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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一聲,卻將八王府上的人全驚動了。zuilu.Πet趙蓉的幾個哥哥,允熙、允良、允迪和允初全部跑出來。老大允熙跑出來在允初頭上一拍,說道:“去,去,胡說什么?石大人與我妹妹還沒有成親呢。”
可是他自己卻跑過來,笑嘻嘻地說道:“石大人,不,準妹夫,你來得正好,我一家正等著你。”
這與姑爺有何區別?石堅無奈地想。
元儼聰穎冷儼,中外忌憚。史書就記載少奇穎,太宗特愛之。每朝會宴集,多侍左右。帝不欲元儼早出宮,期以年二十始就封,故宮中稱為“二十八太保”。而且在真宗的八兄弟中現在只活下來元儼和元佐兩人,因此當案件越來越復雜時,劉娥難免連元儼都要懷疑。可是他養的幾個兒子都不爭氣。就象現在老大允熙嬉皮笑臉,老二允良睡眼惺忪,看來昨天也不知道玩到什么辰光才休息的。老三允迪臉上還有一塊胭紅,剛才他恐怕還在與戲子調笑來著。老四允初被老大訓了一句,站在一邊也不生氣,呵呵地傻笑。可以說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元儼的一半,不,比不上他的一成。
唯一像他一樣聰明的子女就是這個趙蓉,可還是一個女兒身。這也是有一次石堅聽到元儼和劉娥談心時,連連嘆氣的原因。這四個“準舅爺”石堅都見過。但沒有這樣齊整整地站在石堅面前,更沒有一個能拿出做舅爺的威嚴。
但允熙說得不錯。元儼的一家人的確是在等著他在吃午飯。他一家人全坐在桌子四周,就等著他開飯。作為長輩元儼自然不好迎出來,但看到石堅到來。他還是很高興,連忙熱情地招呼。在他心中,從看到石堅在高爐旁發下血誓起,就十分地喜歡這個少年了。那時候也許他就有了將這少年收入門下做女婿地打算,可是中間卻有許多為難的地方。可沒有想到自己女兒卻來了一個先斬后奏。令真宗都不得不承認此事。雖然這親事若成,自己女兒地位要委屈一點,但憑著堇公主他可不擔心堇公主會欺負到自己寶貝女兒身上。不過他還是狠狠地將允初訓了一頓。石堅看到允初只是低著頭不敢辨解,想來平時是極怕他父親。
同時元儼的幾位王妃也在坐,本來男女終是有別。如果是外人,這些王妃自然不好拋頭露面。可現在石堅作為未來女婿身份來拜年,她們也成了石堅的長輩。看這個準女婿也在情理之中。
石堅今天終于看到趙蓉的母親,這是一個長相極其溫婉地婦人,雖然上了年齡,可是姿彩依然動人。除了她還有上次一道去洛陽的靜王妃,以及其他五個王妃,特別中間還有一個很年輕的英王妃。這個王妃只是三十不到的年齡,卻是長得十分嬌小玲瓏,眉目如畫,一雙眼睛更是閃著聰慧的眼光。這個青年婦人單論姿色并不在趙蓉之下。可以說是絕代佳人了。而且因為她現在處于一個女人最出彩地年齡階段,雖然沒有了趙蓉那份青澀,可卻更多了一份成熟的妖嬈嬌媚。
看得出元儼對這個英王妃是極其喜歡的,當他向石堅介紹到她時,滿臉地笑意。
只是這個英王妃卻打笑道:“今天石大人卻是失禮了,最少是對蓉郡主不公平。”
此時趙蓉還正在害羞。她這個糊里糊涂的哥哥在門口一聲喊,里面的人全部知道了。雖然元儼將允初訓了一頓,可她終歸是一個姑娘家,總有點羞意。從石堅進門起。她臉上就如三月的桃花,泛起點點粉紅之意。
現在聽到英王妃這句話,她與石堅愕然一愣。今天石堅病情還沒有好,就來拜年,而且他進門后一直是禮貌有加,并沒有失禮的地方啊。
英王妃又說道:“我聽說了石大人早上可是去皇宮里拜年的哦。”
她說話聲音極其軟綿,柔和動聽。就是責備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也不會讓人感到生氣。
石堅一聽原來是為此事啊。可是這也是不得不這樣做。如果自己不顧劉娥和趙禎的感受,先來拜元儼的年,恐怕元儼也要把自己趕出來。那還了得。竟然還在公主地前面。不過這樣一來。就等于是給趙蓉定性,以后她的地位基本就在趙堇之下。作為她的家人。有一點抱怨,也是理所當然的。
石堅不好說出來,只能諾諾稱是。
這其中的原委,元儼也知道,他向英王妃不住地使眼色,意思叫她不要過份為難石堅。
英王妃就象沒有看到他的眼色,繼續說道:“石大人,你可要拿出一點誠意來表示你的歉意哦。”
聽到這里,石堅趙蓉以及元儼全都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在變著法子向石堅求詞。
元儼明白了她的用意,就沒有再阻止她,反而笑吟吟望著石堅。
因為是抄襲地關系,石堅抄襲可都是千古名詞,反而他現在自己卻不敢作詞了,省怕水平差距太大,讓別人生疑。也因為是抄襲的關系,石堅很少寫詞,從他穿越到現在一共才作出二十幾首,詩作更少。當然因為這可都是著名的詞作,每一首出必揚傳天下。也使詞在文壇上的地位提前一百多年和詩平起平坐。同時也因為他所作的多是豪氣萬丈的詞作,也帶著其他文人詞風開始變得硬朗。這使一些老儒諫道:自石不移詞作傳揚,詞風已漸失溫婉華蘊,雖不泛氣勢雄昂之語,但也多是武夫平白之言。長久以往,詞將失其蘊味雋永。不過相對他在詞上的天賦,他的詩作就不如他寫的詞了。石堅聽到這種品價,他在心里說:我也想啊,可宋詩本來就不如唐詩。后面幾個朝代更差,我到那里去尋找可以況比李杜地詩作?所以這才使他地詞詩在市場上無價也無市。
這次他來拜年之前已經托負了趙蓉先帶了一逼周邦彥地大詞。可是人心無足意,因為石堅詞作的稀罕,在元儼心中最好石堅馬上來個十首八首地。
石堅苦笑地望著元儼說道:“那么就請王爺叫人拿紙筆給微臣。”
元儼本來就喜歡書法,此時聽到石堅之言。他是大喜,特別是到現在他還沒有親眼看到石堅當場作詞。他立吩咐下人拿來紙筆。
可這時外面有人進來稟報,原來是朝廷派人送來邸報。這時元儼從真宗駕崩后一直低調,可作為最有聲望地皇叔,朝廷里有重大的事務。還是要通知他的。
當然,石堅府中也會送去邸報,不過他正好在此。元儼看完后,將邸報也遞到了石堅手中。石堅還沒看,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元儼臉色一直很沉重。
他打開一看,原來是陜西傳來軍訊,說夏州有五萬精兵從鹽州、羅落、天都山、惟精山分三路向宋朝的環、慶、原州進發。似是圖謀不詭。
石堅看了一眼,卻笑道:“虛張聲勢耳。”
元儼問道:“此話怎講?”
石堅說道:“現在夏州主力遠赴甘州,即使取勝了還沒有回朝。同時夏州里勢力煩多,吐蕃人也是不愿臣服,也要軍隊鎮壓。他們那里敢攻打我朝。相反,他們現在故意虛張聲勢,這是以藐視進攻地外表來掩飾他們內里的虛弱。看來他們怕因為李重昭的行事,我朝憤怒,因此而對他們發兵。其實這時只要各州士兵安心駐守就是,他們不敢真進攻地。”
他說這話也是有根據的,在歷史上公元1048年,元昊與諸妃整天飲酒作樂。這夜,當元昊酩酊大醉。被侍從扶入宮中就寢之時,被寧令哥手執利劍闖入宮來,被削去鼻子。寧令哥在慌亂中逃出,躲進沒藏訛龐家中。沒藏訛龐以弒君之罪捕獲寧令哥及其母野利氏,一同處死。元昊鼻子被削,又氣又惱,因流血過多,到第二天便與世長辭。時年46歲。這中間固然是龐籍、種世衡等人的離間詭計結果,也確是西夏各個勢力不合的造成的。
說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曹大人說得對。這時候真要進攻夏州說不定真會取得成果,一舉收回靈涼。”
他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錯過了這個機會,李氏將挾大勝余威,一統吐蕃回紇,勢力就會大增,將會成為我們大宋的惡夢。”
說完后他眉頭都緊緊擰在一起。猛然拿起筆在紙上寫道:
怒發沖寇,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十六功名塵與土,三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靈幽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我山河,朝天闕。
這首岳飛的滿江紅讓他略改動了幾字,立即詞意差了許多,可依然慷慨激昂,特別是宋朝立國以后兩次最大的敗仗就是太宗收復幽云失敗,幾十萬士兵戰死,此一戰后宋朝對遼國就開始敗多勝少,最后被迫簽下澶淵之盟。其次就是靈州之失,終于讓李氏這一支鮮卑族的后遺坐大。現在名義上屬于宋朝,其實已經獨立成國了。這首詞讓人看了還是忍不住想要喊,想要叫。
寫完后,石堅想到岳飛地一生,又想到那時候有多少漢人遭到女真人的殺害。他還想到現在朝中奸臣當道,大臣懦弱,自己感到舉步艱難。不由眼中晶瑩剔透一片,寫完后他猛咳幾聲,竟有一絲鮮血夾在痰里吐了出來。
他一抱拳,說道:“王爺,王妃,微臣告辭。”
然而這段時日他操勞過渡,這次又再次激蕩心神,走路時也趑趄了幾下。
元儼連忙向趙蓉使了一個眼色,趙蓉立即將他扶著送到門口。然而他望著石堅的背影,神色越發地敬重。
崔滅狼等護衛看到石堅臉色鄭重,還以為他在八王府發生了什么事,又不敢多問。不過這些都是武人,眼力極好,看到了石堅臉色比原來更白,知道他還有病在身,連忙將他扶進車內。
馬車轉過一個街角,這時候一個婦人突然闖了出來,為了不使馬車撞不到這個婦女,車夫只得將馬勒住。
就在這時,街道兩邊的房屋上傳出幾聲弓弦的響聲。十幾只強弩在白雪籠罩下的街道上空閃著森冷的光芒,向馬車閃電一樣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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