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沖破了天青自己設置的屏障,從他的腳下升騰,當下的祥云金光四射,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短布的小廝衣衫在仙氣化作了華美的金絲滾邊的深青色長袍,尾擺鋪蓋在祥云之上,高貴華麗!
細小的精美的水晶褡褳連接著華袍胸前的開襟,微微敞開的衣襟里,是淡青色的高領長衫,細致的盤口從領口一直而下。顯得正襟威嚴!
天青色的長發及膝,鋪蓋在深青色的外袍上,紫金仙冠扣起一束長發,一塊淡青色的面紗,遮住了他眸下神秘容顏。
登時,傳來了全場的抽氣聲。
妖王,在震驚片后,立時降落地面單膝下跪:“拜見天青帝君!”
這一刻,處于震驚的妖民,紛紛慌亂地原地趴伏,整個會場高聲齊呼:“拜見天青帝君!”
修真人再不,仙氣和妖氣還是分得清的。當天青將仙氣釋放,恢復本尊后,那個先前質天青的人,就嚇得當即癱軟在了仙劍上。
其實質的人很多,只是這個SB喊出來,性質就不一樣了。他這輩成仙是不指望了。說不定來世做人都難說。
天青不說話,只是冷冷掃面前的這些修真人,當即,幾位長者立刻跪倒在了仙劍上,緊接著,萬千修真人呼啦啦跪了下去,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害怕,總之連喊都喊不出了。
“藐視明。應判十萬世螻蟻。任人踐踏。”天青地聲音很平。很淡。沒有任何語氣甚至表情和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眾人聽在耳里。卻會渾身膽寒。
為何是十萬世?因為螻死起來快。輪回也就快。所以輪回地數量就要上升。不然幾年就服完罪了。
那人一聽。就兩眼一翻。從仙劍上墜落。而那些跪著地修真人們。當即嚇得變成了趴伏抖地呼喊:“請帝君開恩。”
天青依然沒有任何神情上地變化。只是揚起手:“鬼差何在。”
當即。憑空出現了一道門。這現象。那幫修真人就算修行百年。都看不到日。也算他們大開眼界了。
一個胖從里面急急奔了出來。胸口一個大大地發字竟然是發哥。
胖發也沒看清周邊情況,天神召喚,他能不快嘛!也怪他今天正好當班,輪到天神召喚部值班會碰到。
他匆匆下跪:“天青帝君有何吩咐!”
天青依然沒有任何語氣地說:“帶那凡人入輪回道,他罪犯藐視神明,判令已到冥界。”
“是!”胖發不敢抬頭,轉身抬頭看了一圈,被天青帝君宣判的人頭上有一圈光圈,很好認是別人卻看不出。
胖發一瞅,有一個昏死在地上的上一圈光圈,便趕緊朝他而去。
眾人的目光立刻尾隨胖發差勾人,可是第一次看到。
但是可見結果也是讓人恐懼的。
胖發伸手就將那人的靈魂提出,發現已經嚇得少了一魂,便對著天青一拜,就帶著那靈魂入了冥界。
整個過程,非常迅速。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生命在鬼神眼,如同草芥,只是隨意那么一提,此人便已魂飛兮。
這樣的沖擊,無是最直觀,也是最讓人恐怖的。尤其是那些修真人。在親眼目睹自己的同伴被那么輕易地帶走人間,他們的心,怎能不驚,他們的膽,怎能不寒?!
天青又用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掃過那些跪在最前面的老頭,那些老頭將頭放得更低,渾身顫抖。
“不要心存任何僥幸,可以欺瞞神明。”
那些長者身體一軟。
天青繼續說道:“本尊念爾等修行不易,速速離開妖界,準備應劫。”
“尊法旨。”
天青微微揚手,青色的袍袖掠過,空萬千修真人,竟是就此消失,妖界大門閉合,從此人妖再次殊途。
在見識到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天神之力,相信沒有人敢再質天青的身份。這強大的能力,也只有天神才有,即使他們的老妖王,也未必會。
眾妖不敢輕易抬頭,盡管他們此時對天青帝君的尊容是如此好奇,但是,天神的容顏,豈是他們敢隨便看的?
天青側眸掃向一邊淡笑的百里容,那看上去明明淡如水的笑容,卻讓人感覺隱藏了一絲陰險。
則天在天青身旁都戴上了面具,估計是怕自己笑地太過分,惹怒天青。不過他聳動的肩膀,就已經出賣了他。
就在這時,從遠遠的空,忽然飛來了許多翼獅,為首的,正是大臉茂茂,似乎是她飛地實在不怎樣,所以她是被一只威武的翼獅叼在嘴里的。
當翼獅們飛到天青的面前,立刻下跪,靈獸怎會不知對方是神是魔?
不過,他們顯然沒想到他們的茂茂小公主,跟天青的關系,可不簡單!
所以當母獅將茂茂放到云端,茂茂就撲向天青主,賊大賊大的眼睛星光閃閃,雖然她不曾見過天青本尊,但夜熙蕾也跟她描述過,還叫左陸之偷偷畫過,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天青主~~茂茂搬援兵來啦~她撲在天青的衣擺下,就討好地蹭天青腳背。這一舉動,嚇壞了全體翼獅,母獅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冷汗直流。
但是,天青卻是彎下腰,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茂茂的頭,茂茂頗為享受地瞇起了那雙大眼睛。然后,天青將她提起,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立時,全部翼獅,都目瞪口呆!
此等待遇,他們可從來沒有!天青這平常的舉動,卻在無形,將茂茂在翼獅的地位,陡然升高。即使將來她無法成為翼獅,也不會被丟棄到山下做翼貓了!
天青再次斜睨百里容,百里容微微側臉:“請天青帝君入界王宮休憩。”
天青轉身,則天跟在他身后,四大長老紛紛落下,在前方躬身引路,會場的人依舊不敢起身。
百里容看向夜熙蕾:“你讓眾人起身吧。”
“啊?我?我沒資格。”夜熙蕾銀瞳閃爍。
百里容淡笑:“你早已宣稱自己是代理界王,怎會沒有資格?”說完,百里容飄然而去,那條覆眼的絲帶,在和煦的風輕揚。
夜熙蕾一怔,腦模糊的畫面飛逝而過,當即,黑線滿臉。算了,說也說了,誰不服就來挑戰她!
于是,她高昂下巴,傲氣凜然站在空,朗聲道: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