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神經錯亂的瑀王爺 “什么什么人?里面沒人。”那個士兵有點不耐煩的回答。因為要守候這空屋子,卻沒機會上戰場殺敵,他可是覺得是一種恥辱呢。
另一個跟他耳語了幾句,說話的這個打量了江欣怡一下,語氣好了很多的說;“這位公子,你去別的地方轉轉吧,這間屋子誰都不能靠近的,是大將軍的吩咐。”
“哦,原來是禁地,我去別出轉轉。”江欣怡好像很無所謂的說著,往別處走去。
為什么?自己住過的屋子都成了禁地?還派人把手著?守外面的軍營大門的士兵都是帶傷的,而這倆卻是好的,看樣子他們是專門看守在這里的。
有這個必要么,弄人專門守一間沒人住的屋子?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住過?不會呀,這怎說的通?
江欣怡真的是想不通了,那個人最在意的是那個失去了的紫靈,要守護的也是關于她的記憶才對啊!
難道,他對自己有了感情?在想念自己?不會的,不會的,江欣怡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江欣怡懊惱的跺著腳,又用手拍拍自己的腦袋,清醒把你!
江欣怡身后,文瑀鑫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
倆士兵跪在地上;“大將軍,屬下沒讓那公子進屋子,他在外面站站就離開了。”
“起來吧。”文瑀鑫嘆了一口氣對地上的人說。然后開門走了進去,劉駿他們就在外面等著。
文瑀鑫走進去,挽起袖子,拿起一塊棉布,把里面的桌子什么的都擦拭了一遍,然后就坐在床上發呆。
“欣怡啊,你倒底在哪里?真的像傳言那樣葬身狼腹了么?真的陰陽兩隔的話,為什么不在夜里來找我?或者,在夢里來跟我吵,跟我鬧都可以啊,不要讓我的夢里只重復那些回憶,我想看見現在的你啊。”文瑀鑫喃喃的說著,仰面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唉,咱們爺真可憐。”外面的蕭黎對劉駿他們說。
“是啊,也不知這王妃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們說就那姑奶奶的脾氣,在哪里都不是個消停的主兒啊,怎么就沒有她的音訊呢?”子琪攤攤手對大家說。
“就是,就是,難道咱那姑奶奶轉性了?”連成也不相信的說。
“唉,說實在了,那姑奶奶在的話,多好,到哪里都是笑聲,日子過的也有趣。”劉駿嘆了一口氣說。
大家都在小聲的說著那個不見蹤影的王妃,鐵心默默的轉身離去。
“你們發現沒有啊,這姓鐵的小子好奇怪,一說那姑奶奶的事情,他就走人。”子琪說。
“是啊,以前他的嘴可是最不閑著的。”木訥的蕭黎也想起來的說。
“還有啊,自從王妃失蹤后,這小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上次回京后,他可是很少來瑀王府了。子琪補充著。
“該不會是這小子也喜歡上王妃了吧?”連成小聲的說。
“小聲點,別讓爺聽見,好容易有個休息的空檔,他又跑到這里來了,等這次戰斗結束,大家還是想想辦法把那姑奶奶給找回來吧。”劉駿趕緊的勸著大家。
晚飯的時候過后,野貓找到了文瑀鑫,拜托他給江欣怡安排個單獨的住處。文瑀鑫也沒多想,很干脆的就把自己的屋子讓給了江欣怡住。
而江欣怡毫不客氣的就拎著自己換洗的衣物去了那間屋子,她本不想答應的,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因為身上已經有怪味了。
江欣怡進了文瑀鑫的屋子,里面已經點上了蠟燭,文瑀鑫客氣了一下就離開了。
文瑀鑫離開后,馬上就有士兵給挑來了水,倒進了浴桶里。
“好了,你出去吧。”江欣怡對那送水來的士兵說。
“將軍吩咐我幫您搓背呢。”那士兵說。
“搓背?不用了,我不習慣男的給我搓背,你們軍營里有妞么?給我找個來。”江欣怡故意的問。
“回公子的話,咱這軍營里從來就沒有妞的,那些江湖俠士里倒是有女的,可是小的可不敢去叫啊。”那士兵老實的回答。
“從來沒有妞?“江欣怡故意拉長音的問。
“哦,聽說去年冬天的時候,大將軍倒是領來一個,好像是叫小江的。都說那小江長的奇丑,還一臉的麻子。可是大將軍卻對她很好呢。大家也都說她很有意思,公子您不知道,她教出來的那些徒弟,現在都是將領了,可惜我晚來半年,不然的話,也會是她的徒弟呢。”士兵很遺憾的對江欣怡說。
“那后來呢?”江欣怡很想知道自己離開后,這里發生了什么。
“聽說,那小江忽然就失蹤了,大將軍發瘋的到處找人,后來還是京里催他們班師回朝,這才離開的。那邊一間屋子,就是小江住過的那間,就一直派人守著,不許旁人進呢。這次大將軍來,還在那屋子里住了好幾宿呢。”士兵知道這位歐陽公子是救星,所以他很感激的巴結著,盡量多說些自己知道的。
“哦,好了,謝謝你,我要洗澡了。”江欣怡心里亂糟糟的說。
士兵離開后,江欣怡把門給落閂,脫掉身上的衣服,解開胸口的纏布,邁進了浴桶里。涼涼的水讓江欣怡煩躁的心情漸漸冷靜了下來。
想想,自己去瑀王府給那人示警的時候,他就在自己住過的屋子里。而在這軍營里也是一樣的。這可不像是因為心里不平衡才做出來的事情。
還有啊,他明明就對水有恐懼感,卻還要應邀去湖上救那個假的自己。那個長的像紫靈的余小菁,他到現在也沒有給名分,也沒有娶的意思。這些,自己都知道的,可是卻一直回避這些問題,他怎么會這樣?自己又怎么會這樣?究竟怕什么?
老天啊,難道他真的是對自己有感情了?剛離開時瘋狂的尋找是因為王爺的尊嚴,或者是因為習慣的話,那么都相隔快一年了,什么不習慣都應該沒有了呀?
怎么辦啊?該怎么做啊?江欣怡確定了那人對自己的感情,更加郁悶了起來,索性把頭也浸在水里。
喜歡又能怎樣?這樣的感情,這樣的人,江欣怡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想要。冷靜,冷靜,幫他渡過這次的難關,還是要遠離他為妙,連哥們,朋友都不能和他做。
對,就這樣,江欣怡給自己找到了想要的答案,把頭露出水面,趕緊洗澡,出了浴桶后,又在木盆里洗了一下頭。
然后,江欣怡換了趕緊的布帶把胸重新纏好,穿好衣物,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放到木盆里端回文瑀鑫的屋子。
江欣怡拿著蠟燭,端著木盆走進了里間,那張自己睡過的大床已經不見了,只有文瑀鑫睡的床還在。想想當初自己離開時在那床上做的手腳,看來是沒有白費力氣,嘻嘻。
江欣怡把裝著衣服的木盆放到床下面,看著文瑀鑫的床,在想,這張床那個女人不知睡過沒有,他倆不會在這床上那啥了吧?
想到這里,江欣怡忽然后悔了,為啥就答應睡在這里?睡在人家xxoo過的床上!可是,自己不是不在乎那個人嗎?那干嘛還這么在意他倆那啥沒拿啥呢?
不知道自己留在這里的那個包袱還在不在,或許給那女人穿走了吧,奶奶的,走之前干嘛不給毀呢。江欣怡埋怨著自己,下了床,去墻角打開那個柜子。
咦?居然還在呢?江欣怡欣喜的把包袱拿到床上,打開一看,里面的衣服袍子統統都在,好像沒被穿過的樣子。
呵呵,這還差不多,江欣怡滿意的撫摸著那些漂亮的衣裙,還拎起來在身上比量著。
頭發還沒有干,睡又睡不著,江欣怡任由頭發披散著,走出門想轉轉。
天上的月亮只有少半個,過中秋的時候,人都在路上了,這還是第一次沒有在中秋吃到月餅呢。
以前的中秋,自己最不喜歡吃的就是月餅。
可是現在,現在,江欣怡是那么迫切的想吃個月餅,不管什么餡的,棗泥的也行,百果的也行。不用檔次很高的,就是那種散裝的秤斤的也可以。
中秋是個團圓的日子,可是就算自己過了中秋節又能怎樣、自己的那個月亮永遠不是圓的!江欣怡一想到這個,就更加的傷感。
門口的倆侍衛在剛才的時候就被江欣怡給打發走了,現在她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伢,心里卻在想,京城里的形式若是已經被文靖乾搞定的話,其他邊關也會安穩下來,那樣就會往這里派援兵的。
結束吧,早點結束這一切。
江欣怡抬頭看月亮,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后不遠處有人在看著自己。那人就是同樣睡不著覺的文瑀鑫。
文瑀鑫看著面前的這個身影,這身影也很眼熟,可是他卻不再懷疑了。
因為文瑀鑫現在就認為自己的精神上已經有異常了,看見京城里的江公子覺得眼熟,抱著在湖里救自己的假黑皮覺得熟悉,現在看見這來增援的歐陽公子的眼睛和背影,也覺得熟悉。
看樣子,這次回京城后,得叫鐵心給自己醫治一下了,文瑀鑫這樣打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