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種豬」馬錦山大搖大擺闖入了元壩會會長閭丘洪的府邸。
在一群隨從的簇擁下,馬錦山得意洋洋,顧盼自雄,絲毫不把閭丘的家人放在眼里。
其實他是剛剛從地牢中出來,漆雕雪如發動針對政府軍的行動前,一個突然襲擊,把他從家中擄掠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送到元壩市監獄。做完這一切,馬錦山的手下居然還沒反應過來。
當時馬錦山駭得大小便失禁,見到漆雕雪如時拼命求饒,漆雕雪如問什么,他就答什么,活像一條聽話的狗,那丑態不堪入目。
好在漆雕雪如沒有為難他,只是把他關起來,不允許與外界接觸。
今天他的手下沖入元壩市監獄,把他弄了出來,獄警不但不反抗,還一個勁賠罪。他詢問手下之后才知道,由元壩會牽頭的聯合軍大敗,除了閭丘洪,其他商會的會長不是投降,就是被政府軍生擒活捉。而現在,特派專員的大軍就駐扎在元壩市外,閭丘洪已經派出信使懇求專員閣下的寬恕!
得到這個消息,馬錦山整個人精神百倍,覺得自己翻身的日子到了。他大方地原諒了前幾日怠慢他的獄警,在監獄長的豪華套間中洗了把澡,把自己拾掇干凈,然后穿上體面的衣服,在獄警們點頭哈腰的歡送下,跺著四方步昂首挺胸走出牢籠。
一出監獄,他就接到公西鴻水的手令,讓他去一次閭丘府邸,與閭丘洪交涉。手令上說,特派專員閣下對漆雕雪如很關注,只要閭丘洪交出漆雕雪如,解散狂霸團,從此以后老老實實經營商會,遵紀守法,政府就可放他一馬,不再追究他武裝暴動的罪行。
看著手令,馬錦山肥臉上樂開了花。以前他面對強勢的閭丘洪只有巴結的份,那個狐貍精女人轉投閭丘洪懷抱,他也只能忍氣吞聲,現在終于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
他當即帶著手下轉向閭丘府邸,看門人要他等待通報,卻被他以「老子看你不順眼」為由,狠狠抽了一耳光,然后他帶著手下破門而入。
要是在過往,他這樣的行為早就遭到元壩會瘋狂的報復,可是現在閭丘府邸中人心惶惶,不但沒人反擊,那些看見的人一個個全身顫抖,望向他的目光中盡是…畏懼?
馬錦山仔細觀察一番,確實是「畏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如坐云端,被人用這種目光注視,特別是在閭丘府中,這種感覺太令人享受了!不知道那個騷狐貍精看見沒有?如果她親眼看見這一切,一定后悔當年拋棄他轉投閭丘洪懷抱吧?
「嘿嘿!當年瞧不起老子,現在后悔也晚了,等老子向閭丘洪把妳要過來,慢慢玩死妳…對了,怎么玩呢?這樣比較虐…嗯,那樣的話,貌似比較有聽覺享受呢…」
馬錦山正在意淫時,閭丘洪終于聞訊跑出了廳堂。
再見閭丘洪時,馬錦山發現這位以前的山湖區霸主已經鬢角染霜,臉上的皺紋比以前深刻得多。短短幾天就變成這模樣,估計其這兩天備受煎熬,受的苦比他馬錦山呆在牢房中還要多。念及至此,馬錦山心中充滿一股難言的快意感。
閭丘洪滿臉愁苦中帶著怒意,責問道:「馬會長來此何事?用不著砸別人家大門吧?」
「嘿嘿!我就愛砸,你能怎么樣?」馬錦山抬頭看天,以下巴對著閭丘洪。
閭丘洪緊緊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小人!你馬錦山是個小人!你不就是抱上特派專員的大腿了嗎?要是以前,你敢如此猖狂,我…我…」
「算了吧,以前是以前,此一時彼一時啊,」馬錦山打斷他的話,道,「我承認自己是小人,可你也不見得就是君子!沒錯,我是押對寶了,但你要明白,老子當初把寶押到專員閣下身上,可是冒著極大風險的!這只能證明老子有眼光,而你…沒有!」
聞聽此言,閭丘洪翻著白眼,差點氣昏過去。
只聽馬錦山繼續道:「廢話少說,老子今日來,是奉了公西師座的手令,你是要抄家滅族,還是繼續做你的土財主,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
聽到「抄家滅族」四個字,閭丘洪臉色慘白,盡管心中憤恨,也不得不強忍住給馬錦山一拳的沖動,小聲問道:「選擇?什么選擇?」
「第一個選擇,頑抗到底,后果就是全家死絕!第二個選擇,向政府投誠,交出罪魁禍首漆雕雪如…嗯,另外把那個狐貍精交給我!那么,特派專員閣下將寬大為懷,不再與你計較!不過,元壩會從此不許擁有私人武裝,你這個自封的元壩市市長也沒得做了,老老實實經商,還能做個土財主,一輩子安安穩穩。」
聽到這樣的選擇,閭丘洪的胖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他當然不想全家死光光,可不論是交出漆雕雪如,還是交出他心愛的小妾,他都很難接受。
自從戰敗后,狂霸團的余部就跟著漆雕雪如,根本不聽他指揮,他要是貿然下令把漆雕雪如抓起來,恐怕狂霸團的余部會沖擊他的府邸,把他先逮起來;至于交出小妾,他打心底舍不得。他非常喜愛這個小妾,有時還靠小妾給他出主意,這樣的女人怎么能送還給馬錦山這頭豬玀?
「這個…能不能…能不能容我與家人商量一下,再給答復?」閭丘洪低聲下氣地說道。
「哼哼,算了,老子就可憐你一回,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老子再來!到時候,老子希望看到那個狐貍精被五花大綁丟在老子腳下!」
馬錦山丟下這句話,在手下前呼后擁之中大搖大擺走了。他還打算趕緊跑去城外,拜見公西鴻水,好好拍拍馬屁,沒空耗在這里。他覺得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就指望公西這座靠山了,此時不巴結更待何時?
直到馬錦山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閭丘洪才回過神。他正像轉身進入廳房,那小妾已經眼淚汪汪撲了出來。
「嗚嗚…阿洪,你真的忍心把我送給那個半閹人嗎?嗚嗚…我不活啦!」小妾一下子撲倒在他懷中,一把鼻涕一把淚。
「妳…妳都聽見了?唉…我這不是還沒答應嗎?唉…」閭丘洪一邊安慰小妾,一邊唉聲嘆氣。
「還沒答應就是要答應啦?嗚嗚…你個老沒良心的!嗚嗚…」小妾一雙粉拳不停擂他胸口。
「別…別這樣…我不會答應…」閭丘洪受不了這陣仗,連忙解釋。
「真的?」
「真的…」閭丘洪有氣無力說出這句話。
小妾頓時不哭了,媚眼一轉,笑道:「就知道你人好!」
「唉…我人好有什么用?現在這事…這事怎么解決才好?唉…」閭丘洪連連嘆氣。
小妾好整以暇理了理衣裳,忽然說道:「阿洪,你別發愁,兵來將擋,水來土吞,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閭丘洪知道小妾的腦袋比他靈光,聞言急忙詢問道:「現在這局勢,妳有什么辦法?如果不把妳和漆雕那丫頭交出去,我們就全完啦!」
「哼!你別信那個半閹人說的話,我看他說的話里,半真半假,并不全是真的。」
「哦?怎么回事?」閭丘洪誠心討教。
「特派專員或許聽都沒聽過有我這么一個人,怎么可能要你把我交出去作為條件?我看那半閹人是假公濟私!依我看,特派專員討要漆雕雪如才是真的,既然他喜歡那丫頭,我們就主動給他送上門,以我的本事,只要好好調教那丫頭幾天,保證她能學會一大堆本事!只要她把特派專員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專員閣下還會為難我們嗎?」
「這…嗯,不錯!不錯…」閭丘洪死灰色的眼珠重新亮了起來。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現在最大的主子是特派專員,只要能討好特派專員,改變他在專員閣下心中的形象,那個混蛋馬錦山又算什么東西?
要是真能像小妾所說,把獻上漆雕雪如這件事辦妥當,弄得特派專員下半shen舒舒服服,欲仙欲死,說不定專員閣下一歡喜,自己元壩市市長的位子都能保住。即便保不住,也不用看馬錦山的眼色行事!最主要的一點,不必再獻上身邊這位如花美眷了。
不過,問題又來了,怎么才能讓漆雕雪如甘愿做「祭品」奉獻給專員閣下呢?
狂霸團余部都聽她的,強行以武力解決是不可能的,這事不好辦啊。
小妾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媚笑道:「人家這里有一計,可以輕而易舉制服漆雕那丫頭,只要你親人家一口,人家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