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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警訊

熊貓書庫    大宋之風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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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差走了后,紅鳶問石堅要不要收拾東西。

  現在紅鳶已經二十一歲了,長成一個大姑娘,也出落得更加水靈,但她望著石堅的眼光卻一天比一天幽怨,就好象石堅欠了她幾百年債務沒有償還。能不幽怨嗎?石堅到現在碰都沒有碰她一下。象別的少女有她這么大的歲數,早就養小孩子。弄得石堅看到她都想跑。

  綠萼在一連咯吱地笑,對紅鳶說:“紅姐,想啦?別忘了,五戒,戒完了少爺保證把你吃得連骨頭碴子都沒有。”

  紅鳶又氣又惱地追著她要扭她的嘴。還說:“你說我,上次你父親來還問你,怎么到現在都不動靜。”

  紅鳶這話意思是如果石堅到京城只是觀禮,這些行李就不必帶,他們其他東西不多,可是那些書,很沉重,來回搬運挺麻煩。但如果進京后石堅要是擔任官職,不回來,這些書還必須得帶走。

  石堅想到這次進京,恐怕在劉娥和太子的挽留下,想不擔任官職也難。其實他不想這么早就進京,現在丁謂勢力紅遍了天,朝中正臣幾乎一個沒有,自己還和丁謂結下了深仇大恨,憑著現在劉皇后還依靠丁謂繼續支持她掌政,自己在劉皇后心目中的地位根本沒有丁謂重要。如果發生沖突,劉娥未必向著自己,這是其一。另外自己就是進京后不招惹這個奸臣,他也未必放過自己。這個丁謂行事一慣心狠手辣,當初自己只不過和寇準他們走得親近些,他就要下黑手。況且祖母之死,他怎能向這丁謂妥協!

  他想了想,說:“不必帶了。”

  他已經在心中決定,這次進京勢必要和這個奸臣斗斗,那怕失敗也不能妥協。但他也知道后果,自己失敗的機率太大,但這又如何,大不了象上次那樣拍拍屁股走人。自己還年輕,相信自己不對丁謂下手,要不了多久劉娥也要下手。況且還有小道姑和趙禎,他不會沒有出頭的日子。況且自己做官也只是想把這個朝代這個民族變得更強大。現在自己歲數還小,還有的是時間。

  商量完畢,石堅帶著紅鳶、綠萼還有小崔,丁圃就上了路,連丁圃的家人都留了下來。其實也沒有其他人,丁家大女兒出嫁了,還是一個年輕的蘇姓舉人。樂得丁圃哈哈大笑,他這一輩子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舉人女婿。可他也沒有想到其他人看著這蘇舉人眼里可是艷羨。宰相門前奴才三品官,況且丁圃現在等于是石家的管家。石堅現在是只是一個平民,可還有誰把他當平民。他教的學生里面都有舉人,而且一個月沒有看到請石堅回京或封官的圣旨就是怪事,或者說只要沒有看到朝廷向石堅下達圣旨,人民就知道皇帝現在病得重。攀不上石堅,攀上他家的管家也是好的。還有他的大兒子丁覃今年要準備參加科舉,其實他也早就有資格參加了。但這個丁覃也是一個堅忍的人,認為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沒有考中,丟自己人事小,丟少爺的人事大。別人會指點他,說少爺親自教出的學生連一個秀才也考不中。還有他十四歲的小兒子丁杪,整天還象小時候一樣,頑皮的很,自從小崔進了石家后,他就求著小崔教他武術。

  石堅明白了,這個小丁杪不喜文,卻喜武,但小崔練武的天份好,在開封時,他還和耶律燾蓉身邊的小茹比斗過,雖然最后還是敗在小茹手上,可他比小茹還小三歲,比自己還小一歲,已經很難得了。這幾年他在自己家中吃得也好,還說為了保護自己,苦練老和尚教給他的武術,早已是今非昔比。這讓石堅感到驚奇,難道老和尚也是岳飛師父周侗一類人物,可為什么潦倒如此?可有時候想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并且宋朝重文輕武,武人除了當兵立下戰功,否則只會淪落到打把式賣藝或者幫人看家護院的地步。可小崔自己練還行,教導別人卻沒有本事,畢竟年齡還小,加上跟在老和尚后面木訥慣了,不會言語。石堅只好用自己的名義,將丁杪放在一個武舉人門下學藝,并且囑咐丁杪在練武的同時,別忘了學兵法,無論什么時候一人敵總比不上萬人敵。

  這樣一來,只剩下丁圃的婆娘留下來看家。

  但小崔他是要帶上的,這次他可面對的是丁謂,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了小崔在身邊,也有一個人保護。也許天都在助他,當年無心之舉,卻使自己多了一個最帖心的保鏢。只是他喜歡小崔的名字,總讓他想起前世那個主持人,于是改成了崔滅狼。小崔就感到奇怪,這個名字更差。他問原因,石堅指著西北方,說:“不久那里將有一群狼在動搖著大宋的根本,希望你長大了能夠消滅他們。”

  古人認為天狼星是惡星,也主侵掠。天狼星又名犬星,是井宿中的星,井宿是南方朱雀七宿中的第一宿。石堅還引用了蘇東坡的一句詞:“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這句中的“天狼”指的是遼和西夏國。小崔也不疑有他,更不會知道以后還有這么一個人主持著實話實說的電視節目,聽到少爺希望他建功立業,嘴都樂得合不攏。

  石堅本來還想走水路的,但是他還沒有收拾完行李,第十一道圣旨又來了。這讓劉知州看得又是好笑,又是艷羨,什么時候自己能有這種恩寵,死也瞑目。

  石堅無奈只得選旱路,他囑咐那些學生不要因為自己不在這里就放下功課,自己可是要考核的,而且活字印刷成功也會造福天下讀書人。這才在一天早上天沒亮的時候出發。這次他不打算在朝中任官,或者不打算任多長時間,沒必要驚動千萬和州人前來送行。可一路上他還是碰到了五批下圣旨的欽差。石堅想起歷史在短時間接圣旨最多的岳飛,可是十二道圣旨硬件是把他從朱仙鎮逼回臨安,自己比岳飛還要多,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只有綠萼說:“少爺,這次如果皇上不讓你進書樞,最少也要擔任一個參知政事你就拒旨。”

  如果劉娥聽到她這話一定說壞了,女生向外,自己對綠萼這么好,現在已經忘了哀家,完全心向著石堅了。

  石堅笑笑沒有回答,參知政事,僅次于樞密史、開府儀同三司,名副其實的二品大員,也就是副相,爵位是郡公,十五歲的參知政事,可能么?

  這一天到了應天府(注意了,這里的應天府不是后來的南京,而是現在河南省許昌,當然也比現在許昌繁榮得多,據記載的崇寧間有戶七萬九千七百四十一,口一十五萬七千四百四,這里的人口是主戶,不包括客戶,按照古代不喜歡分家的習慣每戶八口人計算就有五十萬,還有駐扎守衛京城的軍隊,外地的客商和作坊的工人,足有百萬往外,事實考證當時許昌的人口數就有一百多萬,比現在許昌大多了),石堅正讀完書上chuang休息沒有多久,就聽到小崔在外面喝了一聲:“誰?”

  石堅一骨碌爬起來,他看到屋頂上一個人影迅速一閃,消失在夜色里。小崔本來想追,可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緊緊握住長劍守在石堅身邊沒有動。不過那個夜行人在臨走時丟下一團東西。石堅打開一看,上面寫道:余是一粗人,受人挾持,不得不前來行刺學士,可余看到學士行李簡陋,卻抱卷長嘆空有學問,不能為國為民解憂,心中慚愧,特地警告學士,京城風波險惡,務要小心。

  原來石堅這天晚上在修改自己寫的資治中唐紀時,修改到郭子儀篇時,想到他初進京時在心中發下的誓言嘆道:“郭子儀身處重位,立下極功,卻怕功高震主,一味隱忍,才導致中唐崩壞,而我身有學問,不懼榮辱,想要為國為民解憂,卻是如此的艱難。”

  紅鳶和綠萼看了替石堅擔憂,特別是綠萼還在宮里呆過一段時間,知道朝政險惡。

  石堅也想到,雖然這時古人沒有武俠小說中那種高來高去的武功,可身手好的武術家還是有的,象這種人丁謂很容易搜集到他身邊。他又沒有寇準李迪那樣的背景,丁謂抓破臉皮,自己還真是危險,雖然以后劉娥一定會為自己報仇,可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丁謂的生命,都不值。

  他甚至想到除非自己造出一把左輪手槍,那怕你身手再好,一發子彈就會把你擊斃。手槍啊,那怕是最原始的左輪手槍,以現在這條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出了這件事,丁圃和小崔也格外小心,輪流值班,一直到天亮。石堅剛要出發,有一個使者前來求見。

  那個使者見到石堅后,說:“我是托丁相前來的,他要小的帶兩樣東西給學士,任學士選擇。”

  說著他拿出兩樣東西,一個盒子是一塊玉壁,還有一個盒子是一小塊蘆席,這割成兩半。石堅立即明白丁謂的意思,頭一樣東西是選自石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君贈余美玉,余還君明珠。后一樣東西是選自三國時管寧和華歆割席斷交的典故。這意思是只要石堅收下了玉壁,那就是自己人了,以后他也不會為難石堅,但石堅也不能為難丁謂。如果石堅收下了后面的席子,那么就徹底分道揚鑣,以后丁謂將會對他下真正的一線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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