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玲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以及心里原因,張唯自然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不過,他的感覺也不差,能感覺到陳稚玲對自己的排斥。
張唯也懶得跟她多交流,此刻住處已經安排好,他自然表現出一種不想跟她廢話多說的姿態。
“這住處就這么安排了吧,陳小姐,很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張唯不想跟她多說,言語上還是保持了一定的禮貌。
張唯言語禮貌,言外之意就是送客,陳雅玲哪有聽不出的道理,
心里憋氣的同時,還是把船上的一些規定,用餐地點以及時間大致講解了一下后,這才轉身離開。
陳雅玲前腳一走,母老虎等眾女頓時放松了許多,母老虎更是不顧形象的一屁股癱靠在沙發上,就跟累得渾身無力一般,人癱著不說,腳下的鞋也不脫,就這么搭在茶幾上。
一向注意儀態的任青忍不住拍了下母老虎的腿,嗔道:“你注意點兒,坐沒個坐相…”
任青嘴里嗔著,眼眸卻有意無意的瞟了眼張唯,此刻,張唯窩在沙發上的坐姿跟母老虎如出一轍,坐姿及其的不雅。任青不好數落張唯,只能間接提醒。
“哎呀干媽、人家累了嘛…”母老虎似乎不知任青話外之意,還換了個慵懶舒服的姿勢,有意無意間的朝張唯身上滑靠過去。
張唯雖然疲累,但洞察力依然很強悍,任青的眼神他自然觸及到了,也明白了她含沙射影的意思。
倒塌,丈母娘的家教很嚴哪…張唯心里正嘀咕著,這時,母老虎那柔軟噴香的嬌軀靠了過來。
張唯嚇了一跳,生怕丈母娘瞧出自己跟母老虎之問的貓膩,不經她嬌軀靠攏,趕緊站起身來,道:“我洗澡去了…”說著,就朝洗浴間溜去。
母老虎沒靠成張唯的身子,只得做正身子,眼露:à.κdshū.om文字版悻悻之色道:“你這會兒還洗什么澡呀,都到餐點了,等用過餐再回來洗吧…”
“我就不去了…”張唯一邊關門,一邊說道:“你們順便給我帶點吃的回來就行了…”
進入洗浴間,令張唯心喜的是,這洗浴間竟然還安有一個浴缸。
放滿水,張唯光著屁股躺近了浴缸,躺著泡澡自然要不站著沐浴舒服多了,感覺著那溫水的滌蕩,張唯不由愜意的呼了口長氣。
累壞了,在港口外待的時間不長,人宰了不少,體力上倒沒什么,甚至身上都沒沾染上血跡。關鍵是精力,就那短短的時間里,玩都是高難度技術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高度集中的精力耗費了不少腦細胞。
此刻精力放松下來,后遺癥也來了,頭昏、腦漲、四肢發軟。
好在這會兒能享受到浴缸溫水的浸泡,令身心完全的松弛下來,多少能緩解一點用腦過度的疲乏。
一股倦意襲來,張唯眼皮一搭一搭的,昏昏欲睡,不一會兒,浸泡在這舒適宜人的浴缸望的他,就這么躺靠在浴缸里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把躺靠在浴缸里沉睡的張唯給驚醒了。
此刻,水溫已經微微發涼,張唯搖了搖略顯昏沉的腦袋,掏起一捧發涼的睡棉在面上,總算清醒了一點。
敲門聲還在繼續,聲不大,但顯得有些急促。
“來了來了,稍等一下…”張唯邊回應著,一邊手忙腳亂的抓起衣褲。
當張唯拎起內褲時,不由郁悶的拍了拍腦袋,光顧洗澡,忘了拿換洗內褲了。左右瞧了一眼,見衛生間里疊了兩張雪白的浴巾,無奈之下,隨手扯了根浴巾圍在了腰際。
張唯光著上身,圍著浴巾打開浴室門,見是安琳,而母老虎、任青以及莊姨都不在,不由微微一怔。
“怎么就你一個人?她們呢?”張唯步出浴室問道。
“哦,她們都在餐廳里呢,我這先把晚餐給你帶過了來…”安琳說著,那雙好看的眼睛卻不住的打量著張唯,眼眸里露出一絲擔憂。
“那個…唯哥…你…你沒事吧?”安琳期期艾艾的跟著問了一聲。
“我?沒事啊,怎么了?”
“哦,沒事就好…你在里面待了快一個小時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安琳就跟松了口氣般,呼了口香氣。
瞧著哭琳關心的眼神,張唯心里微徽一暖,笑道:“我沒事,可能是最近有點累,我在里面泡著泡著就睡著了…”
張唯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了下來,那用方便紙盒裝好的晚餐就放在茶幾上,散發出一縷飯菜的香氣,令張唯食指打動,迫不及待的伸手去開方便飯盒 只是裝有飯菜的盒子外面還包了層塑料薄膜,張唯半天沒找著塑料薄膜的開口。
安琳挨著張唯身邊坐了下來,見張唯毛手毛腳,迫不及待的樣兒,不由抿嘴輕笑,伸出纖手道:“好了,你坐著吧,我來幫你打開…”
張唯訕訕的收回了毛躁的雙手,所謂術業有專攻,即便他是中南海第一高手,格斗大師,但他再厲害,再變戀,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生活白癡的本質。
安琳把飯菜一一擺好,抽出一雙方便筷遞到張唯手里,那溫柔似水的輕柔動作,就跟賢惠的小妻子一般,令張唯對她的印象再次得到改觀。要知道,眼前這位安家千金大小姐,當初可是把張唯恨得牙癢癢的。
晚餐菜品還將就,分別是宮爆雞丁,土豆燒牛肉,蒜蓉小白菜,涼拌茄子,兩葷兩素,光聞著那菜香味,想必味道也差不到哪去。
看來,這次國家的撤僑行動準備得很充足,不但包下整艘外國籍大型客輪,還專門配備了來自國內的廚師。
好久沒吃到家鄉菜了,何況張唯早就餓壞,安琳剛把菜一一擺好,張唯端起裝有米飯的盒子就準備開動。
只足他動作剛做出,想起身旁還有安琳這丫頭在,不由停下了動作,問道:“你用過餐了嗎?”
安琳臉蛋微微一紅,眼眸里露出一絲幽怨,聲如蚊鳴的道:“那盒飯是兩個人的量…”
在安琳的心里,主動給他送飯回來,還不是想跟他共進晚餐,沒曾想,這家伙只顧自己,把自己扔到了一邊。
安琳的言語比較矜持,但張唯聽了安琳所說的話,再注意到安琳眼眸里那絲幽怨,頓時明白了她言語的意恩,不由汗了一個,我暈!不早說,差點把她那份給干掉了。
張唯訕訕的放下手中的盒飯,揀出一個空飯盒,把米飯分了出來。
“我吃得少,一點點就可以了…”安琳見張唯把米飯分了一半,拿起筷子,又把米飯撥回去了一點。
晚餐一共就四個菜,很一般,特別是針對安琳這種身家N億、政治背景深厚的千金大姐來說,這頓晚餐可謂簡陋至極。
雖說安琳這段時間跟張唯經常在一起,每天都在見面,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卻是少得可憐,不知道為什么,安琳這頓晚餐用得頗為香甜,就跟從來沒享受到這么美味的佳肴一般,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她還主動伸出筷子為張唯夾菜,眼波流轉間,一抹甜蜜的,似水溫柔流淌心間。
這還是當初那個想把目己一抹到底的干金大小姐嗎?
階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恒張唯卻是心下惴惴,戰戰兢兢,總覺得這個千金大小姐有點不大對勁,沒當他觸及到安琳那柔情似水的眼神時,他心里就老大不自在,總覺得這丫頭再搞什么陰謀詭計。
也難怪諒唯心里對安琳發怵,要不是身邊這位千金大小姐發狠,他也不會弄得丟掉了中南海保鏢的工作,頹廢了老長一段時間,更不會在回到地方后遇到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以至于事態延伸到現在,還接到國家安全部硬塞給他的太麻煩,搞得來到現在還在海外顛籬。
女人用餐比較少,而且還很斯文,安琳飯盒里那少得可憐的米飯還沒見底,張唯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那份干掉了。
安琳見張唯這么快就用完了餐,心里小小的的埋怨了下這家伙沒情趣,但還是跟著放下了筷子,面帶歉意的說道:“對不往,我一個端不了那么多飯菜,所以就沒有帶湯回來,這樣吧,我去給你沏杯茶…”
“嗯,去吧…”張唯想也不想,大咧咧的應了一聲。
瞧著張唯那很大爺的模樣,安琳幽怨的瞥了他一眼,這家伙,一點沒紳士風度,連謝字都沒有一個。
安琳前腳去沏茶,張唯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貌似自己對她的態度太大爺了點,但當他瞧到安琳一聲不吭,乖乖的在那燒水沏茶,他心里頓時感覺怪怪的,要說換做以前,自己這么隨意的對她,這丫頭準沒什么好臉色給自己,多半是橫眉冷對,擺出一副高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
這變化也太大了點吧?這…還是她嗎?
心下腹排間,張唯虛瞇著眼睛,注視著安琳那曼妙、嬌俏的背影,一時間,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彌漫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