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然瞟了西‘門’金蓮一眼,問道:“我賭她,你同意嗎?”
展白搖頭道:“不成!”這是絕對不成的,賭誰也不能賭西‘門’金蓮啊!
“這不就得了?”徐逸然哼了一聲道,“他是我師父,我就算賭我自己,也不能賭他老人家啊!”
“他名義上是你師父,但實際上恐怕不是吧?”展白問道,至少他知道,西‘門’‘弄’月在徐家的身份,很不受待見。
林炫藍已經洗好了牌,很‘雞’婆的開始幫西‘門’金蓮洗牌,還順口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賭不賭?我先申明,只玩到零點,過了這個時辰,我要睡覺!”
“玩到十一點,明天早上不能夠睡懶覺!”西‘門’金蓮把牌洗好了,問道:“你們兩個怎么說了,別賭人,我對賭人沒興趣,就算贏了,人家也會賴賬!”
展白聞言,只是笑笑,想起上次在翡翠俱樂部豪賭一場,結果,贏了還讓人賴賬了,西‘門’金蓮大概是記住了,不過,就算人家想要支付賭資,她也不會要的,她對這些血淋淋的東西沒興趣,雖然她似乎并不忌諱血腥。
“加點賭注吧,五千萬!”圍著圍裙,手里還捧著兩只盤子的展慕華很沒形象的從廚房晃‘蕩’出來,在旁邊‘插’口道。
“我沒這么多錢!”展白道。
“我有——”展慕華嘿嘿笑道。
“好吧,就賭五千萬!”徐逸然笑道,“你們兩兄弟要玩,我自然奉陪,但是,我感覺雙方賭輸贏,有些俗氣了,咱也不是沒見過錢的人?”
“以你說,怎么玩?”展白瞟了展慕華一眼,問道。
“很簡單,過年后不久就是情人節了,這五千萬作為贏者的基金,到時候給西‘門’小姐送情人節禮物,但輸的人,就不能再給西‘門’小姐送禮物了,怎么樣,公平合理嘛?”徐逸然嘿嘿笑道。
“你倒好像是穩‘操’勝算啊?”展白冷笑了一聲。
西‘門’金蓮想了想才算是明白過來,五千萬事小,但輸的人,在情人節的那天,就不能出現在她面前,不能給她送禮物。
“說了不準賭人的!貓貓英二”西‘門’金蓮哼了一聲道。
“我不參與!”林炫藍再次表明立場,不管輸贏,他在情人節的那天,都會送禮物給西‘門’金蓮,別說是現在,哪怕將來她嫁了別人,這輩子,只有又情人節,他都會送禮物給她,知道自己死亡為止…貓貓英二或者,將來他有一天會變心,愛上另外一個‘女’孩子,但想來那種可能‘性’不大——林炫藍心中很是明白,事實上他就是一個實心眼,一旦認準了,想要改變主意,還真是困難。
徐逸然有些失望,他竟然不參與進來,而且拒絕的如此的干脆,當著西‘門’金蓮的面,他也不好一說什么話故意刺‘激’他…
“五千萬啊?”徐逸然含笑問著西‘門’金蓮道,“西‘門’小姐,你先要什么,趕緊想想,你自己買是一回事,別人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們喜歡怎么賭是你們的事情,別拉扯上我!”西‘門’金蓮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倒好像是勝券在握啊!這還沒打呢!”展白只是笑笑。貓英二“那開始吧!”徐逸然點頭道。
“你還站這里做什么?洗碗去!”展白看到展慕華呆不呆、傻不傻的站在一邊看著,當即叫道。
“哦”展慕華點點頭,這才想起來,廚房里面‘亂’七八糟的那些盤子碗筷,可都是他的任務,剛才就不該一時意氣用事搶了洗碗的工作啊!
但現在也沒法子了,轉身向著廚房走去,不料那些粘了洗潔‘精’的盤子,要多滑有多滑,一個沒注意,手中的一個盤子啪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頓時就四分五裂。
“那是元青‘花’的!”西‘門’金蓮掉過頭去看了一眼,這才說道。
展慕華一哆嗦,手中的另一個盤子也落在了地上,開什么玩笑,這不就是超市購買的普通盤子嗎,怎么就是元青‘花’的了。
“這個是宋代汝窯的——我老人家鑒定的!”胡王信口胡扯。
“老人家,不帶這么坑人吧?”展慕華哭喪著臉道一場麻將打完,西‘門’進了連倒是打出(某藍以為是大出)意料,自己輸掉了十多萬,不算多,展白和徐逸然竟然都是輸家,而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兩人竟然輸的錢的數目,都是一模一樣,林炫藍成了最大的贏家。
西‘門’金蓮掩口打了一個哈欠,笑道:“天‘色’不早,我可困了,既然大家都差不多,就算了吧,那個賭注也別提!
展白無所謂,徐逸然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胡王在十點鐘左右,就說困了,已經去客房歇下,西‘門’金蓮徑自上樓,展白忙著趕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明天再來玩兒。”
一個年,就在這么一場荒誕的麻將中度過了。
過了年之后,就是補天之媧最后的拍攝了,由于展慕華要求西‘門’金蓮在最后客串一下‘女’媧,開始導演是嚴重反對,畢竟,西‘門’金蓮不如張董兒‘艷’光四‘射’,但無奈展慕華和徐逸然,包括西‘門’金蓮自己,都是大股東,導演也是無奈得緊。
而最后,當西‘門’金蓮換上‘女’媧的服飾,梳起頭發來,那位徐大導演也一樣大跌眼睛,西‘門’金蓮是不夠‘艷’光四‘射’,但是,她那份空靈飄渺的靈氣,卻不是什么明星能夠模擬的,也不是特殊的拍攝技巧能夠達成的效果。
但連著導演都意外,最后那個鏡頭,‘女’媧把天子推下補天爐,七彩霞光蒸騰而起,氤氳之氣彌漫,天地一片清和…
從來都好說話的西‘門’金蓮,竟然諸多挑剔展慕華扮演的天子,一連拍了十多個版本,連著導演都贊不絕口,她竟然還不滿意。
展慕華穿著黑‘色’的長袍,‘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嘆道:“金蓮,求求你別再折騰人樂,你想要推著我好玩,等著事后你愛怎么推都成,我很樂意配合的,但——這個你別玩了,否則,就趕不上三月的傾世之賭了!”
展白卻了解西‘門’金蓮的心意,笑道:“你要是真不滿意,不如給胡先生掛個電話,問問他是否有興趣過來客串一下?”
“胡先生?”展慕華一愣,展白想了想,從汽車的公文包里面取出一張照片,遞給他道:“你雖然模樣不錯,但神韻差了不止一籌!”
展白結果那張照片,照片上的胡棲雁長發飄然,眼神中帶著一股子深深地‘迷’茫,一襲黑‘色’的長袍,在晨曦中獵獵作舞,兩邊的背景,都是黑‘色’的瓦房,那種冷眼看破世情的茫然,竟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人是誰?”徐大導演也湊過;來看著,好奇問道:“演藝圈沒見過這個人!”由于胡棲雁穿著那聲黑‘色’的長袍,加上長發飄然,他本能的以為是一張劇照,好奇的問道:“這人的服飾,怎么和補天之禍一樣,我們豈不成了模仿了?不成,絕對不成!”
“不是模仿,是一樣的!”西‘門’金蓮解釋道,“我叫人照著樣子訂制的。”
徐大導演聞言,頓時就變了臉‘色’,急道:“這怎么可以啊?這小則鬧笑話,大的話,人家可以告我們的!”
“導演請放心,這人不是演藝圈的,沒空告我們的!”展幕華笑道,他心中也算是明白過來,西‘門’金蓮為什么已在嫌棄他不夠好,自己完全沒有演繹胡棲雁眼神中那份滄桑和‘迷’茫…
“不是演藝圈的,人長得可真不錯——介紹給我吧,我保證,一年時間,他就可以紅遍天下!”徐大導演興致勃勃的道。
向西‘門’金蓮,展慕華這樣的大家公子小姐們,他是不能挖來做明星的,想到這里,他還有些遺憾,否則,向西‘門’金蓮那樣靈氣‘逼’人‘女’孩子,也絕對是演藝圈的大愛啊!
“他是我父親!”西‘門’金蓮笑笑。
“這不可能吧?”徐大導演搖頭道,“你多大了,這照片是什么時候的?”
“這照片倒是前不久的,大概幾個月前拍的,而且還是別人‘偷’拍的——他只是生的年輕而已!”展白解釋道。
聽得展白和西‘門’金蓮這么說,徐大導演才算是打消了挖胡棲雁組哦大明星的幻想。
《補天之禍》最后的剪輯,配音工作,并沒有單個多久。
三月初,早開的海棠已經綻放殷紅‘色’的‘花’蕾,梅‘花’已經開的殘敗,金蓮別墅的院子里面,落了一地的殘‘花’,天天收拾都沒用。
西‘門’金蓮雙手抱著膝蓋,席地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院子里飛舞的梅‘花’,輕輕的嘆氣——這‘花’固然好,開得早,也敗得早,不過幾天風光,繁華冷落,只剩枝頭幾分沒有長大的翠綠,映著陽光…
感覺自己的人生,也充滿了戲劇‘性’,在匆忙的腳步中,她甚至連著感慨的余地都沒有,那些代表著富貴繁華的‘精’品翡翠,一塊塊的出現在她面前。
甚至連著那傳說中的東西,如今也觸手可及。
補天遺石,‘女’媧,硯棲蒼梧…
為什么胡棲雁不想他們尋找補天遺石,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攔?表面上他只是想要控制緬甸的翡翠‘毛’料生意,但實際上,西‘門’金蓮比誰都清楚,他要阻止的——只是不讓人尋找那些塵封在神話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