?

  我揚起臉看她,她笑得很燦爛,她的眼睛,很漂亮,銀色的,透徹的,如同水晶…

  “你累了,休息吧…”

  我在她輕柔的聲音中睡去,真希望,不要醒,我喜歡這個世界,很美,最重要…這里有…兔兔跑車…

  昏昏沉沉地再次醒來,耳邊卻是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施主,你這女娃娃命格極其奇特啊。”

  “請大師直言。”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恩——嘶——咦——太奇特了,老衲見過女王相,見過禍國相,見過福相,見過貧相,就是沒見過你這女娃娃的面相。”

  “大師,您就別賣關子了。”

  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卻只能微微抬起眼皮,入眼是朦朦朧朧,昏暗的光,一個人影擋住了所有光輝,隱隱約約的,看見一件紅色的破舊的袈裟,和他手里的一個白饅頭。

  “這女娃娃,是太監相啊!”

  “噗!”我一下子噴醒,然后就看見一個中年肥頭大耳的胖和尚,對著我呵呵的笑:“孩子噴奶啦。”

  噴奶?

  “哦喲喲喲。”胖和尚伸出手指逗我的臉,我憤怒地瞪著他!和尚大叔你說什么呢!!什么叫太監相!

  可是,我驚然發現,這句話在我出口時,竟成了:“依依呀呀!”舌頭極為稚嫩,而且非常不利索,要命的是,我好像沒牙齒!

  “喲!好強的殺氣啊!”老和尚收回手,我繼續瞪他。

  “我看是餓了。”有一個腦袋出現在我的上方,是一個女人,她向我伸出雙手,我繼續懵然,這是做夢,從那個女外星人開始,就是做夢!

  “喔”女人抱著我輕搖。

  “師傅,什么叫太監相?”我聽到了一個稚嫩的童聲,女人是豎抱我,所以我趴在她的肩頭看見了原來在胖和尚身邊,站著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和尚。

  小和尚一身樸素的藍布棉襖,還有些破爛,落著補丁。膚白腮紅,可愛地如同年畫上的娃娃。

  胖和尚啃著饅頭笑看我:“不好說,不好說啊,哈哈哈。”

  女人將我好像抱到了另一個房間,當簾子在我眼前放下的時候,胖和尚和小和尚都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眼中,映入了一間很是破陋的茅屋,感覺像是窮苦人家。然后女人拉開衣領,我愣住,她要給我喂奶?

啊我尖叫,結果,一張嘴,那乳tou就塞到了我嘴里,我欲哭無淚,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這個夢一點都不可愛  我想咬自己一下,結果女人痛呼出聲:“哎喲,孩子,輕點。”

  “。。。。。”對了,我在喝奶,第一次喝到人奶。其實我小時候應該也喝過,可是那時真的只是個小嬰兒,沒有記憶。現在喝在嘴里,才知道人奶帶著一股騷味。

  “大師,我家ju花明明是個女娃娃,怎么會是太監命呢?”隱隱的,傳來我最初聽到的兩個男人的聲音。

  “所以才說玄妙哪。多謝施主的饅頭,貧僧要繼續趕路了,明心,走了。”

  “是,師傅。”

  “大師請。”

  怎么會?什么ju花?什么太監命?我不信,我絕對是做夢!我閉眼,我要醒,我要醒,我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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