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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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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粵東風雷起第四十九章縫隙我的老婆是軍閥第四卷粵東風雷起第四十九章縫隙  葉昭見月姬對香茗碰也不碰,琢磨了一下道:…咱們玩紙牌?吧。”令月姬放松下來”話就好了,而不報自己身份,也是免得她十二分的抗拒戒備。

  寫字臺抽屜里就有紙牌,花姬卻是輕車熟路,跑去拿了來,葉昭就笑:“總算記得了。”花姬臉一紅,也不敢吱聲。前兩天王爺帶她和莎娃來這家客棧住了一晚,對她倆自然又是各式憐愛,又同兩人斗田主,打賭叫花姬找紙牌,因為找不到紙牌花姬很是被葉大哥欺負了一番,現在想想還臉紅心跳。

  月姬愕然,實在覺得這葉先生莫名其妙,但給淫王做事,定然也是狡猾無比,索性只看他玩什么花樣。

  葉昭叫花姬教她出牌規則等等,月姬卻是一會兒就學了個不離十。

  花姬熟練的洗著牌,那手里紙牌叻唏的跟雪片似的,葉昭就笑:“做荷官的材料,我看,改天就把送賭場去,賭場也加點紙牌勾當,就做荷官。”

  要剛認識葉大哥的時候,花姬肯定被嚇哭了,可現在花姬知道牛大哥愛開玩笑,甜甜一笑,也不吱聲。

  葉昭又對月姬道:“叫集姬,她叫花姬,我看干脆們結拜為姐妹好了。”

  “不,不,我不配。”花姬慌亂的搖著頭,絲毫沒有王府格格、王爺愛姬的覺悟,葉昭就笑,搖著折扇道:“有什么配不配的,眾生平等。”

  月姬心里苦笑,這丫頭也太純真了,自己階下之囚,南國人眼里的大叛逆偽王之妻,若不是尚有利用之處,可不知道下場何等悲慘,落在淫王手里還是好的,若淫王不喜”那肯定被賞給兵勇糟蹋輪暴,事后殘殺,想起天京被幾位暴戾之王點天燈以各種酷刑殺死的宮女王娘,月姬就有些毛骨悚然,怕清妖手段更為殘暴,如此境地,怎么還談配不配的?

  花姬分好了牌,葉昭要了牌,現今這紙牌游戲自不克不及叫斗田主”而是叫“二打一”,出了幾張牌”見花姬明明有牌也不管自己,葉昭好笑的在下面踢了踢她的皮鞋,:“兩只鬼拿著給我看家,這叫叛徒知道么?”

  花姬紅著臉,怯怯的不敢吱聲,怎么都不敢拿牌去管葉大哥。

  葉昭又道:“不過這事情有正反兩方面,好比做了叛徒是為了他人好,是怕他人被砍了腦袋,那也沒什么。\本章節貞操\參軍國之事,這為國為民俠之大者,若為了蒼生富足安康做了叛徒,那才是真英雄,忍受一時屈辱,功過后人評。”又笑著對花姬道:“不做葉大哥的叛徒,那很好。不過紙牌游戲,也不要太認真。”

  月姬一直不話,心里琢磨著葉昭的身份,琢磨著脫困之計。

  “月姬姐,聽令尊乃是秀才身世,卻不為賊處事,很有骨氣。”葉昭隨意的著。

  月姬一怔,卻實在想不到南朝消息這般靈通”自己家的事兒都探聽的清清楚楚了。

  確實,太平軍少有書人”也最缺書人,實際上有時候其對書人是很好的”希望書人為其處事,可偏偏書人大多認為太平軍為賊,恥于與之為伍,被抓了隨軍辦差的,總要想盡體例逃走,月姬之父親就是其中一員,本是跟著忠王部,可半路開了差,更準備舉家逃離徽州,結果被紅包頭們抓住,若不是忠王看中了月姬,怕這一家早被砍了腦袋。

  成了忠王家屬”月姬老父親更是整日浩嘆短嘆,認為辱沒了祖宗,對女兒也沒個好臉,有時候把一塊白布蒙在臉上,在床上挺尸挺一天,意思沒臉活于天地之間。

  月姬被老父親折騰的身心疲憊,她本是孝順女兒,在老父親面前是不敢替忠王一句好話的。

  葉昭又接著道:“若忠王棄暗投明,想來令尊會為之寬懷。”葉昭雖不知道老頭在府里作派,但也能猜到這今年代某些酸儒的臭脾氣。

  “我不會寫這封信的。”月姬語氣平淡,卻有著無可置疑的堅定。

  葉昭微微一笑,道:“實則也不是非要勸忠王投誠,或許這是最后能與他話的機會,想寫什么就寫什么,勉勵他幾句也好。”

  月姬明若秋水的眼眸閃過一絲堅毅,責絲飄飄,淡淡道:“我不會寫的。”

  葉昭點了頷首”卻是個伶俐的女子,實在這封信寫出去,不管內容是什么,想來城市影響到忠王,如果泣血請忠王死守南昌就最好不過,更能擺蕩李秀成之心神,統帥,最忌的就是外事環繞糾纏,決策難免就會呈現偏差。

  其尖想想,葉昭也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什么好人,也算無所不消其極吧。又哪里真的是指望李秀成投降了?亂他心神卻是真的。

  李秀成在歷史上,大敗之后被俘投降,歷史名家對此法不一,有他貪生怕死的,也有他準備學姜維李自成詐降的,不過不管怎么,此事未免令他白璧蒙垢。

  不知道其真實的心路歷程,但至少在現下,他重兵在握,是怎么也不會投降的。

  眼見這月姬頗有些軟硬不吃的架勢,葉昭未免心下無趣,不過倒也算見識了這今年代的巾幗,手無縛雞之力,卻別有番驕傲的風姿。

  玩了兩圈,葉昭立即領著花姬告辭,出門的時候對花姬道:“以后可以常來看看她,但不要我的身份,否則這朋友可交不成。”

  花姬乖巧的嗯了一聲。

  回到王府,就聽人報信,柏貴到了。

  葉昭換了衣袍,來到花廳,柏貴正站在紅木古玩陳列架子前鑒賞一件銅獸,聽到腳步聲,急忙回頭,躬身行禮。

  帶有老樹節瘤的花幾花架旁”葉昭請柏責坐了,笑道:“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看柏貴神情怪異,應該是有什么為難之事。

  “王爺,昨日的新報您可閱過?”柏貴心翼翼問。

  葉昭就知道的不離十了,定是為那篇文章而來,昨日新報之上,有廣州評論名家趙金一的一篇文章,乃是闌述滿漢通婚需要,什么滿漢通婚民間早已盛行,乃是大勢所趨。

  新報乃是英國人在西關辦的報紙,言論比較自由,可到底,趙金一還是廣州人,這篇文章,葉昭就知道會惹起風波。

  滿漢通婚,確實在沒了旗城后基本就沒了約束,尤其是窮苦人家的旗人和民人,哪又管對方的身份了?官家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等葉昭什么時候尋個機會提出來,也就水到渠成,但這篇文章一出可就捅婁子了,將默認的事拿到明面上拿到新聞紙上來,可就未免令維護老祖宗法制的權貴們坐不住了。

  對種種轉變,葉昭講究的循序漸進,潤物細無聲,一切的一切都自自然然,無縫銜接,這天,就是叫它不知不覺就變了顏色。

  可偏生有人就要吵吵出來,這個趙金一,也實在有些二把車子。

  平時文章也是,自以為有了點自由,寫的工具亂七八糟的,葉昭也不大喜歡他。

  不過葉昭卻知道,自己不克不及從者思維來考慮問題,更不克不及用個人好惡看問題,廣州能出趙金一這么個人物”就明轉變的成功,趙金一或許在自己看來見識淺薄、看問題也比較片面,但一個成熟的政治體系就是要能容忍不合的聲音,甚至能容忍持不合政見者。沒有罵聲的政權,永遠不會是一個好政權。

  何況趙金一這人,還遠遠談不上批評家那種身份。

  所以這個人保是一定要保的,琢磨著葉昭點了顆煙,扔給柏貴一枝,柏貴忙燃了火柴,給王爺點上,又點了自己那顆,只是不大吸,或許葉昭吸了四五口,他才心翼翼吸一口。

  但葉昭卻也能體會到其中的轉變,一年之前,柏貴在攝政王面前又哪里敢吸煙,現今顯然在王爺面前懼怕少了一些,親和多了一些。

  這也是葉昭希望的,各級官員,尤其是這一省之大吏,尊上是應該的,但怕的好似老鼠見到貓一般,這權力架構未免太過畸形。

  “是趙金一的文兒吧?”,葉昭笑著。

  柏貴馬上賠笑道:“王爺果然了如指掌,剛剛兩宮太后差安公公傳下口諭,要卑職核辦趙金一。”

  葉昭微微頷首,聽蓉兒,蘭貴人每日都要聽人報,也算與時俱進了,可那些喜歡寫評論文章的活躍分子未免就有些危險嘍。

  “王爺,您看,卑職…”柏貴心翼翼看著葉昭臉色。

  “那就按兩宮太后所講,先關起來。”葉昭不假思索的,無論如何,這個面子要給兩宮留的,柏貴也不消為難。

  果然柏貴松了口氣,一臉輕松的道:“是,那卑職這就給巡捕廳下文。”

  葉昭琢磨著又道:“不過這人,要好好看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不要難為他。”

  “是,卑職明白。”柏貴連聲承諾,攝政王的意思,他自然心知肚明。

  葉昭微微頷首,棒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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