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健次郎在這里有相熟的妓女,而且他剛才詢問老鴇,知道該妓女現在并沒有客人,所以才會直接上二樓。無彈窗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他皺起眉頭轉過身來,然后便看見一個陌生男子沖過來,一把抓住他雙肩熱情的說道:“鈴木君,終于追上你了!”
刺殺小組的培訓科目里,就有臨機應變這一項。現在看來,水生該科目的成績無疑十分優秀。
被一個陌生人抓住雙肩喊“鈴木君”,荒村一臉漠然,他掙脫水生的雙手,說道:“閣下,您認錯人了!”
“啊!”水生滿臉的熱情慢慢的轉變成了訝異,他眨巴幾下眼睛,看看對方的臉又看看對方的軍銜,鞠躬說道:“對不起,可能真認錯人了,可是,您和我的朋友長得可真像啊。不過,他只是一名少尉,真正對不起了!”
“沒什么!”荒村朝他點點頭,轉身欲走。
許是見識了水生的精湛演技,張德江還有白一水都迅速的調整心理狀態,很快跟著入戲。張德江上前問水生:“怎么回事仙道?難道不是鈴木君嗎?”
水生:“好像看錯人了。”
“可是太像了啊,”張德江說著,伸手拍了拍荒村的左肩。
荒村急火火的等著瀉火呢,不禁有些不耐煩,他強忍心中不快,轉身看著張德江問道:“還有事嗎?”
張德江堆上滿臉笑容說道:“您和我們的朋友實在是太像了,相見既是緣分,能請您喝杯酒嗎?做那種事之前,喝杯酒的話,可以堅持更長時間。哈哈,真是讓您見笑了,這方面,您應該比我們更有經驗吧?”
荒村眉頭輕微的皺了皺,然后看了看三人,又想了想,躬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水生背手朝張德江豎了豎大拇指,臉上含笑說道:“那我來安排吧!”他轉身,恰好看見老龜奴上來,遂板著臉說道:“給我們準備一個大點的房間,上最好的酒菜,我們要和新認識的朋友喝上一杯!”
老龜奴聽見了他們之前的對話,而荒村是這里的常客,他自然不敢反對,立刻“哈伊”著應道。然后,他先為四人找了個比較大的屋子,接著問荒村:“閣下,是不是請良子過來?”
荒村點點頭,然后看向水生等人說道:“你們也找人伺候吧,這樣喝酒才有意思。”
水生他們不知道這里的規矩,以為必須如此,自然不敢有異議。在老龜奴的帶領下,他們去到一間屋子。那間屋子里坐著幾十位盛裝打扮的女子,她們看見有客人進來,立刻卑恭的站起來,一個個微微點頭,任由他們挑選。
三個人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心中慌得厲害,偏偏面上還要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三個人里面,最可樂的是張德江,或許他認為色迷迷的表情乃是嫖客必須具備的,所以兩眼瞇起,裝出一副很猥瑣的樣子。而實際上,他甚至都沒敢往任何一個女子臉上瞧。
三個雛兒非要裝行家里手,卑恭屈膝的老龜奴見多識廣,不著痕跡的看了兩眼馬上便明白過來,于是,他主動給三人介紹了三個姑娘。
水生等人自然不會有異議,于是,一行七人,他們回到了那間大屋。大屋里,荒村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已經在享受良子的服務了。良子跪在他背后,雙手捏拳輕輕敲擊著他的背,看見水生他們進來,她低聲在荒村耳邊說了什么,荒村大笑起來。
荒村一大笑,水生等人心中越發沒底。張德江和白一水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生硬,動作也變得僵硬起來。還是水生適應能力強,他見狀意識到不妙,趕緊找個幾子盤腿坐下,然后問荒村:“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事情,講出來我們也樂一下。”
荒村再次哈哈大笑兩聲,說道:“良子說,一看就知道你們是雛兒,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哈哈!”
“哦,”水生三人對視一眼,戒備心放下,臉紅起來。
水生:“確實是第一次,嘿嘿,當時以為是鈴木君,就追了進來。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荒村健次郎,海軍陸戰隊的,你們呢?你們應該也是軍人吧?”
“是,我叫仙道九正,這是德川一夫,他叫小野劍。我們都是大阪師團的,銜職不值一提。”
荒村本來一臉笑容,聽見水生說是大阪師團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了。他眉頭皺起,問道:“來長崎采辦補給的就有你們?”
“是。”
水生和荒村交談的時候,他們叫的三個女子已經貼身在他們身邊跪坐下,她們先給三人倒了一杯茶,然后便學良子的樣子,給他們敲起背來。三人都是第一次接受這種服務,其中,張德江還有白一水之前更是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于是很尷尬的事情出現了。耳鬢廝磨中,先是張、白兩人迅速有了反應。然后,水生下面也開始蠢蠢欲動。三個人本來正因為自己有這樣的反應而面紅耳赤,忽然聽見荒村這么一說,再聯想到大阪師團和聯合艦隊殊為不睦,他們心中一凜,神智登時為之一清。
張白兩人很為自己剛才的反應感到羞辱,他們默默在心中念道:“媽的,老子是狼牙啊,是學兵軍中最精銳的戰士,怎么連這點定力都沒有?”然后,他們抬起頭看著荒村,眼神一下子變得凝聚起來。
水生這方面的定力本來就比他們強一些,感覺到荒村的敵意以后,他立刻警醒,馬上低頭鞠了一躬,補充道:“荒村閣下,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夠決定的。不過,我依舊要向您致歉,因為我們在海南初期的表現不是很好,這才會引發后面的事情。對不起!”
海南戰役聯合艦隊損兵折將無功而返,這是烙印在每一個參戰海軍官兵心中的恥辱。而所有人在談論這件事的時候,無一例外的將失敗的責任推到了大阪師團的身上。荒村有參加海南戰役,并且他所在的聯隊損失慘重。這讓他對大阪師團的人越發沒有好感。他沒有接受水生的道歉,而是瞇起眼吼道:“只是初期表現不好嗎?哼,沒有我們為你們打前站,你們后來能夠攻取瓊西南嗎?而且,好像到現在為止,你們都沒能再前進一步吧?”吼完,他站起來道:“大阪師團就是帝國的恥辱,哼!”說完,他拂袖就要離開。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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