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立刻就變得曖昧起來。
孤男寡女沒什么,獨處一室似乎也問題不大,雖說李衛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還不至于饑渴到把持不住的那種程度。可要是再加上恩恩啊啊的叫~床聲,就實在是有點折磨人了。
夏若蕓飛快的扭身抓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可惜的是房間里只是個很小的壁掛式電視,一個音箱還壞掉了,盡管夏若蕓已經把聲音開到最大,白晴那風~騷入骨的聲音還是頑強的透過墻壁,鉆到兩人的耳朵里面。
“咳咳,今晚天氣不錯啊…”剛說出這話李衛東自己也忍不住汗了下,話說這里好像是地下室才對,能看到個毛的天氣。還好李衛東反應比較快,看夏若蕓腦門上已經爬滿了黑線,把后面的話及時咽回了肚子里。
隔壁的那對賤人顯然屬于極度沒有公德心的那種,完全無視李衛東和夏若蕓的感受,聲音越來越響,甚至可以聽見方林連篇的粗口和喘息的聲音。夏若蕓連著換了歌舞啊警匪槍戰啊好幾個頻道都蓋不過去,干脆捂住耳朵,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越是不想聽到這聲音,卻越是聽的格外的清楚,就好像故意在她耳邊直播午夜激情熱線一樣。
忍無可忍,夏若蕓抓起一只茶杯啪的摔到墻上,怒道:“方林,你個王八蛋還沒完了是不是?不想被閹了,就他媽~的給老娘閉嘴!”
隔壁稍稍安靜了一下,接著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只聽方林不緊不慢的說:“夏大小姐,你還以為這里是你們夏家,可以由著你發大小姐脾氣呢?沒錯,本少還就是沒完了,怎么樣?進了這鬼地方,能不能出的去都不知道,反正也是腦袋掖在褲腰帶上,快活一時是一時。媽的,難道讓老子乖乖的等死你才高興?”
夏若蕓氣的咬牙切齒,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方林顯然是故意在發泄,在放縱,身處這樣一個環境里,巨大的壓力可能隨時會摧垮每個人的意志,包括夏若蕓自己,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個李衛東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崩潰!
方林見她不說話,桀桀一陣怪笑,說:“李兄弟,反正咱們都被陳烽那個老狐貍給算計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別死到臨頭了還虧待自己,跟少爺我學學,該享受就要享受哇!嘿嘿,要不是因為你家大小姐小時候得過病,弄成了那樣一張臉,本少早就把她給搞了…”
夏若蕓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咚的一腳重重踹到墻上。說是一堵墻,其實只是那種軟包的隔斷,這一腳又是盛怒之下,踹的那隔斷簌簌落下一大片灰塵。方林放聲大笑,說:“大小姐何必生氣,男人跟女人之間,還不就是那么回事?再說你又不會損失什么,如果不是你長的太那個了,少爺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管保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你個王八蛋,…畜生!”
夏若蕓氣的直發抖,可是讓她跟方林那種人罵些污言穢語什么的,顯然不是對手。李衛東冷冷的說:“方少,上海那次你還欠著我一條命,這筆賬我會一直替你記著。如果你再敢侮辱大小姐一句,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活過三分鐘!”
不知道是不是很渴望看到男人之間的戰斗,白晴的叫聲更響了。方林卻沉默了一下,說:“李兄弟,男人眼光要長遠些,不要總記仇,OK?反正你現在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再說了,我老婆都被你勾搭了那么久,禮尚往來罷了。對了,你有沒有上了我老婆啊?上了也沒關系的,女人如衣服,哈哈,我對這種事一般都不會很介意。喂,別他媽光一個姿勢,給少爺吹一吹!”
恩恩啊啊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淫靡的吮吸聲。這時別說是夏若蕓,連李衛東都有閹了他的心思了,MLGB,有句話叫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難道這廝沒聽過么?
在方林的口中提起妹妹冰冰,夏若蕓自然少不了一番怒罵,可惜她罵人的詞語實在匱乏,翻來覆去的就是敗類啊畜生啊干巴巴的那兩個詞,再不就是老娘殺了你之類。倒是方林那邊越戰越勇,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不斷出籠,只聽方林說:“賤人,騷~貨!知道少爺為什么喜歡你不?”
白晴啊的輕輕叫了一聲,含混不清的說:“知道…因為人家…啊…人家天生欠干…”
我%¥#@#…
李衛東眼前立刻閃現出白晴那呼之欲出的胸脯,還有渾~圓挺翹的屁股,只覺渾身的血液瞬間向某個部位匯聚。TMD,難怪很多男人都喜歡在叉叉圈圈的時候講臟話,這也太刺激了啊,但凡是個老爺們聽到,有幾個能把持得住?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粗氣,忽然站起身直通通的就往外走。夏若蕓連忙攔住,說:“你干嘛去?”
李衛東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盯著她鼓鼓囊囊的胸脯,咕嚕咽了一大口口水,說:“老子去打麻將!”
“不行!”夏若蕓也注意到了他猥瑣的視線,飛快的扭了個身,說:“剛才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想不出辦法,你別打算離開這間屋子!”
“靠!”李衛東心說我不離開沒關系,就怕一會忍不住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你就倒霉了。不耐煩的說:“想個屁啊想,你聽聽那兩個賤人叫的那么歡,你還能靜下心來想事情?”
“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了,你明白嗎?”夏若蕓急的嘴唇都快咬破了,說:“東子,我現在已經連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下去了!陸家現在老爺子倒了,宗親都死光了,四大金剛也被困死在這里,外面連個主事的都沒有。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陳烽他可以孤注一擲,可以不顧一切,但我不能!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香港,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拿到繼承權,好給我父親報仇;如果陸家真的垮了,就算找到了滅門案的幕后真兇,就算我還能活著從這里走出去,又有什么意義?”
李衛東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夏若蕓所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他心里所擔心的,可惜的是智力加二并不是像上帝一樣,可以未卜先知,無所不能,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邏輯推理比常人更加縝密而已。但是推理也總要有足夠的線索才行,否則就算是智力屬性加到成百上千,難道還會變成神仙不成?
再說像現在這個樣子,面對著一個國色天香的MM,隔壁叉叉圈圈又是如火如荼,作為一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沒有一下子欲火焚身,都已經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哪還有心思去想什么狗屁的推理?
這些話當然跟大小姐是沒辦法解釋通的,估計在她看來,李衛東現在就是諸葛轉世,武侯重生,掐指一算就能預知過去未來的那種。李衛東只能暗暗苦笑,郁悶的坐回搖椅,悶頭抽煙。
夏若蕓倒是立刻松了口氣,壓低聲說:“東子,其實關于誰是兇手或者內鬼,我也想到了一些疑點,只是還不能確定。現在關在地下室里的人,除了你我,還有十一個,不算白晴。你說的對,現在所有人都有嫌疑,可是要說嫌疑最大的一個人,我始終覺得還是陳烽自己。”
隔壁恩恩啊啊叫的正歡,李衛東思路根本集中不起來,隨口說:“為什么?”
“這還用說么?”夏若蕓眉頭一挑,說:“陸家滅門慘案,到現在為止陳烽都是那個獲得最大利益的人。而這座地下室,雖然已經封閉并有雇傭兵守衛,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陳烽自己安排的,以他那樣的心機,想做什么手腳簡直太容易了。栽贓陷害,挑撥離間,讓大家自相殘殺,那他豈不是坐享漁利?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那邊白晴叫道:“啊…不行了…少爺…”
李衛東喃喃的說:“恩,很大…真的好大!”
“你!”夏若蕓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住要暴走了,因為這牲口賊兮兮的目光又開始在自己胸前轉來轉去。似乎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放肆的占自己便宜,夏若蕓咬著牙說:“好看么?”
“恩,好看…額?”李衛東一抬頭正好迎上夏若蕓那殺人般的目光,嚇的一激靈,連忙把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說:“不好看,不好看,難看死了!”
“你敢說我難看?!”夏若蕓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抽在李衛東后腦勺上。李衛東郁悶的想:TMD!如果我說你咪咪長的很好看,難道你就能不抽這一巴掌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反而把隔壁的叫~床聲顯得更大了。夏若蕓看著眼前這只魂不守舍的牲口,忽然用力咬了下嘴唇,說:“李衛東,你看著我!”
“啊?”
李衛東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頭,心說剛才就是因為看你才挨了一巴掌,又想玩我啊?夏若蕓卻扳著他的頭扭過來,正對著自己,然后側過身緩緩在臉上揉捏了一陣,一張薄如蟬翼的透明面具無聲的滑下。
“現在,你可以集中精神了么?”
“我…我…”
曾經在夢里YY過無數次的絕美容顏再次出現在眼前,李衛東只覺得胸口就像給大錘敲了一下,連呼吸都為之一窒。眼前的大小姐秀眉有如新月,自然的劃出兩道優美的弧度,襯得剪水雙瞳漆黑晶亮,仿佛一泓深潭,有輕波蕩漾,小巧的鼻子像是凝玉琢成,微微上~翹,說不出的可愛迷人。或許是這一次主動除下面具,夏若蕓很有些緊張,輕咬著嘴唇,露出一排細碎的貝齒,越發襯得唇瓣嫣然,細潤而性感。
她的肌膚本是那種少有血色的白,但是隔壁叫~床叫的熱火朝天的,讓她臉頰騰起兩團紅暈,像是宣紙上渲開的兩團胭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戴著面具的關系,她的肌膚細~嫩極了,在燈光下甚至映出一種瑩然的光彩,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錦緞,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這是一張美到了極致的臉,李衛東很難想象上天對她竟然如此眷顧,甚至不肯讓這張容顏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瑕疵,如果說有一種女人可以傾城傾國,毫無疑問眼前的大小姐就是那種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為之傾倒迷醉的紅顏禍水。
白晴的那種美,在于誘惑,可以隨時隨地讓男人想到脫褲子上~床,而夏若蕓的美,卻像是仙子謫凡,不帶一絲煙火之氣,美到極致,美到讓人窒息,讓人無可挑剔。
李衛東聽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幾下,又突然停了下來,很難說如果對著這張國色天香的臉龐多看幾次,會不會落下個心絞痛啊冠心病什么的,但就算是真的會落下毛病,此時讓他把眼睛挪開也是萬萬不可能的。腦子里忽然就蹦出來一個念頭:如果有天她能夠做我的妻子,一定讓她天天帶著面具,這么漂亮的臉蛋就只能老子自己一個人看。那個王八蛋要是敢瞄她一眼,老子就剝了他的皮!
親手對著這個牲口除下面具,夏若蕓其實心里也滿緊張的,因為她的本來面目只在小時候有人見過,自從戴上這面具之后,除了父親之外就再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除下。包括二叔侯萬風還有楊軒,他們只知道大小姐戴著面具,究竟面具底下是怎樣的一張容顏,只能憑著從前的記憶去猜想。
可是這種緊張很快就變成了奇怪,夏若蕓發現眼前的這只牲口第一反應還算是正常,盯著她兩眼發直,可接下來就變得跟個精神病患者似的,一會笑的無比的淫賤、恨不得流口水的那種,一會卻又咬牙切齒的發狠,倒把夏若蕓嚇了一跳,忍不住說:“東子,你、你怎么了?”
“啊?”李衛東總算回過神來,連忙說:“沒事沒事。大小姐真是心思機敏,見識非凡,現在我完全可以集中精神了。”
男人還不是都一樣?死色狼!夏若蕓心里這么想,嘴上說:“那我就放心了。剛才跟你說的,我覺得陳老大的嫌疑,你怎么看?”
李衛東毫不客氣的盯著她那張吹彈得破的臉,低聲說:“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的猜測跟你恰恰相反。如果說關在這座地下室里的十一個人中,我唯一能夠相信一個,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
“陳老大?”夏若蕓一愣,說:“為什么,你不是說你相信的是歐陽烈火么?”
李衛東嘿嘿一笑,說:“兵不厭詐,內鬼還沒有揪出來,我怎么可能把實底都交出來?而我之所以相信陳老大,是因為在這十一個人當中,我們大家似乎都漏掉了一個人…”
“你是說…那個高級警司——何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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