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初修仙第六卷:八百里洞庭又風起第兩百四十八章柳徵也會講八卦寶妝成林家有女初修仙第六卷:八百里洞庭又風起第兩百四十八章柳徵也會講八卦 “吾以心魔立誓,青城觀弟子從此避世百年,遷出蜀中,凡青城門人,不得再主動對付林家任何一人,若被徽竹得知,必然將之親自斬殺!”
徽竹話音剛落,小安和辛元萍兩人,就頗為狼狽被井水噴了出來。
沖天的水柱,若非林洛然飛快掐了一個小千界,保管已經天光大亮的君山島上勢必要鬧起來。
小安其實沒什么受傷,雖然被水柱沖了出來,人是很清醒的,將徽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遷出蜀中?這是怎么回事兒!
小安懵懂,“觀主!”
徽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青城觀門下小安,從今日起,被逐出門墻,不再是我青城弟子。”
小安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俗語所說的晴天霹靂,不過也就如他此時的感覺——逐出門墻?自己做錯了什么嗎?小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向林洛然,最后目光又落在他渾然摸不到深淺的瘋道人身上,是不是林師叔和道人,一起脅迫了觀主?!不得不說有時男人的直覺也很靠譜,林洛然只想叫他們師徒反目,消弱下青城觀未來的實力,可不想放個隨時會報復的白眼狼在身邊。
“觀主,小安道長天資卓絕,為了一個女魔,放棄小安,你是不是還要考慮下?”林洛然看似好心開口,卻一下點出,可不是我們逼你師傅放棄你,他是有選擇機會的。一旁默默圍觀的柳徵差點笑出來,過了三、四年不見,她好像變得有些腹黑了?在處處有爭斗的世界,終于有點懂得保護自己了,不錯不錯。
徽竹閉目,沒有再說一句話。
小安失魂落魄,喃喃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甚好什么,他也說不準,他暗暗想到,若是在龍宮中,他選擇的不是辛元萍,而是幫助林洛然除去這女魔,出來后,才真的是不知如何面對觀主吧?如今,只是被逐出門墻,面對師徒搏殺,已經算好的了吧。小安理智上能理解徽竹的選擇,然而感情上卻不能接受,他是個棄嬰,由徽竹撿回去養大,這么多年師徒情,果然是比不上那女魔…
不提小安心如死灰,辛元萍匍匐在地,卻尖聲叫了起來:
“我不要你管,誰要你救我?!以為這樣,我就會領你的情?做夢!”她傷勢很重,幾乎是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說出這些逞強的話。徽竹望著她,嘆了口氣,一向古板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些憐憫來。
或許是那一絲憐憫刺激了辛元萍,她又劇烈咳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洛然汗毛都被炸起來了,他們這一番反應,倒像是她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拆散別人師徒,又阻止別人親人相認…太瓊瑤,太惡心了。
徽竹或許也沒有叫人免費看倫理劇的意思,勉強說了一聲告辭,捏碎了一塊木靈氣龐大的符箓,帶著猶自尖叫吵鬧的辛元萍飛離了君山島。
柳毅井這邊已經有了游人,就與林洛然等人隔了一個小千界,榮冬臨十分好奇那些人怎么看不見他們。
然而小安卻渾身濕透,呆呆坐在井旁。
“作孽哦,年輕人你怎么了,為了兒女情長,也不能跳井吧?”他身上的水跡和井水相通,很顯然是從井里爬上來的,再加上神不歸屬,更像是尋死不成了。
林洛然淡淡看了一眼身在小千界外,被眾人圍觀的小安,相比起殺他,被徽竹放棄,對小安來講才是最大的懲罰吧?
“前輩,我們走吧!”
瘋道人點頭,林洛然幾人轉身,小安被隔離在小千界之外,雖然聽不清他們說話,看見身形倒是沒問題。
見幾人要走,他冷笑起來:
“林師叔,我沒想到你原是這樣的人…觀主所做所為,并沒有錯。”
游客們只當這小伙子落了水發昏了,對著空無一人的亭子大吼什么,林洛然挑眉一笑,扭頭怒道:
“我是什么樣的人,何時輪到你來評價了?”
“徽竹和辛元萍什么關系,他是她爹也好,是她情人也罷,你樂意幫著徽竹掩飾這見不得人關系,不代表我也有這個義務!”
“縱是你小安,在龍宮中偷襲我,我可曾殺你報復?你被逐出門墻,那也是徽竹自己的選擇,與我何干?真是可笑!”
“辛元萍對我林家,對修行界其他人做的事,徽竹要保她,只叫青城遷出蜀中,避世百年,已經算輕的了!可笑你們自詡為修行界的領軍人,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也不嫌棄臊得慌!”
“我言盡于此,請你以后別叫我師叔,你樂意去死就去,樂意回去求徽竹再叫你入青城,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林洛然和眾人頭也不回走了,這一連串的誅心之言,叫小安啞口無言。
他臉色發白,卻沒有一句能辯駁林洛然的話。
因為她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走到游人稀少處,她收了小千界,方才一番反問,出盡了心中一口憋屈已久的濁氣。
瘋道人又去對著湘妃祠的彩塑發瘋了,顛三倒四說些過段日子又來看仙子這樣的胡話,榮冬臨在試著丟了木棍走路,試驗試驗自己的傷腳愈合情況。
林洛然和柳徵便有了單獨相處的時機。
看她神色郁悶,柳徵笑著安慰:“這件事你本沒有錯,便是師尊方才也曾悄悄傳音,說你心胸寬廣,不拘泥了小恩怨,日后自然有大造化。”柳徵說著安慰之語,其實多少有些淡淡的無奈,林洛然日后造化越大,他們差距也不見縮小,叫他有些矛盾。
林洛然失笑:“前輩也是不想我殺徽竹等人吧?”
柳徵偏著頭想了會兒,點了點頭:
“師尊說他修煉到筑基后期,也殊為不易,你也知道,如今修行越發艱難了,我們再這樣動輒生死相搏,日后只會…活在沒有同類的孤單中。”
活在沒有同類的孤單中?林洛然細細回味了這句話,有些感慨,這便是結丹期修士的心境層次了?她果然還差得很遠。
然而瘋道人并非是普通的結丹期修士,這個事實,卻是林洛然在渡過漫長時光后,才恍然大悟的了。
林洛然想了想,“辛元萍也有些可憐。”她倒不是爛好人屬性發作,而是事實就這樣想的,辛元萍的可憐處,并不能叫林洛然不再計較她所做的事情,一碼歸一碼,這點她倒是分的很清。
沒想到柳徵點頭,“遇到一個看重宗門聲譽和個人名聲的爹,她確實不太幸福。”
“徽竹他居然是…我還以為是師傅罷了。”林洛然掩嘴,她先前說徽竹是辛元萍的爹,不過是氣急之下胡亂說的,沒想到一語成讖,連她自己都驚訝了。是了,若不是血脈至親,只是棄徒,徽竹沒道理那么干脆就放棄了小安選了辛元萍。
她被辛元萍抓去血池地宮時,曾聽過辛元萍自言自語講她的“苦難史”,說過她被師傅逐出門墻,林洛然記在心中,后來這些事情慢慢串聯起來,直到在龍宮中小安與辛元萍聯手,她還以為自己抓住了真相,原來還是張冠李戴了。
柳徵搖搖頭,“你相錯了,她是徽竹親生女兒。”他說著指了指還在“發瘋”的瘋道人,顯然這些八卦是在后者口中聽到的。
瘋道人行事毫無邏輯可言,再加上活的久了,知道些八卦不足為奇,林洛然對柳徵的說辭自然沒有懷疑。
柳徵見她眉間的郁色消散了些,也不介意說些八卦來分散的她的注意力。
“你再想不到辛元萍本來的師傅是誰。”他小小買了個關子,果然引來林洛然的注意力。
嗯?聽這口氣,難不成她師傅自己還認識?
“是郭老。”
郭老?!天啊,比起徽竹是辛元萍的爹,郭老這樣剛直的人,居然是她以前的師傅,這個事實更叫林洛然接受不了。
不對勁啊,若是這樣,修行界第一人是她爹,郭老這樣的筑基修士是她師尊,辛元萍這女魔合著就是修行界的太子女啊,沒事兒玩啥魔道?!
林洛然感覺她是吃飽了撐著了,柳徵卻壓低聲音講了一些當年的八卦。
說起來,同樣是入血池,辛元萍入魔,自己筑基,也不是全無原因的。
她被送往郭老處,倒和當年寶嘉的曾祖母有些情況類似。怎么說呢,辛元萍她媽,是個沒有道基的凡人。據柳徵說來,天資不錯的徽竹,能看上這個凡人,也和這個洞庭龍宮有關…
“他不知道從哪里得了龍宮的消息,打起了龍宮中遺寶的主意,看中了辛元萍母親的血脈…辛姑娘和福滿樓的大小姐,其實還算同宗不同支的族姐妹,你別這樣看我,這都是真的。”
林洛然打了個抖,為徽竹默哀起來,同族姐妹的艾麗,辛元萍都能毫不手軟抽干了別人的血,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畢竟是與凡人女子的后代,辛元萍道基不算好,徽竹將她送到了郭老處…大抵是瞞下了出身,起碼辛元萍當時是不知道的,再后來這秘密不知道怎么叫她得知了,做出了些郭老無法接受的事被逐出了門墻,再后來的事,你猜也猜得出來了。”
說的林洛然沉默不語,道基,居然又是這道基!
若是辛元萍道基精純,徽竹會不會一開始就不會送走她?
不被父親承認的孩子,她眸光微轉,怪不得瘋道人會勸和,這事情,不是和當年江明月的事情如出一轍么?是寶嘉的曾祖母因此而死了,瘋道人才會這樣行事嗎?倒也說得過去。
林洛然嘆氣,都說仙凡有別,可他們這些苦苦掙扎在修行路上的修士,離仙人境界,顯然還是渺然無蹤的,然而道基一事,實在困擾人。
遠的不說,自己母親的道基還沒解決,難道修行,真的要如徽竹一樣,放棄父女情,放棄夫妻情?
林洛然感覺自己陷入了迷茫中。
她將這樣迷茫使勁甩開,另一個念頭馬上鉆出來困擾了她。
“啊!”林洛然驚呼。
柳徵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得去找那個漁民!”老廖,老廖絕對有問題,自己得去問問他龍宮的事情怎么辦!
六卷結束了第七卷側重都市,匯報完畢,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