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心者度劫高達七成?”段飛羽接著疑惑道:“既然煉心者度劫可以成功那么高,為何?”
“為何門派修真者中沒有煉心修真者?你想問的是這個吧。”周炎笑呵呵接道。
“周大哥,確實是在這樣。”段飛羽微微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道。
“呵呵,不是門派修真者不愿意,而是他們根本做不到,煉心者,講究物究自然,萬物皆空,放下一切名利、地位,超脫于本心,超脫于自然,萬法皆空,段兄弟,門派修真者做得到嗎?呵呵,如果做的到的話,那也就沒有一流門派,二流門派的門宗觀念了,更不用講究勢力,地盤觀念,所以說,修真門派沒有煉心修真者了,選擇煉心修真的修真者只能是無所掛念的散修。”周炎呵呵笑道。
段飛羽雙眼一凜,接著又苦笑道:“門派本就講究勢力,以壯大和發展作為第一要任,放下這些,就等于撅去了門派之根本,確實不通啊!”
“段兄弟果然好智慧,這么快便明白其中之根本,你我相識既為緣,來,再喝兩杯。”說完,周炎手上又出現了兩瓶‘花冰酒’。
“謝周大哥,今日的教誨,飛羽將永生不會忘記。”段飛羽起身一輯道。
“好,我受你這一輯,認你這個兄弟,希望你以后一直牢記‘修真就是修心’心境不到,絕對不要追求那份不應該屬于自己的實力。來干了這一瓶。”說完,周炎哈哈笑著,將手中一瓶‘冰花酒’一飲而盡。
傍晚,聊的非常起勁的段飛羽突然想起仍然在客棧的的小風和小影,忙起身告辭。
回到客棧,小風正滿頭大汗的攔著強行要出門的小影,小影看到還沒進門的段飛羽,忽然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嘟著小嘴‘哼’了一聲不動了,小風總算松了一口氣。
“大師兄!”看到已經走進來的段飛羽,小風立即委屈叫道。
段飛羽看到撇著嘴生氣的柳影臉上起了一絲笑容,可是一想起周炎大哥所講的話又笑不起來了,看來一味追究境界的提升并不是好事,門派修真者,只有在境界將要提升的時候才去修煉一下心境,而且是以穩固境界為目的的,像小風和小影就是這樣,想到這里,段飛羽忍不住也嘆了口氣。
在客棧中休息了兩日,段飛羽帶著小風小影同周炎告別后繼續向南方趕路,一個月后,來到了海邊城鎮‘魚灣鎮’,魚灣鎮是一個有著三千多戶人家的中等城鎮,段飛羽三人租了一條中等大小的海船后,便出發向距離海岸大約一千多里路程的那個無名小島前進。
船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年小伙子,常年的海上生活,讓小伙子古銅色皮膚趁著不符合年齡的相貌,小伙子叫沈凡,和大部分海邊生活的人一樣是個憨厚的人,這艘船就是他自己的,帶著鎮上兩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經常到近海幾百里的地方打魚,有時候也租給一些出海的客人。剛上船的前幾天,沈凡就沒被柳影這小丫頭少折騰,每次看到段飛羽都會苦苦的喊一聲‘老板’。
狠狠折騰了他們幾天的柳影大概覺得這些個木頭疙瘩實在無趣,開始去學掉魚,以她那好動的性格估計沒坐幾分鐘就會跳起來,果然,魚沒掉到一條,魚桿到是甩斷三根,讓在旁邊一直偷看的沈凡不由吸了口冷氣暗嘆道:“媽呀,最堅硬的海槐樹做的魚桿居然一甩就給甩斷了,這姑奶奶到底多大的勁,老媽說的果然不錯,越漂亮的女人刺就越多!”
當最后剩下兩根魚桿被耍斷后,‘女鰓剛’的稱號就落在了小魔頭名上了,這是沈凡特意給柳影起的,當然,他從不敢在柳影面前叫。鰓剛是海中的一種兇殘的魚類力氣特別的大,就是大海船遇到也會躲開,以防沒抓起來反而把船拖壞,也被海邊的人用來形容力氣大而又兇殘的人。
一千多里的海路,以沈凡船行的速度大概會二十天可以到達,前十天還玩玩水,逗逗魚的小魔頭,等這一切都無味后,就再也受不了了,非要拿出在武侯城周炎送給她的中品寶器飛劍飛到天上去抓海鳥,被段飛羽嚴厲喝責后才算又老實了兩天。
距離那無名海島還有大約二百多里路程的時候,正坐在船頭數著天上一只只飛過的小鳥,忽然大聲喊道:“大師兄,,小木頭快來,是不是要下雨了,那邊好大的烏云。”
沈凡趕緊跑了出來,看了一下,驚訝叫道:“媽呀,完了,快下帆,暴雨要來了!”喊完之后慌慌張張張羅著卸船頭的布帆,段飛羽看了一下還在天邊的烏云,不明白烏云還那么遠,沈凡就那么慌張。
“老板,趕快來幫忙啊,遲了就來不及了,您不要看那云還遠,到我們這估計也就不到一個時辰,這么厚的云絕對是暴雨,在不準備,我們都要死在海上了!”見到他們沒什么反映,著急的沈凡立即喊到,最后一句更是吼出來的。
“我們做什么?”見到已經忙的一頭汗的沈凡幾個人,雖然他們并不在意暴風雨,可是還是不好意思袖手旁觀。
“老板你們將船兩邊的引水漕快打開,讓小影姑娘趕快回到船艙里,不要出來。”沈凡也不客氣,立即指揮。
不到一個時辰,天越來越黑,好像黑夜來臨一般,海面也慢慢變的不在平靜起來,呼嘯的海風開始沖擊船艙,一道閃電猛劃開整個天際,隨之轟隆的雷聲徹響整個海面,海面上出現了雨點,1滴,2滴…很快,雨越下越大。頃刻間,牛毛般的細雨變成了豆大的雨珠,從天上傾倒下來——暴風雨來了!
風越來越大,隨著海浪的不斷波動,小船也越晃越厲害,聽著雨水擊打著船身上啪啪的急奏聲,船艙里那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終于在也忍不住抱在一起,渾身發抖,哭了起來。
一向穩重的沈凡也不安的走來走去,嘴里不停嘟嘟著,應該是在祈禱這場暴風雨快點過去。
漸漸地,暴風雨露出了它那猙獰的本面:風更猛了,雨更大了。猛烈的狂風,滂沱的大雨,這似乎是暴風雨想把這個世界毀滅的先兆。此刻,就連原本震耳欲聾的雷聲也被雨水聲掩蓋,整個世界仿佛都已被這滔天的雨水淹沒。
“不好!”一直在用神識關注著整條船的段飛羽清楚的感覺到船后的甲板已經被巨大的海浪打出了一個裂縫,“看來必須棄船了,可是船上還有四個不能飛行的人。”段飛羽緊皺的眉頭更加緊縮,眼中利光一閃,看來只能先下水了,能撐多久是多久吧。
“沈凡,這次你船的損失我會包賠給你,現在,你們都到我的身邊來,小影小風也過來。”計算著船還能撐多久的段飛羽微笑著輕輕對他們說。在海上生活十幾年的經驗讓沈凡也知道,船是要保不住了,蒼白的臉上已經露出絕望的神情,聽了段飛羽的話茫然的搖頭苦笑道:“老板,不用了,恐怕這次我們在劫難逃了,這樣的暴風雨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人能跑出去過。”
感覺海浪即將沖破船艙的段飛羽也顧不得解釋什么,直接揮手將他們三人拉到身邊來,同時用真元力撐開一個空間,在海浪將船打碎的一剎那猛的一下子鉆進了海里,一直下潛到海水不在那么暴動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神識一觀察,居然已經下潛了二百多米深了。
段飛羽從儲物腰帶中拿出一枚夜明珠,頓時,狹小漆黑的空間里明亮了起來,從快速下潛的不適中慢慢恢復過來的沈凡此時才發現四周漆黑浮送的液體竟然是海水,張大了嘴巴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夜明珠,十分艱難努力的吐出了幾個字:“你...你…上仙?”
微笑的段飛羽沒有回答還在震驚中的沈凡,輕輕說道:“等到島上我取了一件東西后,就會送你們回去,同時你的船我會賠給你一艘新的。”
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沈凡立即又看向已經被嚇暈了的兩個孩子,感覺到他們身體沒有什么事只是暫時暈了過去之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又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段飛羽,問道:“老板,您,您真的是上仙。”
“我是一名修真者,他們也是。”指了指小風和小影,段飛羽微笑答道。同時心里暗道:“如國在沒有碰到周大哥之前,我可能會直接帶著小影和小風飛走了,原來,能夠幫助別人,即使是一個凡人,也會讓人那么開心。”微笑的段飛羽似乎有了一絲頓悟,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境似乎又提升了一點。
就這樣,段飛羽六人靜靜的等待了一個時辰,段飛羽的神識一直在海面上觀察著,元嬰期的神識可以伸到周圍四五百米的距離。慢慢的,段飛羽也感覺不輕松起來,畢竟一直撐著這個空間真元力的消耗還是非常大,在海水里的環境補充又慢,漸漸的段飛羽的臉色越來越白,可是海面上的暴風雨依舊像剛才那么大,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消散。
“大師兄?“察覺到段飛羽不對勁的小影立即詢問道。
“沒事,暴風雨快過去了,一會就好了。”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段飛羽微笑著安慰小影。
“大師兄,如果我能到元嬰期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幫你了。”小影目光一黯幽幽說道。沒有到元嬰期是無法使用真元力的,也就釋放不出這種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