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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拳王(19)凌威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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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雨軒回到保和堂已經很晚,卻沒有多少睡意,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慢慢平復還有點興奮的心情。依偎在凌威肩膀上的感覺實在太美妙,美妙得讓她不舍得忘記。

  很小的時候,陳雨軒就顯露出很高的醫學天賦,父親撇開兒子,把她重點培養,還托人送到藥王門下學習,她也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回到保和堂一年就把保和堂做成赫赫有名的中藥堂,令人刮目相看。

  事業的極度成功往往也伴隨著另外一些的失去,就是光陰,她沒有一點閑暇考慮自己的問題,就更不用說花前月下了,凌威和她更多的是工作上的合作,就算考慮其他也是一閃而過。最近隨著保和堂事業的平穩發展,有點空閑,看到一對對情侶花前月下,就連梅花都和西門利劍成雙成對,她忽然有一種空虛感。當然追求她的人也不少,整天游手好閑的哥哥從沒間斷過幫她介紹,可惜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花花公子,還有的就是哥哥試圖巴結的小權貴。陳雨軒連一點興趣都沒有,開始還應付一兩次,后來看看相片就立即否定,再后來干脆連相片都不看。

  近水樓臺先得月,對于凌威,陳雨軒卻熟悉得幾乎忽略,內心對他有一種依賴,她總認為是事業上的原因,在湘濱大酒店,楚青竹拉著凌威跳舞,陳雨軒忽然升起一股沖動,似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接二連三有女人從她身邊搶走凌威,這次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可當她邀請凌威跳舞的時候,孫笑天的電話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太湖邊,依偎在凌威的肩膀上,陳雨軒明白了什么叫幸福,踏實,一剎那她才感覺到自己是個女人,被人呵護的小女人。不用什么甜言蜜語,凌威也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只是感覺,女人與生俱來的直覺,陳雨軒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除了事業想要的東西。

  兩個人一直坐到深夜,直到一陣春寒料峭的風吹過,陳雨軒才戀戀不舍回家。到凌晨她才迷迷蒙蒙睡去,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到自己駕駛著一艘快艇,凌威站在身后,手臂環繞著她的肩頭,兩個人乘風破浪在碧波萬頃的太湖上盡情飛馳,山水相依,春意連綿、、、、、、

  美夢中醒來,天剛蒙蒙亮,陳雨軒洗把臉,活動一下手腳,好像很久沒有鍛煉了,換上運動服,一邊踢腿一邊下樓走到后院。春日的太湖邊多霧,天邊霞光隱現,院子里還是有點朦朦朧朧,露珠從花樹的葉面上滑落到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墻角有許多練習跆拳道的工具,沒有梅花的配合,練起來也不方便,陳雨軒撿起一塊木板,雙手舉過頭頂,然后下落,抬腿,干凈利落踢斷。

  “好。”旁邊傳來一聲輕輕的贊嘆。陳雨軒吃了一驚,慌忙轉身,凌威身穿白襯衣立在身后,陳雨軒嬌嗔地推了他一下:“大清早嚇人啊,也不吭一聲。”

  “我在欣賞你出色的功夫表演。是你太專心了才沒注意到我。”凌威拿起被踢斷的木板,看了看,咂了咂嘴:‘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純木板,厲害。“

  “這點算什么,小意思。”陳雨軒自信地揚了揚秀發:“我一拳可以擊穿兩塊木板,要不要表演給你看看。”

  “免了吧。”凌威輕聲笑道:“女孩子太霸道,小心找不到婆家。”

  “你怎么拿我開心,找不找到婆家不關你的事,又不會賴在你身上。”陳雨軒一邊說一邊彎腰撿起兩塊木板,合在一起交給凌威:“來,抓住了,梅花不在,你就辛苦一下幫我練練。”

  “愿意效勞。”凌威看了看木板,身體微微下蹲成馬步,雙手握住木板的兩邊,平舉向前。

  “好。”陳雨軒清脆地叫了一聲,身體前沖,拳頭重重撞擊在木板上,咔嚓一聲,木板應聲斷裂。

  “好厲害。”凌威看了看手中分成幾塊的木板,若有所思:“你說,梅花的功夫怎么樣?”

  “她進步比我還要快。”陳雨軒想了想,應該比我還要厲害一點。

  “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她怎么進步如此神速?”凌威把問題拋給陳雨軒。

  “激發潛能。”陳雨軒不假思索地回答:“梅花知道一些大周天針法,激發手腳的潛能是有可能的,年輕人好奇是難免的。”

  “你的身體經過大周天調整過,潛能極大,為何沒有那么厲害。”凌威搖了搖頭,語氣有點擔憂:“任何一種東西,不同的人用起來效果不同,一心追求治病救人,針法就是一種好東西,如果用于爭強斗狠,大周天針法就是一種害人的工具。”

  “你的意思是說梅花在追求格斗的極限?”陳雨軒的聲音壓低了一點:“就像韓震天打拳一樣,脫離了大周天針法的本意。”

  “是的。”凌威點了點頭:“這或許是我做錯了。”

  “你不用自責,即使沒有你,大周天針法還會通過其他途徑傳出去,別忘記了我爹保存的針法圖譜已經被人搶走了,現在不止一個梅花和韓震天,很可能有更多的人在背地里運用針法提高體能,用于殺人也不一定。”

  格斗的極限當然就是殺人,陳雨軒說得并非危言聳聽。凌威仰臉望著天邊的朝霞,思索了一會,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有備無患,我們是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什么措施?”陳雨軒看了看凌威,疑問了一句。凌威笑了笑,沒有回答,掃視一眼靜悄悄的后院。這里現在只有梅花凌威和耿老先生夫婦,梅花受傷調養不在這里,耿老先生這幾天起得也很晚,沒有人會打擾。凌威拿起兩塊跆拳道專用木板。陳雨軒擺了擺手:“我剛剛訓練過了,不用。”

  “不是你,是我。”凌威把木板塞到陳雨軒手里。陳雨軒晃了晃木板:“別開玩笑,你一天跆拳道都沒有練過吧,怎么可能擊斷兩塊木板。”

  “我試試。”凌威淡淡笑了笑,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計算了一下,在胳膊上一個穴位扎進去。他的體能經過改善后,對針灸激發能量非常敏感,短短幾秒鐘,就感覺到胳膊上青筋的跳動,凌威瞄了一眼陳雨軒:“準備、、、、、、”

  陳雨軒也明白了幾分,立即擺開架勢,把兩塊木板合在一起,高高舉起在前上方。凌威深吸一口氣,身體向前沖出,攥緊拳頭,猛然砸在木板上,響聲清脆,木板應聲而斷,凌威的力道好像還沒有消失,陳雨軒手臂一震,撒手把斷裂的木板仍在地上,詫異地瞪著眼。

  “怎么樣,可以吧?”凌威看著自己的杰作,有點得意,看了看拳頭,微微有點紅,這是因為沒有經常鍛煉,只要不傷到骨頭,不會有大礙。

  “你再試試。”陳雨軒彎腰又撿起木板。木板是跆拳道專用,但不是表演的那種,貨真價實,三公分厚,一般練習跆拳道能夠擊斷兩塊已經不錯了。陳雨軒竟然拿起了四塊。看得凌威自己都不敢相信:“陳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我雖然不練習跆拳道,但也知道擊斷四塊木板可是跆拳道中的高水平,論實力都可以入黑帶參加國際比賽了。”

  “試試吧,我對你有信心。”陳雨軒把木板固定在一個架子上,她不敢再用手拿著,那樣會承受很大的沖力,擊斷四塊木板的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得住的。

  “我就試試看。”凌威向后退了幾步,活動一下手臂,剛才激發的能量雖然變得平和,但稍一凝神就覺得臂力很強,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滋味。握拳,前沖,凌威一個直拳直奔木板,嘭的一聲,木板沒有斷,反而把凌威彈了回來,凌威一咬牙,轉身把反彈的力道旋轉了一下,用肘部奮力擊打木板,咔嚓一聲,四塊木板同時折斷。

  雖然不是一拳擊斷,這樣的情況也夠威猛的,陳雨軒驚訝地張大嘴,她只是覺得凌威的力量還有余地,沒想到真的如此厲害,眼中露出興奮和喜悅的光芒,看到自己心中的男人威猛,女人怎么會不心動,甚至有點激動,失聲叫起來:“太好了,就憑這兩下,稍稍訓練參加散打也能撈個獎項。”

  “我說陳老板,你不會把我賣去打拳吧。”凌威調侃地笑著,用力揉了揉拳頭,威猛歸威猛,畢竟是未經訓練的皮肉之軀,已經有點明顯的紅腫。

  “我可舍不得把凌大醫師賣了,你可是保和堂的招牌。”陳雨軒一邊笑一邊拿起凌威的手,看了看手背:“不要緊,我有個方子,以前練武之人專用,舒筋活血,堅強筋骨的,很神奇。”

  提到洗手的藥方,凌威想起小雪凌厲的手指,鬼谷的人就是利用中藥藥液洗手才練成駭人聽聞的力量。那么自己就不能試一試嗎?想到這里,凌威揮了一下手:“走,我們研究一下你的藥方。”

  兩個人說笑著腳步輕快地走向二樓,小院子里再次恢復平靜,院子一角的一個房間內,耿忠老夫婦站立在窗前,久久無語。

  “這大周天針法真的太神奇了。”耿老婦人微微嘆息:“提高體質,激發潛能,我以為這個世上只有我們兩有這個福分,現在看來,比比皆是。”

  “是福是禍,誰能知道。”耿忠也嘆息一聲:“大周天針法一旦流傳開來,不是我們兩能控制的,還好,凌威這孩子已經看到了危機,開始有所防范。”

  “可惜心太軟。”耿老婦人搖了搖頭,略感遺憾。

  “心軟不好嗎?”耿忠轉臉看著自己相伴幾十年的老伴,笑得溫和:“你要是不心軟,也不會放過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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