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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漣漪

熊貓書庫    魔王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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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正文  魔王奶爸正文。

  “嗚…咕…嘎嘎…”

  一些不像是人類的聲音開始從杏的喉嚨中發出,白癡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迅速沖上前,一拳擊中杏的肚子。()杏的身子一震,立刻失去意識。右臂上的藤蔓也是恢復原來的大小,花朵也是縮回去,變成了花苞。

  半小時后,杏醒來。她開始有些懊悔自己的失敗。但白癡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讓她練習去體驗這股力量。

  一次,兩次,三次。

  就這樣一直持續,直到這一天的傍晚,杏才終于維持住體內的力量,汗水重新從身體內溢出,籠罩在她頭頂的高溫,也隨之散去了不少。

  掌握魔劍,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雖然現在杏已經學會如何與玫瑰的力量共存,但也僅僅是維持在讓它保護自己身體的范圍之下,還無法發揮攻擊技能。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里,除了睡覺之外,杏全都要戴著那些沉重的枷鎖,練習維持力量的方法。

  日復一日,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嗚…”

  這一天的傍晚,精疲力竭的杏在縮回力量之后,終于支撐不住,躺倒在沙漠上。她艱難地喘著氣,渾身上下的汗水在剛剛溢出體表時就被蒸發。身體的疼痛倒不算什么,就是和玫瑰的精神戰斗,實在是讓她吃不消。

  “今天就到這里吧。”

  白癡抓來一只沙漠巨鼠,熟練的剝皮徹骨,烤了起來。杏揉著自己的肩膀,步履蹣跚的走到火堆旁,坐下。

  空氣中飄揚起了食物的香味,杏接過白癡遞來的大腿,饑餓難耐的啃了起來。現在,這位公主已經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矜持,吃起東西來再也沒有了半分的優雅。看來,她已經明白,尊嚴這種東西有的時候的確是一種負擔。把所有的一切統統拋棄,興許還會更簡單一些。

  “大哥哥。”

  白癡轉過頭,瞥了一眼杏,繼續啃著手里的食物。

  “大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

  “您…之前似乎說過,您也被惡魔纏上了。那么…您…也克服了它嗎?”

  白癡看了一眼右臂上的鎖鏈,此時,鎖鏈分開,露出其中的那只猩紅色瞳孔。這只眼睛在笑著,顯露出的嘲諷和譏笑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沒有。”

  白癡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有?那么強的大哥哥…都…”

  “這,只證明了一件事。”

  白癡扔掉了手中的骨頭,說道——

  “要想保持自我,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我已經被惡魔纏上了十多年,但即使到現在,我也每天都在和惡魔戰斗中。不要小看惡魔,它們力量強大的程度永遠都比你想象中要高一點。”

  杏放下嘴邊的食物,有些擔心地道:“那…那我們…怎么辦?”

  “所以說,這是一場持久戰。興許,這場持久戰會持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有可能持續個一兩百年。被魔劍纏上的人在得到了近乎永恒的生命之后,付出的代價,就是永遠和惡魔糾纏在一起。最后,你究竟是被惡魔完全的吞噬,還是本身就變成惡魔本身,也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

  長生不死…這,恐怕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曾幾何時,杏也幻想過這種以往只有童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事情。她也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長生不死,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走遍世界各地,看到所有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但…如果說,所謂的長生,是要以永遠和惡魔在腦海中進行精神戰斗作為代價,那這樣的長生,究竟是幸運…

  還是不幸?

  吃完晚飯,杏鉆進帳篷,在思考中睡了過去。她已經很累了,累的只想要睡覺。然后,恢復成最佳狀態,來面對今后的戰斗。

  白癡看著帳篷,呼出一口氣。

  他沒有睡,因為在杏之后,就該輪到他的練習。

  為了對抗暗滅,他知道自己必須進一步的提高自己。那么,和暗滅的毀滅之力對抗的…

  閉上眼,圖形浮現。

  永恒的黑暗之中,第五劍——落葉的劍譜,已經靜靜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雄鹿皇城。

  上方宮殿內。

  雄鹿帝國的國王在這里徘徊,這位父親對于自己的女兒已經是牽腸掛肚了太久,太久。

  自從上一次從沙漠中將女兒救回來之后,他的寶貝女兒小杏就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已經整整一個月了。難道說,她就要這樣一直昏迷過去,當一個睡美人不成?

  房門打開,醫師抬著醫藥箱走了出來。木瀆看看里面床上,依舊酣然入睡的杏,焦急的拉著醫師,問道:“情況怎么樣?”

  醫師面露難色,籌措良久之后,才說道:“那個…陛下,公主的身體…似乎真的很怪異。全身上下,只有心臟和肺部在活動。其他的身體器官似乎都沒有什么反應。這個…這個…”

  “別和我說那些有的沒得你就說我女兒什么時候能夠恢復”

  “這…回陛下…屬下無能…”

  “夠了”

  木瀆甩開醫師,大踏步的走進房間。看著躺在床上,面色紅潤的杏,看著她,她真的就像是單純睡著。可是這樣的睡眠卻讓人如此的心焦。

  皇后就坐在床邊,淚流滿面的拉著杏的手,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她的身旁,則是那位還未懂事的小王子,拉著媽媽問姐姐到底怎么了。胡桃此刻也是坐在床邊,幽怨地望著床上的杏,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個個的…都是沒用的東西連我女兒的病都治不好,還要他們這些醫生干什么?”

  木瀆奮力的敲著大門,望著床上的女兒,發泄著心頭的不滿。

  “哥,坎帕校長…請來看過嗎?”

  “啊,他啊。以前父王總是說他的朋友醫術如何如何的高明,可是那位校長先生不僅治不好我女兒的眼睛,昨天過來看了杏一眼之后,竟然立刻搖頭說治不好就走了什么醫師?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

  以往,木瀆對坎帕還是非常尊重的。但在幾次的打擊之后,他的口氣終于不再尊重,顯得有些放肆起來。

  “陛下…我想…是不是真的應該…用那個主意…?”

  聽到皇后這么一說,木瀆愣了一下,隨后面露難色。他搖了搖頭,有些為難地道:“這怎么可以?杏才十一歲,怎么能…”

  “可是難道您就忍心看著我們的女兒就這樣一直昏睡下去?”

  皇后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說道——

  “我們的女兒這一個月來絲毫不吃不喝,連醫生也說了她體內除了心跳和肺部在活動之外,就完全沒有了其他的動靜。難道你要我們的女兒就這樣死去嗎?”

  “我的乖女兒…我的小杏…母后對不起你…你受苦了…在失去光明之后…你竟然還要忍受這樣的痛苦…母后…實在是對不起你啊…”

  胡桃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木瀆,終于忍不住,說道:“哥…是什么方法?嫂子哭那么厲害?”

  木瀆臉上抽了一下,搖了搖頭。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他嘆了口氣,對著旁邊的侍女說道:“發出公告吧…就說我下的令,只要有誰能夠治好我女兒的病,讓她重新恢復健康。那么,不管美丑老幼,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身體殘疾,家世如何。任何人…只要任何一個人能夠治好我的女兒。那么,女性醫師,我就賞十萬蘇拉,封為女侯爵。如果是男性醫師…我…就將杏嫁給他。”

  聽到這句話,胡桃猛地跳了起來。她張大著嘴,不敢相信地道:“哥你有沒有搞錯?將小杏嫁出去?小杏才十一歲啊你知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意味著什么?”

  那名侍女看看木瀆,再看看胡桃,不知該怎么辦。最后,還是木瀆一揮手,她得令,下去發布公告了。

  “我怎么會不知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做嗎?”

  木瀆的聲音有些哽咽。

  胡桃猛地拍了一下床鋪,大聲道:“哥哥嫂嫂你們兩個冷靜一點你們想,如果有人能夠治好小杏,那么那個人肯定也是有些歲數了。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能夠治療她的病難道到時候,你們要讓小杏嫁給一個已經四五十歲的老男人嗎?更有甚者…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

  木瀆聽不下去了,他伸手一揮,喊道:“夠了你是國王還是我是國王?只要杏能夠恢復…只要她能夠重新恢復過來…我又有什么辦法?難道你能治好她嗎?”

  胡桃啞然。木瀆見胡桃終于不再開口之后,這才絕望的抬起頭,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算了…我知道你擔心杏…我也擔心…下去吧…這件事不用你負責了…天快亮了…你還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說著,木瀆并沒有等胡桃離開,而是先行一步的走出了房門。那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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