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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夜返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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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夜返瑀王府  江欣怡晃悠到廚房,點燃里面的蠟燭,到櫥柜里面找東西吃,最近都沒有在自己的小廚房做過什么了,所以只能到這里找吃的。

  “公子,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做飯吃。”廚子從外面走來說。

  “你還沒睡?”江欣怡問。

  “沒有,您晚飯都沒吃呢,想著你會餓,所以就在等著了。食材都準備好了,一下子就好的。”廚子笑著對江欣怡說。

  “不用了,我隨便找點剩菜剩飯就行,你去休息吧。”江欣怡說。

  “公子,我們爺倆全靠你照顧,才有現在的好日子過,除了為您做飯,真的不知該如何報答您呢,你就不要固執了,有誰家的一家之主吃剩菜剩飯啊,連頓熱乎的飯菜都不能給您做,還要我做什么。”老廚子有點急了。

  “好了,王伯,不嫌麻煩你就做。”江欣怡無奈的妥協著說。

  “嗯,公子稍等,立馬就好。”老王樂呵呵的就忙開了。

  “王伯,我來燒火。江蓉也鉆了進來說。”然后就坐在灶臺前點火。

  “公子,先喝杯茶吧,他們說這個醒酒的。”江薇也端著茶走了進來,把茶放在江欣怡面前的小桌子上,然后就笑著擠在江蓉面前看著她往灶坑里添柴火。

  “蓉兒,薇兒,有心上人了沒有?”江欣怡心里感動的看著廚房里的三個人,問。

  “公子,好端端的干嘛要問這個?是不是討厭我們了,要把我們趕出去?我們可是沒有地方去的。”蓉兒有點擔心的問。

  薇兒也緊張的咬著手指頭,看著江欣怡。

  “呵呵,兩個傻丫頭,想到哪里去了,該嫁人的時候,就該嫁人啊,難道我府里的丫頭都嫁不出去是好事情么?你們找個好人家,以后還是我府里的人,高興在這里做事的話,繼續做就是了。”江欣怡見她們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的解釋著。

  這倆丫頭最近也敢跟江欣怡說話了,在說話的時候也不會臉紅了,而且,她們都知道,只有呆在江欣怡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萍兒姐姐和小慧姐姐他們有心上人了,不也沒嫁人么。”薇兒嘟囔著說。

  “她們不一樣,是在等一個人,也許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喝到她們的喜酒了。倒是你們兩個丫頭讓我操心,讓我想想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趕緊給你們兩個安排一個。”江欣怡笑著逗她們。

  “公子,您就不要操心了,這倆人丫頭已經有意中人了。”王伯把一盤剛炒好的腰花,端過來放在江欣怡面前,笑呵呵的說。

  “是么,那倆幸運的小子是誰?”江欣怡問。

  “一個么就是犬子,另一個呵呵,我不敢說,怕那丫頭咬我滴耳朵。”王伯笑著說。

  “王伯,你瞎說什么啊?”蓉兒害羞的怪王伯,而薇兒卻害羞的底下了頭。

  江欣怡聽明白了,跟王伯兒子的是薇兒,而蓉兒的意中人肯定也是自己府里的。

  “他們的事還等著您給做主呢。”王伯說著,把蒸好的米飯盛了一碗遞給江欣怡,又去炒菜了。

  “這好啊,本來這倆丫頭嫁到外面我還舍不得呢,這下我就放心了,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等天氣涼爽了,我就給你們操辦婚禮,干脆一起辦,好好的熱鬧一下。王伯,你放心,聘金就免了,我還會給她們準備一份嫁妝呢。”江欣怡聽見這等喜事,食欲竟然大開,大口的往嘴里忙活著。

  “你倆去跟萍兒和小慧說說,現在就可以幫你們繡嫁衣了。我看她倆的手可是比你們倆巧呢。料子錢跟劉帳房要,就說我批的。”江欣怡吃了幾口飯菜,想起來叮囑她倆。

  “哦,是啊,那倆姐姐的手真巧,現在一個給公子您做冬裝,一個在給她們原來的主子做靴子。我們姐倆自小被轉來賣去的,沒有機會練女紅,所以,就沒給公子您做什么。”蓉兒不好意思的說。

  “呵呵,沒事的,那倆丫頭這樣做,我那屋子里都快塞不下了,什么時候我還得去買幾個衣柜來。”江欣怡笑著說。

  這時候,王伯的第二個菜也端上來了,是一疊紅黃相間的西紅柿炒蛋。

  他還要去炒,被江欣怡叫住了,他就坐在一旁滿意的看著江欣怡把自己炒的兩碟菜,風卷殘云似地一掃而光。

  “哎呀,撐死我了,要是吃成個大胖子走出去,那些小美人都不往我看,王伯,你要負則的。”江欣怡逗著王伯。

  “哈哈,不會的,不過公子啊,你不是要當駙馬了么,以后在外面可千萬不要開這樣滴玩笑,給皇上和那公主知道了,就麻煩了。”王伯笑著提醒著江欣怡。

  “沒事的,我才不怕呢,好了,吃也吃飽了,這碗我可不管哈。收拾好了,你們早點睡,王伯,現在天氣比較炎熱,你空時去買些冰糖,綠豆什么的,煮些粥給他們避暑。”江欣怡叮囑了一番,拍著肚子離開了廚房。

  “我滴個娘啊,吃的這么飽,能翻墻么還?”江欣怡有點擔心,不過,吃的太飽不宜做劇烈動作,這個道理她是懂的,慢慢的轉悠回自己的屋子,好好的準備準備。

  江欣怡進了第一個院子,看見安鵬飛和上官還在院子里小聲的商量著什么,就跟他倆打聲招呼,然后進自己的屋子關緊了門,心里打算著,等下自己出門他們還沒睡的話,就從密道出去。反正密室里,又找到了另一個出口,那就是府里院墻。出口處沒有人家,前面又有幾棵大樹,相當的隱蔽。

  發現出口的是上官宏,他老說狡兔三窟,空的時候就在,密室里東敲敲,西敲敲,就真的給他找到了。

  密室只有他們五個知道,出口也是一樣的,大家都叮囑江欣怡,不是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走那個出口。

  江欣怡點好蠟燭,換好夜行衣,又研墨寫了一個紙條,飛鏢她沒用佩戴文瑀鑫送的那套,而是把在兵器店里買的捆在身上,這樣的飛鏢到處都能夠買到。

  江欣怡又找出安鵬飛給的蒙面帕子,為了安全起見,她也不打算開門看看上官他倆還在不在院子里,而是從暗門進了隔壁,又把閨房的門落了栓,然后拿著點燃的蠟燭進了密道。

  哈哈,從這里走誰都不會知道,就算自己在外面胡鬧到天亮也不會被他們知道。江欣怡得意的想著。

  這次她之所以沒有叫上安鵬飛,也就是想鍛煉一下自己獨立行動的能力而已,不能總是依賴別人吧。

  江欣怡順利的到了外面,看看夜空,有月亮啊,那也沒事,小心點不就行了,反正自己專挑偏僻的小巷子走,有人的地方就上屋頂就行了。

  古代落后卻也有落后的好,那就是街上沒有路燈,沒有監控器,就連巡邏的都是按著時辰圍著幾個主要的街道轉悠著,敲棒子的更夫一成不便的那個聲沒那個調調。

  江欣怡在一個屋頂上停留時,聽見一個女子在哭泣,而一個男人則在哄著她。而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屋頂時,那里面的一家人,正開心的逗孩子,孩子咯咯的笑聲是那么的好聽。

  江欣怡站到一高處,看著遠處逐漸少去的亮光,不由得很感慨,這些個家庭里,有多少歡喜哀愁。

  她快步繞到自己和萍兒第一次秋游的那個林子,按照記憶找到自己曾經住過的后院子。接著月光,看見自己用來做梯子的那顆小樹還在。

  呵呵,現在不需要它了,這堵墻算什么!江欣怡仔細查看了四周,確定沒有暗哨,這才一躍到墻頭。

  她剛想跳下墻,卻發現自己住的屋子里有亮光。

  今夜回到這里,她只是想跟那個人示警,本以為,這瑀王府,也就這個院子最好進,可是怎么也會有人呢?

  難道是那個家伙的哪個妃子或者夫人犯了錯?被罰到這里了?是誰呢?怎么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呢?她怎么都猜不到,幸災樂禍的跳下墻,想看看是哪個倒霉的家伙,被打入這冷宮。

  “誰。”江欣怡雙腳剛一粘地,屋子里就傳出一個聲音。

  “喵。喵。”江欣怡趕緊掀開蒙面學貓叫了兩聲,然后迅速站到陰暗的地方。

  屋子里的人沒有出來,看樣子是相信外面真的有貓叫了。

  “這家伙怎么會在這里?”江欣怡真的搞不懂了。

  見里面沒有反應,江欣怡把身子輕輕的移到那間屋子的窗下,用手指粘著口水把窗紙粘濕,輕輕的挖開,往里面一看,只見臥室里,文瑀鑫正坐在床的對面,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

  屋內還是自己離開時的樣子,可是誰躺在那張床上?他看的這么專心?連院子里來了人都沒注意?江欣怡有點郁悶,尤其是看見文瑀鑫那么專注的看著那床的樣子。

  可是,以江欣怡現在的位置,就算把整個窗子推開,也看不見床上的情景,她很著急。不明白為何自己睡過的床這么吃香。在軍營那個紫靈去睡,而在這王府里,也有人在睡?

  要不要找個機會也在這床上做做手腳?反正自己也不來這里了,破床也不能便宜給別人。

  還好,里面的這個男人自己沒動過,如果自己用過了,那么離開他的時候,一定會順便把他的命根子給廢掉,省得留給別人用!

  江欣怡發覺,自己在這個男人旁邊時,會不自覺的變得很小氣,也不知究竟為了什么。

  “欣怡啊,你在哪里?趕緊回來,好不好。”里面的人對著那床說出這樣一句話,像個雷打在江欣怡頭上,把她給打暈了,比喝醉酒還要暈。

  這不是在喊自己么?那樣的話,床上就不會有別人了!聽錯了吧!產生幻覺了吧?江欣怡不相信的敲敲自己的腦袋。

  “死女人,你趕緊給我回來,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文瑀鑫對著那床憤怒的吼著。

  神經病,哪根筋不對了,哦哦。該不是他找不到地方宣泄心里的憤怒,這才到這里吧,把那床當成了自己,當成了假想敵?江欣怡惱火的猜想。

  “你好自私啊,離開前把小萍小慧兩個丫頭的后路都給準備好了,卻為何不在乎我呢?你逃離了我,逃離了這是非之地,可是我呢?還要獨自的面對這一切。你可以對兩個小乞丐那么好,為何不對我好一些?為什么?為什么?”文瑀鑫聲音又傷感的對著那床傾述著。

  不對啊,他這倒底是什么意思啊?江欣怡更加糊涂了,她不想去分析,太煩,太累。為了不陷進去,江欣怡決定離開,趕緊撤。

  江欣怡轉身就走,一步小心踢到了旁邊的一只木桶,嗙的一聲,這是誰干的好事?江欣怡在心里嘀咕著,完全想不起來是她自己放的。

  沒等她提氣要躍上墻頭,門里的人就已經沖出來了,一個箭步攔在江欣怡面前問;“什么人如此膽大?”

  江欣怡不想說話,她也不敢說,不管是用現在的聲音,還是拿掉喉結下的變聲貼,這兩個聲音眼前的人都熟悉。

  她看看四周,并沒其他的人出現,想必他是一個人來此的,嗯,那就不怕,打肯定是打不過他的,而逃走應該不是很難的吧。

  江欣怡的打算,文瑀鑫也看出來了,他覺得奇怪的是,眼前這個黑衣人的身上,眼神里沒法先殺氣,也沒有怨氣,就是顯得很著急的眼神。

  “是男人就不要遮遮掩掩的,把臉現出來給本王看看。”文瑀鑫語氣好了很多的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搖搖頭,心里暗說,俺本就不是男人。

  “來這里做偷的么?那我告訴你,這里面沒什么好偷的,因為這里的主人是個貪財的吝嗇鬼,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文瑀鑫不著急對眼前的不速之客動手,好像對待朋友那樣傾述著。

  “靠,你丫的才是貪財的吝嗇鬼呢。誰說這里沒有值錢的玩意,要不要我進去給你拿出來看看啊。”江欣怡氣得雙眼要噴火。

  文瑀鑫發覺自己說了這番話以后,眼前這蒙面的黑衣人,雙眼要噴火的樣子,覺得很好笑。真的是個偷呢,可惜選錯了地方,要是摸到蓮妃和其他那幾個女人的屋子,隨便怎么一劃拉,就不會空手而歸的。

  他覺得眼前這偷很可憐,也很好玩,一聽說自己告訴她這里值錢的東西被主人拿光了,竟然氣成這個樣子!

  借著皎潔的月光,文瑀鑫忽然覺得,這黑衣人的眼睛怎么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死的?他故意往旁邊移動了幾步,想換個更明亮的角度看。

  江欣怡卻不知道他什么意圖,警覺的隨著他的移動,也走了幾步,這下好了,她蒙著帕子的臉完全的,很清楚的呈現在文瑀鑫的面前,那雙大眼睛,文瑀鑫看的更加的清楚了。

  這眼睛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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