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31年算起的話,中日兩國已經打了將近十五年,剛開始的時候,日本關東軍一個大隊就能逼得三十余萬東北軍背家而,,這是東北軍的恥辱也是中隊的恥辱,而在第一次長城抗戰時,日軍更創下以三萬人擊敗三十萬中隊的記錄…
可是現在呢,遠的不說,就說眼前,日軍本土入援軍隊將近百萬大軍,困住長春已經打了半年,一度擁有十比一的兵力優勢,甚至連瘟疫這樣的非人道戰術都使出來了,但卻就是無法越雷池一步。
動用興奮劑,對小鬼子而言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中隊在錦州和沈陽的攻勢越發猛烈,華北方面軍和關東軍損失慘重,已經抵御不住,但是因為有長春卡著,東京大本營根本不敢讓他們后撤,于是,一戰解決長春就成了必然選擇。
毒氣加十萬注射了興奮劑的士兵,戰前,無論是東京大本營還是板垣的司令部,他們皆以為長春守軍必然無法抵御,卻沒料到,中國方面居然想出了戰機驅散毒霧的點子。
興奮劑是把雙刃劍,固然,它能夠讓本土入援軍隊的小鬼子變得勇猛,但是,這也造成了部隊指揮上的困難,畢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注射了興奮劑之后還能像張旭云那樣保持頭腦冷靜的,指揮無序,進攻就毫無套路,只是一味的死拼,而一旦遇上作風頑強的部隊,結果便是兩敗俱傷,這也是開戰才不過幾個小時,攻守雙方便都出現重大傷亡的原因。
拿守軍來說,丁一接到的報告的是,到中午十一點半鐘左右,東北日本解放軍戰死三千余人,余者悉數帶傷,其中傷情嚴重的更超過半數;反正的偽滿國防軍戰死兩千余人,傷六千余人;兩個傘兵師,總共戰死超過三千人,余者也基本帶傷。
守軍有防御工事作掩護,傷亡都如此巨大,日軍更別說了,根據各門守軍觀察到的數字統計,日軍的傷亡數最少在他們的五倍以上,會造成這種現象,罪魁禍首正是興奮劑,在興奮劑作用下,他們根本不知道死亡為何物,所以雖然采取的并不是自殺式進攻的方式,但是結局卻和發起自殺式進攻幾乎沒有兩樣,打個比喻,明知道前方有機槍封鎖,正常人誰會繼續沖鋒,但注射了興奮劑的鬼子是例外,他們就好像以為自己修成了金剛不壞之軀一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然后十個里面倒有九個還沒發揮戰力呢,就直接倒在機槍的掃射下。
板垣已經決定撤退了,為什么不召喚進攻部隊撤回來,正是因為知道在興奮劑的作用下,進攻部隊已經“不聽使喚”了,這也意味著,他實際上已經放棄了他們。
日軍主力開始撤回他們的固守陣地,對此,正在激戰的中日雙方部隊一無所知。
于是,當從北平起飛的一個金雕殲擊機師抵達長春上空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敵我雙方勢均力敵的戰斗場面。
因為丁一的反擊令,除了長春西門,攻守雙方此時已經形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復雜場面,注射了興奮劑的鬼子空前瘋狂,而就瘋魔程度而言,決定以牙還牙的守軍也不遑多讓。
從空中俯瞰,不時可以看見本來已經倒在地上的敵我雙方士兵忽然跳起來撲向敵人或者直接拉響身上的炸彈,更有甚者,兩個敵對士兵抱在一起從城墻殘垣上翻滾下去,一路上他們用牙齒咬用頭撞,無所不用其極,只為了取對方的性命。
“師座,不行啊,如果強行進攻,只怕會誤傷到自己人。”有飛行員向他們的師長田孔亮報告。
田孔亮不是第一次率部支援長春,但卻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烈的戰斗畫面,敵我雙方完全糾纏在一起,根本無法實施有效空中打擊,他略一沉吟,下令:“分散,以中隊為單位巡視戰場,我不相信了,所有地方都這樣。”
執行支援任務卻沒有用武之地,即使有客觀原因,這也是不能接受的。
百余架金雕隨即散開,12架一組開始巡視整個戰場,然后沒過多久,田孔亮便接到了手下兄弟的報告,知道長春西門處可以展開進攻。
因為兵力不足,主要是擔心反擊不成反而被日軍撈到突破的機會,所以大坪一馬并沒有執行丁一的反擊命令,而因為該地段的日軍兵力上的優勢比較大,所以即使張旭云他們返身殺回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但是卻無法給鬼子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兩面受敵”。
日軍負責指揮該地段攻勢的是一個名叫朝田花景的中將,受興奮劑的影響,老鬼子自始至終都顯得十分激進,他帶著指揮部人員跟在大部隊后面,嘴里面不停的喊著“進攻進攻”,一心想著要第一個沖進長春,然后立下不世功勛。
金雕機群突然出現在頭頂,有鬼子看到立刻向他報告:“閣下,支那戰機。”
老鬼子抬頭望去,看到密密麻麻的金雕戰機先是一驚,然后狂笑起來:“支那戰機又如何,士兵們,舉起你們手中的槍,給我打下來。”
步槍打飛機,這種事情在整個二戰期間并不是沒有發生過,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歐陽云曾用狙擊步槍一次性干掉兩架日機,老鬼子心中對此應該是有印象吧,所以看到金雕機群,他第一反應是大驚,然后則以為可以用步槍打下金雕,反而為自己將立下奇功而感到十分興奮。
他卻忘了,當時歐陽云打下的戰機都是老式的螺旋槳戰機,裝甲防護能力極差,和金雕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下幾百桿槍舉了起來,然后隔著大約兩三千米的距離就開始了瘋狂射擊。
地面上火光四射、槍聲不絕于耳,田孔亮正好駕機趕到,看到這一幕,他氣極而笑,在指揮頻道里吼道:“丟你老母,步槍打飛機,,兄弟們,小鬼子居然敢小瞧我們,給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