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十八章 只是到底會是誰?能將鄭芝龍神鬼不知的殺死這里,又讓眾人對此事毫無覺察?看那些自殺成仁的軍校,分明將這個帳算了東北軍的身上。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并沒有看到鄭芝龍后腰的這處致命傷。只是看見射其胸前的那兩支弩箭,便以為他是被這兩支駑箭所射殺的。
“楓哥,弟兄們已然將那些人的尸全部疊放一處,此時已然點上了火。待火焰熄滅之后,便可將這些人的骨灰全都收集起來,葬于村外的那條土路旁邊。此人卻又是誰?”二來不知何時,卻也繞過火場走到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背后。對其回稟完了之后,卻忽然瞧見前面地上躺臥著一個人。
因唐楓將鄭芝龍的尸側翻過來,二來倒并不曾瞧見此人的面相。一時只以為此人,是被這位冰雪城主所殺?便開口對其問了一句道。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并不答言,只是將這具尸重又翻了過來,使其面部沖上。二來這才認了出來,此人正是海上與自己見過一面的,曾經馳名于附近沿海的一官海盜鄭芝龍。看他的胸前連著了兩支弩箭,大概是因他一時沒有來得及躲閃開,以致箭身亡此處?如此看來,方才那些軍校們各個狀若瘋魔一般,來與東北軍生死相搏,后眼見殺敵無望,又不想就此做了對方的俘虜,便殺身取義如今看來倒也說得通了。
“這廝,竟憑端不當事,連我東北軍的弩箭都沒有躲閃開。楓哥,此人的尸又該如何處置?是就地投入火海之,還是與他的那些忠義的部下葬于一處?”二來對于這個一官盜并沒有什么好的看法,此人死也就便死了。頂多是費費事,將他的尸也與那些人的尸煉化予一處,后葬一起也就算是了了他們生前的心愿。
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又將著這個鄭芝龍的尸翻了過來,使之其背部朝向二來這個方向。沒增說話之前,卻是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才對其言道:“此事看上去,并不象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如此的簡單?你也來看一看,這鄭芝龍分明是死于背后的這幾處被反復刺入的刀傷。即便他當時了弩箭,依我看來,如救治的及時,倒也尚無大礙。看起來,有人是借著這次難得的機會,將其殺死這里。其用意不言自明,便是要栽贓與我東北軍。這個鄭芝龍的尸,眼下還不能將其火化掉,以免將來失去了一個有力的證據。二來,讓弟兄們再辛苦一下,將他葬于附近的一處僻靜之所。以備將來萬一再有人前來,要同我等來打這個屈枉的官司。”吩咐過了二來之后,唐楓此時心,簡直都成了一團亂麻。不住的猜想著,這個趁亂將鄭芝龍殺死的人,他到底能會是誰?
如果他是想借此良機,想要嫁禍于東北軍,那他也勢必與自己有一定的淵源?或者說,他就是冰雪城的仇人,這才變著法的栽臟陷害于我等。那這個人又會是哪一個?祖大壽?似乎不太象。祖大壽與李永芳兵敗與此地不假,可他又如何能結識與鄭芝龍?還能夠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給殺死而后嫁禍給自己的呢?
二來轉身走回去,又喊來幾名軍校,將這個冤死的鄭芝龍給抬了下去。準備去尋個僻靜之所,也好將他給埋下去。而唐楓這面,干脆命五個人為一隊,分頭出去尋找曹變蛟所部的下落。擔心這位曹小將軍,會不會此時已然蒙了難了?畢竟,自己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救援與他來的。
而他若是出個一差二錯?那自己又怎么能對得起他的叔叔曹詔?這面東北軍趁著火勢逐漸開始變得微弱之際,提早打掃火種的骨灰,并將其收將起來,也好統一將其葬村口的那條土路旁邊去。二來則單獨帶著幾個人,將這位稀里糊涂的死火場之內的鄭芝龍葬了一處山環之內,又為其立了一塊簡陋的木牌,以標明其葬身之地。
而也恰此刻,一處山坳之,升起堆堆得篝火,一些身上穿著大清朝軍衣和盔甲的軍校,正都以十幾個人為一群,全部圍攏篝火旁邊取著暖。而其的兩處篝火旁邊,卻是分別坐著一員大將。看這兩個大將的面色,此時卻都是陰沉的可怕,都默然無語的盯著面前那堆燃燒的十分興旺的火苗子。
忽然,那個面具人從外面緩步走入山坳之。“前面來的是哪一個?快些站下,先通報出爾的名姓上來,可向前而來。否則,可要開弓放箭了。”從幾塊山石的后面,鉆出七八個手持著弓箭的軍校來。每一把弓箭都對準了來人的前胸之上,只要對方再若敢往前來踏進一步,這邊就要亂箭射出。
只見那個面具人,對此竟似渾不意。又向前踏了一步這才站下來,對著那個手握著鋼刀,正沖著他迎上來的軍校開口言道:“我乃是你家李將軍的故人舊友,你若知曉事理?便快通報與他,只說那個面具人第三次前來拜訪與大帥。并要送與大帥天大的富貴身?若是大帥無暇接見于我?那我就轉身將這場富貴另送他人之手,左右我也吃不得一點虧的。”這個面具人說罷,不慌不忙的撣了撣頭上和身上的落雪,站原地,就等著眼前這軍校與他去通報一聲。
那個軍校眼見他不似說謊?便點了點頭,對著他吩咐了一句道:“你且站此地等著,可千萬莫要胡亂的走動,我去去便來。”說完這幾句話之后,反身就走入山坳里面去。也就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便見那個軍校又返了回來。對著他開口吩咐道:“大將軍請你進去覲見與他,言辭之間小心留神一些,可莫要杵逆了我家將軍?這一會,我家將軍可正憋著一腔子郁怒,找不到人來泄呢?”這個軍校到顯得有些好心的,對著眼前這個面具人提點道。
“呵呵,多謝軍爺的關照。這點銀子,還望軍爺莫要嫌少。”這個面具人倒也十分的通曉事理,一頭說著,一邊手藏了一塊十兩的紋銀,對著這軍校的面前遞將過去。那軍校一聽有銀子拿,面上頓時露出一副抑制不住地喜色出來。口對他推辭道:“這怎么說的?我不過是替這位公子跑了一回腿罷了,倒讓公子如此破費,這如何是好?不知這位公子,可還有何別的吩咐?但講無妨。”這軍校話雖是這般說,卻是早就將銀子揣入自己的懷內。
只見這個面具人低下頭,似乎沉思著?旋即又抬起頭來,對其低聲言道:“那就還得勞煩你去走一趟,我不想顯身與眾人之面前,再由此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出來?你去與你家大帥悄悄說上一句,我這里候著他來便是。”說完之后,便不復言語,卻又轉過身,面向著漆黑一片的山林處。
又是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忽聽得背后響起一陣,咯吱咯吱的腳踏雪地之的聲音。面具人卻仍然不曾將身子轉過來,就聽的背后來人低聲對其詢問道:“原來是先生來訪?先生究竟何時到的此處?又是如何曉得我兵敗余此?但不知先生深夜至此,可是有何見教與我?先生與半路上,可是瞧見了追趕我軍背后的東北軍否?”來人正是李永芳,剛才一聽說有故人來訪?初始,李永芳本不欲見這個來訪的什么故舊?可當聽說是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這才命人急忙來將其請進山坳之去。只是那個人,卻根本就不想進到山坳里與他見面。李永芳只好親自迎出來,這外面與他見面。一見面,這位復城的大帥,就一迭聲的對其追問著。畢竟,自己背后的那支東北軍,可是自己眼下招惹不得的。若是他們也跟著尋風而至?那自己還是抓緊,早點趕路逃命要緊,至于別的,此刻都是過眼浮云罷了。
而李永芳對此人的來歷,一直都十分的好奇,可上兩次于復城之內,也曾旁敲側擊打探過。可此人的口風甚緊,只得作罷。而那兩次,他都是代表著一個人前來與他接觸的,主要目的就是打算跟他李永芳買一條路,好能讓其通往大清的京都。并又給自己送來許多的好東西,這讓李永芳對這個人和他背后的那個人的到來,可謂是歡迎地很。畢竟官不打送禮的,哪一個人是見到有人送禮不肯要的?
只是這一次,他又如何曉得自己落魄于此處?莫非他又是帶著東西,準備給自己來送禮的不成?可眼下,說上一句不太好聽的話,自己就好比一只喪家之犬。正逃命的當口,你便給我送禮我也沒地方擱呀?主要的,這東西還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累贅。并且,大的可能是全都便宜了東北軍。金銀雖好,可也得自己有命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