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場雪,小院中銀裝素裹。
葉昭調試著剛剛做成的輪椅,找了城中的木匠鐵匠兩日兩夜趕工,很倉促,也不知道有沒有自己想象中使用方便,推著走了幾步,倒是很輕巧,可坐在上面搖著輪子上的鐵桿,可就不怎么走得動了。
葉昭嘆口氣,鐵匠木匠畢竟不是專門作輪椅的手藝人,自己就更只能憑印象紙上談兵,又哪里能做出好似后世一般便捷的輪椅?
只能委屈韓大哥勉強用了,現今歐洲假肢技術怕也沒怎么爐火純青,等以后尋機會幫韓大哥安上義肢就是。
正琢磨著,外間傳來腳步聲,振和營管帶哈里奇從月亮門走了進來,見葉昭在院中,他快走幾步上前打千:“主子吉祥!”
葉昭嘆著氣,道:“老哈,你看這輪椅要得不?”
哈里奇賠著笑道:“主子化腐朽為神奇,魯班再世那也不及主子的,主子對標下們愛護之心奴才明白,他們也都明白,但主子不可為韓守備一事太過勞心,不然韓大哥知道,怕也心神不安。”
葉昭蹙眉道:“起來吧,沒一句正經話。”心說怎么我這個鑲藍旗的旗人都這德行,別的本事不見怎么高明,溜須拍馬的功夫天下第一。
哈里奇應了一聲,左右看看,卻又神秘兮兮的湊近葉昭道:“主子,奴才給您從羅剎人那兒物色了一件寶貝,在偏廳等您把玩呢。”
葉昭心中一曬,羅剎人有什么寶貝了?
要說新軍團勇們肯定也比較惱火,打死的羅剎人身上,根本翻不出什么金幣銀幣,有一次從一個軍官身上搜到了一只懷表,卻是險些累得兩隊兵勇動架。莫說這些普通兵勇了,葉昭這最高指揮官都沒撈到過什么油水,最值錢的不過偶爾從羅剎人手里搶來的毛皮,幾營管帶挑揀些好的,倒是時常給葉昭送來,但葉昭一概不收,管帶們都明白,都統大人一來看不上,二來自不會和他們爭這么點小油水,后來也就不大好意思送了。
這哈里奇神秘兮兮的,看來倒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寶貝。
葉昭正想說話,卻聽外面又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就見一堆人簇擁著一抬竹椅進來,葉昭看去,腦袋就嗡的一聲,竹椅之上,可不正是韓進春,只是這條曾經生龍活虎的漢子,現在瘦的皮包骨,腿上蓋了皮氈,但隱隱從輪廓也能看出,右腿自膝蓋以下,空蕩蕩的。
葉昭再顧不得理哈里奇,走上幾步,抓起韓進春的手,眼中含淚,卻說不出話。
韓進春手顫抖著,心里更不知道什么滋味,歡喜、慚愧、內疚,更有些失落,雖然早經歷過了剛剛失去右腿的痛苦,也努力麻醉自己淡忘疆場生涯。可終于回到了璦琿城,見到旌旗招展的儀仗,見到生龍活虎的士卒,聽著他們罵著粗口爭論誰殺羅剎鬼子更多一些,韓進春那似乎已經忘記的痛苦又猛的涌上心頭,只想恨不得死丵了算了。
“公子,卑職,卑職對不起公子,對不起兄弟們!”韓進春掙扎著就想從竹椅上下來磕頭,葉昭忙按住他,壓抑著心里的激動,卻只是淡淡道:“你確實對不起我,更對不起眾兄弟!因為你做了逃兵!很光彩么?若不是用人之際,我還真不想去尋你!”
韓進春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臉上極為落寞。
葉昭淡淡道:“怎么?沒了半條腿就孬種了?就準備一輩子做縮頭烏龜,不想報仇了?還是準備要我替你報這個仇?”
韓進春臉色陣青陣白,葉昭的話好似刀子,句句刺他心肺。
葉昭卻不放過他:“你若真想做縮頭烏龜,也由得你,江南江北,你說個地兒,這就著人送你去!”
韓進春默然無語。
葉昭又道:“到底想怎么著?給個痛快話!”
韓進春終于抬起頭,苦笑道:“公子的意思我明白,請公子放心,進春粗懂幾個字,文案差事倒也做得,怎么也要為殺羅剎鬼出一把力。”
葉昭就笑了,拍了拍他肩膀,“這就對嘍,我呢,正籌劃將團練小炮隊編為左江、右江二營,這左江營的管帶嘛,就有勞韓大哥了,折子我已經呈上去了,不日就有回音。”實則葉昭將在外,戰事急切,其營官調度京城一概允之,想來就算六王爺也不會在這事兒上較真,免得誤了國事,更授人以柄。韓進春本為團練守備,授左江營管帶更合情合理,唯一的變數只不過在他這條斷腿,卻要看葉昭折子怎么說了。
韓進春聽得葉昭的話,猛地怔住,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顫聲道:“公子,您剛剛說什么?”
葉昭笑道:“韓大哥沒有聽錯,不要說現今火器盛行,早就不需將官沖鋒陷陣,就算千年前,可不還有大名鼎鼎的孫臏將軍么?以韓大哥膽識色略,難道還不如古人么?我可等著韓大哥這個獨腿將軍威震天下呢!”
他絲毫不避忌韓進春的斷腿,自是對癥下藥,要韓進春早日去掉心中陰影,重新變成那個自信剛猛的勇將。
劉曲祥陪著韓進春一起進來的,剛剛一直沒插話,這時就笑道:“韓大哥,早聞您的威名,以后咱并肩拒敵,可要跟韓大哥多討教。”
哈里奇也湊趣道:“老韓,主子可是幫你把萬年椅都做好了,包你坐上去穩穩當當的加官進爵,可得打幾個漂亮仗!”
葉昭笑道:“是啊,來,先試試這輪椅合不合坐。”
韓進春眼含熱淚,緊緊握著葉昭的手,嘴唇動了動,終于沒說話。
有時候,很多話本就不必說的。
親自推著韓進春送他出院子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以后的事兒,回轉的時候見哈里奇還跟在自己身邊,葉昭詫異道:“又怎么了?”
哈里奇苦笑道:“主子,奴才的話你半點不放心上,奴才給主子尋了寶貝,主子可都忘了!”
葉昭這才省起,卻瞪了哈里奇一眼:“別跟我矯情!還不頭前帶路?”
葉昭越是這般神態,哈里奇自是越覺得主子和他親近,沒拿他當外人,忙喳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引葉昭走向左跨院。
本來是城守尉衙門的偏廳自從葉昭到了后才布置得有模有樣了,照例八椅四幾的布局,鋪了紅色暖氈,桌案木架上擺了些青花瓷器,有點關內大戶人家花廳的味道了。
葉昭進了花廳卻是一怔,卻見廳中站了兩名女子,其中一位一看便知是達呼爾婦女,而另一個卻是一名金發碧眼的少女,膚色雪白,鼻梁高挺,面相卻是典型的羅剎美女。從整個種群來說,羅剎美人兒比之西歐金發美女少幾分嫵媚,多幾分別樣的冷酷誘人之美,卻更容易令男人興起征服蹂躪的情欲。
而面前少女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身材高佻,婷婷玉立,裹了件雪白的歐式少女冬裝長裙,纖腰一握,美胸高聳,小小年紀,卻是發育的性感爆炸,有著超級模特的魔鬼身材。
只是此刻的她滿臉懼怕,嬌軀微微顫抖,誘人的深邃碧眼有絲哀告,她身上白裙布滿泥污,應該是摔倒在泥水中所致,鞋子早就不見,現在穿了雙達呼爾族的草鞋,雪白小腳也同樣沾了泥巴,狼狽而又恐懼,好像待宰的羔羊,卻更容易使得男人獸性大發。
“主子,您看怎么樣?”哈里奇獻寶似的指著羅剎小美人兒,實則前幾日捕獲這小美人兒的是他營下一名管隊,捕獲這小美人兒的一瞬,管隊馬上就眼睛放光,這自然要獻給都統大人,當下就吩咐手下不得動手動腳,更很快叫人去尋了一名達呼爾婦女來看管她,親自帶隊送小美人兒來璦琿。
哈里奇卻不說那管隊的名字,心說回頭賞他大把銀錢就說都統大人賞賜就是,也不算虧了他,這天大的功勞,可就得給我了。要知道都統大人家眷不在身邊,又是少年輕狂之時,怕早就想這風花雪月之事了,給都統大人尋到異國美女,可不比什么功勞都大?
哈里奇不提管隊之事,只道:“主子放心,標下們沒人碰過她,她身上泥污,是自己從馬車里跑出來摔倒所致,奴才又不好著人給其梳洗,連夜送了過來。”
葉昭微微詫異:“馬車?”
“是,由西而來,有騎馬的衛兵三名,被標下們當場格殺。”哈里奇倒是打聽的清楚,免得主子問時露怯。
“哦?那要瑪德教士問過她的來歷了么?”葉昭又看向那少女,看衣著不似普通人家出身,又有衛兵,可不知道是什么人。
哈里奇就干笑兩聲,說:“那倒沒,不過雖然標下那一隊向北走的極遠,但估摸著她也不是什么緊要人物,不然也不會只帶三名衛兵出行。”
哈里奇開始尋到些羅剎物件兒倒喜歡找瑪德教士請教幾句,請瑪德教士給鑒定是什么寶貝,可漸漸的,就覺得和這老東西話不投機,每次都要講些大道理,什么仁慈啊,不貪心啊等等,誰耐煩聽他這些?
而這羅剎小美人兒,就更不會令瑪德教士知曉了,不說這種強搶民女的事瑪德教士又要羅嗦,就這小美人兒的身份,這般漂亮,萬一是羅剎國公主,主子還怎么享用?怕是要送去京城交由皇上處置了,所以還是糊涂些好。我又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自不會有欺君一說。就算真是公主,那我也自然是不知道。
葉昭自不知道哈里奇的心思,聽哈里奇的言語倒是點了點頭,倒不是哈里奇的話分析的有道理,而是遠東一地婦女多是妓女,若不就是貧苦人家舉家遷徙,貴族血脈,自不會來這不毛之地,有三名衛兵護衛,多半是羅剎軍官家眷了,女兒未婚妻之類的角色。
“主子,您看她怎生處置?”哈里奇眨著小眼睛問。
葉昭猶豫了一下,道:“留下吧。”
哈里奇馬上喜出望外,打千:“喳!奴才這就去叫喊馬嫂來幫其梳洗。”馬嫂是兩名伺候葉昭的旗人婦女之一,城守尉盛奎給調撥來的,幫都統大人洗洗涮涮干些雜活。
葉昭微微頷首。
晚上時節葉昭在書房召集了幾名達呼爾勇士密議了好久,出來時節兒已經三更天了,等葉昭施施然來到內宅小院,見到寢室前站著的馬嫂,開始微微一怔,隨即才省起那羅剎小美女的事兒,心里不禁苦笑,看來馬嫂盡忠職守,自是怕那羅剎少女逃脫了。
“大人,容奴婢再進去搜一搜。”見到葉昭走過來,馬嫂忙福了下去。
葉昭就擺擺手:“不必了!”看那少女模樣,也不是什么敢拼命的性子。
“是!”馬嫂站起來,恭恭敬敬幫葉昭推開門,退到一旁,等葉昭進屋,又將門輕輕帶上。
葉昭自不是真的獸性大發要找名女子來發泄,實在是若不答應留下她,可不知道這少女將面臨多悲慘的境地。
在這冰天雪地荒無人煙的極北之地與羅剎人作戰,對于新軍團勇軍紀,葉昭實在沒辦法太過苛責,尤其是新軍,家眷多在廣州,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精壯年紀,孤身關外,璦琿城又無營妓,出現強奸羅剎婦女的事無可避免,不過俘獲羅剎婦女并不常見,是以葉昭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早有嚴令,若敢欺辱大清國民,必斬之。大清國民自然包括旗人、漢人以及達烏爾等邊民部落。
眼前這羅剎少女,自己若不說留下,等待她的悲慘命運顯而易見,雖說對羅剎鬼子恨之入骨,但既然撞到了,葉昭還是不能無動于衷,畢竟被迫屠殺羅剎村落平民之事,葉昭思及心里就不是滋味。
寢室有黃鸝鳴翠柳的錦繡屏風隔開里外間,紅燭搖曳,碧紗櫥中各色玩器越發顯得雅致精巧。里間浮雕花卉裝飾華美的架子床是葉昭來后令木匠打造的,奢侈華貴,懸著大紅銷金撒花帳子。
此刻床上錦被中,羅剎少女躺在里面,碧眸深邃,金色長發海浪般彎曲,撒在紅枕上,紅燭下顯得極為魅惑。只是她一臉的驚懼,聽到腳步聲,見到進來一名男子,雖然早就知道可能面對的悲慘命運,她還是嚇得緊緊裹著被子向后挪,碧眸滿是驚慌。
葉昭微微蹙眉,就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用中文英文法文都問了,那少女全無反應。
無奈下,只好用起了蹩腳的俄文,卻是這段時間跟瑪德教士學的,只會簡單的幾句,詢問犯人更合適。
“你,名字?”
羅剎少女一呆,隨即就嘴里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葉昭立時頭昏腦脹,隨即就指著羅剎少女道:“你,名字,莎娃!”管她本來叫什么名字呢,只是個稱呼,自己叫著順嘴就是。
“你,名字,莎娃!”葉昭指著她又重復了一句,“懂了嗎?”這卻是中文了。
羅剎少女一臉茫然,連連搖頭,嘴里嘰里呱啦說著,好似是告訴葉昭自己不叫莎娃。
葉昭蹙起眉,指著羅剎少女:“你,名字,莎娃!”想了會兒,又蹦出個詞:“死掉!”
羅莎少女臉色大變,又向后挪了挪身子,卻是早就靠著墻了。
“你,名字,莎娃!”葉昭又指著她說了一遍,終于,羅剎少女好像明白了,原來這是中國人給自己起的新名字。
“你,職務?”想問她是什么人卻不會說,只會說“職務”,隨即就搖搖頭,自己這水平還是不跟她溝通了,純屬浪費時間,明天要瑪德教士問她就是。
睡覺?可是“莎娃”占了自己的床,葉昭看了看屏風外間的軟榻,雖然好心替她擋災,但叫她睡床自己去睡外面軟榻,那可多遭罪?
享受慣了,葉昭又哪會同羅剎女人講風度?伸手指了指外面的軟榻,說道:“你,那里…”睡卻不會說。
“莎娃”茫然的看著葉昭。
葉昭只好連說帶比劃:“你,那里,睡…”后面的睡雖然是中文說的,他卻做了個雙手合在頭前,枕著睡的姿勢。
比劃了兩次,莎娃好像終于明白了,但卻不動。
葉昭一蹙眉:“死掉!”羅剎人看來都是欺善怕惡,男女都一樣,不嚇唬卻是不行。
果然,莎娃臉色大變,忙掀開被子起身,葉昭腦子卻嗡一聲,卻見這金發碧眼的小美女,全身雪白光溜,只穿了紅色肚兜紅色小褻褲,想來是馬嫂等給她洗過澡后換上的,她不敢不從。
小紅肚兜被她高聳的傲人雙峰撐得幾乎爆開,光潔誘人的后背,令人目眩的勾魂長腿,那種歐洲美女特有的誘惑曲線,全部裸露在葉昭眼前。金發碧眼的美少女只有艷俗古典小肚兜遮掩的香艷畫面,更是令人鼻血狂噴。
莎娃飛快下床,躋拉上繡花拖鞋,跑向了軟榻,葉昭晃了晃腦袋,將目光從她胴體上移開。
和衣而臥,葉昭就有些無奈,好像自己越來越把持不住了,可真擔心哪天就化身色狼,可也是,自己活了兩個二十年,今世又早破了身,卻到現在尚沒有能真正云雨的伴侶,有時候還真怨不得自己。
葉昭這一覺睡的倒踏實,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莎娃早起來了,穿了件紫色刺繡云錦旗袍,元寶底的漂亮旗鞋,金色長發盤了云髻,還插上了幾枚華貴朱釵,金發碧眼的青春美女,現在的古典中式裝束可真是說不出的誘人。
其實昨晚吹蠟時馬嫂就在外面問了聲,自是以為都統大人完了事就帶這羅剎少女去別的房間就寢,免得都統大人熟睡時出什么差錯。
但沒聽到都統大人回音,馬嫂只好回去歇息,一早又給莎娃拿來了旗袍鞋襪。
一邊伺候都統大人洗漱馬嫂一邊比劃著叫莎娃學,莎娃又哪里聽得懂?葉昭只是好笑,也不作聲。
今天的早餐廚房給做的“仙林鳳鳴”、“蝴蝶戲花”等幾道熱菜,煎蛋、煎火腿等速食菜,又有白粥燒餅等主食。
葉昭坐在外屋桌案前,就叫馬嫂去喊瑪德教士用過早飯后過來,自是要查一查這個莎娃的底細。
李嫂在旁邊伺候,葉昭指了指白粥,她就馬上給盛了一小碗,葉昭卻是早就習以為常,偶爾思及前世時,才會覺得自己現在怕是漸漸代表了腐朽的封建統治者,但平時,卻早把這心思拋到腦后了。
“你,過來坐!”中俄文摻雜,連說帶比劃,但莎娃好似對要她吃飯倒領悟的快,很快就坐上了桌,坐在葉昭對面,雖然她不說話,但看著滿桌菜肴,碧眸里的震驚卻掩蓋不住,顯然覺得面前這中國人太奢侈了。
可不是,就說“仙林鳳鳴”吧,雖然只是烤雞肉烤豬肉,卻在盤里擺成精致的鳳凰開屏的模樣,加之配上雕花蔬菜,令人覺得夾一塊簡直就是在破壞藝術品,可惜葉昭早就習慣了,筷子伸過去幾下扒拉,這道廚師用了一個時辰小心雕琢的藝術品就被扒拉的沒了樣子。
莎娃本來可能正嘖嘖贊嘆呢,突然見到這個中國人的舉動,更驚訝的張開小嘴,可能就沒見過這么烹琴煮鶴的人吧。
“你也吃!”葉昭對莎娃比劃了幾下,又回頭對李嫂作個手勢,用筷子點著桌上的菜,李嫂馬上就將葉昭點過的菜每道夾了幾塊放在青瓷吃碟里,又將吃碟輕輕擺在莎娃面前。
要說莎娃,可是餓了幾天了,被押解來璦琿的一路上幾乎沒吃什么東西,也吃不下。今天見到滿桌菜肴就食指大動,再聞著面前吃碟各色菜肴的誘人香味,再忍不住,她不會用筷子,但幸好都統大人的餐桌上刀叉也是必備的,她叉起一塊雞肉送在嘴里,臉上馬上露出滿足的神色,羅剎吃食粗鄙,她何曾嘗過這等美味?
葉昭愕然看著她,這羅剎女也太沒心沒肺了吧,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昨晚如果不是自己,換第二個人她可是就被強暴了呢,怎么早上起來就沒事人一樣了?
葉昭隨即就搖搖頭,怕是她根本就沒把男女之事當回事呢,年紀雖小,怕都不知道幾個情人了,羅剎國風氣,可不是一向亂得緊?至于昨晚的恐懼,是怕別人傷害她身體而已吧?
引用浝(7樓)
回復6樓:囧。。洞房要不要學取字?
我不學那個東西的要學早就是你們的祖師爺了我人懶最怕干活的都是找人幫忙的!
引用浝(10樓)
回復9樓:技多不壓身。。學會了有不一定非得去更新學會了就有許多人找我幫忙了 沒有許多時間啊這個。。。。
引用浝(12樓)
回復11樓:那你再把找你幫忙的人教會呵呵就這樣吧玩貼吧的人太多了不多我一個也不少我一個我只要參大的書有人及時更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