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恢復每天兩章,抱歉。
別墅的小院并不大,但很雅致,左邊是許多高低起伏,起落有致的花樹,另一邊是一個水池,水池中間有一個小巧的假山和微型噴泉,幾條紅色小金魚在水中游來蕩去。凌威掃視著校園的每一個地方,凝眉思索著如果晚上有人進來會從哪里落腳。
“凌威,我們準備午飯,等爹爹出來用餐,怎么樣?”祝玉妍沒有注意凌威的神色,搖晃著他的胳膊,語氣有點撒嬌。
“今天這頓飯應該你來做。”凌威微笑著說道:“第一,昨天你說是洞房花燭,按照風俗你該為我做飯。第二,你爹娘團聚,你也應該展示一下廚藝,第三,我們不能出去用餐,只能在家里做,也是你的事,第四、、、、、”
“別說啦,別說啦。”祝玉妍噘了噘嘴,打斷凌威的話:“不就是做一頓飯嗎,做就做,哪來這么多理由。”
“小姐,我幫你做。”朱珠見祝玉妍一臉無可奈何夾雜著幸福的古怪神情,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你不用去,我還找你有點事。”凌威對著朱珠搖了搖頭。
“什么事?”朱珠剛抬起腳步隨著祝玉妍走向廚房間,聽到凌威的話又轉過身,揚著一張略顯稚氣的臉,疑惑地看著凌薇。
“我們到樓上說話。”凌威指了指別墅的二樓。
“就在這里說不行嗎?”朱珠有點扭捏地晃了晃肩膀,凌威是祝玉妍的人,她覺得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嘀嘀咕咕她反而不好意思。
“這件事只能我們兩說。”凌威笑著搖了搖頭。
朱珠張口還要追問,祝玉妍沖著她擺了擺手,大聲說道:“朱珠,你就和凌威上樓待會,他就是想讓我一個人做飯,沒什么,難不倒我。”
祝玉妍想得很簡單,認為凌威不過是在開個玩笑,小夫妻之間很溫馨的那一種,想考驗一下她的廚藝,還好最近很用心,學了不少,也正好露一手。于是她興奮地向廚房間走去,還向著朱珠揮了揮手:“沒有我叫喚誰也不準進來啊。”
凌威帶著朱珠直接進入二樓朱珠的臥室,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風景,臉色忽然變得凝重。朱珠看了他一眼,凌威現在是祝玉妍的最愛,朱珠自然多了一份尊重,低聲說道:“什么事?”
“如果你是程明清會輕易放過祝老板嗎?”凌威聲音低沉嚴肅。
“不會。”朱珠臉色也是一片冷清,凌威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明白凌威和她交談的事非同小可,不讓祝玉妍知道只是害怕她擔心。
“如果遇到程新華這樣的對手你有幾分勝算?”凌威必須知道程新華的實力,這一點朱珠應該很清楚。
“沒有任何勝算。”朱珠聲音清脆,據實回答,這種時候來不得半點虛假:“程新華雖然花天酒地,但是他從小就下功夫苦練,身手非同小可。”
“我要讓你超過他的能力。”凌威語氣堅定,轉過身緊緊盯著朱珠。
“你想用大周天針法激發潛能?”朱珠知道大周天針法,但是凌威說過不得用于爭強斗狠,所以從來沒想過用這種方法提高能力,凌威忽然提出來她反而覺得奇怪。
“我想通了,許多事不能太教條。”凌威目光明亮:“非常之事必須用非常手段,正如耿忠說的那樣,殺惡人就是善事,現在我們的實力和他們懸殊太大,必須采用特殊方法。”
“怎么做?”朱珠做事不拖泥帶水,說干就干。
“我替你針灸,可能會痛苦一點,把你四肢的能量激發出來,隱藏在經脈中,時間只能保持一天,不過以后你再訓練能力會越來越大,到那時候靠自己訓練的能量就不容易消失。”凌威一邊說一邊從針囊內取出幾根銀針,示意朱珠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朱珠深吸一口氣,正襟危坐,她聽祝玉妍說過大周天針法有時候會很痛苦,雖然久經訓練還是有點緊張。凌威緩緩在她手腳上逐一下針,不一會兒,朱珠的手腳開始顫抖,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但小丫頭意志堅強,眉頭緊皺卻不吭一聲。手腳的經脈能量本應該輪流激發,等到一處的痛苦緩解再進行下一處,但凌威害怕時間拖得過長,也不想讓祝玉妍發現,只好讓朱珠多受點委屈。
朱珠手腳的青筋慢慢暴起,凌威雙目緊緊盯著朱珠,觀看她的反應。等到她即將無法忍受的時候,迅速在她手腳下了四針,朱珠身上的能量就像水流歸大海,隱藏進手腳的經脈中,暴起的青筋也漸漸恢復原狀。
大約半個小時,朱珠張開眼,站起身用力揮了揮手,覺得精神百倍,臉頰上神采奕奕。凌威滿意地點了點頭,激發能量的事他做過了很多次,越來越有把握,心中對于大周天針法的神奇也越來越了解,他明白了云姨為何一再交代不宜外傳,這種針法不僅在治病救人方面有奇效,用于技擊的效果更加特出,一旦被不良分子掌握,后果不不堪設想。
“開飯了。”客廳傳來祝玉妍歡快的叫聲,聲音有點啞,可能剛才做飯被油煙熏的,她畢竟是第一次做很多飯菜。
飯菜確實很豐盛,四個冷碟,四個小炒,四個燒菜,一個湯,每道菜的顏色都很鮮艷脆嫩,整個房間內充滿一種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兩瓶紅酒擺在桌角,五套白瓷餐具光潔淡雅,粉紅的餐巾紙還特意折疊成化形放在杯子中,平添一份喜氣。,
“手藝不錯。”凌威看著飯菜,吸了吸鼻子,覺得真有點餓了,一邊夸贊一邊忍不住拿起筷子要動手。祝玉妍伸手拍了他一下,嬌嗔道:“猴急什么,我爹我娘還沒來。”
“我差點忘了。”凌威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竟然露出少有的不好意思,就連朱珠在一邊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祝子期和厲春柳一起走出來的時候臉色緩和了許多,帶著淡淡的微笑在桌邊坐下,見到那些菜肴和凌威一樣感到驚訝,也把祝玉妍夸獎了一番。祝玉妍高興地咯咯嬌笑著,氣氛活躍起來,所有的擔憂和不愉快畢竟無法阻擋一家團聚的喜悅。
窗外陽光燦爛,房間內喜樂融融,朱珠不斷給大家倒酒,祝玉妍時而對著父母歡笑,時而對著凌威嬌嗔,青春靈動。凌威的心也跟著溫熱,一剎那感覺到自己的擔心就是多余,也但愿是多余。
酒足飯飽,祝子期和厲春柳回房間休息,祝玉妍也跟了過去,母女第一次見面當然有說不完的話,凌威不用擔心她回來打攪思緒,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繼續盤算著如何應付突發情況。朱珠靠近過來,低聲說道:“現在要我做什么?”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白天應該不會有什么意外。”凌威手指輕輕敲打著窗臺,,一縷陽光照在他臉上,顯得剛毅深沉。
朱珠低聲應了一句,剛要轉身又停了下來,目光詫異地看著院子門口:“有人來了。”
凌威也沒想到會有人這種時候光臨,定神一看,院子門外一位青年大步走過來,劍眉朗目步態堅定有力,雖然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色褲的便衣,一眼還是看出來一個軍人的干練姿態。凌威低聲驚呼了一句:“西門利劍。”
“我去開門?”朱珠低聲詢問凌威。院子外西門利劍抬眼看了看別墅,抬手按了一下門鈴,清脆的聲音立即響起。
“你不能去。”凌威搖了搖頭。
“西門利劍是我們的生死之交,應該沒有問題吧。”朱珠疑惑地眨了眨眼。
“西門利劍這個時候來應該不是自己單獨的行為,他一定代表建寧公安部門在調查。”凌威冷靜地說道:“你出去他立即就明白祝玉妍在這里,抓,對不起朋友,如果不抓,傳出去對于本身職業是污點,這樣會陷他于忠義兩難的境地。”
“那么他為什么要來?”朱珠更加疑惑,凌威能夠想到的西門利劍按理不會想不到。
“我也不知道。”凌威轉身向樓下走去,同時叮囑朱珠:“你不要讓祝玉妍有任何動作,我先會會他。”
院門慢慢打開,面對凌威西門利劍絲毫不感到意外,微微笑了笑:“凌威,你也在這里。”
“不知西門警官有何貴干?”凌威一邊客氣一邊快速望了望西門利劍來的方向,有兩個人正在一棵樹下悠閑地交談,顯然是西門利劍的手下。
“我在負責調查祝子期的下落,看到厲副市長的名字就過來拜會一下。”西門利劍說得很淡定,但還是向凌威傳遞了一個信息,他確實是在調查,而且這里可能已經被人注意了。他們能夠發現這里,其他人一定也能。
“對不起,厲副市長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便打攪。”凌威客氣地說著,聲音很大,因為他看到一位西門利劍的手下走了過來。
“那我就不打攪了。”西門利劍也顯得非常客氣,看到凌威他已經知道祝子期在這里,還好情況和他分析的一樣,出來的是凌威,沒有令他為難。
“不送。”凌威笑了笑,隨口說道:“附近晚上可能不安全,西門警官多多費心。”
“要人保護厲副市長嗎?”剛剛走過來的彭玉關切地問了一句,凌威他認識,這里住的是厲副市長,她的手術原來是凌威所做,凌威出現在這里也就顯得非常自然,他絲毫沒有懷疑。
“不用了。”凌威向著西門利劍和彭玉客氣地笑了笑,看著他們慢慢離開,緩緩關上大門,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西門利劍來的正是時候,今晚一定會在附近暗中守候,有他們在程明清等人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祝子期和厲春柳都是老于世故,明天一定會想方設法離開,到時候龍入大海,就算脫離危險了。
當然,凌威也不敢掉以輕心,還沒有到高枕無憂的時候,他格外謹慎,傍晚前后又和朱珠合計了一下,有備而無患嗎。
傍晚前后,天空忽然飄過一陣烏云,細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凌威的心請一如陰沉的天空,隨著夜色的漸漸降臨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