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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好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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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三好中炮  “軍門,吳狗的戰船追上來了!紀將軍沒把他們全部纏住,至少有一半的吳狗戰船追殺上來了——!”了望臺上的清軍了望手大聲慘叫。

  “天殺的吳狗,真是毫無廉恥!”罵了一句臟話,楊捷又匆匆回到清軍水師的旗艦,向上游仔細一看時,發現情況正如了望手所報告,一支由二十余條大中型戰船和眾多小型船只組成的吳軍船隊,借著剛開春還在呼冽的北風與順水之利,正在殺氣騰騰的向著清軍運兵船隊沖來。而在更上游,則是殺聲震天炮聲如雷,很明顯,楊捷布置的紀朝佐殿后船隊已經被吳軍水師分兵纏住,已經無法再為主力運兵船隊提供增援。

  “輸定了,就看能保住多少將士了。”無可奈何的在心里嘀咕一句,楊捷轉向旁邊的副將李璉問道:“離鄱陽湖東岸還有多遠?”

  “回軍門,還有三十來里。”李璉飛快答道。

  “不要理會吳狗追兵!”楊捷果斷下令道:“傳令各船,把無用的糧草輜重全部扔下船,減少船只載重,風帆全開,全速向鄱陽湖東岸靠攏登陸!再告訴各船將士,我們沒辦法擋住吳狗的追殺了,要想活命,就把吃奶的力氣拿出來劃槳搖擼!”

  “扎!”李璉打了一個千,飛快下去傳令,讓旗號手飛快打出旗號。一直躲在旁邊的彰泰貝子爺則心驚膽戰的慘叫起來,“在鄱陽湖東岸登陸?為什么不直接去安慶?吳狗如果渡湖追殺怎么辦?”

  楊捷默不作聲,根本懶得理會被自己和清軍將士極度鄙視的彰泰貝子爺,臉色陰沉著只是緊張觀察著吳軍追兵的動靜。這時,收到了命令的清軍戰船已經開始了拋扔輜重,把無用的糧食、武器與器械一一扔下長江,借以減輕船身重量增快船速,但這么做的用處顯然也不是很大,沒過多少時間,輕裝快進的吳軍戰船還是追到了清軍船隊的尾部,船上火槍火炮一起開火,弓弩箭矢齊發,冰雹雨點一般砸到清軍船隊頭上,清軍運兵船只中炮中槍無數,擠滿甲板的清軍敗兵中,也隨之爆發出了慘不忍聞的慘叫號哭聲音。

  “轟隆!轟隆!轟隆!”接連不斷的火炮轟鳴聲中,一艘接一艘的清軍運兵船中炮傾斜,或是船身破裂,或是桅桿斷折,更有開花炮彈直接落到甲板之上,更是炸得擠滿清軍士兵的甲板血肉橫飛,船上清軍士兵哭喊震天,落水無數,江面上清軍士兵與雜物、船只殘骸隨波逐流,慘不忍睹。

  “轟隆!”一枚炮彈落到清軍旗艦的旁邊,擦著旗艦船舷落入水中炸開,水花亂濺,船身劇烈搖晃,嚇得彰泰貝子爺殺豬慘叫不說,還當場尿了褲子。楊捷卻面無表情,只是吩咐道:“快派人去檢查船身,看有沒有被吳狗的炮彈炸裂。”

  親兵領命而去,彰泰貝子爺卻撲了上來,拉著楊捷的袖子號哭,“楊將軍,楊軍門,怎么辦?怎么辦?我們怎么辦?”

  “急什么?更厲害的還在后面!”楊捷忍無可忍的大吼了一句,又冷笑說道:“等吳狗的戰船沖進了我們的運兵船隊,那時候才叫真正的恐怖。我們這支船隊,能有一半的運兵船能夠靠上鄱陽湖東岸登陸,那就已經是大清列祖列宗保佑了。”

  “什么?還有更厲害的?”彰泰貝子爺慘叫的聲音更加凄慘起來,恐懼得幾乎癱在甲板上。楊捷則甩開了他的拉扯,又站到船尾去看吳軍的戰船追兵情況,而當吳軍戰船追上清軍運兵船隊的后隊時,果然向著那些因為載兵過多而沉重遲緩的清軍船只拋出了無數酒精燃燒彈,迅速引燃清軍戰船,清軍士兵又在火海中奔走逃命,痛苦掙扎,號哭震天,渾身帶火的跳入長江。

  看到這里,楊捷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實在不忍心繼續再看下去,口中喃喃道:“敗了,我們敗了,今天敗得太凄慘了。”言未畢,楊捷已是淚如雨下。

  正如楊捷所言,大周元年、康麻子十三年正月二十三的這天,確實是螨清軍隊在吳軍面前敗得無比凄慘的一天。在此之前,清軍在吳軍面前雖然也曾有過幾次比這么還慘的敗仗經歷,但頗具紀念意義的是,這一場九江大戰,不僅是江西清軍在吳軍面前吃到的第一場大敗仗,也是盧胖子自獨立領軍以來,從清軍身上取得的第一場絕對勝利的大勝仗。就好象后世的螨遺磚家所描述的一樣,九江大清將士的鮮血,又一次染紅了頭號清奸、大清禍害盧胖子的頂子。

  對清軍來說,這是一場輸得十分不服氣的敗仗,九江的大清將領與大清士兵個個都是漢子,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清英雄,即便面對擁有著絕對武器優勢的清奸軍隊胖子軍也毫不示弱,打出了大清將士的威風,也打出了大清將士的骨氣,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也沒有放棄抵抗,也都還在拼死廝殺,玩命抵抗——惟獨只是在主帥方面出了問題,這才讓吳狗中了狗運,揀到了這個天大的便宜。

  再怎么不服氣也沒用了,四天時間里三場大戰下來,擁有著三萬兩千守軍和七千水師支援的九江清軍幾乎全軍覆沒,被基本與自軍兵力相等的胖子軍殺得尸積如山,血流成河,僅有四千多水師和不到三千的軍隊逃過鄱陽湖,余下的三萬多軍隊不是被胖子軍殲滅,就是被胖子軍俘虜。更要命的是,螨清軍隊的贛北防御中樞九江城被胖子軍一戰奪取,螨清軍隊在贛北戰場的兩大重鎮安慶與南昌也被胖子軍切斷聯系,面臨各自為戰的窘境。還有九江城中堆積如山的糧草輜重,也盡數落入胖子軍之手,一下子就解決了胖子錢糧不足的根本問題,大大減少了對偏沅后方的后勤依賴。

  消息傳開,贛北震動,還指望著九江清軍利用堅城拖住胖子軍一段時間再派出援軍去撿便宜的安慶清軍與南昌清軍更是震驚萬分,紛紛派出使者趕往鄱陽湖西面的湖口縣聯絡九江敗兵,了解戰事經過與吳軍的具體戰力。這么一來,逃到湖口驚魂稍定的彰泰貝子爺難免開始傻眼,不知該如何回答來自希爾根、哈爾噶齊和趙國柞、席布等人的質問——坦白從寬,那不是把牢底坐穿么?

  頭疼這個問題不是彰泰貝子爺一人,還有咱們的盧胖子目前也無比關心這個問題——好不容易碰上彰泰貝子爺這么一個優秀的敵人,一向精打細算的盧胖子自然不想就此錯過,自然還想著多從這位難得的好貝子爺身上多榨出些油水,多禍害一些大清將士。但是,彰泰貝子爺指揮的九江大戰打成這個熊樣,盧胖子又能有什么辦法幫助彰泰貝子爺擺脫這個危機呢?

  問題確實比較棘手,直到胖子軍把帥帳搬進了九江城的原清軍總指揮部,盧胖子都還沒有琢磨出什么好的法子幫上這位倒霉的貝子爺。到了第二天清晨,當盧胖子還在為了這件事而絞盡腦汁的時候,胖子軍的一幫主要將領卻已經登門拜訪,一致要求盧胖子趁熱打鐵盡快出兵,或是渡湖追殺清軍九江敗兵,或是乘機南下,乘著兵鋒正銳,出兵攻打鄱陽湖西面的又一重鎮南昌城。

  “不要急,不能急。”面對眾將的一致求戰,盧胖子把肥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一般,解釋道:“自正月十九以來,我軍在四天時間里連打三場大戰,將士都已經十分疲憊了,不宜連續作戰。而且滿狗的水師元氣尚存,我軍在水面上的優勢還不明顯,這個時候渡湖作戰,把握并不大。”

  “那我們可以先打南昌。”著急立功的高得捷迫不及待的說道:“盧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讓軍隊休息兩天時間,兩天后,你留守九江城,我領兵去打南昌,不拿下南昌城,我誓不收兵。”

  “高大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覺得我們還是慎重為好。”盧胖子還是搖頭,嚴肅說道:“高大哥,昨天的九江攻城戰你也看到了,我們之前已經這么的動搖了滿狗軍心,渙散滿狗士氣,九江的守城滿狗仍然給我們造成了極大傷亡,還陣亡了總兵陳饒元陳兄弟,最后還是靠著運氣迅速拿下九江城。我們到了南昌,還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嗎?”

  “盧兄弟放心,我不是那種靠運氣打仗的人。”高得捷也不顧韓大任的怒目,只是強調道:“我可以向你保證,讓我去打南昌,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高大哥的本領,兄弟我當然是非常明白的。”盧胖子沉吟著說道:“只是南昌的滿狗守將江西提督趙國柞,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年就連鄭成功都在他手里吃過大敗仗。現在他手中兵力充足,又有南昌堅城可守,高大哥你出兵強攻,即便得手,只怕也會耗時長久,傷亡沉重。”

  “自古攻城戰就是這樣。”高得捷很是無奈的說道:“除非是象韓將軍那樣的走狗屎運,不然的話,攻城戰那有不耗時長久傷亡慘重的道理?”

  “高將軍,你這話什么意思?”韓大任忍無可忍了,跳出來鐵青著臉問道:“傷亡小迅速拿下堅城,就是運氣好,那么是不是一定要我軍耗時漫長傷亡慘重然后攻下堅城,你心里才高興了?”

“不要吵,不要吵,韓將軍不要誤會,高大哥只是舉個例子,絕對沒有諷刺你的意思。”盧胖子忙打圓場,又趕緊轉移話題道:“高大哥,韓將軍,還有各位將軍,兄弟我打仗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開戰之前制  訂計劃時,一定要考慮清楚什么情況對自己最有利,什么情況對敵人最不利,喜歡謀定而后動。你們都議一議,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我軍發起南昌戰役或者安慶戰役才最有利。”

  “只是舉個例子?”暗恨盧胖子偏袒高得捷之余,不等吳軍眾將說話,韓大任便第一個冷笑道:“大將軍問什么樣子的情況下,我軍發起南昌戰役或者安慶戰役最有利?那還用說,當然是在南昌城里和安慶城里的滿狗守軍死光死絕了的情況下最好了,守城的滿狗都死光了,我們去打南昌和安慶,那不是易如反掌?”

  說罷,韓大任哈哈大笑,得意狂妄之至。這么一來,不要說高得捷等與韓大任不和的吳軍眾將了,就連脾氣甚好的李天植都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怒道:“韓大任,大將軍問話,你不想答可以不回答,少他娘的陰陽怪氣,說到打仗,這里誰怕你?!”

  “大將軍不是問我什么情況下打安慶和南昌最有利嗎?”韓大任不甘示弱,馬上反駁道:“難道我有說錯嗎?守城的滿狗死絕了,我們去打不是容易了嗎?”

  “娘的狗雜種!”胡同春跳了起來,挽袖子就要上來揍人。不曾想盧胖子忽然開口,“慢著,胡將軍,不許內訌!”

  “盧大人,不是我要內訌,是這個狗雜種太他娘狂了!”胡同春大吼。

  “別急,我自有理會。”盧胖子揮手,讓肖二郎上去拉住胡同春,又把目光轉向韓大任,表情若有所思。

  “大將軍,這可是你問我的。”韓大任被盧胖子盯得有些膽怯,忙補充道:“末將雖然有點開玩笑,但也沒答錯啊?”

  “你確實沒有答錯。”盧胖子語出驚人,緩緩說道:“因為你的話,忽然給我帶來了一條新思路——我們與其頭疼如何攻堅,為什么就不能想著在我軍擅長的野外戰場上,再教訓一把滿狗?只要能在野戰中多殲滅滿狗一部分兵力,我們在攻城時不就可以少了許多壓力?”

  “再在野戰中殲滅一部分滿狗?”李天植一楞,疑惑道:“有這個可能嗎?自打安順會戰決戰后,滿狗都基本上不愿和我軍在野戰中較量了,這次九江大戰,我們在野戰中也兩次重創滿狗,滿狗又不傻,還會一再上當?”

  “有這個可能。”高得捷開口,嚴肅說道:“據我軍細作探報,這兩年多來,滿狗皇帝為了確保江南財富重地安全,先后從兗州、德州、滄州和順義等十余州府大量抽調駐軍南下,部署到安慶駐防,這些軍隊全是正宗滿狗兵,騎兵占到六成以上。滿狗騎兵素來看不起我們漢人軍隊,覺得他們弓馬騎射天下無雙,所以絕對不能排出他們再次出城野戰的可能。”

  “這么說來,是有這個可能了。”李天植捏著下巴沉吟道:“不過要想和安慶滿狗野外決戰,首先還是得拿下南昌,解除了九江的后顧之憂,我們的主力才敢放心渡江,到安慶去和滿狗決戰。”

  “末將請令,單率一軍去取南昌城!為我軍渡江解除后顧之憂!”韓大任也覺得高得捷言之有理,同時為了惡心高得捷,故意搶著請令。

  “是老子先請這道命令的!”高得捷大怒,趕緊向盧胖子拱手說道:“盧兄弟,是我先提出這個要求的,你如果派人去攻南昌,必須得我去!”

  “急什么?”盧胖子苦笑起來,埋怨道:“我剛剛才說了要謀定而后動,怎么馬上又都迫不及待了?”

  “可是大將軍,如果我們不趕快拿下南昌城,我們怎么攻安慶?”韓大任質問道。

  “別急。”盧胖子還是搖頭,又沉吟道:“既然我們計劃誘使滿狗出城決戰,那為什么光只想著誘使安慶的滿狗出城決戰?為什么就不能想什么辦法讓南昌的滿狗也出城決戰?或者,誘使局勢向著對我們更有利的局面發展?比方說…。”

  沉吟到了這里,盧胖子忽然抬起頭來,脫口說道:“比方說,誘使安慶和南昌的滿狗傾巢出動,向九江城發起進攻?”

  “讓安慶和南昌的滿狗反攻九江?”吳軍眾將都是一楞,然后韓大任脫口問道:“那怎么誘敵?”

  “這應該是我問你們的問題。”盧胖子來了精神,問道:“老辦法,假如你們是安慶和南昌的滿狗主帥,在什么情況下,你們會出動傾巢之兵,向九江發動進攻?”

  “當然是在反攻九江十拿九穩的情況下。”高得捷第一個答道:“假如我是滿狗主帥,只要看到反攻九江十拿九穩,我當然會出兵。”

  “那么高大哥,還有各位將軍,假如你們是滿狗主帥,我軍在出現什么樣的情況下,你們會覺得反攻九江十拿九穩,決定出兵反撲?”盧胖子追問道。

  “這個,可能就太多了。”高得捷答道:“比方說,滿狗知道我們的九江兵力空虛,斷時間內又沒有援軍抵達,那么滿狗肯定反攻。或者說我軍糧草不足,滿狗只要圍城斷糧,就可以逼迫我們棄城而出。或者說,滿狗知道我軍軍心不穩,面臨崩潰,也可能會向九江全面反撲。”

  “繼續。”盧胖子一邊盤算著一邊吩咐道:“高大哥和各位將軍請繼續,不管什么樣的可能,都請說一說。”

  “我軍傾巢出動去打南昌,安慶滿狗窺見我軍九江守軍空虛,也可能會向九江進攻。”李天植說道。

  “我軍后方不穩,被迫回師救援后方,滿狗肯定全面反撲。”全節說道。

  “我軍出現叛徒,答應率軍歸降滿狗,只要滿狗信以為真,就肯定會出兵。”高洪宸說道。

  “我軍…。”

  吳軍眾將接二連三的提出多種可能,但盧胖子卻越聽越搖頭,覺得不是耗時太長,就是根本就不現實。可就在這時候,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我軍主帥陣亡,群龍無首,滿狗肯定全面反撲。”

  “韓大任,你他娘的有種再說一句!”胡同春忍無可忍的跳了起來,一把揪住韓大任的衣領。

  “你急什么?這是大將軍自己要求我們這么說的,我難道說錯了?”韓大任振振有辭的反駁道:“難道我軍主帥不幸陣亡后,滿狗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娘!”胡同春提起醋壇子大的拳頭,向著韓大任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韓大任閃身躲過,抬腳回踢胡同春,頓時與胡同春扭打在了一起。

  “都給我住手!”盧胖子大吼一句,“把他們拉開,再內訌,每人賞三十軍棍!”

  “盧大人,你聽這個狗雜種放什么屁!”胡同春勃然大怒道:“他在詛咒你陣亡,你都不管?”

  “他倒是做夢都想。”盧胖子冷哼道:“幾十上百萬的滿狗天天都在做這樣的夢,可惜就沒一個實現…咦?”

  說到這里,盧胖子肥臉上怒色忽然盡消,開始露出驚喜表情,歡喜道:“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招?如果我陣亡了,那滿狗不僅會全面反擊?那個家伙,不也就所有麻煩都沒有了?”

  “盧兄弟,剛過完年,你說話能不能吉利點?”高得捷苦笑著問道。

  “我是大無畏的唯物主義者,從不在乎這些。”盧胖子大度一揮手,然后又收回肥手,臉上露出惟妙惟肖的痛苦表情,按著胸口慘叫道:“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看來昨天攻城的時候,我被滿狗打中那一炮,傷勢加重了!”

  “少爺,你昨天被滿狗的火炮打中了?傷得重不重?”肖二郎嚇得跳了起來,趕緊撲上來檢查。

  “你被滿狗的火炮打中了?”吳軍眾將也是個個大吃一驚。高得捷又驚叫問道:“盧兄弟,昨天攻城的時候,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什么時候被滿狗火炮打中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轉身的時候,滿狗的一枚炮彈,正好落在我的腳下炸開。”盧胖子痛苦,哼哼唧唧的說道:“有一塊彈片,射進了我的肚子里,流了好多的血,我怕動搖軍心,就沒敢聲張,換了身干凈衣服進城。但現在不行了,我要撐不住了,郎中,快給我請郎中來啊。”

  “快來人,快去請朱神醫來!”肖二郎慘叫起來。

  “你個豬腦袋啊!”盧胖子抬手給了肖二郎一個爆栗,怒道:“這個時候,你應該把我叫你準備那些戰俘叫來才對吧?”

  “什么意思?”肖二郎萬分糊涂起來。旁邊的吳軍眾將則面面相覷,忽然爆發出了一陣轟堂大笑,還紛紛向盧胖子伸出拇指,表示贊譽——演得真他娘象!

  “盧兄弟,滿狗會上當嗎?”高得捷關心的問道。

  “至少有一條滿狗,肯定會上當!”盧胖子奸笑答道:“而且他不但心甘情愿的上當,還一定會拉著安慶和南昌的滿狗一起上當受騙!”

  當日正午,仍然沉浸在攻城勝利喜悅中的胖子軍隊伍中,忽然流傳起了一個爆炸性新聞——昨日的攻城大戰中,吳軍東路軍主帥征東大將軍盧一峰盧三好,不幸被九江滿狗守軍的火炮擊中,身負重傷,只是為了不致動搖軍心,才一直沒有聲張,裝成沒事人一樣進城接管城防。但就在今天,傷勢卻開始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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