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湖水清澈如鏡,坐在畫舫的邊緣,沐浴著和煦的微風,就像在畫中游。葉小曼分辨不出身處何方,只是覺得如此妙境自己一生都沒有經歷過,有一種放聲歌唱的沖動。她隱約知道身在夢中,可是這種夢每一個人都不愿醒來,世間的一切煩惱和不悅都在這一刻隨風而去、
身邊好像有人,她轉臉卻看不清,好奇地湊近一點,四周場景忽然改變,變成一片風光秀麗的山巒,自己就站在山間的小路上,四周林木蔥郁,松濤陣陣,流泉飛瀑,花草雜呈,遠處還有一座寺廟,尖尖的頂部在樹梢搖動間忽隱忽現。
那個人在不遠處慢悠悠行走,葉小曼緊追幾步,可惜永遠差那么一點,這人是誰?出現在自己夢中一定和自己有關,無論在夢里還是生活中,人的性格基本沒有改變,葉小曼心中好強的念頭油然而生,用力加快腳步,那人也越來越快,最后葉小曼變成飛奔,感覺就像駕駛著高速奔馳的轎車,四周風景變換得模模糊糊,可是那個人還是在前面,無法觸及。
忽然,面前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懸崖,葉小曼猛然停住腳步,那人卻毫不停留地向前跨去,葉小曼下意識伸手,抓了個空,那人轉臉一笑,居然是凌威,像一片孤零零的花瓣,緩緩向懸崖下飄落、、、、
葉小曼猛然吃了一驚,張開眼,凌威靜靜躺在床上,臉上帶著淡淡微笑,還在睡夢中,窗外一縷陽光照在床頭,明亮溫和,應該是過了中午,葉小曼感到有點餓,緩緩坐正身軀,剛要站起來,手中忽然一陣酸麻,詫異地低頭觀看,手中抓著的是凌威的那個小銅人,此時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紫光,紫光中似乎還有細細的線條流動著,感覺十分怪異,她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撒手把小銅人扔在地板上,瞪著眼心中有點驚恐,幸好,小銅人落到地面沒有出現其他變化,紫光慢慢消失,恢復到原樣,還是淡淡金黃色,如同街頭賣的鍍硐玩具,憨厚可愛,葉小曼現在知道這玩意絕對不像玩具那么簡單,透露著古怪。就像所有小姑娘一樣,葉小曼既好奇又緊張,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又屏住呼吸觀看片刻,沒有任何動靜,長長松一口氣,或許是自己多疑了,也可能剛才眼花。
葉小曼把小銅人撿起來,重新坐下仔細把玩,除了微微有點溫熱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心里反而有點失望,看了看凌威的臉頰,童心大起,把小銅人放在凌威的腮邊,來回移動,凌威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陣瘙癢,動了一下,睜開眼,翻身側轉看著葉小曼,兩人臉對著臉,一時無語,緊接著同時笑了起來。凌威看著那個銅人:“你干什么?”
“我在研究啊。”葉小曼趴在床邊上,把小銅人在床單上放好,做了幾個走路的姿勢,煞是好玩,自己忍不住又笑起來。
“這有什么好玩的。”凌威不解地皺了皺鼻子:“要想玩買兩個遙控的,讓你玩個夠。”
“切。”葉小曼不屑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晃了晃小銅人:“凌威,這個里面是不是有電池?”
“胡扯。”凌威學著葉小曼哼了一聲:“這是古董,哪來的電池,你還打算它會發光不成。”
“你說對了。”葉小曼眼中露出一點驚恐:“剛才我看見小銅人發光了,是紫色的光,還有一些線條在流動。”
“真假的。”凌威骨碌一下翻身,趴在床上,正對著葉小曼,疑惑地眨著眼。
“誰騙人是小狗。”葉小曼發了一個她今生第一個誓言,神情嚴肅之極,一位總裁如果變成小狗當然很嚴重。
“你再說一遍,怎么回事?”凌威見葉小曼不像是在開玩笑,也認真起來。仔細聽著葉小曼把見到的敘說一遍,提到紫色光芒,凌威心中一動,眼睛盯著葉小曼胸前的金色鏈子,下面掛在衣服里的就是祝玉妍的紫玉佩,這件事一定與神奇的紫玉佩有關。
凌威陷入短暫的沉思,葉小曼眉飛色舞說了一遍,見凌威發呆,順著凌威的目光低頭一看,自己穿的衣服開胸很低,又是趴著,露出大半個胸部,被身體擠壓得滾圓,呼之欲出,她自己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胸部在這種情況下如此飽滿誘人。急忙直起腰,羞紅著臉,大聲嚷道:“凌威,你、、、、、、”
說著,葉小曼抬起手向凌威打去,凌威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見她一臉羞紅,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忍不住笑道:“葉大小姐,我在看你掛的紫玉佩,估計銅人的發光和它有關。”
“誰知道你怎么想的。”葉小曼用力把手抽回來,她知道錯怪了凌威,但依舊噘著嘴一臉憤憤不平。
“把玉佩給我,和銅人放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反應。”凌威思索著說道:“剛才很可能你睡覺的時候把銅人抱在胸口,和玉佩緊密接觸。”
“有道理。”葉小曼表示贊同,直起腰伸手取玉佩,到了一半忽然又放下,搖了搖頭:“不行,取下我肚子會痛。”
她實在害怕那種刀絞般的疼痛,凌威說那種毒被紫玉佩暫時壓住,無論真假,她都不敢冒險,那種滋味簡直不是人受的。
“你把玉佩拿到衣服外面。”凌威提醒了一句,葉小曼轉身把玉佩拽出來,掛在胸前,手捂著低胸的領口,一副害怕走光的樣子。凌威差點笑出聲來,葉小曼真有意思,天真起來像個孩子,全身都被凌威看過了,還在意這一點。
當然,凌威沒有笑,反而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趴在床上,把小銅人慢慢靠近那塊紫玉佩,兩個人同時瞪大眼睛觀看,好久,沒有一絲動靜,凌威倒是聞到葉小曼身上的淡淡幽香,那不屬于化妝品,是女孩特有的香味,如蘭似麝。
“好像無效。”葉小曼見凌威在她胸前擺弄小銅人和玉佩,覺得有點別扭,伸手準備把玉佩收起來。
“等一下。”凌威看了看小銅人后背那幾個奇怪的點,然后把玉佩緊緊貼在點上,這次很快就有了效果,小銅人慢慢泛出一層紫色,然后越來越濃、變成淡淡的光芒,朦朦朧朧中,那些經脈開始流轉,一條條周而復始,凌威親眼看到了人體氣血的運行,臉上一陣激動,這才是大周天針法的精髓,隨著那些有形氣流的深入淺出,大周天激發能量改善體質的路線在腦中更加清晰。
“太好了,太好了。”凌威興奮地搓著雙手,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目光始終盯著那個發光的銅人。
“我看一點也不好。”葉小曼已經適應這種奇怪的現象,不以為然地說道:“和發光的玩具差不多,再說,這些穴位古代人都有記載,現在只不過是看得清晰一點而已。”
“你這話倒也有點道理。”凌威伸手把小銅人拿在手中,看著紫光慢慢消失,向著葉小曼笑了笑:“不過,我現在可以激發你身體一些能量,再歸入你的經脈,通過改善體質來增強免疫力,抵抗疾病。”
凌威的方法似乎很完美,在祝玉妍身上也很有效,但是卻立即遭到葉小曼的反對:“恐怕不行,我現在主要毛病是心臟免疫排斥,相當于心臟和身體相抵觸,你把能量激發出來只屬于我的身體,和心臟還是相抵觸,說不定會讓心臟不堪重負而衰竭。”
凌威意外地瞪著葉小曼,她的分析確實有理,是久病成醫嗎?葉小曼把免疫排斥形象化,自己的身體和別人的心臟處于敵對平衡狀態,凌威激發能量當然屬于自己的身體,那么身體強大起來,平衡就會被打破,毀滅的先是心臟,沒了心臟身體也就毫無意義。
凌威一下子陷入沉思,或許應該向葉小曼體內輸入一種身體和心臟都適應的力量,這種力量從何處來,他看著銅人背面。有了,那幾個特殊的亮點相對于人來說一定也是可以輸入能量的點,甚至于可以把一位沒有生機的人像小銅人一樣激活。輸入的能源現在可以確定有一種肯定合適,就是紫玉佩。
但是,如何輸入成了一個問題,在凌威的心中大大打了一個問號,迅即他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古墓,是仿照人體構建,具有一種特殊能量,和眼前的銅人驚人地相似,無論它們是否有關系,但有一點可以確認,按照眼前的銅人按比例做成一個大模型,連接所有的經脈穴位,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像古墓中那個人一樣,能夠死而復活。
想到死而復活,凌威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可可竟然有希望復活,而且,連死人都能復活,還有什么疾病不能治好的呢?當然葉小曼也不例外。
“你沒事吧。”葉小曼見凌威忽然兩眼放光,滿臉通紅,擔心地伸手摸了一下凌威的額頭,觸手還真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