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武警的配合下,張唯將車廂門給打開了,然后問道:“K先生,這一次你需要點驗那一箱的鈔票?”
K先生滿意的說道:“呵呵,張先生,你今天還真的是很配合我們嘛。那么就請你將第一排,第三只箱子,打開來讓我看看吧。”
張唯二話不說,立刻將K先生所點中的那只箱子給提了下來。然后將其打開,把里面放著的一疊疊的鈔票展現了出來。
這么多紅彤彤的鈔票,在陽光下是如此的耀眼。晃的周圍圍觀的市民們一陣眼花繚亂,甚至不由自主的為之而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這一瞬間,市民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些電視和報紙上的新聞,果然都是真的,果然沒有騙人。這一輛貨車里面,果然是載滿了一車的鈔票。
這個念頭,讓所有人的呼吸,都變的沉重了起來,他們的眼睛里散發出來的眼神,也不由的變了模樣。
看著周圍市民們的反應,負責警戒的武警們不由的更為擔心了。
片刻之后,K先生這才滿意的說道:“嗯…果然是滿滿一箱的鈔票。”
張唯一邊將這箱子合上,一邊問道:“K先生,還需要檢查其它的箱子嗎?隨便你要檢查哪一箱都沒問題。”
然而K先生的回答卻是出乎張唯的預料。他說道:“其它的箱子倒是不用再檢查了,對于張先生,我還是信得過的嘛。哎,張先生,你不要急著合上這只箱子,先從里面那一疊鈔票出來。”
“現在呢,又要我做什么?”張唯依言從箱子中拿出了一疊鈔票來。并且還高舉過頭晃了一晃。說道:“K先生,我覺的我現在就像是被你們操控的提線木偶,你覺得呢?”
“張先生真會說笑。我可沒福氣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提線木偶。”K先生怪笑著說道:“現在你拿著這疊錢,繼續開車趕向虹口足球館。還是那句話,十點之前,我要在虹口足球館看到這輛貨車…”
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K先生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
張唯捏著電話罵了一聲,不過現在他也沒有時間再發火了。和兩個武警一起將貨車車廂地門給鎖上之后,張唯返回了駕駛室,將電話和錢全都塞到了許筱薇地手中。然后發動引擎,駕駛著貨車,在武警的幫助下,駛出了人群的包圍圈,向著虹口足球館駛去。
在聽了張唯地要求后,中海警察局和當地媒體緊急的進行了溝通,總算是讓媒體的狂熱減少了幾分。至少今天在貨車的頭頂上方,再也沒有了直升飛機跟蹤進行航拍了。在張唯駕駛著貨車駛向虹口體育館地時候,許筱薇不停的打著電話,和其余的警察進行溝通。詢問著虹口體育館那邊的偵查情況。
然而反饋回來地消息,卻是讓人失望的。先行抵達虹口體育館的警察,并沒有在這附近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張唯瞄了眼許筱薇,說道:“許警官,你們在虹口體育館那邊肯定不會有什么發現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綁匪讓我們去虹口足球館,只怕是個幌子。估計。半路上就得讓我們改變路線。”
許筱薇也知道。張唯所說的的確很有可能。不過在她的心中,卻并不希望張唯就真的說中了。冷哼了一聲。她說道:“萬一他們真的是在虹口體育館呢?凡事不要那么肯定!”
張唯咧嘴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現在可沒有心情再和許筱薇斗嘴。
貨車在張唯地架勢下,速度飆的飛快,在九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他們已經能夠看到虹口足球館了。
許筱薇長長的出了口氣。看樣子,趕在十點之前到達虹口足球館是沒問題的了。這讓她不由的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K現在的電話卻又打過來了。
張唯說道:“K先生,我現在已經到達了虹口足球館。你在什么地方?我將這車錢給你送過來。”
K先生說道:“張先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在十點之前趕到了虹口足球館。不過可惜的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在這里了。你知道地,這里地人太少,警察太多了…”
張唯說道:“那么下一站,又需要我去哪兒?”
“南京西路。”K先生掛掉了電話。
張唯立刻調轉了貨車的車頭,向著南京西路地方向駛去。而在同一時間,許筱薇也通過手機,將這個消息匯報給了她的上級。
K先生這突如其來的改變,將警察之前的部署全部都給打亂了。
警察們疲于奔命,連忙從虹口足球館啟程前往南京西路。他們完全是被K先生給牽著鼻子在東奔西走,嘴巴里面更是對這個神秘的K先生咒罵不已。
從虹口足球館到南京西路的路程,其實并不算短。只是因為有了警察的交通管制,以及警車在前面開道,張唯駕駛著貨車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沒花太長的時間,就駛入了南京西路。
南京西路算得上是中海市中,最為繁華的幾條街道之一。在這里的街道上,人潮涌動,行人如織。在這樣的一個人潮擁擠的地方,想要找出誰是K先生,無疑是像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就在張唯的貨車剛剛駛入南京西路,正在找地方停車的時候,他手中的電話,也在這個時間響了起來。
只從這一點上,張唯就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等人的行蹤,早已經是在K先生的監視掌握之下了。要不然的話,他又怎么可能將時間掐的如此精準呢?自己駕駛著貨車剛剛抵達南京西路,他的電話就來了。很有可能,此時這個K先生和其他的綁匪。就隱藏在南京西路地擁擠人潮之中。
只不過。想要這樣地擁擠人群中找出綁匪,實在是難如登天。畢竟這些綁匪不可能在腦門上寫上綁匪兩個字。
張唯很快接通了電話,而許筱薇也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綁匪究竟會說些什么。
K先生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里傳了出來,他笑的很是得意:“張先生,你地速度還真是有夠快的。我這個電話才剛剛掛下沒多久,你就已經出現在了南京西路了。對于你的這種認真態度。我實在是很欣賞,很滿意。”
張唯的眼睛在南京西路地人群中瞄來瞄去,饒是如此,想要找到K先生等人的蹤影。卻幾乎等同于是大海撈針。因為在這人群中,幾乎有一半的人都在使用手機,誰能保證在這些人之中,誰是綁匪而誰又是普通的公民呢?
K先生無疑是看到了張唯地動作,他笑著說:“哈哈…張先生,你在東張西望的做什么呢?是想要看看我究竟在什么地方嗎?要不要我干脆給你揮一揮手?”
雖然被道破了心思,可是張唯卻一點兒也沒有慌亂,更沒有不好意思。他哈哈的一笑,說道:“K先生你讓我趕到南京西路,我自然是要豁出一切。拼命的駕車趕過來了。畢竟,我未來的岳母還被你們給攥在手心里。我說K先生啊,這南京西路上這么多人,究竟哪一個才是你呀?哎,你不是說要向我揮手的么?我怎么沒有看到人在揮手啊?要不,你再揮一次手給我看看…”
張唯的話還沒有說萬,就被K先生笑著打斷了。他說道:“張先生可真是會開玩笑,你身邊那么多的警察。如果我真的向你揮手致意的話。只怕立刻就會引來一群警察地。我可不想下半輩子都在監獄里面吃公家飯,而且。想必張先生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岳母大人因此而丟掉了性命吧?”
張唯哈哈的笑著說道:“K先生,瞧你這話說得,跟我見外了不是么?我和你可謂是心心相惜,怎么可能讓警察來抓你呢?更何況就如你所說的,我的那位岳母大人還攥在你的手中呢。如果她真的死了,只怕我會被我老婆給怨一輩子的。我只是想要早點見到你,以便能夠早點兒將錢交給你,將我地那位岳母大人給早點兒贖回來。如此一來,我地耳根子也就多少能夠清凈一段時間了。”
K先生也笑了起來,只不過這改變過的聲音在笑起來時,格外地古怪難聽,真的是讓人毛骨悚然。
“哈哈,張先生,你完全不用擔心。只要你肯好好的和我們配合,那么我們一定會盡早的將你的岳母給放回去,讓你們一家人好好團聚的。剛才我讓你抽出來的那一疊鈔票呢?將它舉起來讓我看看。”
張唯依言將這疊鈔票給舉了起來,同時用余光在人群中掃描著。
只是張唯的這個高舉著鈔票的異常舉動,立刻引起了周圍民眾的注意,他們紛紛轉過頭來望著張唯,這也使得張唯的算盤落空了。
張唯就這么一直將鈔票高舉過頭,要不是他身邊站著好些警察,只怕真會有見財起意的人跑過來,將這疊鈔票給一把奪走。
“嗯…不錯,果然是剛才的那一疊鈔票,我還在擔心,張先生你會不會抽一兩張出來呢。”K先生怪笑著,他自以為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這會兒笑的正是高興。只不過張唯不跟著笑,讓他笑的有些索然無味。
K先生納悶的問道:“怎么了,張先生,我說的這個笑話難得一點兒也不好笑嗎?你怎么笑都不笑一下?”
張唯沒好氣的說道:“你覺的這個笑話好笑嗎?好吧…就算它很好笑,不過很可惜,我現在也沒心情笑。好了,K先生,如果你喜歡說笑話,我以后介紹你去德云社怎么樣?現在,還請你趕緊的告訴我,究竟要我做什么?一直這樣舉著錢算什么事兒啊?”
“德云社?還是算了吧,我可沒那本事和綱子搶飯碗。”K先生笑了笑,語氣陡然變的嚴肅,甚至還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張先生,請你立刻將這疊錢,給扔到路旁的綠化帶里去!”
張唯依言將手中的這疊錢給扔進了綠化帶里,不過他倒是沒有忘記問道:“這是個什么意思?難道K先生打算派一個人當著這么多警察的面,來將這一疊錢給取走嗎?既然如此,那干嘛不一次多取走點?一疊一疊的取…那得到什么時候才能夠將全部的錢給取走啊?還有,K先生,難道你就不怕這些錢被別的不相干的人給取走了么?”
K先生倒是顯得無所謂,他笑嘻嘻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那種不開眼的人跑來取走了這些錢,自然會有警察幫我將這錢給追回來的,根本就用不著我擔 張唯聳了聳肩,他知道K先生所說的這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他同時也很好奇,想要看看這個K先生,究竟會用怎樣的方法,當著這么多警察的面,來取走這一疊鈔票。
許筱薇和其余的警察,全神貫注的緊盯住了綠化帶中的這一疊錢。同時他們的眼神還在周圍的這些人群中游離著,在一個個的人臉上掃過,尋覓著可能存在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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