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玲微微不解,但只是把這疑惑放在心里,道:“嗯,我知道了,不過這次回國的人很多,房間比較緊張,你們六個人我只能安排兩個房間…”
兩個房間?擠六個人?張唯微微一怔。
陳雅玲似乎瞧出張唯心中的顧慮,不待張唯出聲相問,就神情淡淡道:“你跟你的男同伴住兩人間,跟你一起的幾個女人住一個房間,放心,幾個女人的房間比較寬敞,床位足夠。”
床位足夠?張唯聽她這么一解釋,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將就著擠擠吧,心里無奈間,張唯一想 想著沈三那鋪天蓋地的呼嚕聲,就有些頭疼,看來這接下來的遠洋航程有夠受累的…
正事談妥,張唯跟陳雅玲確定好上船的時間,地點后,于是起身向她告辭。
陳雅玲還是表示出一定的禮貌,把張唯送到門口…
回到酒店,張唯先回自己跟沈三的房間,見沈三躺靠在床頭看電視,于是吩咐他收拾行李,隨時做好離開的準備。
對于張唯的吩咐,沈三自然是無條件執行,而且令張唯滿意的事,他并不多嘴相問。
交代好沈三所做的事后,張唯又來到母老虎的房間。
此刻,莊姨,安琳都聚在母老虎房間里,正圍坐在沙發上閑聊。三個女人似乎都剛洗完澡,一個個穿著舒適、略帶性感的絲綢睡衣,烏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嬌美的容顏還帶著一絲浴后的潮紅,很是養眼。
張唯也不廢話,把即將離開漢班托塔的消息告訴了母老虎三女,吩咐她們收拾隨身攜帶的行李。
三個女人剛踏上陸地,沒待多久又要離開,一個個不由露出些許幽怨之色,似乎在埋怨張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一般。
海上遠洋航行實在是枯燥至極,母老虎忍不住問了一聲:“小唯子,就不能在這里休整兩天嗎?”
張唯瞧著母老虎美眸里流露出一絲希冀,微微一嘆道:“如果留下的話,就不是一兩天的事請,現在從利比亞過來的難民越來越多,交通運輸也越來越困難,我們這次不離開的話,估計至少得在這里等上一周多時間…”
“要一周多時間?要等這么久?”母老虎的表惜頓時郁悶起來,在這個地方待個兩天還可以,真要待上一周,恐怕自己也受不了,何況,這個地方難民扎堆,安全方面也是在堪憂。
“沒辦法,說實話,我也不想剛遠洋顛簸下來又要離開…這樣吧,你們自己選擇,愿意在這里等待一周時間,我們就留下…”張唯也不大忍心眾美受累,把選擇權交給眼前的三個女人。
一旁的安琳沉吟著問道:“唯哥,咱們下一站去哪兒?”
張唯瞧向她道:“泰國南部的攀牙灣?然后再從陸路穿過泰國境內,再過境老撾回國”
安琳一聽,面露歡顏道:“你說是去攀牙灣?那是好地方耶,離普吉島很近的,聽說那里的風景非常漂亮,我一直想去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安琳話音剛落,母老虎也是眼露喜色的接口道:“我也知道攀牙灣,就是沒去過,去年的時候干媽說一起去攀牙灣旅游呢,結果臨時有事沒去成…”
母老虎神情喜悅的說著,眼波流轉間,跟著瞧向張唯問道:“小唯子,從這里出發到攀牙灣,得在海上待多長時間?”
張唯微微想了想道:“最多一周時間,順利的話,還有可能提前一天時間左右…這次我們乘坐的不是貨輪,而是大型客輪,客輪上的娛樂設施比較齊全,不至于乘坐貨輪那么枯燥…”張唯見一個女人聽說是去攀牙灣,似于已經愿意提前離開,不過他還是多解釋了幾句,算是寬慰寬慰幾個美女的心。
“是客輪嗎?那太好了,總之都要在海上熬一陣子,晚熬不如早熬,我同意了,今天咱們就離開這里…”母老虎一聽是大型客輪,第一個就表態同意離開。
母老虎一表態,這事基本已成定局,莊姨跟安琳自然不會表示任何的反對。
張唯見三個女人同意,心里也是一喜,在他心里,自然是越早離開越好。不過他還是把六個人只有兩個房間的事情說了一下,也讓她們有個心理準備。
在這方面,三個女人倒是頗為大度,母老虎大咧咧的道:“擠一間就一間吧,床位不夠,我們還可以兩個人擠一張床,大家在一起不用分開多好…”
母老虎說到這里,眼波流轉間,露出一絲嫵媚之意瞧向張唯:“小唯子,要不要給你留一張床,到時候你跟我們在一起熱鬧熱鬧?”
母老虎膩膩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把張唯弄得頗為尷尬不說,也令安琳跟莊姨的臉蛋升騰起一抹紅暈,特別是莊姨,瞧著張唯的眼神不但透著一絲隱晦的期待,還帶著一絲嫵撩人至極的嫵媚水意。
面對母老虎的調侃,安琳的羞澀,莊姨的期待,張唯哪好意思接招,一邊嘴里含糊敷衍著說去通知任青,一邊逃也似的離開了母老虎的房間…
任青的房間在酒店十三層,跟尤姐住在一起。
張唯來到任青所在的房間門口時,卻見房門虛掩著,并沒有關嚴實,透過虛掩的房門,隱約還能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張唯一聽里面隱約傳來的話聲就有點不爽,原因無他,那陳少華此刻就在房間里面。
張唯心里不爽,但還是表現出應有的禮貌,先是敲了敲門,聽到任青“請進”的聲音后,這才推門而入。
任清跟尤姐所住的房間顯然要高一檔次,豪華標間,房間裝修豪華,還配有寬敞的開放式客廳,此刻,陳少華就坐在三人沙發上,嘴里正滔滔不絕的說著什么?而任青則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看似專注傾聽陳少華說話,但美眸里卻時不時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張唯沒瞧見尤姐的身影,但一瞧任青身上的穿著跟下船時沒什么兩樣,心里又是一陣窩火,這陳少華也太不識趣了,就跟橡皮糖一般的粘著一般,連任青洗澡的時間也不給。
任青一見張唯推門進來,美眸閃爍出一絲神采,起身道:“小唯,你不在自己房間里好好體息,怎么到這里來了?”任青這話明著是問張唯,但話里話外卻在暗諷陳少華。
陳少華也不笨顯然聽出任青話語的含義,面色變得微微難堪起來,但一閃即逝,很快就恢復到他文質彬彬的模樣,裝作沒中明白任青的話語。
而此刻的張唯適時露出一絲苦笑,道:“我倒想休息,可是沒那么多時間給我休息,不像陳總這么悠閑,這么有空…”
張唯借機暗諷,陳少華剛恢復那彬彬有禮的表情又有點不自然了。
張唯跟著又瞧向陳少華道:“正好,陳總也在這里,不用再去敲你的房間了…這就順便向你告個別吧,也感謝這些天你對我們的照顧…”
陳少華一聽,先是愣了一下,跟著忙問:“告別?你…你們這是要走?去哪兒?”
“哦,今晚有船去泰國,我們準備今晚就離開這里,所以,不們就不再等你們公司的船離開了。”
“你們今晚就走?這么急?”陳少華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消息令他很郁悶,想著眼前這位美貌尤物就要離開,自己的勾搭計劃不是全打亂了?一時間,陳少華心里就感覺針扎的一般,很疼,很痛!還有萬分的不舍。
而此刻的任清聽張唯說今晚要離開這里,美眸里頓時露出一絲欣喜,在她心里,她寧愿在海上受罪,也不想再面對這個對自己起了不良心思的陳少華。
瞧著陳少華發愣郁悶的模樣,張唯心里暗爽,表面上卻嘆了口氣道:“沒辦法,眼下這里難民很多,也越來越亂,為了安全,還是早點離開這地方的好…”
張唯這話剛一說完,這時,浴室門賣然打開了,只旦尤姐囊著絲綢睡衣走了出來,表情訝異的道:“賈先生,你真的今晚就要離開了?”
張唯瞧向尤姐,先前沒瞧見她,也沒聽見浴室的動靜,原以為她不在房間里是專門給陳少華制造跟任青單獨相處的機會,沒想到她就在浴室里,而且,似乎還在偷聽外面的對話。
張唯意味深長的瞧了這個跟自己已經有一腿的女人,回道:“嗯,不錯,今晚就離開這里…”
“這么急呀…”尤姐美眸里抹過一絲失落,跟著又問:“你是坐船離開嗎?我聽說現在機票已經買不到了,你巳經買到船票了嗎?”
聽著尤姐接連相問,張唯也只得耐心解釋道:“是客輪,不過不用買船票,客輪是國內包下準備運送從利比亞過來的華人回國的大型客輪,我也是托人幫忙才能夠趕上今晚的趟…”
“原來是這樣啊…”尤姐微微沉吟了一下,跟瞧向張唯道:“賈先生,我也想離開這里,你看…我能不能也搭上晚上這班船?”
尤姐的話不但令張唯愣了一下,也令陳少華愣住了。
陳少華有些不敢相信的瞧向尤姐:“你…你也要走?”
“怎么?不可以?”尤姐神情淡然的瞧善陳少華,道:“剛才賈先生說得很有道理,這里的難民越來越多,到時也會越來越不安全,能早點離開這里當然最好不過了…”
尤姐說到這里,眼波流轉間,又瞧向張唯:“賈先生,我能跟你們一起離開這里嗎?”
張唯聽尤姐這么一說,第一反應就很想直接拒絕這個包袱,但想到自己一行人搭了陳少華的順風船,而陳少華對自己一行人在表面上也頗為照顧,管吃管住,沒收分文,眼前這位尤姐又是陳少華身邊的人,她這么提出要求,張唯拒絕的話還真不好說出口。
心念間,張唯面露苦笑道:“尤小姐,你先別急著要離開這里,我先跟你講下具體情況,這次我們搭乘的客輪雖然說是大型客輪,但搭乘的華人很多,弄得房間很緊張,我們六個人只有兩個房間,所以…我建議尤小姐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受罪了…”
張唯話音一落,尤姐怔了一下,“你們六個人只有兩個房間?”
張唯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跟胖子擠一間,四個女人擠一間,條件很艱苦…”
“就…就不能再弄一個房間嗎?”尤姐似乎不死心,眼露希冀道:“賈先生,你一來就能托人幫忙,就不能再托下人多弄一個房間嗎?你再托一下幫你的那個人好不好?我可以出錢,出高價!”
張唯搖了搖頭,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你真想跟我們離開的話,只有委屈你,跟我丈母娘她們擠一擠了…”
張唯嘴里冒出“丈母娘“的時候,任青先是一愣,跟著心甲又泛起一絲莫名的暖意,這稱呼聽著挺親的。在她心里,有了這個名分,這個小男人就是自己家里的人了。
此刻,張唯自然不知道任青心中所想,他此刻很無奈,尤姐不死心,他也不好太明顯拒絕,再多弄一個人上船問題不大,但相信房間里更擠了,他只希望眼前這位尤姐知難而退。
尤姐微微猶豫了一下,道:“我倒是不覺得委屈,就是…就是擔心多我一個人,秦小姐她們會不會介意…”尤姐說著,眼波流轉,眼露一絲期待的瞧向任清。
任青見尤姐把自己推到前面,忙道:“我當然不會介意,我想…賈小姐她們也不會介意的…”
尤姐聽任清這么一說,美眸里頓時露出一絲喜色,忙道:“賈先生,你看,秦小姐都說不介意了,你就托人打聲招呼,算上我一個,我今晚就跟你們一起離開這里…”尤姐順竿就爬了上來,根本不給張唯找托詞婉拒的機會。
事已至此,張唯哪還好再說什么推脫之詞,看來,這包袱是甩不掉了。心里無奈間,張唯只得掏出手機找那個帶刺的玫瑰通融通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