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重達一百五十公斤,體型高大威猛,身高一米九,正直壯年,所持長槍重一百公斤,長刀長兩米,在塞克身上,有著很多令人目眩的光環。
他是南方軍區角斗士重鐵甲騎兵營的營長,麾下有二千重鐵甲騎兵,是南方軍區的實權人物之一,僅次于南方軍區的司令員。
在烏托邦共和國,總共有四大軍區,每一個軍區轄下都有一支角斗士重鐵甲騎兵,除了烏托邦城不遠的北方軍區的重鐵甲騎兵超過了五千人,另外三大軍區皆為二千人,而重金甲騎兵則只有一支,人數為三千人,屬于北方軍區。
在南方軍區,他是唯一的八階角斗士,而他的二千下屬,都是無限接近七階的角斗士,當然,他們的級別與韋堡韋嘯天的那種七階級別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其實戰能力更是不能相提并論。
早在幾個月前,也就是韋重陽從監獄釋放之前,塞克就接到了從烏托邦城下達的絕密命令,這個命令實際上是一個行動,行動的代號為“拔草行動”。
毫無疑問,拔草行動的目標就是韋家集,一個思想輸出的基地。
在烏托邦城的高層眼里,危險的已經不光是韋重陽,而是整個韋家集,早韋重陽數十年的苦心經營之下,哪怕是韋家集一個擺地攤的,嘴里長長掛的都是“公平正義和自由”,韋家集已經成了整個理想星的思想輸出地,在很多人心目中,貧窮的韋家集就是一個思想圣地,正因為這個原因,高層決定,把韋家集連根拔起,所以,就有了這次的“拔草行動”。
在遠古的地球,就流傳著一句詩詞,“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是一個婦孺皆知的道理,烏托邦城的高層并不愚蠢,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不會去燒,而是要連根拔起。
如果不能從思想上消滅,那么,就從肉體上徹底消滅!
塞克很興奮,他知道,他將迎來他人生最為輝煌的一刻,只要把韋家集從大草原上徹底的抹掉,他將飛黃騰踏。
在南方軍區,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塞克發狂的崇拜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班尼。
班尼是誰?
在數十年前,班尼曾經是南方軍區角斗士重鐵甲騎兵的營長,后來調至烏托邦城任角斗士重金甲騎兵營的營長,是他發動了“城門之變”的大屠殺,在理想星,班尼這個名字讓人會情不自禁的打冷戰,哪怕是一些小兒,聽到這個名字也不敢啼哭。
在城門之變后,班尼在政壇上一帆風順,很快就爬上了烏托邦共和國的權利巔峰,成了共和國的主席,大權獨攬,身兼數職,在烏托邦共和國權呼風喚雨。
班尼并非權傾一時,他的權利一直延續到至今,在他的鐵腕統治之下,他的家族牢牢的掌控了烏托邦共和國,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位置,從目前的形式看,他兒子的兒子也會繼承他的位置。
塞克對班尼有著狂熱的崇拜,因為,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政治目標:極權主義!
一定要完成這個重大的任務!
塞克一雙長臂展開,就像一只飛翔的獵鷹,兇悍的戰馬在他身下狂奔著,鐵蹄發出密集的撞擊聲音,與其它的戰馬蹄聲融成一個整體,那前仆后繼的沖鋒,仿佛要踏碎整個韋家集。
塞克就像一把加熱的刀鋒,不停的切割著韋家集這塊奶油,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到那些倉惶逃命的居民,他只看到一個個移動的影子,每每看到移動的目標,那把飛揚在空中的長槍就會閃電般的刺出,那鋒利的槍尖如同死神的鐮刀,一個個生命被挑飛在空中,空中揮灑著血肉,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分頭行動!”
塞克那巨大的長槍在空中一搖,挽起一團耀眼的槍花,身后如同潮水一般的重鐵甲騎兵立刻散開。
如果從天上鳥瞰,就可以看到黑色的洪流分成了若干股支流沖進了韋家集那密密麻麻的街道里面,如同一把黑色的巨劍幻化成了無數的小劍在大地上肆意的撕裂出若干的缺口…
在那如同雷鳴一般的馬蹄聲中,韋家集的人終于明白了,驚恐的如同潮水般逃命,在他們的后面,角斗士重鐵甲騎兵就像老虎撲入羊群,肆無忌憚的沖殺著,那巨大的長槍上的尸體就像冰糖葫蘆一般穿著輕輕一挑,然后開腸破肚,臟器如雨點般在空中落下。
在那慘叫聲和呼喊聲中,角斗士重鐵甲騎兵們一個個殺得熱血沸騰,士氣高漲,如同颶風一般橫掃著街道上的一切,所過之處,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那些低矮的建筑物在他們的極速的沖鋒和初中的長槍之下,如同紙糊一般,只是輕輕的一劃就轟然垮塌,隨著建筑物的垮塌,開始有地方失火,火光沖天,炙熱的火焰就像瘟疫一般蔓延,人們哭天喊地的躲避著兇殘的獵殺和烈火的焚燒…
韋家集變成了人間地獄,血與火開始隨著騎兵的沖鋒如同漣漪一般一圈一圈的擴大。
“殺!”
“殺!”
“殺!”
塞克手中的鋒利長槍就像是在田野中收割著麥子,他潛伏在內心之中的邪惡在血管里面奔流,他喜歡這種殺戮,他喜歡血與火的交融,他喜歡縱馬提槍成為他人的主宰,在那哭泣和慘叫聲中,塞克一路狂奔向韋家集的廣場,在那里,有他的目標。
韋重陽!
拔草行動里面最重要的“草”就是韋重陽,塞克希望親手割下他的腦袋,韋重陽的腦袋將成為他加官進爵的臺階,他將步入權利的核心…
就在那令人熱血沸騰沒有絲毫阻力的沖殺之中,突然,幾乎是一種對危險預知的本能,塞克的身體猛然一滾,側身吊在戰馬肚邊,“蓬蓬…”身后傳來一陣沉重的巨響,塞克回頭望去,只見身后已經是人仰馬翻,緊緊跟隨的數十個騎兵好像撞到了一堵無形的墻一般紛紛從馬上掉下,前面的人掉下來,后面的戰馬避之不及,一股腦的撞在了一起。
極速飛馳的戰馬互相沖撞所產生的后果是極度震撼可怕的,誰也沒有想到前面的戰馬會突然停下來,馬頭硬生生的撞在戰馬的屁股后面,發出綿延不絕的骨折聲音,許多戰馬直接頭骨破碎而亡,鮮血橫飛,更多的戰馬因為沖撞而凌空飛起倒在地上抽搐,馬嘴里面涌出大團大團的血沫,那些措手不及的騎兵要把是被撞得飛了出去,要嘛是被那巨大的沖擊力硬生生的撞得口吐鮮血。而緊隨而來的鐵蹄讓他們兇悍的身體脆弱得就像玻璃工藝品。
眼看著身后的一片混亂的慘叫,塞克的胸腔仿佛在燃燒著火焰,那是憤怒的火焰,他想不到沖鋒才一開始,就折損了十幾個騎兵,要知道,當初班尼策動“城門之變”的時候可是零傷亡。
無疑,這是一種恥辱,巨大的恥辱!
塞克的心在滴血,他是完美主義者,這次行動無論成功與否,對他來說都是失敗的。
“咔嚓…”
被怒火焚燒的塞克突然聽到令人心悸的聲音,憑借他豐富的經驗他立刻做出了準確的判斷,那是骨折聲音。
是什么骨折會發出如此大的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塞克大腦就像一臺高速運行的電腦,瘋狂的計算著,可惜,他的腦袋終究不是光腦,在那短暫的一瞬間,他無法計算出結果,一股無法抗拒的沖擊力讓他的身體就像長了翅膀一般凌空飛起,猝不及防之間,那把長槍也拋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