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酒井花月而言,如果不是被激活的話,她幾乎已經完全融入了中國式的生活,嗯,這也是死菊最可怕之處,她們一旦處于蟄伏狀態,幾乎是毫無破綻的,所以,盡管中情局成立之后,為了掃清那些勢力的諜特人員(主要指美國、英國和蘇俄的諜特人員,這是晚清開始就留下的情報安全隱患,在晚清和民國初期,因為當權者和地方勢力有求于西方,西方情報部門也就有了展下線的機會)曾多次進行全國范圍的清掃行動,也確實挖出了不少潛伏很深的諜特人員,但是這些被挖出來的諜特人員中,卻幾乎沒有一個蟄伏死菊的身影。fqXs.Co
從某個角度而言,“太太革命”引的全球女權蘇醒以及運動確實給了酒井花月她們很好的工作平臺,不夸張的說,如果沒有女權運動這個幌子,她們要想展開工作,難度將不知要增加多少,之所以這么說,因為此時的歐陽云在中國人心目中,那幾乎就是天神一樣的存在,用如日中天來形容其個人威望也不為過。
看看下面的數據比吧,年經濟增百分之二百多,國民收入每年都能翻番;教育普及率,從聯合政府執政第一年的百分之九到現在的百分之七十二;就業率,如果不算上農村人口,那已經接近百分之九十九這個夸張的數字…嗯,即使是那些一心想要摘果子的所謂民主人士也不得不承認,中國正在以飛一般的度追趕西方強國,現在的中國,只要不是太懶,那么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或者解決個人溫飽完全不成問題。
崇高的威望決定了,這個時候誰再想搞什么顛覆運動,或者反獨裁什么的,不用政府和執政黨華夏民族統一黨做什么,那么人民的口水就能淹沒他。fxSW
有女權運動做幌子就不一樣了,國家富強起來的同時,必然也會產生很多社會問題,偏偏,中國的傳統價值觀中,男尊女卑思想相當的嚴重,所以,要想在女權問題上做文章,別說酒井花月別有用心的專門挑刺了,便是郭誠菊和肖花語兩個懵懂少女,只要她們肯動動腦子,那就能夠現一大堆的男女不平等問題。
由郭誠菊和肖花語兩個人牽頭,酒井花月很快就鼓搗出了一個“大中華女子互助會重慶分會”,繼而,以組織的名義,她很快就現了幾個合適的展對象,轉而開始對她們進行洗腦,漸而有了一個專門的行動小組“補天小組”。
“補天小組”取女媧補天之意,用在女權維權運動上簡直是天衣無縫,,沒有女媧補天就沒有這個世界,女媧什么性別,女,那么,作為女媧的嫡系后人,女人們拿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權利不過分吧。
酒井花月的這個論調,有心人想要反駁的話,至少能找到一百零八個理由,不過,對于喜歡趕時髦,習慣了將“天下興亡我也有責”掛在嘴邊的激進少女們來說,簡直沒有比這更酷的事情了。
比如說顧香云和白合蘇,巧合吧,她們的名字和顧戀云、白流蘇皆只有一字之差。
“以史為鑒,我們知道,任何社會變革要想取得成功,那么都必然要有流血犧牲,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剛開始,酒井花月只是用這樣的話語刺激她們。
兩個少女哪里知道酒井花月包藏的禍心,皆深以為然,也都以聶隱娘和秋瑾自比,并一再申明,她們愿意為了全中國的女人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待將這個觀念深植入她們心中,酒井花月開始進一步的誘導:“…那么你們想過沒有,當前限制男女平等的究竟是誰,哦,其實對這個人,我是蠻佩服的,不過,對于他的私德,我可不敢恭維…一個喜歡玩弄我們女性的家伙,不管他為國家作出了多大的貢獻,都應該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酒井花月的話越說越明了,顧香云和白合蘇又不傻(至少她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哪里還聽不出來她指的是誰,而細細的推敲一下,好像歐陽云還真是這么一號人。
嗯,她們好像忘記了這么一個簡單的道理,即不管任何事情都是經不起推敲的。
點出歐陽云之后,洗腦開始進入最后的程序。
“有人說國家離開歐陽云不行,我不贊同這個觀點,放在幾年前,確實,國家離不開歐陽云,但是現在,國家的經濟展已經走入正軌,各項法律法規也已經相當健全,實際上,現在不管是誰上臺,中國都能夠按照既定路線走下去,換句話說,歐陽云的歷史使命已經結束了,我倒覺得,如果他真正為這個國家作想的話,他就應該順應時代潮流,站出來呼吁男女平等,而不是成為那些男權主義者的最大靠山…”酒井花月還真是巧舌如簧,偏偏,顧香云和白合蘇已經被她帶偏了方向,所以,她們認真的想了想,越想便越覺得酒井花月說得在理。
“…中國要想更進一步,就必須走在時代的前列,既然我們覺得歐陽云應該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那么,就必須有人勇敢的站出來做這件事,香云、合蘇,你們覺得呢。”
如此強烈的心理暗示,顧香云和白合蘇兩個還在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哪里抵擋得住,可憐的是,在這次談話之前,她們居然已經有了類似的想法,于是,都沒用酒井花月再費什么口舌,她們就主動應承下來。
因為歐陽云曾經有過在日本反戰聯盟總部外用一番演講消弭一次女權運動游行的經歷,所以酒井花月篤定如果再生類似的事情,那么他一定還會這么做,而在她看來,這就是她為大日本帝國消滅歐陽云的絕佳機會。
為了不引起中情局的注意,她很聰明的沒有施加影響力,而是讓郭誠菊和肖花語牽頭,以女子互助會重慶分會的名義組織游行活動,她這么做果然麻痹了中情局那些老資格的特工,于是,當歐陽云照例前往日本反戰聯盟總部時接到相關的報告,他經詢問獲悉游行活動有向重慶公安局報備之后,他甚至沒有過問游行示威的時間和具體路線,便把這件事拋諸腦后,渾然不覺這次游行活動針對的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