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笑了笑,放下安南秀,跑到了隔壁李半妝的房間,取來了腮紅。
安南秀從來不化妝,她的眉眼已經足夠精致了,化妝只會破壞,李半妝也不化妝,但是女孩子總是喜歡這些東西的,李半妝買來了也沒有怎么用過。
李路由拿著腮紅給安南秀的臉頰涂抹了一會,安南秀的肌膚本就粉嫩細膩,現在更是光滑潤澤,原來還顯得稚嫩的容顏卻恍惚間成熟了許多,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一樣。
李路由都有些驚嘆,原來化妝真的如此神奇,難怪許多女孩子不化妝根本就不出門,也從不素顏上鏡。
安南秀不止臉紅,而且臉熱,不是害羞,不是緊張,只是憤怒!這個不識像的蠢蛋,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安南秀小女孩的溫柔心情都被他徹頭徹尾地糟蹋浪費了!
“李路由!我明白了,你是很久沒有嘗過閃電球的滋味了。”
安南秀不由分說,也不管現在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一個閃電球就丟了過去。
李路由早有預備,身上的生命力一下子撐起了衣衫,從肌肉里鼓脹著爆發出來,凝聚在身體周圍。
湛藍色的閃電在濃郁的生命力之間閃爍跳躍,李路由運起天下第一功的心法,生命力忽然間凝成鏡子似的在他身體上一閃而過,隨著一聲聲猶如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那流動著猶如光華的生命力消散無形,將安南秀的閃電球反彈開來。
終于不用再面對安南秀的閃電球無力還擊了,李路由正竊喜,卻見那閃電球落在安南秀床上,將被子燒了一個大窟窿。
安南秀面無表情地看著李路由。
“這個…這個…我給你換被子。”李路由遛出了房門。
安南秀馬上追了出去,然后默然無聲的束縛術就爆發出來。
李路由支撐了片刻,待到束縛術的發生效果時間過去,束縛術依然讓他的身形一滯,整個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客廳的床上。
安南秀緩緩地走了過來,看著似乎中了束縛術,再也無法動彈的李路由。
安南秀沒有說話,走進李半妝的房間,把她的化妝品都拿了出來。
李路由馬上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安南秀最喜歡干這種事情了…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安南秀喜歡十倍百倍地還給李路由。
李路由給安南秀化妝,安南秀會美美的,安南秀給李路由化妝,李路由會慘慘的。
“我是先給你涂腮紅呢?還是先涂口紅?睫毛膏用黑亮的,還是翹挺的?眼影用綠色的吧?額頭上要寫個什么字呢?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拍下照片,給安水水看,給李半妝看,還有李詩詩看…”安南秀為難地思考著,這么多決定要做,就是安南秀也要思考好一會啊。
“先涂口紅吧。”安南秀想了好一會兒,蹲下身體去給李路由涂。
這時候李路由突然坐起來,摟住了她,把她壓在身上,嘻嘻笑著,“我錯了,算了吧,行不行?”
“你說呢?”安南秀冷冷地看著他。
“我看好像不行…”李路由嘆了一口氣,瞧著她紅潤的臉頰,脫去了那份稚氣的容顏很容易讓人忘記她的真實年齡,仿佛勾起了李路由心底潛藏了許久的蠢蠢欲動。
“那你最好乖乖地讓我涂,不然這就是個你死我活的結局。”安南秀平靜地說道,好像闡述一種事實,互相侮辱的游戲,從來就沒有哪一方不付出的代價的,向來如此。
“你都說咱們是老夫老妻了,老夫老妻一般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李路由繼續求饒。
“你也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可是我怎么覺得還沒有開始打呢?既然要床尾和,那我們先把架打完吧。”安南秀哪里有這么容易放過他?這家伙,就是喜歡招惹她生氣,三天兩天不折騰他,他就皮癢癢了。
“不打了,打架有什么好玩的?再打下去,你的床睡不成了,我的床睡不成了,只能睡李子的床了,你不愿意吧?”李路由曉之以理。
“我可以睡沙發,你和秀秀一起吊窗戶上。”安南秀認真提出建議。
“我們玩游戲,玩完游戲一起睡在這里,那多好?”李路由動之以情,一副十分憧憬的樣子。
“玩什么游戲?”安南秀有些動搖,先聽他的提議再說,不然今天非得用最強力的閃電球燒的他毛發寸草不生,全身都沒有。
“你先閉上眼睛。”李路由想了想說道。
安南秀懷疑地看著他,“我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你,你別想跑。”
“我不會跑。”李路由催促著她。
于是安南秀閉上了眼睛。
“我們玩讓你臉紅的游戲。”
李路由說完,也閉上了眼睛,低下頭去親吻她那嫣紅柔嫩的嘴唇。
安南秀睜開眼睛,努力地搖擺著身體,不甘心的臉紅,使勁推著李路由。
李路由不放棄,輕輕地咬著她的嘴唇,安南秀卻使勁咬,嘴里發出的哼哼聲讓她像一只不滿意主人撩撥得它睡覺不安穩的小貓咪。
李路由并不疼,因為相對他的身體,安南秀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爆發出來的身體力量只要不用到神術,都太過于柔弱。
其實,如果她真的想堅決抗爭,她可是使用神術的。
安南秀唇齒間的香氣襲人,讓人沉醉,李路由越摟越緊,總是在這時候,他有一種和懷里的小女孩一直這樣纏綿下去的感覺,她溫軟的小身子,如果能夠揉進他的身體多好?她柔韌滑嫩的小舌頭,能夠一直讓他吸吮著該有多好?她身上那甜蜜到讓人膩膩的犯暈的奶香味,是不是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如此?怎么能讓人不想嘗便每一寸肌膚?
李路由心里有欲念,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由里至外爆發出來的歡欣,因為他知道,安南秀就是他幸福日子的開端,也是他生活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只有這樣的親吻,帶著潮濕的熱情纏綿,才能讓他發泄出心里邊堆積著對她的喜歡。
“安南秀,我吻你,不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也不是想逃避你的閃電球,只是真的很喜歡你。”李路由抬起頭來,溫和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小女孩一直倔強而堅持地咬著牙齒,
安南秀睜開眼睛,眼眸兒里已經沒有了那份刻意的平靜和倔強,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甜蜜的笑意,還有幾分羞澀,因為感覺自己就這么容易地放過了惹是生非的李路由,好沒有面子。
“繼續玩?”李路由問道。
安南秀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游戲安南秀并不討厭,盡管兩個人接吻事實上只是唇舌肌膚的觸碰還有口水的叫喚這種顯得很惡心的事情,但是卻讓安南秀感覺到自己摟著脖子的李路由,是真正屬于自己的,這是她的李路由,是安南秀生活的一部分,是安南秀漫長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對于屬于自己的,安南秀愿意和他做這種惡心的事情。
安南秀的牙齒縫稍稍放松了一點,李路由的舌頭稍稍用力了一點,很快就尋找到了她那既不怯弱躲避,也不會逢迎的小舌頭。
這種感覺,真的好討厭,安南秀小小的身子很快就軟綿綿地,在他身下好似海綿似地被擠出了什么似的。
“李路由,我困了。”安南秀氣喘吁吁地躺在李路由懷里,明明只是接吻,安南秀卻好像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似的,稍稍分開一休息,本來還想繼續玩的,安南秀的眼皮子卻已經開始打架。
“睡吧,我抱著你,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李路由也懶得給她換被子了,也不想放開她。
安南秀點了點頭,抬頭親了親他的嘴唇,這件事情耗費掉了她最后的精力,閉上眼睛就發出沉睡均勻的呼吸聲。
李路由卻睡不著,他的身體比安南秀強壯的多,精力十足旺盛,更何況哪個男人能在下邊如此斗志昂揚的時候安然入睡?
李路由等著安南秀睡了一會,確定她醒不來了,這才來到浴室,大冬天的開始洗起了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感覺到手掌中多了一團充盈在掌心的柔軟,李路由醒了過來,正要從安南秀懷中抽了出來,安南秀哼了一聲,卻不耐煩地抓著他的手又放了回去。
這是一種絕對無法形容的感覺,對于男人來說,這就是觸摸天堂的感覺。
李路由做好早餐,安南秀才起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就是昨天晚上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好像自己一直騎著一把掃帚,掃帚手柄熱乎乎的有些燙人,載著安南秀在天上飛來飛去的。
然后安南秀的懶腰伸到一半停住了,李路由流鼻血了。
按道理,李路由是絕不可能出現流鼻血的狀況,安南秀皺起了眉頭,這并不是一個可以輕松解決的癥狀,這個問題有些嚴重。
“怎么了?”李路由看到她一大早起來,格外神情嚴肅的模樣,有些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