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戰聯盟廣州支部在廣州的展并不順利。(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學兵軍和中國其它派別的軍隊有所不同,日本鬼子一旦被他們俘獲以后,所能享受的人道主義待遇幾近于零。倒不是學兵軍刻意虐俘,實在是日本人視被俘虜為恥辱,被俘獲以后很不配合。而他們的不配合在其它派別的部隊或許能夠得到寬容,但是在學兵軍卻只會自討苦吃。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歐陽云就是這樣的人,學兵軍受他的影響,對待戰俘也便是這種態度。二戰時候,大和民族整體中毒,因此,像所謂的反戰聯盟人士,那真是鳳毛麟角。日本人并不視侵略戰爭為多么大的罪惡,他們信奉弱肉強食,以之為信條,歐陽云自然懶得和他們講什么道義。日本官兵一旦被俘獲,除了一些有一定價值的將領,學兵軍會耐心應付,其他人,基本上就只有兩條路。如果你配合的話,那么就可以接受勞改,如果不配合,對不起,上了軍事法庭以后,那就是擇日槍決了。
還在任丘的時候,學兵軍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執行所謂的戰場紀律。這就意味著不要俘虜了。在閩浙贛戰役中,學兵軍各個軍、各個師乃至各個旅動輒就執行戰場紀律,這直接使得大批的失去抵抗力的鬼子殺,也就造成了反戰聯盟廣州支部的工作難以開展。
高橋良子曾經為這個事向歐陽云申訴過,不過卻沒有得到積極的回應。歐陽云的回答很干脆:這種事你不要問我,要怪的話就怪他們自己吧,如果他們知道收斂一些,知道作為一個軍人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那么,我們自然會用對待軍人的方式來對待他們,但是他們都做了些什么?身為軍人,他們對得起身上的軍服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政府的意思,倘若是如此,那么我只能遺憾的說——貴政府的態度讓他們的士兵失去了軍人的榮譽,那么,他們有什么資格得到軍人的待遇?!
日本鬼子在中國所做的一切,是,的。對于這種人,歐陽云自然不會給他們公平的待遇。歐陽云的態度,決定了學兵軍在對陣日軍的時候采取的激烈手段。也正因為此,當鼠疫事件曝光以后,高橋良子便開始擔心,歐陽云會不會采取報復行動。及至后來梅嵐書的言,她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不禁輾轉反側,便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和歐陽云討個人情,讓他停止針對日本平民的行動。(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吃過午飯后,大軍繼續開進。天上,間或一架偵察機駛過,引擎出的轟鳴聲驚天動地,每每都讓良子小姐一驚一乍的。學兵軍空軍雖然年輕,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展,已經具備了王霸之氣。如果說日軍對于學兵軍6軍還有一戰的勇氣的話,對于學兵軍空軍,他們卻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學兵軍空軍和日軍航空兵交戰n次,日軍就勝利了一次,那還是憑借著幾倍于對手的數量優勢,以及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這才取得了勝利。歐陽云要想報復日本人的鼠疫災難,只可能利用其先進的空軍進行遠距離投放。這讓良子小姐聽見引擎聲的時候,感到格外的刺耳。
歐陽云的指揮車被安排在隊列中部,在他前面是學八師和學十二師,而緊傍著他的就是學三師。這個排兵布陣是陳師昌的手筆,作為這一次北上軍團的參謀長,陳師昌負責日常的行軍布陣。他考慮到白流蘇就在學三師里面,所以特地如此安排。
現在的學兵軍,和一年前相比又有大不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在于行軍的全機械化。軍團將近六個師共七萬余人的部隊,悉數機械化行軍。除了那些坦克兵、裝甲兵、輜重兵、炮兵(自行火炮),傳統步兵全部搭乘卡車,這不僅保證了部隊的行軍度,而且避免部隊因為兩條腿走路過于勞累,遇到緊急情況沒了體力。看著前后綿延不絕的車海,良子小姐感慨萬千,想起當初在天津日租借里面和歐陽云對敵時的景象,喃喃自語:“真實太不可思議了,這個男人,簡直就像個魔術師一樣!”
良子小姐有幸和歐陽云搭乘一輛車,不過現在歐陽云正在看行軍地圖,所以她乖巧的沒去打擾他。“我們到了南昌以后,留下一個旅接應后面的輜重隊,然后直接去彭澤接替那里的第七十四軍…”說這話的是陳師昌,他負責部隊具體的行軍,行軍路線正是以他為的參謀們制定的。而之所以先去九江,則是應陳誠的要求。
第七十四軍在圍殲日軍第17師團的戰役中揮了巨大作用,自身因此也損失慘重,其中第5第七十四軍是老蔣嫡系中的嫡系,這一次損失如此慘重,老蔣心疼啦。可是彭澤的位置太重要了,彭澤一旦有失,整個江西就等于敞開了北大門,所以,陳誠體會到了委員長的心意,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請求學兵軍迅北上,接替第七十四軍的防務。
“總司令,我個人覺得,我們直接去九江更好一些。九江三面臨江,正好可以揮我軍火力優勢,比彭澤要好守得多。而彭澤多水道,日本人現在已經基本上控制了長江水面,屆時,那些炮艦將是很大的威脅。而且,如果我們后面的一旦有失,我們甚至就可能被包圍在彭澤。彭澤水網密布,不利于我軍的機械化…”陳師昌現在算是真正成長起來了。年紀輕輕的他能夠擔任這一次北上軍團的參謀長,由此可見其在歐陽云心目中的份量。和那些年紀稍長一些的同僚有所不一樣的是,陳師昌考慮問題,先都是從學兵軍的角度出,所以,他才有后面那番說辭。
歐陽云默默的看著地圖沒有說話,而在他腦海中,“馬當要塞”這個詞組卻跳了出來。曾經的那個時空,馬當要塞因為奸細的出賣,沒能揮應有的作用,中國人辛辛苦苦修筑起來的工事,最后反而便宜了日本人。而在這個時空,蝴蝶效應的出現讓這些都改變了。馬當要塞的守軍變了,而且,不僅沒有在雙方第一回合交手中丟失,反而成就了第七十四軍。
馬當要塞,是可以比擬于江陰要塞的一個存在,只要死死守住了馬當,那么,日本人想要在長江南岸打開缺口的設想就破滅了。在上饒和鷹潭已經被收復的情況下,彭澤的存在,還確保了福建和廣東北線的安全——想到此,歐陽云說道:“不,不去九江,我們就守彭澤!”
“是!”陳師昌應道,隨即和另外一個參謀拿著尺子做起了作業。
進入五月以后,長江中游的天氣便有些炎熱了,這省卻了學兵軍后勤部門很多的工作,所有的學兵在原有被服基礎上,僅僅加了件背心和一條毯子便能滿足這次行軍了。歐陽云同樣也穿著這種背心,不同的是,他的背心是經過潘媚人改裝了的,多了兩個裝煙和火機的口袋。今天天氣不錯,正午時分悶在車里,歐陽云很快便覺出了炎熱,于是他脫下了上衣,僅僅穿著那件背心,這讓他看起來少了一些上位者的威勢,卻顯得可近了許多。
良子小姐幾次話到嘴邊,但是怕影響了他們討論軍情,始終都沒有插話。日本女人心中其實有點感動的,因為他們現在研究的乃是軍國大事,而她作為一個日本人,他們居然都沒有避開她的意思,這是不是意味著,經歷上次那次交心以后,歐陽云已經真的相信她了呢?
“總司令!”日本女人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歐陽云手上正夾著一支煙,本能的,他趕緊在車內煙灰盒里掐滅了,說道:“不好意思,忘記你在這里了!”
在那個時空,有女人在場的時候,歐陽云是不抽煙的,實在熬不住了,也會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見。這個習慣他一直保留著,平時倒沒有什么,但是此刻,卻越凸顯出其素質了。
日本女人心中暖暖的,她說道:“沒關系的,我以前也抽煙。”
“哦,”歐陽云露齒一笑,看了她一眼,這才想起,自己面前的這位,曾經還是土肥原賢二的得力手下,日本人的高級特務呢。他說道:“良子小姐,你真不應該隨軍行動的,這一次不必往常,戰事將會異常激烈。你應該知道,戰場上,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謝謝總司令的關心,不過,這一次我必須來。總司令,我有個問題想確認一下,梅部長上次的言,是不是意味著學兵軍將要就不久前的鼠疫事件向日本起報復行動?”
歐陽云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日本女人如此敏感,居然能夠從這件事上得出如此正確的判斷。他卻不知道,良子之所以得出如此判斷,卻不是因為梅嵐書的言,而是因為了解他的個性。他想了想說:“這事我沒法和你說,因為這屬于機密。”
“總司令,我知道,我們國家對廣東人民采取了這種非人道的戰爭手段,這是錯誤的,是犯罪行為。但是我想請總司令想一想的是,正如廣東那些無辜的平民一樣,日本平民,他們也是無辜的…”
歐陽云搖了搖頭,他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確認嗎?我可是聽說,你們日本的平民為了支持所謂的‘戰役’,很多人可是捐出了所有,甚至連身體都捐了的。呵呵,他們這也算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