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蛋叫什么!”夜熙蕾郁悶地問甲某人,魔界也經她對魔主的了解,還只限于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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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某人撫著胸口,平穩呼吸:“他是則天,是后卿的席大弟子。
“后卿的徒弟!就是那個女媧,后土大帝都不能消滅,只能用封印將其封印的后卿!”夜熙蕾不禁驚呼。
甲某人嚴肅地點點頭:“不錯,神魔大戰后,則天被魔族選為新的魔主,掌管魔界,維護神魔之間實力的平衡,咳咳。他做事非常隨性,而且沒有規則可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該死,他就是一個幼稚的小孩,他娶你,多半因你好玩,新鮮,厭煩之后,就會將你趕出魔界。小蕾,你必須想辦法離開這里!”他說到最后,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變得有些急切。
“那你呢?”夜熙蕾擔憂地看著他。
“我…原來,這家伙應該不敢動我,但是,他做事完全不按常理,更不會有作為一界之主該有的氣度,他很有可能利用我來威脅你,真該死,這一次是我大意,如果我不是受傷,帶你離開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他會罷休嗎?”夜熙蕾的這句話,讓甲某人一時無言以對,他注視她許久,嘆了口氣,垂下臉:“不會吶,除非他覺得厭煩了,哎,你怎么惹上他了。糟了,我剛才應該說你是我的女人,他就不敢這樣亂來。”甲某人撫額,這是他第一次陷入煩躁,無法靜心思考。
“你說什么?”他的話,讓夜熙蕾很吃驚。
甲某人仰起臉,帶著迷茫:“什么什么?”
“你剛才說地話。說什么只要說我是你地女人。他就會放我們走。為什么?”
兩人地視線。在空氣中相觸。她帶著疑問。他帶著尷尬。
“因為…我地身份會讓他覺得麻煩。動我地人。就意味著動神族。而則天。是一個最討厭麻煩地人。那會讓他覺得煩躁。”
她地眸中。劃過一縷失望。他。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地身份。他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目光。擰了擰眉。深吸一口氣:“小蕾…其實我是…”
“也就是說。只要有一個讓則天覺得會給自己帶來很大麻煩地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我地丈夫。他就不會強迫我留下。是嗎?”夜熙蕾打斷了甲某人地話。在說完后。認真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但是胸口。卻更加沉悶了。似乎是因為即將要說出口地話。被她再次堵回而沉悶。她是如此善解人意。難怪那樣挑剔地則天。也對她如此喜愛。
“那就好。”忽的,她嘴角大大地上揚,“如果有個人,身帶戮仙劍,你認為,則天會覺得這個人麻煩嗎?”
“戮仙劍!”甲某人立時握住了夜熙蕾的手臂,“戮仙在哪里?”
她笑地神秘兮兮:“這你別管,只要回答我,則天會不會覺得很麻煩,會,還是不會?”
甲某人眸光閃爍,不禁低語:“不可能,不可能的,戮仙怎么可能現世,沒有人能控制它,沒有人,除了他…”
她見他不可置信,笑著繼續說道:“如果,這個人不僅僅有戮仙,還有陷仙呢?”
“什么!”這一次,甲某人徹底怔住了身體,看著她諱莫如深地笑容。
“如果,這個人,又正好是我的丈夫,那么,則天,會不會覺得非——常,非——常地麻煩呢?”她對著他眨眨眼,信心十足。
甲某人,卻沒有了夜熙蕾那份輕松愉快地心情,他慢慢放開了夜熙蕾的手臂,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再次睜開了雙眸,眸中,有很多很多東西,正在慢慢沉淀。是他回來了,同時能掌控戮仙和陷仙的人,只有他,而且,能找到他們的,也只有他。
因為,當年,他和他們,是一起消失的。
玉皇感覺地沒錯,他果真回來了!
“哈,看你這個表情,應該是會很麻煩,那我們就等吧,他會來救我們地。”夜熙蕾笑瞇瞇地靠著他的后背屈膝而坐,遙望遠方,輕喃出聲,“因為,我只屬于他。”
她,只屬于他?他地心,因這句話而痛,他揪緊了胸口的衣衫,此時此刻,他已分不清是傷痛造成地心痛,還是別的原因讓他心如刀絞。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他再次閉上了雙眼,將自己完完全全靠在了她地后背上,這一刻,他只想在她的身邊,好好休息。
“對了,那個則天為什么要帶著面具?”她問著身后,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疑惑地轉過臉,卻看見他已經靠著他沉沉睡去。
她靜靜了注視了他一會,眼睛眨了眨,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將他的頭移到了自己的腿上,在她躺下之時,她化作了一只大大的銀狐,她拋高頭,帶著感激地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然后,用她那大大的溫暖的尾巴,蓋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則靜靜地遙望遠方,百里,一定會來救她的。
不知看了多久,她的眼睛也開始困倦地閉起,忽的,她聽到了腳步聲,立刻,她豎起了耳朵,然后,就看到孫小驚訝地站在她的身前。
“是你?”她說得很輕,似乎怕吵醒睡在身上的人。
孫小呆立了許久,才回過神,往前走了一步,卻似乎被一堵透明的墻阻擋了前進,她伸手摸了摸,便知是結界。于是,她原地蹲下,指著夜熙蕾的身體:“這是你的原型?”
夜熙蕾笑咧狐貍嘴:“你猜啊。”
孫小一臉無語:“都什么時候,你還有心思逗樂,還是…你本就想嫁給魔主?”
“當然不,我可受不了他那性子。”
孫小點點頭:“也是,誰都受不了。但是,魔主真的是個好人,他救了我…”
“他救你又不是因為善心,而是因為你好看。”
“不是的。”孫小急切地打斷,“魔主也救面目難看的人…”
“是嘛,這似乎…不符合他的性格吧…”夜熙蕾深表懷。
孫小卻忽然說道:“我只想問你,如果一個心存邪惡的人,會做出那么純凈漂亮的鞋子嗎?”
夜熙蕾一怔,銀色的瞳仁中,是孫小異常認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