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拳王(34)凌威的身手 女人終究是女人,第一次被陌生男子擁抱都會不適應,程怡然也不例外,雖然狼狽,大庭廣眾還是被抱了,這個社會擁抱已經像家常便飯那么簡單,程怡然還是有點心慌,一剎那竟然忘記了松開自己摟在鐘于良身上的手。聽到李方宇的叫聲立即推開鐘于良,臉頰一陣緋紅,微微喘著粗氣,還好,沒有人注意她是害羞,認為她是運動激烈造成的自然現象。
“十分鐘,還有最后五分鐘。”周秀慶大聲叫嚷著,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李方宇則是臉色一寒,露出一點憤怒,自己被高薪聘請來,第一陣就失了面子未免太不好看。微微聳了聳肩,這是全力出擊的信號。
程怡然的情緒只是波動了一下,立即恢復平靜,面對李方宇擺開架勢。鐘于良在另一側站立,抬手擦了一下嘴角,剛才后背受到打擊,差點吐出血來,還好,嘴角沒有血絲。
呀!!!李方宇聲音嘶吼著,向前沖擊,跳躍擺腿空翻連踢肘擊拳打,如狂風暴雨席卷整個小舞臺,似乎可以聽到呼呼風聲,腳尖刮過旁邊的欄桿,一塊小木片飛向天空。程怡然和鐘于良只能憑借凌厲的身法躲閃,平時訓練的那點基本功在高手面前不堪一擊,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就是拖延掉最后幾分鐘。
李方宇當然心知肚明,如果正常交手,他完全可以穩扎穩打把對方體力耗盡。可是自己開始低估了對方,按照跆拳道的一貫打發,都是硬碰硬搏擊,沒想到眼前兩個人身體不壯實卻有一個好處,輕便。暗暗有點后悔該死的時間限制,只能發瘋似地來個秋風掃落葉。
程怡然和鐘于良也確實像兩片風中的落葉,不一會被擠到臺邊,李方宇飛起一腳踢向鐘于良的面門,鐘于良身體后仰。程怡然立即在李方宇身后出拳。李方宇一轉身,胳膊忽然重疊,一個前推撞擊在程怡然揮出的雙臂上,大吼一聲:“滾下去。”
程怡然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身體后飛。鐘于良再次伸手抓住陳怡然的胳膊,這次不是往懷里拽,用力一輪,程怡然劃了個圓弧,從李方宇身邊繞了過去。李方宇豈能讓鐘于良這樣就第二次救起程怡然,冷哼一聲,雙拳直擊鐘于良前胸。鐘于良身體后仰的姿勢還沒有回復,沒有任何回旋的機會,只能任由拳頭逼近。
程怡然剛剛繞到李方宇身后,見事情不妙,合身撲上,雙拳緊握,一個雙峰貫耳猛擊李方宇雙側太陽穴,這已經不是跆拳道而是傳統武術了,不過殺傷力絲毫不亞于跆拳道的劈腿,太陽穴是人體要穴。重擊之下不死也得頭暈目眩。李方宇反應很快,迅速舍棄鐘于良,身體后撤,撞進程怡然胸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雙肘后擊,打在程怡然的肋骨上,沒有斷裂骨頭也讓程怡然發出一聲低低的痛苦叫聲。
“最后十秒。九,八、、、、、、”周秀慶開始倒計時。李方宇握起拳頭,顧不得程怡然已經彎下腰無力反抗,打不下臺,一拳砸趴下也算勝利。
程怡然眼角看著拳頭接近,也顧不上形象,就地一滾,滾到一旁。這時候周秀慶大聲歡呼:“時間到。”
院子里周秀慶的手下和支持者也跟著歡呼,三萬塊錢是小數目,又一次取得勝利戰勝老對手馬懷平才是他們慶賀的根源。
歡呼是針對馬懷平,但聽在臺上的李方宇耳中也是一種侮辱,眼中寒光一閃,無論什么人都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忽然沖著程怡然一拳砸過去。時間剛剛過去幾秒,在周秀慶歡呼的同時出手,好像一種慣性,就算出現什么問題也只能說是超時。但是,程怡然和鐘于良聽到時間到,精神立即放松,根本沒有絲毫戒備,李方宇忽然發難,鐘于良也只能驚呼一聲,下意識擋在程怡然面前,一拳擊打在他后心,悶哼一聲,向前一撲,抱住程怡然。李方宇另一拳緊接著砸過來,好像也是慣性。
一只手忽然從一旁伸出,攥住李方宇的手腕,李方宇掙扎了一下,竟然沒有掙脫,側臉,只見一位劍眉朗目的年輕人冷冷盯著他,聲音也很冷,只有一個字:“滾。”
這個人來得好像很突然,悄無聲息,李方宇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是用什么身法。自己拳頭的力道自己是清楚的,雖然劇烈打斗大大打了折扣,但一伸手就牢牢握住,真正動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年輕人說完話手臂向前一松,李方宇向后退了幾步,轉身跑下臺。鐘于良扶著程怡然的肩頭緩緩轉身,嘴角掛著血絲,微微笑了笑:“凌大哥,謝謝你。”
凌威伸手拍了拍鐘于良的肩膀:“應該韓震天謝謝你們才是,身體不要緊吧。”
“沒關系。”鐘于良放開程怡然,挺了挺腰桿,想顯得蠻不在乎,可眉頭還是痛苦地皺了皺,身體搖晃了一下。程怡然伸手攬住他:“別裝英雄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鐘于良苦笑了一下,任由程怡然扶著走下臺,凌威也跟著跳下去。他剛才在程怡然受傷的時候就靠近了舞臺,以防不測。還好他的判斷正確,及時擋住了李方宇再一次攻擊。
凌威跳上臺是運用五禽戲身法,輕靈快捷,李方宇才一點察覺都沒有。上臺阻擋到下臺也就半分鐘不到,臺下周秀慶等人在歡呼,基本沒有人注意,但韓震天除外,他也擔心鐘于良和程怡然,緊跟著凌威靠近舞臺。還沒有等到他出手,凌威已經躍了上去,動作快捷。韓震天的眉頭皺了一下,倒不是不高興被別人搶先,而是看不透凌威的身手。凌威看起來溫和中還有點秀氣,剛才的身手憑韓震天的經驗判斷竟然不在他自己之下,難道出現了幻覺?
“發什么愣。”凌威溫和地微笑似乎證實了韓震天看到的是幻覺,他情不自禁地搖了一下頭,不愿再多想。凌威無論怎樣厲害終究不會是他的對手,或者說他永遠不想和凌威為敵。
“我看,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吃飯去。”馬秘書長大聲招呼,別人還沒有做出反應,麥克忽然吼了一句:“慢。”
“你要干什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胡鬧。”馬秘書長的臉立即冷了下來,要不是看對方是外國人早就叫人抓起來了,公然鬧事,不給市鎮府一點面子,足夠關上幾天。馬秘書長也看出剛才的比試明著是滄州武館勝了,其實跆拳道確實不如對方,鐘于良還受了傷,接下來會更加艱難,干脆強行阻止。
“我們不是胡鬧。”麥克中國話表達不是太清楚,卻明顯不理會馬秘書長:“我只要再印證一下,你們武館根本沒有什么合格的軍警擒拿教練。”
說著,麥克一揮手,基里立即跳上舞臺,抱拳學著中國人向四周拱了拱手:“我是軍人,學的是軍警擒拿術,有教練請上臺賜教。”
擒拿,近身搏斗,這點滄州武館還真的沒有,原本只是教一些女子防身術,軍警擒拿格斗只是出于宣傳隨手加上去的,沒想到有人較真,韓震天等人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如何應答。
“凌大哥,你看怎么辦?”韓震天下意識把問題拋給凌威。他在建寧的崛起離不開凌威的幫助,尤其是手腳的力量來源于凌威的大周天針法,潛意識里凌威是一種依靠。
“認輸也無所謂。”凌威眉頭微微皺著:“關鍵是他們要干什么,總不至于胡鬧一下就完了吧,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把武館生意搞砸了他們也不會得到多少好處。”
“我們認輸,看他們下一步干什么。”韓震天微微思索著,還沒有宣布,臺上的基里大聲叫起來:“怎么,你們膿包了?”
不會表達,用詞不當,把韓震天的話立即逼了回去,認輸無所謂,承認膿包可不是誰都愿意的。可不承認又沒辦法,一時騎虎難下。臺上基里的叫聲又提高了幾分,還來回晃動著,就像一只呆在籠子里的野獸。
“還是算了吧。”易春生小聲提議:“要不,我用傳統武術和他試試。”
“不行,他們要的是格斗擒拿。”韓震天搖了搖頭。用力揮了一下手。做出很艱難的選擇:“放棄。”
“慢。”西門利劍在一旁忽然開口,微微笑了笑:“既然是兄弟總要讓我出點力吧。”
“你?”凌威看著他搖了搖頭。西門利劍不是那種出風頭的人,刑警的紀律也嚴禁打架斗毆,凌威剛才想到過他,立即又排除了。
“怎么,懷疑我的能力?”西門利劍自信地笑了笑:“我現在不是刑警了,無業游民,但要說軍警格斗,我可是在全國拿過獎的。”
“上。”凌威拍了拍西門利劍的肩膀。這種時候好像說什么都多余。朋友貴在交心,一個眼神,一個問候就足夠了。西門利劍愿意為韓震天出頭,沒有理由阻止,同樣,韓震天要是為西門利劍拼命,凌威也會無條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