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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喃喃的道:“不,這不可能。他明明不是能量形態的身體,為什么會擁有散仙級別的實力。”是的,在瘋狂之中,邪祖終于展現出了他自身最強的能力,他的發力已經突破了斗轉境界,達到了同散仙不相上下的修為。
由于邪祖牽制住了三頭虬蛟,眾邪道高手頓時放開手腳,在戾無暇、戾天和烏鴉等人的帶領下,頓時給連云宗弟子們帶來了極大的傷亡。接近一千五百名連云宗負擔境界以上的高手,現在只剩下不到七百人,損失慘重。
邪祖突然斷喝一聲,躲過三頭虬蛟的地獄火攻擊,一只紅芒籠罩的手拂上了九仙琴,光芒一閃,第八根黑色琴弦扯動,一道淡淡的,仿佛沒有任何威力的黑色光刃驟然凝結,隨著血手松開,那道光刃驟然向三頭虬蛟的主頭斬去。先前,他就是憑借著這第八弦的威力,成功破除了天凌威力減弱的絕對空間。
三頭虬蛟已經感覺到了危機,巨大的身體驟然后退,但是,它的身體實在是太大了,黑色光芒精準的命中在它大頭下方的脖頸之上。在三頭虬蛟的怒吼聲中,那堅實的鱗片四散分飛,它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勾。
“吼——”三頭虬蛟狂暴了,三顆乳白色的內丹分別動它那三張大口中噴出,內丹在空中凝結,如同流星一般向邪祖沖去。
邪祖心中一驚,他沒想到以第八弦的威力依然不能將三頭虬蛟的一顆蛇頭斬斷。低喝一聲,同時抓住前七道琴弦,大喝道:“七弦曉天波。”
所有正在動手的連云宗和邪道弟子們全都停了下來,就連正在教授的人邪、地邪、天月、天亭的身形也完全停滯了。飛在空中的各種法器,只要距離在三頭虬蛟內丹和邪祖發出的七色光刃范圍百米之內的,全都被絞成了齏粉。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已經停滯了似的。
邪祖身上的血光和三頭虬蛟那龐大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地邪自問,即使以自己的修為,接邪祖這一發七弦曉天波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如果連這樣的攻擊都無法傷害到三頭虬蛟,那他們今天的行動必將失敗。反之,如果邪祖成功的粉碎了三頭虬蛟的內丹,那么,連云宗將再沒有任何抵擋之力,畢竟,多了邪祖這名散仙級別的高手,是連云宗絕對無法對抗的。
刺眼的光芒瞬間使所有人暫時失去了視覺,沒有誰知道發生了什么,沒有碰撞聲。一切都靜了下來。
憑借著極玄寒冰罩的絕強防御力,飄渺第一個恢復了視覺,她看到了驚恐的一幕。三頭虬蛟三顆蛇頭同時鮮血狂噴,半空中的三顆內丹已經不足先前十分之一大小。它那巨大的身體完全委頓下去。頃刻間化為了迷你形態。邪祖噴出一口血霧,但她依然毅力于半空之中。很顯然,這次拼都的最終勝利者,是邪祖。她的修為,似乎已經超越了人邪和地邪,在這瞬間達到了一個頂點。
人邪、地邪也恢復了視覺,他們看著傲然漂浮于半空中的邪祖心中都明白,此時的邪祖,已經達到了另一個境界,他終于突破了枷鎖,此時的修為,已經絕不在之前的天凌之下。他們都沒想到,邪祖居然能在與三頭虬蛟的拼斗中作出突破。
邪祖冷冷的道:“今天,將是我邪道踐踏連云宗的日子,沒有什么能夠阻止我的決心,凡是膽敢阻擋我的人,都只有死。”
連云宗剩余的弟子們聚集在一起,他們的面龐上都流露著悲憤的神色,但是,他們都知道,今天,恐怕連云宗就要斷送了。
“什么人敢在連云宗撒野?”紫、青、黑三色光芒亮起,在接天廣場上多了三條身影,正是借地修行的魔哈、索托和烏拉三人。
驟然見到這三人,金十三不由得一楞,“二弟,你怎么會在這里。”妖宗中人也有不少都出身于坦拉族,見到烏拉也不由得楞住了。
邪祖冷冷的道:“金十三,你認得他們?”
金十三道:“當然認得,這三位是南疆的魔哈大神、索托大神和我弟弟金十四。”
烏拉淡淡的道:“大哥,你們還是撤走吧,我不想和你們動手。我和兩位大神在連云宗中修行,不希望被打擾。”
金十三驚訝的道:“二弟,你瘋了。這是我們消滅連云宗最好的時機,只要將這正道第一大宗消滅掉,余子盡不在我們眼中,到時,黑暗就將籠罩大地,我們邪道將成為天下的主宰。這是多么好的機會啊!”
索托道:“金十三,你還不能從世俗中脫離出來么?就算黑暗籠罩神州又怎么樣?你能逃脫的了六重天劫么?你不能。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放棄吧。”轉向飄渺和至云,他歉然道:“我們三個剛從入定中醒來就發現了異變,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至云道尊慘然道:“這不怪你們,是連云宗應有此一劫。三位大神不必牽扯到這件事當中,就由我們連云宗自生自滅吧。”她知道,即使是三位大神加入,今天的局面也不會改變了。
魔哈搖了搖頭,道:“不,雖然我們并不是正道,但以我們的身份,說話怎么能不算數呢?就算今天葬身在這里,我們也會盡全力幫連云宗度過此次劫難。烏拉,如果你念在兄弟之情上不想出手,你就先走吧。”
烏拉深深的看了自己兄長一眼,毅然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會走的。”
邪祖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也不管你們代表著什么,凡是阻礙我的,不論是誰,都必須要死。金十三、戾天,殺。”說著,在他面前的九仙琴微微一顫,金鐵之聲迸發,頓時數道光刃同時射向南疆的三位大神。
金十三有些猶豫的站在原地,戾天和烏鴉可不管那么多,帶著戾峰和戾無暇以及邪道眾高手驟然向連云宗眾人殺去。人邪、地邪同天月、天亭再次碰撞,他們之間修為相差不多,誰也奈何不了誰。
天亭眼中神光閃爍,冷哼一聲,道:“連云宗不會那么輕易覆滅,人邪、地邪,你們既然如此執迷,我們就同歸于盡吧。”說著,催動體內法力,強大的氣勢驟然散發。地邪和人邪同時一凜,他們知道,天亭也選擇了天凌之路,準備碎丹拼命了。
正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等一下,連云宗危難怎么能沒有我呢?”一團白色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風馳電掣而至,在所有人驚訝的注視下,須發、眉毛皆無的海龍顯出身形,似乎英俊了幾分的面龐上帶著冷峻的光芒。
看到海龍的出現,眾人頓時大喜,連云宗弟子們頓時氣勢大盛,在至云、飄渺等幾位道尊的帶領下,同時躬身道:“參見宗主。”
海龍飄然而落,淡然道:“我來晚了,邪祖,今日你帶人來攻我連云宗,殺我門人弟子,當我不存在么?”
邪祖護體血霧微顫,沉聲道:“海龍,你是連云宗新的宗主。”
海龍傲然道:“不錯,我就是連云宗新一代宗主,承蒙接天師兄看重,我絕不會讓連云宗在我手中覆滅。今日你們雖然人多,但想滅我一門,還沒那么容易。所有連云宗弟子聽令,奮勇殺敵。”在海龍一聲令下后,眾位道尊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強烈戰意。海龍當先飄然而起直接沖向邪祖。而魔哈等三位大神則迎上了戾天、金十三和烏鴉等邪道高手。
怒吼聲響起,空中的海龍身上突然分裂出一團強烈的紅芒,紅芒瞬間成型,呈龍形,正是紅龍。紅龍看到這些當初圍攻自己,導致自己肉體毀滅的邪道中人頓時怒氣上涌,沒有任何猶豫,一口天火驟噴。它的出現沒有任何預兆,當邪道三宗弟子們意識到不好時,已經有數十人在天火中隕滅。紅龍神威大展,雖然現在的他遠比不上當初,但由于是能量體,對于物理攻擊它根本不屑一顧,憑借著至熱的天火,頃刻間幫助連云宗眾人挽回了頹勢。
海龍飄飛在邪祖面前,冷冷的看著這團紅色的光芒,他并沒有取出自己的千鈞棒,全身白色光芒內斂,沉聲道:“邪祖,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天琴?”邪祖淡然道:“我說過,天琴早已經死了。剛才飄渺他們說你全身經脈被焚化,可有此事。”
海龍點了點頭,道:“不錯,卻有此事。不過,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承認,在修為上我遠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想屠戮我門下弟子,你就要先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得手的。”
邪祖冷哼一聲,道:“殺了你有什么?”身前的九仙琴微顫,第三根黃色琴弦一收即放,一道黃色的光刃驟然而出,直奔海龍胸口而來。
海龍臉上流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他并沒有閃躲,而是硬生生的被那道黃色光芒擊在胸口之上。剎那間鮮血狂噴,身體驟然飛退。
邪祖護體紅霧劇震,身體驟然前飄,海龍只覺得身上一暖,飛退的勢頭頓時穩定下來。
“你為什么不躲?”邪祖的聲音不再冰冷,反而有些顫抖。
海龍苦笑道:“我知道,不論如何我都是打不過你的。更何況,你是天琴,你是我的妻子天琴啊!我怎么能對你動手。”
邪祖聲音轉厲,“胡說,誰是天琴,天琴早就死了,而且她也不是你的妻子,飄渺才是。”
海龍搖了搖頭,道:“不,天琴是的。她和飄渺一樣,都是我至愛的妻子。天琴,我知道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天琴。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當初在一起的一切么?在我碎丹后的山洞邊,你留下的字你忘記了么?你早已經承認了是我妻子的身份。天琴,不論你變成了什么樣,你都依舊是我的妻子。當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當我第一次聽到你的琴聲時,我就喜歡上了你。還記得在仙照峰上你唱的那首歌么?我記得,正是你那首歌,震動了我的靈魂深處,也讓我徹底的愛上了你。天琴,我知道,你我現在身份不同,你代表著邪道,而我是連云宗宗主。我明白,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一定受了很多很多苦,我不怪你,我什么都不怪你。如果你想滅掉我們一宗的話,那你就先殺了我吧。我是絕對不會還手的。不過,我希望你能聽我唱完這首歌,好么?憑借著當初的記憶,在仙照峰閉關的三百年中,這首歌成為了我唯一的消遣和懷念。雖然我沒有你唱的好聽,但是,歌聲是發自我的內心。”海龍眼中流淌出兩滴淚水,眼神朦朧的回憶著什么,用他那有些五音不全的嗓音輕唱道:
“湖水是你的眼神,
夢想滿天星辰。
心情是一個傳說,
恒古不變的永久。
回憶是一扇樹葉的門,
童年有一個親愛的人。
向往仙界的路程,
滄海桑田的執著。
你是我愛的人,你是離逝的風。
心中的思索已是一遍一遍。
你是愛我的人?你是沉湎的淚。
等待的痛苦總是一遍一遍。
我們都有一張天真而憂傷的臉。
手握陽光我們望著遙遠。
輕輕的一遍遍,一年又一年。
多年后我們是否還能再唱起心愿。”
聲音嘎然而止,海龍的唱工實在令人不趕恭維,幾乎沒有一個音是準確的,但是,正如他所說,歌聲完全是發自他的內心,他的聲音聽在別人的耳中或許是刺耳的,但是,在邪祖耳中卻是那么充滿磁性和悲傷。血霧完全靜止了,九仙琴微微的波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