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佟臥吸的提醒,鄭東決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件事,現在明白之后,頓時就有些色變道:“這可如何是好?以林逸那個混蛋的秉性,有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所以屬下下面說的就是第三點了。”佟臥吸心中暗自嘆息,他的計劃一直都是以針對林逸為最終目的的,現在卻偏偏要依靠林逸來解圍,作為一個謀士,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副堂主,想讓林逸不來阻礙我們甚至為我們說一兩句好話并非不可能,丹堂之中,和林逸關系好的還是有的,不說從丹堂獨立出去的五行商會蔡中揚,光是丹神的記名大弟子侯關啟,就足夠讓林逸來幫丹堂說話了。”佟臥吸的思路很清晰,就是要在天亮之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關系,誰在乎之前和他們是敵是友?
鄭東決心中猶如吃了個蒼蠅一般惡心,難道他堂堂丹堂副堂主,還要去求侯關啟出面說話?很久以前他和章力的這些記名弟子就是貌合神離的,后來林逸出現之后那關系就更差了,這次更是連續的想要設計蔡中揚侯關啟,所以說去求立早憶出面還好,請侯關啟就實在有些膩歪了。
佟臥吸心中輕嘆,鄭東決的表情已經明白無誤的展現了心中所想,在他看來,做大事的者不拘小節,能屈能伸是必備的條件,這樣緊急的時候,去求一下侯關啟絕對是物廉價美的事情,以侯關啟老好人的性格,只要鄭東決放下架子,十有七八是會為了丹堂而出面找林逸說情的。
鄭東決沒有開口說話,佟臥吸就只能自己開口道:“副堂主,屬下和侯關啟也算是認識,要不然這件事就由屬下去做吧?”
其實最有效果的,當然是鄭東決親自出馬,佟臥吸原本就是暗中過來的,能夠不出面就盡量不出面,而且佟臥吸的身份注定了他和侯關啟不會有多大的交集,可惜鄭東決缺乏擔當,他也沒有辦法。
聽到佟臥吸的建議,鄭東決竟是暗暗松了口氣的樣子,當即點頭道:“也好,那侯關啟那邊就拜托你了,立早憶就由本座親自去請,還有沒有什么補充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分頭行動吧!”
要不是佟臥吸的身份還不夠格和立早憶直接對話,說不定這件事鄭東決也會交給他去做,追隨這樣的主子,佟臥吸現在很懷疑,自己究竟是算幸運還是不幸了。
無論如何,現在是有了決定了,兩人沒有繼續多說,各自分頭去找自己的目標去了。
鄭東決先去找了立早憶,可惜立早憶竟然出門未歸,這么小概率的事件都讓他給遇上了,今天的運氣確實是有夠背的。
沒辦法,他只能先去找宋管事,等回來的時候再和立早憶談談了。
天色雖然已經入夜,但是來拜訪宋管事的人卻一點都不少,鄭東決也是暗暗叫苦,偏偏這回來極北之島的基本上都是各方的大人物,論起身份來誰也不差誰多少,他想插隊都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
好在來拜訪宋管事的人基本上都是真的拜訪一下,拉一下關系就離開了,等了半個多時辰之后,終于是輪到了心急如焚的鄭東決。
進入客廳之后,宋管事大刺刺的坐在主位上,壓根沒有一絲站起來迎接的意思,鄭東決有求于人,只能陪著笑臉快步上前抱拳問候道:“宋管事,好久不見,您這氣色看起來是越發精神了啊,看來是修為又有精進了啊!”
宋管事淡淡的抬眼掃了一下鄭東決,不冷不熱的說道:“鄭副堂主,老夫資質駑鈍,已經多年沒有什么進步了,真是讓你見笑了!”
鄭東決呃了一聲,頓時就被噎住了,這談話的氣氛不是很對啊…
“聽說鄭副堂主一來就算計我家少島主,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啊,老夫和鄭副堂主一比,真是老朽不堪,今天見你一面,也算是了結了咱們多年的關系。好了,既然鄭副堂主明晨就要離開,就早點回去收拾東西吧,老夫事務繁忙,在這里就當送別過了!”宋管事冷淡的說著,抬手就要送客的意思。
鄭東決大驚失色,他還以為宋管事肯見他,多少還是有點希望的,怎么連話都沒說兩句就要趕人了?
“宋管事,咱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要是以后再也見不到了,難道不覺得遺憾嗎?”鄭東決心計不行,但是這種打交道的事情卻很熟稔,嘴里說著話,身體已經勐的前沖,不等宋管事說出送客的話來,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掌。
一張綠色的靈玉卡隱蔽的送入了宋管事的掌中,表面看去,卻好像是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在親切的打招唿一般。
宋管事眼角掃到了掌中露出來的一絲綠色,臉色頓時就如春風化雪一般,露出了鄭東決熟悉的笑容來。
“鄭副堂主說的也對,咱們總算是多年的老友,今后可能沒什么機會見面了,臨別之際,總歸是要好好聚一下的。”宋管事微笑著將手抽回,不著痕跡的把那張價值五十萬靈玉的靈玉卡給收入囊中。
“來人,給鄭副堂主上茶,多送一些靈果糕點來,怎么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的?都是些廢物!”宋管事揚聲對門外的侍從說道,然后才客氣的對鄭東決說道:“鄭副堂主快坐,別怪老夫怠慢啊!咱們多年的老友了,好好聊聊以前的趣事,今后可能沒什么機會了啊!”
鄭東決心頭暗恨,知道這老東西的意思是那張靈玉卡,就只夠讓他在這里喝杯茶吃點糕點的,然后大家敘敘舊,至于其他的事情還是免開尊口了。
好在鄭東決也知道,這姓宋的的老東西,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只要有靈玉,就能夠讓他出手幫忙。
聽說上次北島幾個商會的掌柜聯手對付洪鐘,不過是花了區區幾萬靈玉就讓這老東西配合了一下,此事雖然隱秘,卻還是流傳了出去,鄭東決對此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