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于海龍的嘴里,能了解到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閑扯幾句,李衛東就想掛斷電話。于海龍卻說:“師父你等等,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絕對不是嚇唬人的,那個亂舞迪吧真的不能碰!你能不能聽我一次勸,別趟這渾水好不好?”
李衛東隨口敷衍說:“沒事,我也就是問問,再說我那個朋友到底是不是在亂舞迪吧里還說不準,看情況再說吧。”
于海龍嘆了口氣,說:“唉,算了,您老人家的脾氣我也知道,嘴上這么說,心里頭一準兒是打定主意了對不對?我就知道勸也是白勸。這樣吧,我現在就動身去中海,不就是一個破JB迪吧么,也沒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徒弟我跟你一起去!”
這個于海龍說話是糙了點,人也夠粗,不過卻是粗中有細。李衛東是個什么樣的脾氣,他在寧港就見識過,所以一猜這次李衛東就是非去不可了。難得的是他明知亂舞迪吧這一趟水又深又渾,還主動提出要陪著一起去,這讓李衛東挺感動的,說:“阿龍你先別來,我那個朋友現在只是聯系不上,到底有事沒事還不一定,我也只是想過去看一眼而已。你現在又不在中海,別來回折騰了,要是真的有事,回頭我給你電話。”
于海龍馬上說:“那可不行,就是你自己去我才不放心。師父你別管了,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說完就啪的掛了電話,李衛東再打就不接了,只有握著電話苦笑。正在這時,身后突然響起一連串刺耳的喇叭,從倒鏡里一看,一輛酒紅色布加迪威龍正緊緊頂著他的雪弗蘭車屁股,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因為是敞篷跑車,很清楚能看到駕駛位上的一個MM,戴著咖啡色太陽鏡,襯得一張臉蛋白膩誘人,滿頭長發被風吹起,看上去很有幾分味道。
李衛東眼前一亮,不是因為這MM長的漂亮,而是因為這款布加迪威龍,卻是不折不扣的世界頂級跑車。本身的性能配置都不談,單是價格就至少超過兩千萬人民幣,能開得起這種頂級跑車的,放眼整個中海也絕對屈指可數!而跟這樣一輛豪華名車比較起來,亂舞迪吧卻只是一棟老舊的四層樓,除了霓虹燈還算大一點,門臉甚至都有些寒磣,這兩者的格調,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這樣一輛頂級跑車,跑到這里來做什么?李衛東腦子里畫了個問號,發動車子讓開了車位。那輛布加迪呼的一下從身邊頂了過去,李衛東看了眼車牌,打頭的卻是京A8,這可是天子腳下部級領導們的座駕標記,不用說開車的這個MM還是滿有背景的。李衛東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位MM下了車扭頭朝這邊看了一眼,似乎對他的反應遲鈍很不滿意,然后小蠻腰一扭,徑直走進迪吧。接著一個精瘦精瘦的家伙一溜小跑出來,開了那輛布加迪繞過迪吧正門,進了側面的半地下車庫。
李衛東也隨即下車,繞到車庫那邊,卻看卷閘門正緩緩往下落。四下看了看,李衛東隨手拈起一顆小石子,順著傾斜的臺階丟了進去,只聽里面傳來一長串骨碌碌的聲響,看起來這個半地下車庫應該還不小。
想了想,又回到迪吧正門,推門進去。里面是一條幽暗的走廊,旁邊一間售票室里,三個人正胡吹亂侃,其中一個家伙長的膀大腰圓,大秋天的卻只穿著個黑色緊身背心,露出兩條胳膊都刺著青魆魆的紋身,看到李衛東便啪的拉開售票窗,警覺的盯著他說:“還沒營業,你找誰,干什么的?”
李衛東捂著肚子說:“大哥,內急,能不能借個廁所…”
話還沒說完,那廝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滾蛋滾蛋!別TM來煩老子!”接著啪的關上了窗戶。李衛東只好退出來,并沒有上,而是順著迪吧向前一直走到橫街上,兜了個圈子繞到了迪吧后身。
迪吧的后面是一條小巷,右側貨運站的貨場,筑著高高的圍墻,所以盡管是大白天,看上去還是顯得陰森森的。左手邊則多是一些黑食品加工點的聚集地,這些看上去又臟又破的房子里卻能大量的輸送出各式各樣“精美”的小食品,而且流動性和反偵察意識極強,屢抓不禁,常年累月的彌漫著污水和黑煙。
小巷的盡頭是一扇鎖著的鐵柵欄門,里面正是迪吧的后院,幾個壯漢正圍著張桌子,一邊喝酒一邊吆五喝六。李衛東裝作背風點煙,靠近柵欄門看了一下,從這里到迪吧后門,也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如果使用替身術的話,他自信憑著敏捷屬性和邪惡光環的加成,完全有把握在隱身的四秒鐘之內翻過柵欄沖進后門。
要不要進去一探究竟?正猶豫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李衛東嚇了一跳,竟然忘了調成靜音!還好剛才猶豫了一下,否則這時已然暴露了。里面幾個人也聽到了鈴聲,一個家伙喝道:“干什么的,別JB在這瞎晃悠!”
李衛東快走兩步出了小巷,接起電話,卻是沈琳打來的,劈頭就問:“東子,你現在在哪?”
李衛東說:“在外面辦點事,干嘛?”
沈琳沒好氣的說:“干嘛,你說干嘛?你個學生不上課,跑北環來瞎晃悠什么?這里治安很亂你知不知道?”
李衛東汗了一下,說:“你怎么知道我在北環,你在哪啊?”
不用沈琳回答,他就已經看見那個長發飄飄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雪弗蘭旁邊。按了電話走過去,李衛東就有點小郁悶,說:“大姐你不會是跟蹤我呢吧,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沈琳白了他一眼,說:“德行,你哪兒長的美啊要我跟蹤!我手頭有個案子,剛好看見你車在這里。先別打岔,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這兩天你到底在忙什么,跑到這里來干嘛?”
今天沈琳穿的是便裝,一件束腰風衣,下面短裙長靴,越發顯得身材窈窕,尤其在這種三教九流匯聚的地方,更是無時無刻不吸引著形形色色的目光,旁邊馬路牙子上蹲著幾個小混混,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那種,竟朝這邊吹起了口哨。沈琳柳眉立刻挑了起來,李衛東生怕她發飆,連忙拉她上了車。沈琳說:“幾個小癟三,誰都敢調戲,要不是趕時間,非收拾他們不可!…喂,小流氓,盯著哪看呢你!”
她今天穿的風衣是那種小翻領的,穿這種款式的風衣一般都是把胸前的口子解開一個或兩個,兩個人并肩坐在車里,從旁邊李衛東的位置剛剛好能看見她胸前露出的一抹雪白。看著這只牲口目不轉睛兩眼冒光的樣子,沈琳立刻羞紅了臉,飛快的掩上衣領。李衛東也回過神來,心說靠,這可不怪我,誰叫琳琳姐你咪咪發育的那么壯觀,換上誰能舍得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連忙咽了下口水,拉回話題說:“那個,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聯系不上,好像來這個亂舞迪吧了,我過來找找。琳琳姐,我怎么覺著這個迪吧…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沈琳哼了一聲,說:“你也看出來了?這里本來就不是好人該來的地方,不然我會跟你急么?東子,我知道你好交朋友,可是也別什么人都來往,凡是來這里的基本都不怎么著,少跟他們打交道。”
李衛東忍不住說:“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這個朋友是我們一個院的學生…再說我也來這里了,難道我是壞人啊?”
“呸,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啊?”沈琳咬著嘴唇白了他一眼,說:“十足的色狼!”
據說有經驗的男人品女人,最性感的時候有三個,春睡方醒,梨花帶雨,薄怒輕嗔。雖說李衛東算不上是有多少經驗,可是像沈琳這樣的絕色MM平時看上去就已經很是銷魂了,更何況含嗔似怨的模樣,任誰看了能把持得住?李衛東也是最近幾天一直照顧小甜甜,都沒有機會找姚薇親熱下什么的,火氣正旺,此刻看到沈琳這般的勾魂奪魄,忍不住一陣心跳加速,猛的把攬在懷里,嘴巴重重的落在她柔軟的唇上。
沈琳開始的時候還試圖掙扎,可是當李衛東努力的撬開她的嘴巴,火熱的舌頭糾纏住她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整個身子像是要化了一樣,軟軟的癱在李衛東的懷里,甚至微微揚起頭,主動迎合著他的侵略,任他在自己的嘴巴里胡作非為。
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接吻,但卻是最直接也最火熱的一次,誰都沒有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喧囂,就只剩下兩個人,彼此糾纏。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滋味,似乎只有在夢中才能品嘗的淋漓盡致,但是一遍遍沖刷而來的感覺卻又如此真實。當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兩個人如火的纏綿,是夢還是現實,又有什么分別呢?
如果說唯一有區別的,就是李衛東食髓知味,漸漸的就不甘心嘴巴上的享受,摸索著將手探進沈琳的衣服里面。沈琳的身體還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開墾,除了那次在寧港對付慕雨虹的時候,兩個人被關在冷庫里,曾脫掉衣服抱在一起取暖,但那是迫不得已,跟現在完全是兩回事。再說那天至少還隔著小罩罩,而這一次李衛東的爪子不是一般的靈活,順著她的纖腰一路向上,飛快摸進小罩罩里面去了。
飽滿的咪咪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握住,沈琳腦子一下子就有點短路,因為完全沒有經驗,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識的按住那只惹禍的手,低低的啊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衛東,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干嘛?!”
這一按卻便宜了李衛東,老實不客氣的趁機捏了捏,理直氣壯的說:“摸它啊!”
“¥#…”沈琳氣的差點昏倒,只覺得這輩子恐怕再也想不出有第二個這么無恥的人了。手忙腳亂的把那只萬惡的爪子揪了出去,在往外抽的時候粗糙的手掌從嬌嫩的凸起上滑過,陌生而異樣的刺激讓沈琳身體都猛的一顫,咬著嘴唇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慌忙掩上衣襟,好一會才面紅耳赤的說:“誰讓你摸的?壞東西!你…你是不是對冰冰也這樣了?”
李衛東汗了一下,搞不懂怎么女人喜歡在這個時候問這種話,連忙說:“沒有沒有,你看我像那種人么!”
“呸!糊弄鬼去吧,信你才怪!”
沈琳氣哼哼的轉過身不理他,自顧整理衣服。李衛東心說完蛋了,操之過急,沒得親也沒得摸了,又不敢用強,急得直搓手,賊心不死的說:“琳琳姐,我錯了還不行嗎?那不摸了,光親好不好?”
“美得你!”
“那光摸不親?”
“滾!”
唉,真的沒戲了。不過…剛剛雖然只摸了一下,那手感,簡直…李衛東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忍不住嘿嘿嘿的傻笑起來。沈琳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齷齪念頭,又好氣又好笑,可是沉默了一會,卻幽幽嘆了口氣。
李衛東連忙握住她的手,說:“琳琳姐,你生氣了?”
“沒,只是…”沈琳并沒有抽回手,就那樣任由他握著,眼神卻忽然有些迷離,輕聲說:“東子,你說實話,是不是…跟冰冰也經常這樣?”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不是不會撒謊,只是在面對沈琳、姚薇還有夏若冰這三個女孩子的時候,不習慣用謊言去敷衍,因為在彼此相愛的人面前,謊言到了最后,積累下來的就只有傷害。
沈琳搖了搖頭,說:“東子,愛上一個永遠都不會屬于自己的人,這種滋味太折磨人了,你也許體會不到。冰冰她還小,你…別害了她。”
李衛東怔了一會,忽然無奈的苦笑。說起這種折磨的滋味,沈琳和夏若冰對于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化不開的糾結?亦或從最初這兩個丫頭闖進他的生活,就已經注定了無法避免今天這一場情感糾葛。愛上一個永遠都不會屬于自己的人,呵…如果愛上的是兩個,或者三個呢?
本章違禁詞,居然是形形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