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洗過澡后,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跟羅莎講了一個晚上自己的經歷,現在回想起來,一時之間感觸良多。他跟羅莎說的,恐怕除了自己超強的聽力和能辨別別人說話真假,這些關系到自己個人絕對隱私之外,基本上把自己的真實經歷全部告訴了她。
基層的工作很充實也很勞累,哪怕是擔任了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干部之后,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檢查不完的工作。那個時候,朱代東能控制開會的節奏,一般情況之下,只要是他參加的會議,除非自己不能作主,否則時間都不會很長。把該講的講完,馬上就投入到實際工作中去。
可到了省委組織部之后,雖然工作也做了一些,但總感覺沒有在下面那樣充實。而且在機關里,防范別人比扎實做事要重要得多。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事實在不少,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能掌握全部甚至是整個省委的“即時動態”早掉進陷阱幾十回了。
“怎么還沒睡呢?”嚴蕊靈原本一個人靜靜的睡著,看到朱代東身來輾轉不停,就轉過身來,依偎在他身傍,手臂放在他胸膛上,臉頰貼著他的胸口,問。
“到了睡覺時間了,睡不著。”朱代東把手伸過嚴蕊靈的后頸,順勢溜到了她胸口,摸著那飽滿而富有彈性的地方,隨口說道。
“我看你是見到老同學,興奮的吧。”嚴蕊靈交笑著說,她原來在日報的時候,跟羅莎也算熟悉,羅莎說話真爽,經常無意中得罪人,但她待人很真誠,如果不是自己在日報只待了一段時間就懷孕了,也許跟她的關系會更好。
“我怎么聽到一股酸味?”朱代東笑道,又嘆了口氣,說道:“他們都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了,對我的工作經歷很興趣”特別是羅莎。我不跟你說了嘛,她想以我的事跡寫部小說。”“我知道,羅莎的文才很好,人也長得很漂亮。”嚴蕊靈淡淡的說。
“還說沒酸味?我可是在羅莎面前保證過的,你絕對不會吃醋的。”朱代東轉過身來,跟嚴蕊靈面對面,兒子在旁邊的áng上”他可以“為所玉為”。
“我可沒有這么寬宏大度,哪個女人能容忍丈夫跟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晚上在外面?何況羅莎又長得這么漂亮。”嚴蕊靈幽怨的說。
確實,天底下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女人,除非她是嘴上不說,心里直想。檔然就是對這個男的沒有感覺”不管他做什么事,都不能撥動她心中的那根琴弦。
“那好,我跟你說說羅莎的事吧。”朱代東雙手已經在嚴蕊靈的身體上,上下游動,在“辦事”的時候再說點無關的事,可以讓這個過程更長,也更能讓嚴蕊靈記憶猶新。
辦完事”天也大亮了,朱代東也沒有心思再睡,又去沖了個澡,只要在家,他媽媽就會按照農村的規矩做早飯。而且只要朱代東在家,就一定要所他叫起來吃飯,別看朱代東在外面是處長,但在家里,在父母心中,依然是那個沒長大的孩子。
吃過飯,嚴蕊靈帶著兒了回了娘家”朱代東也開著車子出去了,在家里想要睡個懶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家里按照吃飯”等到了中午,又得被叫醒。而且今天朱代東還準備去辦點事”既然答應了羅莎,就應該提前幫她辦好。
古南日報那邊,朱代東倒是跟他們人事處的處長簡邦余較熟,但是羅莎轉正的事,主要不在于報社,而是市文化局。當然,如果報社那邊態度能堅決一些,市文化局也不敢真扣著羅莎。
朱代東先給簡邦余打了個電鼻:“簡處長,我是干部二處的朱代東,在忙什么呢?”
“朱處長,你好,在家呢,朱處長有什么指示?”簡邦余笑著說,雖然他跟朱代東的級別是一樣的,可是重要程序相差懸殊,他只負責報社的人事,可是干部二處卻能對報社領導人事調整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重視性不言而喻。
“指示不敢當,中午有時間沒有,我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怎么樣?”朱代東笑著說。
“難得朱處長請客,我是非來不可的。”簡邦余馬上高興的說道,跟朱代東這樣的人搞好關系,也是他的工作之一。不管在哪個崗位,僅僅做好本職工作,并不一定能得到領導的好感,能做好份外的事,才能真正讓領導高興,要不然表揚,也僅僅是程序上的表揚。不是發自領導內心的表揚,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表揚。
“那行,中午我在新飛酒店恭候大駕。”朱代東笑著說,簡邦余能來在他的意料之中,政府機構改革,也涉及到像古南日報這樣的單位,政府機關精簡機構,可是像古南日報可能會擴編,這個時候讓羅莎進去,正是最好的時機。
朱代東又給許立峰撥了個電話,以許立峰的身份,當陪客是最好不過,從早到晚朱不給許立峰打電話,很是不巧,他陪著錢飛虎去了北京開會,一時之間回不來。放下電話,朱代東想想,許立峰不來也行,上次請元褰振吃飯,他不是陪客,這次自己只是準備請馮州龍吃飯,如果還讓他當陪客,顯得他這個常委副省長秘書的分量就輕了許多。
這次除了簡邦余之外,楚都市這邊他準備請馮州龍,市委書記的秘書,這分量足夠了。不但可以順便解決羅莎的事,同時還能跟他們搞好關系,算是一舉兩得。馮州龍聽說朱代東請客,也沒有多問什么,馬上答應過來。今天是星期天,元褰振也需要休息,只要他不離開楚都市,就不會有什么關系。
而且聽說朱代東想認識市文化局的局長,馮州龍一口答應,他可以幫他邀請蘇保林同志一起去,這個面子馮州龍還是有的。所謂的蘇保林同志,就是楚都市文化局的局長。雖然朱代東不知道蘇保林是不是羅莎原來男友的父親,但不管怎么樣,這次羅莎的工作,必須要調到古南日報社。
最后朱代東才給羅莎打傳呼,等了快半個小時,羅莎才回電話,凌晨的時候,朱代東一走,她還整理了一會材料才睡著,如果不是因為傳呼就擺在床頭,還不一定就會聽到。而且要不是看到是朱代東的電話,她還不一定就會這么快就回復。要知道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溧亮的女人、一個到了一定年紀的溧亮女人,從起床到出門,是需要經過幾道繁瑣程序的。
“中午吃飯?不想去。”羅莎聽說只是這么個事,沒好氣的說,她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的,只是做了簡單的洗漱就沖出了家門到樓下的小賣部來回電話。
“莎姐,中午這頓飯可是跟我有點關系,真不想去?”朱代東笑吟吟的問。
“我去干什么,不是都交給你了么?”羅莎平靜的說,朱代東在今天就要請她吃飯,目的是什么她當然知道,只不過她本就不想參加這樣的宴會,再加上睡眠不足,沒沖朱代東發火,已經算是很給朱代東面子了。
“好吧,這是我的錯,打擾莎姐休息了。”朱代東摸摸鼻子,苦笑著說。
既然羅莎不愿意去,朱代東覺得只請三個人吃飯不太合適,就又給韋魯郎打了個電話,作為楚都市委常委、宣傳部長,韋魯郎的分量也是很夠的。何況這次又是在新飛酒店吃飯,那可是楚都市委宣傳部的定點接待單位,朱代東去吃過好幾次了,可是跟韋魯郎卻只吃過一次,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韋魯郎接到朱代東的電話很高興,聽說朱代東要在新飛酒店請古南日報的簡邦余和市委書記元褰振的秘書馮州龍吃飯,更是高興。
“郎哥,今天雖說是我請客,但卻要讓市委宣傳部買單,實在過意不去。”朱代東笑著說。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能來新飛酒店,就是我們宣傳部最大的榮幸。”韋魯郎說。
朱代東中午請的四個人,其中簡邦余、馮獻平、韋魯郎都跟他熟識,雖然跟蘇保林是第一次見面,但他跟馮州龍、豐魯郎很熟。作為文化局長,無論是在馮州龍面前還是在韋魯郎面前,他都得小心翼翼。
在座的人中,韋魯郎的級別最高,但是聽朱代東跟他稱兄道弟,都很驚讒特別是馮州龍,他還不知道朱代東竟然會跟韋魯郎的關系這么好。這可是一個新的情況,找個機會還得向元書記匯報才是。
對于朱代東為何會搞這次聚會,馮州龍并不太清楚,朱代東不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這些人召集起來。官場之中就是這樣,不管什么事,總不會說得太明白,隱隱約約、云山霧罩的最好。畢竟有些話,說出去就無法收回了的,一切都在意會之中最好。
在酒桌上,朱代東說起了昨天在天龍大酒店的事,他再次代表同學樣向馮州龍道歉,特別是自己的同學羅莎,說話不注意場合,請馮州龍千萬不要見怪。
聽到羅莎的名字,蘇保林心里一動,大有深意的看了朱代東一眼,他總算明白今天這頓飯,為什么會叫上自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