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過了東西以后,老爹上班去了,沈浪騎著自己的小自行車把范君帶到了他父親的修車鋪那里,那里早早的就已經開門了,跟范叔叔打了一個招呼,因為是早上的緣故,所以范叔叔的手還沒有沾染上多少的油跡,很是慈愛的在自己兒子的頭上面摸了兩下。
“小浪,又是去那兒?昨天我們家小君沒有給你們家添什么麻煩吧!”
“沒有,范叔叔。”沈浪從車上面下來,單手扶著車子,閑的很是有禮貌和家教,“不過也是多虧了范君陪著我,而且還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哥哥和姐姐兩個人去爺爺家了,爸爸昨天晚上回來的也是很晚。”
“恩,我昨天都睡了也沒有看見沈叔叔回來。”范君在一幫幫腔的說道。
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看那邊的沈浪,范行心理面暗自的笑笑,自己的兒子還是跟人家差的太遠了,不過沈浪這個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場面話來,也是讓自己有很別樣的感覺,不過還好的是,沈浪跟自己的兒子是真心做朋友的,這個自己還是能看的出來。
簡單的說了幾句以后,沈浪就騎著自己的小自行車就離開了,而范君也開始幫著自己的父親開始忙碌起來。
山間青煙寥寥,遠遠的看去有間淡青色的房角隱約顯露出來,把自己的車子停在了山下的位置,緩步的向山上而去。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這個時候一座道觀顯影而出,但是誰都能看的出來道觀非常的冷清,至少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基本上是沒有人的。
看的出來沈浪還是對這里比較的熟悉,推門而進,在院子里面有兩個正在打掃的道士,看見了進來的人先是吃了一驚,因為基本上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上山來,不過看見是沈浪這個小孩子以后都是會心的微笑起來,進而都是單掌而立的打著招呼,沈浪也是會意的跟他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后順著石子鋪成的小道過了轉角,直奔里面而去。
“來了?”
沈浪會心的點點頭,輕輕的坐到了前面的坐墊那兒,仔細的聽著老道士開始講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其注解也是十分的多樣和多彩,其最和韻的解釋應當唯王弼,法,謂法則也。人不違地,乃得全安,法地也。地不違天,乃得全載,法天也。天不違道,乃得全覆,法道也。道不違自然,乃得其性,[法自然也]。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圓而法圓,于自然無所違也。自然者,無稱之言,窮極之辭也。…道[法]自然,天故資焉。天法于道,地故則焉。地法于天,人故象焉。”
沈浪很是耐心的聽取著,時不時的也用心的記點著一些什么。半天以后才閉眼的問道,“前些日子讀天龍八部,以佛法化解人性,其本質跟道法有著什么區別?”
老道士仔細的看著沈浪,半天以后才很有趣的說道:“區別很大,道法是對性的追求,而佛法是對心的錘煉,孰是孰非這個無法蓋棺定論,至少我沒有這個資歷和資格。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兩者是互相對立而生。如果你敢興趣的話可以去研究一下所謂的馬克思主義思想,也就是辨證主義。”
沈浪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默然的看著老道士,“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兩者的相爭即為唯物和唯心的差距呢?”
“呵呵......。”老道士立刻呵呵的大笑了起來,“你著像了,你是一個異常的孩子,可以這么的說這么多年以來,我幾乎是沒有看見像你這么聰明伶俐的小家伙,而且你對知識掌握的廣闊和嚴密是很多人都比擬不上的。但是非常難得的是你也知道不與天爭,真的是太難得太難得,我倒是非常希望你能入門來。”
“我已在門外,又何必把我逼于門內呢?進門是生出門是死,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不是佛門中人,又何必去遵守不屬于我們的規條呢?小浪,我們談談道就好,又何必這么的起爭論呢?”
沈浪默然的冷笑了一下,“既然這樣,為什么會有人找到我的頭上來?你不要跟我說這個跟你一點的關系都沒有,我不相信。要知道了解我的人可能會有,但是在這個地面上也就只能有人一個,而據我的了解,你不僅僅是這個地頭的大地頭蛇,還有......。”
“無量天尊。”老道是很是的嘆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把沈浪的話給打斷了,“我說你能不能就不要這么的聰明,難道把自己裝得笨一些你會死嗎?我真的是搞不懂你這個小家伙。得了我還是跟你實話實說的好,省得你的心里面老是有糾葛的,朱勇是前天晚上親自來找得我,本來是為了俗家的一些個事情,但是說著的時候就把你給扯了出來,我也就多說了兩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
沈浪這次慢慢的站了起來,對前面的塑像賀禮,然后頭也的走了過去,“我去讀讀書,這個就當作是你的賠償了,還有我中午的時候要在這兒吃飯,你看著安排吧!”
看著這個囂張的小家伙漸漸的遠去,老道士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生氣好呢還是好笑,半天以后才喊過來自己的徒弟說道:“今天沈施主要在這里用飯,你多準備一份。”
下午臨走的時候,沈浪從自己的雙肩背包里面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了以后里面放著的是兩個布卷,看著老道士疑惑的目光,沈浪冷笑著的說道:“盒子是我從人家手里面要的,這個布卷是你們的,也不知道是你們那個敗家的給弄出來,回去好好的整頓一下,別弄的烏煙瘴氣以后沒有辦法見先人。”
聽著沈浪調侃的語氣,老道是的眉毛挑了一下,然后緩緩的打開了布卷,等一打開里面的書籍,老道是差一點把手里面的拂塵給扔出去,這個是那個混蛋干的,竟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流傳了出來,他媽的,這不找死嗎?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老道是陪笑著的說道:“你的這份功德我們會記下的,小浪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恩情,你說吧。”
沈浪壞笑了一下,“真的?”老道士剛剛感覺心頭有些不妙的時候就聽見沈浪搶先的說道:“我聽說你們的真武大殿有一把挺不錯的寶劍,要不你把那個借我玩兩天怎么樣?我最近看電視的時候感覺那個東西耍起來倒是很威風八面,可是我手頭找不到那些個東西呀!你看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并不是非常的過分吧!你抬抬手,開開恩?”
老道士差一點的氣歪了鼻子,怒火一起高聲的就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小混蛋,我看你是不是嫌棄小命長久了,趕緊給我滾,不然的話我親手把你扔下山去。”
葉娓搖搖頭,然后頭也不會的就出了道觀,直奔山下而去,騎著自己的小自行車又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
倒是老道看著已經出門的沈浪,又看看自己手里面的布卷,很是不解的撓頭起來,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從垃圾堆里面把這些東西翻出來,自己也不是沒有去過那個舊市,就差他媽的挨家挨戶翻了,可是一樣的沒有所獲,而且這個要是一次兩次還要好說一些,可是.......,想到了這里,老道很是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老實的說在朱勇來之前的前三年,自己就已經注意到這個孩子了,隨著逐漸的交往自己越是相處就越感到不可思議,甚至自己都已經給掌教打了電話,讓他老人家看看是不是可以收入門下,也不知道是真的自己面子大,還是掌教一時來了興趣,他老人家還真的就來了一趟,不過看過之后就笑笑的搖頭,然后離開了,讓自己一直的困惑到現在,這個也是為什么他還不是門下弟子,但是又可以隨意的出入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