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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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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懸賞第二百七十五章  見司徒王妃如此善解人意。燕王點頭應了聲,又安慰了一番,起身來到碧春園,門口的小丫鬟遠遠地瞧見王爺過來,規規矩矩地立那見禮請安。

  沒看眾人,燕王邁步進了院里,小丫鬟見了,跟頭把式地跟在后面說道:

  “王爺慢走,奴婢這就傳話給娘娘。”

  燕王已穿過回廊,推門進了秀兒的臥房,一股藥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燕王身子頓了頓,臉上現出一股厭惡之色。

  玉心正坐在繡墩上做著針線,見王爺進來,唬了一跳,顧不得撿起掉在地上的針線,忙起身見禮道:

  “王爺安。”

  見燕王進來,面容憔悴的秀兒沒發現他的異樣,眼圈一紅,忍不住落下淚來。哀怨地說道:

  “王爺回來了,秀兒…秀兒的孩子沒了,求王爺為秀兒做主…”

  秀兒說著,已掙扎著坐了起來,小手伸向已來到床邊的燕王。

  冷冷地注視著秀兒半天,沒理她伸過的手,燕王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玉心已上了茶,燕王端起喝了一口,這才問道;

  “孩子怎么沒的?”

  “秀兒早上喝了司徒娘娘送的安胎藥,就滑了胎,秀兒是被人害的,求王爺為秀兒做主!”

  “秀兒是說孩子被司徒王妃打掉了?”

  “求王爺為秀兒做主。”

  見秀兒還再誣陷司徒王妃,燕王再壓不住滿腔的怒火,騰的站起身來,抬起秀兒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秀兒告訴本王,在晉陽為什么要把本王娶側妃的事情告訴蕭俊?”

  “王爺…”

  秀兒的臉瞬間變的慘白,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叫了聲王爺,竟再說不出話來。

  見秀兒如此,燕王已肯定了他的猜測,臉一黑,射出兩道寒光,冷冷地說道:

  “秀兒跟了本王,竟還忘不了表哥,你的舊情人。是吧?”

  秀兒拼命地搖頭說道:

  “王爺,不是的!”

  “不是什么!李姑娘在別院的事兒不是你傳出去的嗎?要不要叫劉媽過來對質!”

  見秀兒不語,燕王又猛喝一聲道:

  “說”

  “王爺…是…秀兒說的…”

  聽了這話,燕王身子一震,手一揚,一巴掌扇在秀兒的臉上。

  “王爺,秀兒不是有意的…”

  “求王爺饒了秀妃娘娘!”

  玉心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替秀妃求情,看著一臉驚恐哀怨的秀兒,燕王說道:

  “本王待你不薄,娶你的禮節堪比正妃,你問問后院哪個側妃有這個榮耀,你竟為了舊情,不但壞了本王的大事,還打掉了本王的孩子,甚至還想誣陷正妃!”

  “不是的,王爺,孩子不是秀兒打掉的,秀兒是冤枉的,秀兒真心想要王爺的孩子!”

  聽了這話,燕王臉色一寒。正要說話,只見一個小丫鬟匆匆進來回道:

  “回王爺,小順子來報,周侍衛從南方回來了,有急事求見您!”

  燕王看了秀兒一眼,說道:

  “既然秀兒身體不好,就好好在這屋里養著,沒有本王的吩咐,不許出這個院!”

  “王爺…王爺…秀兒冤枉!”

  沒理秀兒的哭喊,燕王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自己被軟禁了!看著燕王離開的背影,秀兒一時怨氣沖天,猛一把將紗帳撕了下來,惡狠狠地說道:

  “蕭俊!我有今天,都是你們蕭家害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玉心,去找我們在蕭府安插的眼線…”

  玉心嚇得忙爬起來捂住了秀妃的嘴。

  “王爺安”

  “抓到蕭俊和李姑娘了?”

  燕王一進書房,見周懷仁過來請安,沒等坐下,便直接問道。

  周懷仁見了,忙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王爺,奴才無能,讓蕭俊逃了?”

  “逃了!那李姑娘呢?”

  聽了這話,燕王神色大變,立在那兒問道,見周懷仁不語,燕王怒喝一聲:

  “帶了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飯的!”

  周懷仁驚得一哆嗦,撲通跪倒在地,開口說道:

  “回王爺。我們上當了,蕭俊帶的馬車里的人根本不是李姑娘!”

  見王爺坐下了,周懷仁接著說道:

  “按王爺吩咐,奴才帶了三倍于蕭俊的人馬,在膠州邊界劫住了他,蕭俊中了奴才兩劍,被蕭家人拼死護著逃了,奴才劫住了馬車后,才發現,馬車里根本沒有李姑娘,是蕭俊臨時買的和李姑娘身材相仿的兩個丫頭,每天坐在車里,出入都蒙著面,引著奴才上了當,想是這么多日子,李姑娘已被秘密送走了。”

  “沒抓個活口問問,李姑娘是不是藥神?”

  “奴才抓了,蕭俊帶的人中,竟有太子的侍衛,但他們也不知李姑娘的身份,在奴才的逼問下,只說太子吩咐他們隨蕭俊救出李姑娘后,誓死保護她南下。不得有任何閃失,他們也不知馬車里的人被蕭俊掉了包,所以每次與奴才遭遇,都拼死護著馬車,這才使奴才更加相信李姑娘就在馬車里?”

  “太子的侍衛!”

  聽了這話,燕王騰地站起身來,他上了太子的當!

  是太子和蕭俊合伙救了李姑娘,太子這么大費周章,只有一個可能,李姑娘就是藥神。

  都是秀兒壞了大事!

  想到就這么錯過了藥神,燕王一時怒火中燒。猛喊了聲:

  “來人,把秀妃打入地牢!”

  周懷仁一聽這話,急聲勸道:

  “王爺,萬萬不可,您正是用人的時候,張御史一旦知道您虐待了秀妃娘娘,萬一和您反目,投了太子,您的大業將毀于一旦。”

  聽了這話,燕王一屁股坐了下來,喘息了良久,又沉聲問道:

  “太子那面有什么消息,和藥神會合了嗎?”

  “回王爺,聽說太子早已找到藥神,傳了旨,藥神成立了個什么‘防疫指揮中心’已經開始治療瘟疫了,奴才原想派人去將藥神抓回來,但太子在楚州邊界就實行了兵管,我們大批人馬過不去,只能過去個別高手,太子的驛館守衛森嚴,憑幾個人想從那里劫人,根本就是妄想,而且去的人還發現,藥神并沒在驛館,奴才回來前,一直還沒查都藥神的落腳處和蕭俊的行蹤。”

  燕王猛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見王爺如此,周懷仁勸道:

  “奴才已經在楚州邊界布置了大批的眼線,追查蕭俊和李姑娘的下落,想那蕭俊身負重傷,也逃不了多遠,只要他一過楚州,奴才一定能發現他,跟著他也許能找到李姑娘。”

  “好,告訴他們,無論死活。誰抓到蕭俊,本王賞白銀五千兩!李姑娘一定要活的,抓到她,本王賞白銀萬兩。”

  周懷仁應了聲,看著燕王,遲疑地說道:

  “王爺,奴才…奴才懷疑,李姑娘就是藥神,聽說藥神接旨的日子就在蕭俊失蹤前后,想是那時李姑娘已被秘密送到南方,王爺不如耐心等些時日,等那藥神治理了瘟疫,王爺再奏請圣上,獎賞藥神治理瘟疫之功并求萬歲下旨傳藥神回平陽面圣謝恩,并為太后瞧病,到時只要驗明藥神是男是女,要李家和蕭家人同時辨認,一旦坐實藥神就是李姑娘,不但蕭家和頤春堂,連太子也犯了欺君之罪,到時…”

  聽了這話,燕王哈哈大笑,說道:

  “好計,好計,終是老天不負我!就按懷仁之計…”

  轉眼已來到了11底,隨著冬天的來臨和夢溪等人的治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鼠疫終于徹底得到了控制,大部分被隔離的地區都已開放,人們臉上又出現了笑容,那些經過這場災難,還殘存的人們,爭相的奔走、擁抱,燃放爆竹慶賀,同時她們心中也記住了藥神的名字。

  熒惑守心之象于第28日消失,隨著北方鎮武將軍平定山戎人的捷報傳來,謹帝和太子都長出了一口氣,太子因祭天遭天譴的流言終于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湮沒,雖說和燕王不分上下,但太子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時機,不再被動挨打了。

  為防燕王再次劫持夢溪,太子接到她后,沒有把她安排在驛館,而是安排在城鎮外的一個農家大院,夢溪一進院子便想起來那首清平樂: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于是給農家院起了個名字,叫清平小院。

  站在院子里,望著門前的枯藤,瘟疫治好了,夢溪確沒感覺輕松,心卻越來越沉重。

  見小姐立在那兒不動,知秋取了件大氅邊給她系上邊說:

  “公子,地上寒氣大,站久了,會著涼的,這兒的冬天不比北方,濕氣重,公子身子骨弱,早些回屋吧。”

  “程姑娘呢?”

  “一早就不見影了,想是又和那些侍衛對練去了,程小姐活潑,一刻也呆不住,這些日子正張羅著要回去呢,公子,眼見瘟疫已經控制了,您也不習慣這兒的冬天,我們早些回平陽吧,奴婢的哥哥來信催了好幾次了,程幫主也急著催程小姐回去過年,她想和您一起北上,還可以護送您一程。”

  聽了知秋的話,夢溪神色一暗,三個月前自己到達楚州后,蕭俊又一次和燕王的人馬遭遇,燕王這次也是下了血本,蕭俊負傷逃走,歐陽親自去他失蹤的地點察看過,卻沒發現任何線索。

  太子依她的請求,派了幾路人打探,可直到現在依然杳無音訊,生死不明,李度也在北方四處打探,卻毫無消息,這讓夢溪的不安越來越大,他是為保護她才失蹤的,瘟疫雖然治好了,沒有他的消息,她又怎能安心地回平陽。

  她總有直覺,如果他還活著,就一定在南方。

  這章晚了些,家里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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