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易修是個眼光獨到之人,手下連日來和韓震天較量,他冷眼旁觀,對韓震天非常了解,上午兩場比賽韓震天的精力明顯不像每天那樣旺盛。下午這一場看起來勇猛精彩,是在現場氣氛刺激下超常發揮,任何事超常發揮的好處是干凈利落,副作用就是過度透支而后力不濟。韓震天給人一種強弩之末的感覺。,
井上正雄的目的并不是一舉擊敗韓震天,如果韓震天斗志昂揚,精力充沛。本田易修派上幾個簡單一點的人,竭盡全力也打不敗韓震天。現在不同了,韓震天氣勢變弱,本田易修擔心手下上臺一不小心把韓震天打下來,壞了井上正雄的計劃可就不妙了。他必須請示一下。
“你們盡管動手,韓震天已經沒有價值。”語氣很淡然:“解決掉他,拳王應該在我手中。”
“井上先生,小小的拳王您何必放在心上。”本田易修的語氣有點疑惑 “我要做什么難道還要你管,注意點那個叫做凌威的醫生,他比韓震天還要麻煩。”井上正雄語氣有點不悅:“下去吧。”
本田易修答應了一聲,然后隔壁的凌威和方進軍聽到一陣離開的腳步聲。相互看了一眼,方進軍壓低聲音:“井上正雄好像注意上你了。”
“我已經習慣了。”凌威淡淡笑了笑。剛到建寧不久他就和井上正雄結下了不解之緣,最近身邊發生的事基本都和井上正雄有關,被注意一點不奇怪。
隔壁房間沉靜了一下,傳來王月虹低低的聲音:“你不是說放過韓震天嗎?”
“怎么放,難道讓我門認輸。”井上正雄語氣帶著不屑:“我們日本武士怎么會向一個小黑小混混低頭。”
“可是、、、、、、”王月虹聲音變得很可憐,井上正雄卻沒有聽她說下去,直接打斷:“好了好了,我會給你一筆錢的,足夠彌補損失。”
“我不是為了錢,井上先生,我求求你了,韓震天沒有接受針灸,再打下去會受不了的,你讓手下退一步吧。”王月虹的語氣變成了哀求。無論怎么優秀的女人,她在大多數男人面前的資本是在男人得到她之前有用,一旦上了床,往往只有任人擺布的份。
“再打下去韓震天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螳臂擋車,愚蠢。”井上正雄聲音冷淡。原本就是利用和享受王月虹,王月虹已經成了他的掌中物,自然不會太客氣。
“要是韓震天輸了,你們要手下留情。”王月虹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要讓韓震天出現什么殘廢的意外或生命危險。
“你別在這里磨蹭了,還是勸勸韓震天吧,識時務者為俊杰。”井上正雄下了逐客令,又叮囑了一句:“這幾天你要過來,背著點人。”
“我要陪韓震天,這幾天他很累。”王月虹婉言拒絕。
“你過來陪我,開心了我會對韓震天客氣點。”井上正雄語氣咄咄逼人,井上家族有絕對的主宰權,他當然不會讓王月虹輕易反抗。
王月虹低低應了一聲,離開井上正雄的房間,方進軍悄悄打開房門,領著凌威走下樓,一路上有幾個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不過凌威跟在方進軍后面,看不清面目,也就沒有人多嘴,方進軍可是今非昔比,沒有幾個人懷疑他。
回到院子里,擂臺上的兩位選手剛剛分出勝負,正在歡呼慶祝,凌威看了看韓震天,他正面對臺上,側面臉頰線條僵硬嚴肅。王月虹已經回到他身邊,眼神憂郁地看著他。
王開元再次走上擂臺宣布下一場是韓震天的比賽,韓震天赫然起身,王月虹拉了他一把,欲言又止,韓震天轉臉掃視一眼,目光在凌威臉上停了一下,然后握了握拳頭,大聲說道:“憑我自己的力量,一定會取勝。”
凌威聽懂他的話,不用自己針灸也能成功,可這時候說這種話還不如說是為了給他自己打氣,明顯有點信心不足,本田易修的手下都不是等閑之輩,何況本田易修和兩個外國人還沒有出手,并不是憑自信就可以戰勝的。
韓震天在歡呼聲中高居雙手向大家致以,有人高聲呼叫:“拳王,拳王。”
到目前為止,韓震天在這次拳王賽中鋒芒畢露,擁護者云集,面對那些期待的炙熱目光,他的臉上露出陽光燦爛的微笑。向著本田易修招了招手,本田易修并沒有像每次一樣立即讓手下出戰,而是低聲商量了起來。
“本田先生,你們有人出戰嗎?”王開元大聲詢問。
“當然有,今天我們準備結束比賽。”本田易修大聲回答。立即引起一陣轟動,大家都期待越來越精彩的比試,要結束比賽當然不會是認輸,而是要用很大的實力解決對方,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比賽會殘酷刺激。
“好。”王開元也興奮起來,對著臺下大聲喊,“大家猜一猜接下來兩場的結果會怎么樣?到后面大堂寫下來。”
寫下來當然就是下注,賭局無處不在,如此群情激奮,王開元豈能放過這次機會,這也是這種帶有娛樂性比賽的特點。
許多人涌向旁邊的一個小門,嘈嘈雜雜,擁擁擠擠,好一會兒陸續返回,眼中帶著賭徒的激動和興奮,光芒閃閃。
臺上本田易修的手下已經到位,二十七八歲,濃眉大眼,神情平靜,看起來很普通,舉止也是不慌不忙,和韓震天的鋒芒畢露相比明顯弱了幾分。向臺下一抱拳:“在下龍一秀,獻丑。”
他的話很簡潔,既沒有介紹自己出處,也沒有介紹自己光輝歷史。陳雨軒微微皺了皺眉:“這個人太普通,本田易修是不是腦子壞了,看架勢不堪一擊。”
“越普通越說明有問題。”凌威低聲否定陳雨軒的話:‘這人手腳粗壯,應該練過中國傳統的硬功夫,看臉部氣色飽滿豐潤,內臟氣血充盈,恐怕不好對付。”
“看他腳下的鞋是練功專用。”鐘于良也注意起來:“不過傳統武術再厲害也未必能夠和凌厲的跆拳道相比,滄州武館就是例子。”
“但愿像你說的那樣。”凌威擔憂地說著。大家目光一起投向臺上。王開元高舉右手用力落下,喊了聲開始。韓震天在王開元話音剛落就撲了過去,如同老鷹抓小雞,手指分開扣住對方的雙肩,用力轉動手腕,他手部力量很大,單手抓一百多斤的人都輕而易舉。無數次用這種方法把對手摔下臺,韓震天見對方看起來不是太精明,來個先聲奪人,準備一舉奏效。
韓震天確實像一只兇猛的老鷹,可惜龍一秀不是一只小雞,韓震天手抓住他的胳膊,他身體微微下沉,韓震天就像抓住一根鐵柱,撼動不了分毫。心中微微一驚,心神微分,對方就在這一剎那肩部向前猛然撞擊,韓震天胸口一陣劇痛,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身體急忙后退一邊深深吸氣一邊盯著對方。
龍一秀并沒有追擊,依舊氣定神閑地看著韓振天,臺下的凌威禁不住吸了一口涼氣,他估計龍一秀很厲害,但沒想到第一回合韓震天就吃了一點虧。占了上風并不追擊說明他對自己充滿信心。當然這也和韓震天有點輕敵有關。
“韓震天,不要硬碰。”周秀慶大聲提醒:“龍一秀是練習橫練功夫的。單臂可以砸斷石碑。”
“明白。”韓震天振作一下精神,忽然向前沖,看架勢還是硬碰,臺下傳來一陣驚訝的呼聲,韓震天是不是瘋了,第一回合吃了虧,周秀慶又提醒了他,他竟然還是以卵擊石。
龍一秀冷哼一聲,目光明亮,雙臂前舉,用力撞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