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堅信自己盡管有些虛偽,但是絕對不是偽君子,有些按捺不住體內跳動的荷爾蒙,卻絕非沒有下限的色胚,謝小安像只修煉多年的狐貍精,天生媚骨的尤物難以讓人抵擋,然而李路由卻在壓抑住那份旖旎后,驚訝而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我懷疑你根本不是知水失散多年的姐妹,喬念奴倒像是…就算是姐妹,也沒有這樣的吧。你說這種話,到底是誘惑,還是考驗我,又或者還有別的什么企圖?”
“隨便說說…你要真敢動心,我就告訴你表姐去。”謝小安嘻嘻笑。
“別以為你懷孕了,我就不會教訓你。”李路由佯怒道,事實上對于懷孕的狡猾女人,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老公,回去教訓我吧…我們把墻壁弄的啪啪響,讓白美美也睡不著覺。”謝小安說完,臉頰兒緋紅,埋頭在李路由懷里,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敢說這樣的話,你還會不好意思?”李路由又好氣又好笑,可是雙腿之間卻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
謝小安感覺到了,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眸兒里水汪汪的。
回到房間里,白美美果然已經緊鎖了房門,至于睡沒睡著,就不得而知了。
一進臥室,謝小安就摟緊了李路由的脖子,送上了唇瓣,溫潤的像是在熱水中洗過的玉,嬌啜的舌尖漫過他的齒縫,那一抹滑膩甜美讓人一瞬間迷醉的忘乎所以。
李路由覺得,如果謝小安是一朵花,他是一只蜜蜂,一定會一直勤懇地采摘著那美麗的花蕊。
現在他卻不得不提醒她,他是來給她做保健按摩的,可是謝小安壓根不在意他要先辦正事的要求,如絲的媚眼中流淌著的卻是濃濃地情意,輕輕地在在他的脖子間呵氣。
“我冷…”謝小安換上了黑色的睡衣,聲音中帶著春閨中獨有的漣漪。
李路由緊緊地抱著她,她的雙腿纏著他的腰腹,能讓他感覺到睡裙底下有他的撫摸蕩漾起的漣漪。
“你說白美美睡著了沒有?”謝小安小聲地問道,李路由堅持要做完按摩,她只要依著他,她趴在床上,讓他從后邊按摩著腰側的位置,懷孕了確實整個人都負擔重了,身體各個位置總有些酸,讓他到處按按她也舒服多了。
她趴著,那黑色睡衣下隱約透出的雪白渾圓刺激著李路由的眼睛,不經意地挪動著緊纏在一起的雙腿時,那匍匐著的華美身段猶如被扳開的蜜桃,總覺得有甜美的汁液涌出來。
謝小安側過臉來看他,那膩膩的鼻音讓人魂飛魄散,像蠶絲一樣綿綿不絕的纏綿悱惻,輕柔的發絲凌亂地披散著,頰邊的桃紅熱熱的如泛起的云,隨著他指尖的輕撫,恍如在天空中舒卷。
李路由知道,也許今天晚上不止是按摩,會發生更多的事情。
“老公…”草原后秋火燃燒留下的燥熱,蒸騰著空氣里都彌漫著炎氣,謝小安的嘴唇紋路分明,濕濕潤潤的卻感覺干渴,不明所以地索取著,她已經不再是處在懵懂中未知的少女,然而那一夜她能夠享受的并不多,那種痛楚依然心有余悸,她有些迷茫,為什么身體會這么奇怪。
她用風騷來撩撥他,卻并不知曉許多婦人為何風騷。
李路由終于把按摩的全過程結束了,額頭上的汗水像是騎士征伐后的疲憊。
“我去洗澡。”身體里熱烈的火焰讓他仿佛要炙燒起來似的,李路由覺得自己需要冷卻一下,不然說不定真的會啪啪響…醫生說過,謝小安現在承受不起太過火熱的激情,溫柔的釋放才是最適合的。
“不要…”謝小安舍不得,真如膠似漆的,哪里舍得他離開一會兒。
李路由指了指隔壁,看著她的眼神里混雜著情欲,喜愛和溫暖:“我要去冷靜一下…受不了你了,不然等下真的啪啪響了,你也受不了。”
“有三個月了…”謝小安以為李路由指的是這個,臉頰兒紅紅,羞怯怯地張開嫣紅的嘴唇,吐出如天簌般的輕吟。
“我是說,現在這狀況,我溫柔不了。”李路由兇巴巴地說道,“怕不怕?”
“你現在冷靜了…等下還不是一樣?”謝小安不管,爬到了他身上,抓著他的手搭在小內褲的邊沿,“快脫嘛…然后我要自己來。”
李路由屏住了呼吸,小內褲握在手中,濕漉漉的仿佛洗過了似的。
“你不許動啊…醫生說這樣子由女方主導,比較不會傷著孩子,男人太粗魯了,會不小心…”
謝小安呢喃著說道。
可是好一會兒,謝小安卻沒有了動靜,李路由一直在屏住呼吸等待著,這時候肺里都沒有空氣了,不由得問道:“你在干嘛?”
“我怕。”謝小安突然泄氣了似的,高高聳起的腰肢落了下來,“那天好痛…”
留下心理陰影了。
“那你沒事就勾引我!”李路由又好笑又好氣。
“因為后來有點舒服…我覺得說不定第二次就不會痛了,可是萬一還是像第一次那么痛,怎么辦?”謝小安摟著李路由的脖子撒起嬌來,似乎一時半會又不打算和李路由做那種事情了。
“我怎么知道?要不試試…再痛我們就不做了。”李路由終于明白精蟲上腦是什么感覺了,當一個男人放下了一切心理負擔,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這種事情時,那種迫切的感覺仿佛真的會不顧一切地越過所有阻礙,只求達到目的。
“那還是你在上邊吧…”謝小安縮到李路由懷里,又有些害羞,“可是女人躺著的那個姿勢好難看…除了在床上,沒有哪個女人平常會作出那樣的姿勢。”
“當然了,神經病才會沒事擺出那樣個姿勢,可你現在就是在床上!”李路由提醒她,爬到她身上去,動作有些生澀而僵硬,他也不是什么老手。
“我要握著…免得你一下子…”謝小安又有問題了,阻止了李路由。
“你事情真多…”李路由又有些想笑了,風花雪月旖旎曖昧,仿佛跳動著許多詩情春意,應該用最浪漫和華美的句子來描述的場景,發生在自己和謝小安身上,卻有些無奈和尷尬。
然而,在這些無奈和尷尬中,李路由卻越發覺得謝小安的可愛了,無論她怎么故作風騷地勾人,像狐貍精似的誘惑,實際上她依然只是個青澀的少女。
少女的心,少婦的身。
“你松開手啊…”李路由緊抱著她,可是她完全不放開,他沒有辦法繼續。
“嗯…”謝小安咬著唇,重重地點了點頭,如果還是那么痛,也沒有什么,想要被他占有的那種感覺,終究徹底壓垮了一切擔憂。
李路由當然也不會真的只顧自己,不顧謝小安的感受,他只是覺得,小船劃過的不是干枯的河道,潺潺的河水總是能讓飄蕩著的船順利地通過。
“啪啪…啪啪…”
李路由和謝小安還沒有制造出啪啪啪的聲響,臥室門卻被啪啪啪地敲響了。
“白美美!”謝小安又羞又惱,也不管她是李路由的后媽了,這個時候居然來攪局。
李路由只好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從謝小安身上下來。
謝小安生氣地縮到被窩里去了,這個白美美…平常說的好好的,一到關鍵時刻就來壞事,一定是嫉妒。
李路由打開門,門外卻不是白美美,是李路由完全沒有想到的崔鶯鶯。
感覺到李路由開門口意外的沉默,謝小安從被子里伸出頭來,目光一下子變得驚駭而惶然。
“你怎么在這里?”李路由連忙帶上臥室門。
“夫君,快點走吧,安南秀來找你了…”崔鶯鶯淺淺地笑。
“你怎么知道?”李路由又驚又疑。
“如果不是安南秀來找你,奴又何必來壞夫君的好事,豈不惹你嫌煩?”崔鶯鶯溫柔地解釋著,“和她說一聲,改日再來寵幸她。”
還寵幸,李路由又不是皇帝,李路由這時候卻不敢賭崔鶯鶯是在糊弄人了,連忙進了臥室,半蹲在謝小安床前,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畢竟兩個人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了,他卻突然要走,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有事你就先走吧。”謝小安輕輕地摸了摸李路由的臉,善解人意地微笑著。
“那我走了。”李路由歉疚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沒有關系的。”謝小安搖了搖頭,眼眸兒中閃過一絲擔憂:“你小心點。”
李路由點了點頭,又吻了吻她的唇瓣兒,謝小安卻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會兒,閉著眼睛說道:“記住這種感覺,如果想了,什么時候都可以過來…不過不要等到我變成大肚婆了啊。”
李路由急急忙忙地離開,感覺狼狽極了,臉頰有些發熱,這是他第一次現實地感覺到腳踏幾條船的危險。
“安南秀現在在哪里?”李路由擔心地問崔鶯鶯。
“她是坐在她的螃蟹身上飛過來的,那只叫秀秀的螃蟹今天晚上喝醉酒了,好幾次飛錯方向,所以安南秀在路上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和她的螃蟹較勁…不知道她們現在有沒有飛對方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里。”崔鶯鶯莞爾一笑。
李路由松了一口氣,和崔鶯鶯來到了街上,轉身看著崔鶯鶯,她穿著一身麥當勞的員工制服,看上去像個普通的員工,只是她那神情卻仿佛是這個連鎖餐飲巨頭的高管似的,太過從容,也太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