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妖且閑第二卷強強相遇后續之無妄海(14)袖唐美姬妖且閑 第二卷強強相遇后續之無妄海(14)
與宋婉婉一見之后,顧翛覺得此女雖然頗有些心思,卻還算識相。
反正也只是利用一下,又非真的要娶妻,所以顧翛也不大挑剔,只要她一點頭,此事便就定了下來。
不管是家族需要也罷,還是宋婉婉本人的意愿,倒是不曾讓顧翛久等,五天之后,宋氏便來人回了話,應下此事。
顧翛便連夜派人將這個“好消息”傳到政陽。
萬事俱備,顧翛也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尚京,等待顧風華吹起那一陣東風了。
離開蜀地之前,顧翛已經把所有的心腹都留在了蜀地,一來是為了保護寧溫,二來,他自己也做好了遁走的準備,原本他苦惱以一己之力無法瞞得過自己那對精明的父母,眼下,既然有人為他抹掉行蹤,自是再好不過了。
七月中旬,顧翛的婚事便定下了,婚期是在九月底,正好不耽誤顧然的婚期。
而后,顧風華便決定九月御駕親臨政陽。
顧風華回政陽,有個再合理不過的理由,那便是鎮國公的忌日,皇帝要行孝,滿朝上下,哪有一個敢阻止?
在等候的這段時日里,顧翛實在煎熬的厲害,他讓最后一個影衛前往蜀地送信之后,便不必返回,因此這段時日,他絲毫沒有寧溫的消息,所謂度日如年,大抵如此。
好不容易熬到八月底,政陽派人來尚京為顧翛收拾大婚用的院子,以及婚禮所需的一應物品。安靜的安國親王府一下子熱鬧起來,頗有幾分大喜的意味。
顧翛最是閑暇,偶爾進宮去陪顧風華下棋消遣,要么就是喬裝去茶樓里聽說書,時間久了,府中的人也都見怪不怪。
這一日,顧翛依舊如往常一般,著了便服,帶上斗笠,去了那間常常去聽書的茶館。
今日的茶館生意有些冷清,也無人說書,顧翛上了二樓的雅間。
小廝過來招呼道,“公子,今兒大家都瞻仰皇上龍顏去了,您怎么不去湊湊熱鬧?”
“今日不說書嗎?”顧翛問道。
“說,不過,要等到過午時之后了。”小廝賠笑道,“您要喝點什么?”
顧翛頓了一下,道,“我過午再來吧。”
顧翛拋下一金,定了一個位置最好的雅間,便出了茶館,恰遇上一群往城門外跑的人,顧翛便就跟了上去,他著的是粗布麻衣,帶著普通的斗笠,人群中的漢子十有八九都是這個打扮,身影很容易的便沒進了人流之中。
到了城門口,有人一把抓住顧翛,低聲在他耳畔道,“公子且隨我來。”
顧翛反應極快的跟了上去,在人流的掩蓋下,從角門又偷偷潛回城中。
此時顧風華正一襲黑色華服,老神在在的等在宮中,見隨著侍衛潛進來的顧翛,唇角微微一勾,狐貍一般的和煦笑道,“今日可要委屈你了…”
兩個月之后的北方已是秋高氣爽,蜀地還殘留著夏季的余熱,一池蓮葉正是碧綠。
一襲白衣盤坐在水榭上,膝頭橫著一把琴,卻不曾彈。他已經咯血多日,形容消瘦,若非許多人看著,許是早已經形銷骨鎖了。
人生到這個份上,不得不說是一出悲劇,一個以天下為棋之人,漂亮的贏了那場對弈,然最終回首一看,原來,除了贏過一場棋外,他已經什么都不剩下了。
最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懷疑顧翛對他的關心是一場虛假,還是因為心底悲哀,失去了這份溫暖…
想到顧翛,寧溫心頭一悶,口中猛然涌上了一絲腥甜。
“扶風。”
一個滿懷激動的聲音從池岸傳來。
清俊且熟悉,寧溫順著聲音看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楞住。
一池碧荷搖曳,河岸邊的垂柳下,一襲紅色羅裙的絕世美人盈盈而立,手中還握著一頂帷帽,墨發微見凌亂,一雙墨玉般的眼眸,滿含激動。
絕世美人拋下帷帽,足尖一點,宛如花瓣一般,從荷葉上飄過,引得池塘內一陣微風,紅裙飄飛,她便這么輕飄飄的落在了寧溫面前。
“怎么,歡喜的傻了?”美人十分不雅的湊近寧溫,眼眸中浮起一絲心疼,“你瘦了。”
“你。”寧溫終于從顧翛這一身驚悚的打扮中回過神來,心里一時又歡喜,又是驚詫,“你如何穿成這副模樣?”
雖然也像極了一個美人,但顧翛身上的男子氣太重,動起來時,簡直可謂一大奇觀。
提起這一身裝扮,顧翛便恨的牙癢癢。當時看見顧風華那一臉狐貍的笑容,便猜到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結果竟是讓他扮作妃嬪不過,此時見著了寧溫,心里什么怒氣也都消了,任由他外面鬧翻天,有顧風華兜著,畢竟他家那兩個可不是吃素的,不會有顧風華什么好果子吃,所以相比之下,扮作女裝,也就不算什么了。
顧翛看著寧溫呆愣愣的表情,一時起了戲謔的心思,輕推了他一下,故意掐著嗓子道,“妾身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輒淺…”寧溫喉頭發哽,他一見這情形,便能夠猜想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心里一時百味聚雜,只唯一能夠肯定的是,他對顧翛,不能放手了。
見著這樣陽光似的笑容,他心里便高興,見不著時,便會掛念…
也許,真的是動心了罷?
“你又咯血了?”顧翛看見寧溫唇邊的血,眉頭忽的緊擰,飛快伸指捏住他的手腕,試了一會兒脈,顧翛一雙長眉越發皺緊,不由責備道,“我走前,你還曾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只是敷衍我么?”
“無,只是近來想的事情多了些,便…”寧溫底氣不足的解釋道。
顧翛伸手抹掉寧溫唇上的血痕,嘆了口氣道,“幸好,我回來的還算及時,這咯血之癥可大可小,平素便要十分小心,不能郁結于心…”顧翛說著說著,轉而問道,“對了,你何事郁結?”
寧溫有些窘迫,他郁結的那些事情,哪里是能夠言出口的?
顧翛也能料想一些,但現他們在一起,便不再去想過去,遂故意調笑道,“可是害了相思?”
“不曾。”寧溫聲音淡淡,眼眸中卻全是笑意。
“死鴨子嘴硬,我可是相思不淺,那你可有想過我,哪怕一回?”
“不說便是默認了,呵呵,我穿著這個難受死了,一起沐浴去吧?”
“你不說便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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