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黑,開源娛樂城二樓的一個房間內,已經春意蕩漾。
兩具白皙的身體在床上不斷纏綿著,翻滾著,忽然輕柔如春風細雨,忽而粗野如萬馬泵疼。井上正雄修長的身體隨著各種不同姿勢的交換,肌肉突起,顯得雄壯有力,一種征服的快感隨著女人的聲聲嬌啼在他體內升起。
井上正雄記得中國有個修道者的一句名言:生我之門,死我之戶,指的就是女人,意思很明白,好色會讓你死在女人生你的地方。井上正雄卻認為此話不然,既然能生,就讓她生生不息,有了采補的方法才能明白女人是世間最好的靈丹妙藥,他幾乎每夜都離不開女人,當然女人要天天換,不然就算你體格健壯如相撲手,也吃不消井上正雄兩晚的折騰。
幾十分鐘的交合,井上正雄微微出汗,身下的女子卻已是大汗淋漓,井上正雄把女子雙腿彎曲,膝蓋壓在胸前,采取俯臥撐的姿勢,揮動他粗大的家伙,長驅直入,勇猛有力地一陣猛攻,女子大腿的肌肉一陣陣顫抖,嘴唇動情地哆嗦著,鼻翼煽動,眼神迷離,春水泛濫。
這是采補的最佳時間,井上正雄立即凝神靜氣,采用吸提撮閉的方法把女人的陰柔氣息吸入體內,沿脊柱而上,從頭頂百會穴回歸丹田。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他稍一愣神,翻身下床,拿起手機。聽完匯報,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匆匆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昏睡在床的女人,大步走了出去。
井上正雄不喜歡關手機,他認為時間就是效率,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手下都可以向他請示,每一件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辦好。他的信條就是干凈利落。任何事都要搶在對手前面。無論是招財進寶的生意還是殺人放火的買賣。
沉著冷靜也是他的個性之一,即使被手下從春夢中驚醒,他也會心平氣和地說話,冷靜地分析。然而今天卻很例外,他忽然感覺到滿腔怒火。
七號貴賓房,井上肖英趴在一本厚厚的古籍上聚精會神地尋找著。見井上正雄進來,抬頭看了看,坐正身軀,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須,笑著說道:“你好像不高興。”
“這幫王八蛋。”井上正雄覺得中國的這句話罵人確實痛快,氣得漂亮的八字胡都有點張揚,大聲說道:“竟然在凌威的身上下藥,這不明擺著說怪病的事是我們籌劃的嗎。”
“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也無法根除這種怪病,難免引人懷疑是我們故意控制病人。”井上肖英把一杯茶推到井上正雄面前,讓他緩解一下心情。
“如果一春堂能夠徹底治療怪病,就沒人懷疑了。”井上正雄點了點頭:“叔叔,你找到那味藥沒有,我沒想到得到了古方,還是沒用。”
古方當然就是小泉明志從刑家兄弟手里搶來的藥方,可是在實際運用中一味藥材竟然找不到,變成目前怪病難以除根的尷尬局面。井上正雄倒是誠心想讓曹龍揚名立萬的,偏偏天不答應,尋遍古籍那味藥竟然沒有記載。
“暫時沒找到,我打電話回去,那邊也在研究,。”井上肖英微微思索著:“坂田一郎一直在做實驗,或許會另辟蹊徑。”
“您確認那味藥叫離心木。”井上正雄忽然轉臉看著叔叔,神色疑惑。
“絕對不會錯,我研究古字一輩子了。”井上肖英肯定地笑了笑:“而且既然這個古方提到,這味藥也就一定存在。”
“當務之急,要搶在凌威之前找到怪病治療的完美藥方。”井上正雄把茶杯在桌上頓了一下,語氣堅決。
“等會,你認為凌威能憑自己的實力找到完美的藥方?”井上肖英好奇地看著井上正雄,臉色有點不可思議。
“那個凌威是個怪才,深不可測。”井上正雄想起凌威最近的表現,語氣有點敬佩:“他是我見過的最出色中醫人才。”
“有意思。”井上肖英臉上浮起得意的微笑:“我們培養曹龍,是為了尋找中醫人才為我們沖鋒陷陣,追尋另外半張長生不老配方,我看凌威更加合適。”
“絕對不行。”井上正雄立即大聲否決叔叔的想法:“那樣會養虎為患,凌威的身手也不好對付。”
“身手?匹夫之勇何足道。”井上肖英輕蔑地笑了笑:“再說,就憑你陰陽采補的功夫,放在古代傳說也是一流身手,難道還怕他。”
“叔叔說得也是。”井上正雄微笑著,手掌一用力,厚厚的玻璃杯立即被捏得粉碎。
井上肖英滿意地看了看侄兒,微笑著:“凌威是不是懷疑到坂田了。”
“是的,他正在調查。”井上正雄拿起手機,不屑地笑了笑:“不過,我的幾個電話就會讓他沒有任何靠山,凌威在病中,總不至于自己調查吧。”
井上正雄的話一點也不夸張,他剛到中國就知道上下打點的重要性,許多機關要員沒少拿他的好處,如此小事對于他們那些人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在中國打個官腔就能讓普通老百姓跑斷腿。
打完手機,井上正雄情緒平靜了許多,重新倒一杯茶,慢慢聞著裊裊茶香,思緒好像活躍了很多:“叔叔,你看是不是還要進南郊古墓查一下,是否有離心木的蛛絲馬跡。”
“我也正有這個想法。”井上肖英摸著花白的胡須,目光深邃:“不過,那里已經被封,進去不容易,必須晚上行動,而且你和小泉明志許多人認識,就不用去了。”
“知道,我讓小林光大去,那小子身手不亞于小泉明志。”井上正雄用人有獨到的方法,立即有了最好人選,陰陰地笑了笑:“還有那個凌威,如果逼急了,我在一春堂的藥里加點東西,讓他慢慢消受到死。”
夜色闌珊,楚韻神情失落地站在街頭,游目四顧,一陣茫然。從保和堂出來,她就直奔市政府,厲副市長在外地處理一個事故,打了手機,讓楚韻找幾位小負責人商量。
楚韻跑了好幾個科室,答案幾乎千篇一律,這件事有關中國和日本的友好關系,僅憑凌威一面之詞,無法進行調查。也不利于外國商人在當地投資的積極性,必須慎重再慎重。
楚韻終于見識到什么叫打官腔,理由都是冠冕堂皇最好的回答也就是市長辦公室一位秘書的話,等厲副市長回來研究研究。
楚韻不知道回去如何向凌威解釋,出了市政府,漫無目的地走著,任由夜幕降臨,一對對紅男綠女從身邊走過,留下一串低低的笑聲,酒吧輕緩的樂曲和附近舞廳快節奏的搖滾摻和在一起,伴著閃爍的霓虹燈,有點怪異。
一輛轎車悄然在身邊停下,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如花般笑臉,柳葉眉丹鳳眼,秀發黑亮,輕輕披在肩上,聲音清脆:“楚韻姐,到哪去,我送你。”
“小曼,是你啊。”楚韻微微一震,從茫然中驚醒過來,微微笑了笑:“我只想一個人走走。”
“吃完飯了嗎?”葉小曼看著楚韻緊鎖的眉頭,輕聲詢問。
“還沒有。”楚韻這才覺得肚子有點餓。
“我請客。”車門打開,葉小曼輕步下車,倚在車門上,清麗怡人。
“沒什么味口。”楚韻搖了搖頭。
“有什么事,我可以幫忙嗎。”葉小曼目光真誠,在她生命中,楚韻就是真正的白衣天使,楚韻的事就是她的事。
“你幫不上忙,凌威病了。”楚韻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
“那個保和堂的凌威。”葉小曼眉頭微皺:“有點傲,都是醫生,一點小毛病不要緊吧。”
“為了尋找怪病的淵源和治療方法,他不小心自己得了那種怪病,現在正在想辦法。”
“以身犯險,這是兵家大忌,找方法大可以用病人實驗。”葉小曼眼中有點譏笑:“我看凌威腦袋有毛病,你犯不著為這種人擔心。”
“小曼,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這樣說他。”楚韻語氣認真嚴肅。
“為什么?他做了傻事還不能讓別人說。”葉小曼不解地挑了挑眉梢。
“別人能說他的不是,甚至于罵他,但你絕對不可以。”楚韻說得斬釘截鐵,不容質疑。她不想葉小曼和凌威相互對立,將來一旦知道葉小曼移植的心臟屬于凌威最心愛的可可,如何面對那種尷尬。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跟我去吃點東西。”葉小曼見楚韻說得煞有其事,微微笑了笑,她才懶得管凌威。
“我發愁的也并不是全為了凌威。”楚韻望著遠處的霓虹燈,微微嘆息一聲:“凌威讓我找人調查一家日本公司的底細,厲副市長不在,別的人相互推諉,錯過了時機,他們一旦警覺,這件事就很難辦了。”
“就這點小事,你怎么不找我。”葉小曼笑得如春花綻放,一把把楚韻拉上車:“走,邊吃邊聊,包在我身上。”
“你行嗎?”楚韻知道葉小曼手下三教九流都有,但還是有點擔心,對付的畢竟不是生意場上的人,坂田一郎的狡猾和精明,就從他的演技上就能看出來。貌似一個誠實的商人,手段卻陰險至極。
“沒問題。”葉小曼手握著方向盤,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只要你說一個名字,我連他的祖墳都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