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對這一連串的盤問,王鐘又剛看了美女出浴圖,加上身上衣冠不振,心里有些不自在,只得干笑兩聲,就著面坐了下來。
“這姬氏,光著身子還這么大方,果然是前古人類,沒有受過幾千年禮法熏陶,開放得一塌糊涂。不過卻正好省去我不少麻煩。”
心里暗想,嘴上卻不好說出來,剛才對方突然來個下馬威,王鐘已然嘗到了厲害,在這片宮殿中,無論如何,王鐘都絕對不會是姬落紅的對手。
天人合一,呼吸之間調動巨量的元氣為自己多用,這實在是道門最為變態的神通。偏偏是只要高明的煉氣士都會這一手。
與修行之的山山水水感應,到達通靈的境界,是每一個煉氣士的必然功課。
王鐘在珠峰盤踞,也最多只能調動方圓五百里所有的元氣,超過范圍,便力有不逮了,而這姬落紅剛剛耍的這一手,遠遠超越了五百里,并且還留有余力,要不是王鐘施展玄功變化催動風神旗上的神風,只怕還不那么容易脫身而出。
若一個不好,被對方壓得趴下了,人可就丟大了。
“七殺真火傳到我這一脈,已經是第五代。至于我來找你,自然是有要事,我也不吞吞吐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可知道神仙末劫將至?若不及早飛升,劫數一到,所有煉氣士將無一能夠辛免。”
“哦!神仙末劫。”乍聽這個詞語,姬落紅愣了一愣。秀眉微皺起,“難怪最近幾百年來我一直心神不寧,原來是這一回事。這個末劫我以前也聽說過,好象是部落中有熊殤芒長老預言過。說是五千年后,人族將拋棄煉氣之道,走上另外一條路子,原來已經過了快五千年了,這時間真是快啊。”
“呀!還有這么個預言?倒還真是這么回事。”王鐘暗想,嘴上卻問:“當年一代祖師與北水神王大戰,你身受重傷,后來被祖師封在此處,難道一直沒有出來過?如今傷勢可是痊愈了?”
“哼!當年要不是那無恥的水猴子使用詭計,我怎么會元神盡毀。幾乎神形俱滅,幸虧這火穴靈氣充配,使我沉睡了三千五百年才勉強聚煉形體。好不容易在千年前才把法力神通完全恢復。后來聽說那該死的畜生被一個叫夏禹的部落主封住,只可恨找不出封印方。否則定然把這頭畜生拔皮拆骨,揚成粉末!”
姬落紅口中所說的水猴子,自然就是巫支祁了。王鐘雖然不知道兩人當年是什么恩怨,但也聽得出來無比的恨意。心里暗喜。
“這水猴子如今已經破禁而出。并且修為已經驅近大圓滿,數日之前還與我斗過一場,我苦斗數天。倚仗利才勉強把它抵御住。這還是它剛剛脫困,什么法寶幫手都沒有的情況下。”
王鐘便把當時情況說了一遍,又道:“如今我與這猴子約定生死決戰,兩者必然有一個要神形俱滅,只是這猴子得了夏禹的骸骨,若讓他祭煉成法寶,又尋找出當年一同做祟的五大水魔王,更加難斗。我冒險尋來,就是想和你合作。”
“原來這妞現在法力還比不上巫支祁那猴子。也難怪,重傷沉睡了三千年,對方卻只是封印,毫毛不損,能比得上就怪了。不過饒是如此,也是了不得的大高手。。。。。。”
“原來這頭畜生已經出來了!”姬落紅恨恨的道,突然轉過頭來對王鐘看了好一陣,這才睜大了眼睛疑惑道,“你連三次天劫都沒有渡過,居然能夠破開那精火巖層,更能震破火神鼎,從鼎中世界脫身出來。這等神通,我卻是沒有見過,不過有些像三苗氏,盤瓢氏兩位的影子,卻又大不相同,但就憑借你現在的法力,戰勝那只畜生都有些不可能,更何況把它殺死?就算我們兩人聯手,若惹得它舍命反擊,其中一個必定要拉去賠葬。”
“你雖然稟承了七殺真火,卻不知二代祖師所創一氣化三清法術,三代集百家大成,創立玄陰法訣,四代使之完善,到我這一代,參悟造化玄妙,以力抗天命,七日靜思,舍棄天妖真身,祭煉元魔之術,創有九重變化。”
說了這么久,王鐘也看出了姬落紅法力雖高,卻沒有多少心計,有些純真。于是話鋒一轉,“我這元魔九道,奪天造化,煉起來威力雖然巨大,但大干造化之忌諱,受天嫉妒,若三次天劫降臨,定然是前所未有的兇猛,抗不過去,神形俱滅,抗過去了,立成不死之身,從此之后,天上下,唯我獨尊,滅殺那頭猴子,也不是難事,只是我剛剛修成白骨道,第二重血靈道還要些時候,若有你相助,那是更快。更可合二人之力,煉成一件顛倒乾坤,震撼寰宇的至寶。到時候上天入,無所無能。就算逆天返道,也無人能夠奈何得了我。”
“好大的口氣!”姬落紅聽著聽著,突然吃吃笑得厲害,臉朧如工筆刻畫,精致無比,“就算我父親當年統帥人族,也不敢說這樣話呢。”
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刻止住笑容,用手指著風神旗:“你剛才說什么,要煉一件顛倒乾坤,震撼寰宇的法寶,你莫非要重煉這旗。。。。。。不可能,不可能,這怎么可能辦得到呢?不是癡心妄想?當年三苗氏,盤瓢氏兩人那么大的神通,都沒有能攝下那顆無名兇星,反遭了反噬。”
隨后又呆呆皺眉,自言自語:““若真煉成了這寶貝,不說殺那猴子,就算逆改天命也不是不可能啊。”
“現在那星辰有了名字。名叫蚩尤之旗。正是以三苗氏命名,每到天下大亂,征戰四起,這蚩尤之旗就會出現在太虛上空。”王鐘沉靜的道。
原來當年姬落紅父親姬軒轅帶領部落。上應天命,征討三苗,縷戰縷勝,蚩尤盤瓢兩位洪荒大神通者見部落滅亡,卻無力抗衡,想對策之時,突然觀察天相,發現宇宙虛空之中,星辰億萬不可數,但冥冥之中都有規律可尋。但惟獨有一顆星辰,游走無常從不按天體運行而動,仿佛超脫天命規律。
這顆星辰便是后世所說的蚩尤之旗。
史記。天官書中記載。“蚩尤之旗,類彗而后屈,見則王者征伐四方。”
兩人用了全部心力推算,隱約覺得,若能在其出現之時以無可估量的法力攝取下來。煉成法寶,參悟奧秘。說不定能夠逆天改命,于是便把風伯殺死。取了元神煉成風母精元,想在蚩尤之旗劃破虛空之時用風母吸引,使其偏離軌道,然后再在月亮附近太空中布成大陣,等這星辰接近之時,發動大陣將其煉化。
兩人帶領瑤苗兩族,三十六祭祀,七十二洞洞主,一百零八寨苗王。共同設下黎羅盤空大陣。
果然那日,蚩尤之旗又顯現虛空,兩人立刻發動陣法,聚集了無窮無盡力量,終于突破太虛,把風母精元連同自己的元神送進無盡遠處,感應到了這顆兇星。
但星辰之力,何等的浩大,哪里是人能企及,尤其是這等仿佛超脫了天命規律的兇星,受了感應,立刻反擊,不但兩人元神被震散,連帶布陣的眾多瑤苗高手都被牽連,死傷大半。從此之后,一蹶不振,在接下來的爭斗中終于被姬軒轅所滅,一統華夏人族。
雖然事情未成,但在后來,諸葛武侯觀察天相多年,又以大數術推測天道。進一步覺出,這仿佛是可行之策。
后來在五丈原,他也曾以無上神通,得數位仙相助,集結數十萬蜀國大軍之力,布下七星大陣,想以星辰制星辰,做同樣的事情,險些成功。只可惜為造化嫉妒,驅使人干擾,還是功虧一簣。
這一切,都詳細的記載在未央經最后幾篇。
所以王鐘在第一眼看到風神旗時,就想起了這件事情,后來溝通風伯元靈,對這樣逆轉天命的事情了解得更深。
人生苦短,在大千世界中不過是滄海一粟,而那些星辰,卻是在宇宙誕生一刻就已經存在,自然比人更為了解天命規律。
“我自有主意,不過在我這元魔九道未煉成之前,一切都休提。退一萬步來講,你我聯手,才能殺死那巫支歧,否則讓他與當年的六大水魔聯合,再去助遼東女真,攜天命大勢,更難對付。”
王鐘又費口舌把當今的形式述說了一遍,見姬落紅聽得一知半解,眼中疑惑時而閃過。也知道這五千年變動巨大,一時難以盡說,于是道:“你現在已經恢復當年法力,不如封閉了這宮殿,隨我回七殺魔宮,共同祭煉法術。”
“這也不錯。我幾千年沒有出來,這世界卻變得豐富多了。正要好好看看。以前只是顧忌那猴子沒死,又沒恢復法力,現在既然是神仙末劫已到,就算不出來,也要出來了。”
姬落紅知道王鐘是七殺真火傳人,倒是沒有什么不放心,再說她生于上古,民風淳樸,心思單純。自然被王鐘說動。
“那就走吧。”說走就走,姬落紅提起比自己還大的巨斧,朝空中虛畫了幾下。整個宮殿轟然巨震,迅速朝下面沉去。兩人卻騰空而起。
王鐘這才發現,原來宮殿所處之是在層熔爐之中,四面巖漿翻滾,上穿數百米,突然溫度驟然下降,巖漿都結成了硬塊,一層一層如花紋,不知道多厚,不過正對上方,有一個大洞不停的落下水來,仿佛一個瀑布,落到下面巖漿之中,激起無數水氣。
王鐘認出,那大洞正是被自己用元魔白骨劍所破。
“這精火巖層厚達數百丈,就算是我,在一剎那破開它,也要動用這把神斧才行。”
言下之意,對王鐘甚是佩服,兩人鉆出巖層,果然來到湖泊之中,姬落紅雙手一抓,無數陰陽妖蜈又竄了出來,都被收進了袖子里面。
“這些蟲子,都是我閑著找來,用法術煉過,放在湖中看門戶,你一下來,我就知道了,只是沒有料到你那么快就攻下來了。只好用天火挪移把你轉進火神鼎中,卻被你震破,如今那鼎已經沒有用了。”姬落紅不無惋惜的道。
“這個,倒是無心之失。好在你我聯手,練制法寶最為容易不過。”王鐘干咳一聲,顧左言右轉聲問道:“你這把板斧叫什么?”
“這斧名為(有熊。是我父親部落中最厲害的武器,天外精金之鐵煅造,重五十六萬斤。我閑它輕了,不稱手,于是用了一百年時間攝取先天金氣,蛟龍魂魄,在上面附了三百六十五道大力神龍金火咒,每道咒重十二萬九千六百斤,如今總算是稱手了許多。”
姬落紅聽見王鐘發問,連忙點頭,一手輕輕提住斧柄,一手撫摩斧面,飛快的介紹。隨后用眼睛盯住王鐘。
“你既然震裂了我的火神鼎,現在就算了,不過得先幫我再煉一下我累有熊,,再多加幾道大力神龍金火咒就好,那蛟龍魂魄要應龍的后裔最為好了,只是當年應龍是幫我父親的,
否則我(有熊能再增加一倍的重量,那樣就最為順手了。”
王鐘聽后,臉上肌肉抽動一下,默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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