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么不說平身了?江欣怡抬頭看看上座的皇太后,才發現她是一臉的怒容,再看看站在一旁的悠悠公主。品文吧enbao
明白了,自己要悔婚,這皇太后當然不會給好臉色看了。可是,也不能總這么跪著吧。那怎么辦?強行站起來的話,那就是冒犯,萬一這個騷婆子真的想找茬,自己怕倒是不怕,可是那會很麻煩的。
騷婆子?對呀,剛才那宮女的背影不就是那晚自己在屋頂上看見的啃脖子的那位么?媽呀,奸夫還在啊?這也太不地道了吧,老皇上這還沒有過白天呢,尸骨未寒。
唉,她要是知道禮義廉恥的話,也就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了。
江欣怡瞥了悠悠一眼,見她很著急很心疼的樣子,就有主意了。江欣怡用手捂住胸口,搖晃了幾下,要昏倒的樣子。
“易昕哥哥,你怎么了?”悠悠果然上當,跑過來把蹲下來扶住了她。
“沒事,只要能讓皇太后消氣,我沒關系。”江欣怡很疲憊的對悠悠公主說。
“母后,易昕哥哥他身子還沒痊愈。”悠悠公主跪在江欣怡身邊,乞求的對皇太后說。
“易昕哥哥,易昕哥哥,你叫的這么親,哪有公主的樣子?他不是三番兩次的要悔婚,我們皇家的顏面何在?”皇太后惱火的訓斥著自己的女兒。
今個她得知駙馬進宮,原本是很高興的想見見,跟他拉拉近乎,培養一下感情的,因為邊關的瑀王爺也要回來了,得提醒這駙馬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可是沒想到,這不知好歹的駙馬又要悔婚,怎么能不讓她動怒。
原本這個駙馬也就是個京城里的一個經商的,根本就沒什么,可關鍵是他身邊的人際關系太過于復雜。竟然有好幾個響當當的江湖人士在幫他,所以皇太后才想出辦法讓老皇上指婚給悠悠公主。
為的就是讓駙馬能死心踏地的幫助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
“母后。”悠悠公主又乞求的喊了一聲。
“先退下吧,哼。”皇太后也沒轍了,真的弄僵的話,自己也不知該怎么收場,索性一甩袖子離開了。
怎么會有這么不知好歹的人呢!皇太后郁悶無比的想。
見皇太后離開,悠悠趕緊的攙起江欣怡;“易昕哥哥,你坐下,我讓人去給你叫太醫。”
“不用了,我這是娘胎里帶來的頑疾,神仙來了都沒有用的。”江欣怡站起身不死不活的對悠悠說。
“易昕哥哥,是因為這個你才不同意娶我的么?”悠悠公主蹲下身子給江欣怡揉著膝蓋問。
“唉,公主啊,你就不要問那么多了,也不要那么委屈自己,相信我,你會找到屬于你自己的幸福。”江欣怡彎身拉起悠悠,很溫柔的對她說。
“可是我害怕啊,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我的幸福是什么?我不知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從你答應了做我的駙馬,我晚上睡覺就沒有再做過噩夢呢。嗚嗚,現在該怎么辦呢?我該怎么辦呢?嗚嗚。”悠悠公主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人哭得這么無助,江欣怡也心疼了,伸手把悠悠公主摟在了自己的懷里,清清的在她耳邊說;“你若是相信我的話,就做我的妹妹吧,你的幸福我來幫你找。但是千萬不能愛上我。”
“嗯,悠悠聽易昕哥哥的。”公主擦擦眼淚抽泣著,咧著小嘴笑著點頭。
“那就好,我暫時還做你的駙馬,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再解除婚約。”江欣怡心疼的對她說。
“易昕哥哥,你不娶我也沒關系,只要不解除婚約就成。”悠悠公主很認真的說。
“傻丫頭。”江欣怡忍不住捏了她的鼻梁一下說。
“易昕哥哥,你好些了沒?”悠悠緊張的問。
“好些了,我還有事,先走。宮里無聊的話,就去我那里吧。”江欣怡現在決定了,這駙馬的頭銜就先頂著吧。
悠悠攙扶著江欣怡出了正華宮,送到宮門口。
“易昕,你怎么了?”安鵬飛遠遠的看見飛快的跑來,擔心的詢問。
“沒事,我們先走吧。”江欣怡裝著無力的說。
“公主,他就交給我,你回吧。”安鵬飛伸手摟過江欣怡,攙著她回到那車旁。
江欣怡一進車廂就精神了起來,后上車的安鵬飛這才明白她是裝的。
“怎么樣,事情解決了?”安鵬飛問。
“沒有了,大哥他給我使緩兵之計。后來去了皇太后那里,得知我要解除婚約,她發脾氣,所以我只有裝死嘍。”江欣怡得意的說。
“可真有你的。”安鵬飛用手指敲了江欣怡的頭一下,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江欣怡很無奈的說。
“那么這件事就算解決了?悠悠真不錯,這樣了,還對你好。”安鵬飛說。
“我決定了,暫時還是給他當駙馬吧,這丫頭太可憐了。”江欣怡敲著二郎腿說。
安鵬飛似乎料到會如此,一點都沒感到意外。
馬車到了逍遙樓,江欣怡一下馬車,走進院子里,韋奕在樓上看見,竟然縱身從二樓跳了下來;“是咱家的小江吧?”他不確定的問安鵬飛。
“我看看。”駱柯也迎了出來,圍著江欣怡轉了幾圈。
江欣怡忍住笑,背著手也不說話。
“嗯,就是咱家小江呢,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像女娃娃似的。”駱柯湊近江欣怡的身邊,聞了一下,很肯定的說。
“瞎說什么呢,還不趕緊干活去。”江欣怡聽了他的話,面孔漲紅氣急敗壞的吼到,然后就往荷花池那邊走。
“他怎么了,才見面就發脾氣?”駱柯不解的問。
“活該,誰讓你說他像女娃娃來著。”韋奕幸災樂禍的說。
安鵬飛忍住笑對他倆說;“今晚早點回府,一起吃完飯。”說完就去追江欣怡了。
此時的荷塘上,除了水里的浮萍和水草是綠色的,都是干枯的荷葉。江欣怡沿著塘邊走了一段路,看看那些正在釣魚的客人。就繼續的往前走。
“易昕啊,你是不是想看看那些鴨子?”安鵬飛追到她身邊問。
“是啊,這么大的荷塘不知它們游到哪里去了。長多大了。”江欣怡還在張望著。
“它們基本都在前面那個地方。”安鵬飛指指前面告訴江欣怡。
江欣怡飛快的跑了幾步,果真的就看見了一大群的鴨子,在水面上戲耍的,都優哉游哉的。有只鴨子一頭扎進水里,再上來時,扁扁的鴨嘴里,竟然露出半截泥鰍來,還掙扎的搖著尾巴,可是鴨子卻不管那么多,仰仰脖子,就把那泥鰍吞進了肚子里。
然后,很歡愉的在水里撲棱了幾下翅膀。
“好難看啊。”江欣怡有點遺憾的對安鵬飛說。
安鵬飛看看湖面上的那些鴨子,只是一個多月的功夫,它們已經長出了硬毛,一點都不像剛抓來時那么可愛。
“還有一批鴨苗這幾天就到了,你又可以看見可愛的小鴨子了。”安鵬飛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仿佛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坐在了塘邊的草地上,愣愣的看著那枯敗的荷花塘發呆。
安鵬飛以為她又在想那個瑀王爺,心里不由得有些難受。于是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不吱聲。
日頭正午的時候,海子從逍遙樓里跑出來,找他們進去吃午飯。
江欣怡這才和安鵬飛一起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草屑回逍遙樓了。
雅間里,酒菜都準備好了,韋奕、野貓、駱柯等在那里,上官宏也來了。大家坐好以后,韋奕就說了;“小江,咱的那些老顧客都在問,什么時候有新菜?”
“這個我正在想,明天就開始準備,鴨子還小了些,暫時不能用。但是咱有這么大的荷花塘,可不僅僅是為了賞花的。埋在水里的蓮藕,是好東西,我晚上再琢磨一下怎么做好吃。咱在那上面下功夫。還有,明個讓海子再去提鴨苗的時候,順便對村民說說,采集些蘑菇曬干,到時咱們收購,有多少,要多少,咱要留在冬天配菜。”江欣怡對桌上的人說。
“蓮藕?你真是聰明,那東西當食材要多少沒有啊,可是一個藕能弄出什么好東西啊?“駱柯有點不相信的說。
“你小字瞎操啥心,小江研制出來的菜,有哪個沒有賺到銀子?”上官宏倒是絲毫的不懷疑江欣怡的能力,教訓這駱柯。
“各位哥哥,能不能跟你們商量個事兒?”江欣怡笑嘻嘻的問。
“說吧,什么事?”韋奕問。
“以后能不能不要管我叫小江啊?跟二哥一樣喊我易昕也行的。”江欣怡說。
“為什么?”一桌的人除了野貓和安鵬飛以外都不解的問。
“難道要喊你公子?要不喊駙馬?”韋奕逗著江欣怡,因為他們覺得江欣怡跟本就不是注重虛榮的人。
“那樣喊會給我惹麻煩的。”江欣怡很嚴肅的對他們說。
“我說,怎么感覺你比我們這些在江湖上混的還能惹事?”駱柯打趣的說。
“好了,都是自己兄弟呢,你既然這樣說,我們哥幾個也不多問了,你放心從今以后,我們絕對不喊這個了。“上官宏打著包票對江欣怡說。
“唉,一個月沒跟大家一起吃頓飯了,還真的很想各位哥哥呢,來,小弟敬各位哥哥一杯。”江欣怡說著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對大家說。
“你這小子,我們也想你呢,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們多無聊。以后再有什么事,出遠門的話,咱們全體出動。銀子賺多了,人不開心也沒意思啊。”上官宏壓低嗓音說。
“對,全體出動。”野貓也說。
大家開心的碰了下酒杯,一飲而盡。坐下來,開始聊天,野貓把在邊關發生的事都講給他們聽。
說到前面將士們挨餓殺敵的慘狀時,他們都敬佩的捏著拳頭,后悔沒有前去助戰。
說到江欣怡領著自己去敵營干壞事兒時,大家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易昕,下次再去,咱直接把敵軍給閹了,省得他們的后輩也跟他們一樣。讓他們生不出來,看他們還有沒有野心。”上官宏壞笑著說。
“對呀,這招好。”韋奕也笑著說。
“易昕啊,那個歐陽杰的名氣現在江湖上可是很響亮的,你當下去的話,會不會覺得可惜呢?”駱柯在一旁問。
“有什么可惜的?我又不想當武林盟主。”江欣怡笑著說。
“就是,咱們易昕可沒那野心。”韋奕也說。
安鵬飛在一旁,聽著他們一口,一個易昕,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那個悠悠公主叫叫也就算了,結果現在大家都這么叫了,感覺自己的死人財產被分享了一樣。
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只有無奈的看著大家。
“聽說瑀王爺也要班師回朝了,等他回來,京城里恐怕又平靜不了。”上官宏嘆口氣說。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那個瑀王爺確實不錯,一個國家的君王就該有這樣的氣勢,這樣,別的小國才不敢來輕易冒犯。跟他媽的拉肚子一樣,有事沒事的來鬧騰鬧騰。”野貓說著,感慨的喝下一杯酒。
“我得到消息,瑀王的母親現在跟瑀王府的一個女人暗中走的很近,已經偷偷的見過好幾次面了。”上官宏想起來對大家說。
“瑀王府的女人?是誰呢?”江欣怡好奇的問。
“好像是瑀王爺從邊關領回來的那個。”上官宏想了一下說。
“余小菁?”江欣怡脫口而出。
“易昕,你認識那女人?她什么來路?”駱柯問。
江欣怡冷笑著喝下一杯酒,那個女人自己何止是認識啊,還有淵源呢!
“不認識,但是知道一點點,那個就不是什么好鳥。”江欣怡說著,用手里的筷子用力扎起一塊芋頭說。
“啊?那怎么不跟瑀王說一聲啊,別讓一個好漢吃了虧,紅顏禍水。”野貓擔心的說。反正這次去了邊關一趟,他對瑀王爺的印象很好,所謂英雄是惺惺相惜的。
“不管,那個女人是他的寶貝呢,跟他說什么。”江欣怡賭氣的說。
“易昕,你怎么知道?”韋奕和駱柯他們一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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