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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羽翼仙與孔宣

熊貓書庫    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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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犬戎軍營依然是火把通明,扎卡和輔弼遠經西岐城下一戰,不敢在存小覷之心,唯恐商軍劫營,故而戒備極其森嚴。一發現動靜,立刻發動警訊,以犬戎族馬背上多年的生涯,就算是敵軍夜襲,也可從容面對。

  忽然,一段奇異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些像琴聲,有些不像。

  在此時此地,響起這樣的聲音,無疑會令犬戎軍的神經繃緊起來。營中頓時一陣騷動,扎卡和輔弼遠都匆匆披著衣甲爬了起來,率領軍隊準備應付突變。犬戎軍全神戒備了多時,依然不見敵軍,只是那“琴”聲依舊故我。扎卡和輔弼遠心知必是有人故意搗鬼,凝神聽時,發覺聲音來自四面八方,無法判定源頭在何處。

  那“琴”聲的音量漸漸大了起來,充滿了激烈的殺伐之意,令人心驚肉跳。若是妲己在此,當可聽出這正是琵琶曲——《十面埋伏》!

  聲音越發強烈了,就在犬戎軍士心思被那樂聲所牽引時,許多音漸漸都重合在了一起,顯得尖銳無比,既如單一之調,又似蘊含無限重音。扎卡和輔弼遠才聽了一陣,就覺心情煩惡,頭暈目眩,見周圍軍士軍士東倒西歪,搖搖欲墜,不少人甚至嘔吐起來。這聲音極具洞穿力,就算捂住耳朵,依然會在腦中響起。扎卡和輔弼遠大驚,忙運玄功,壓下心頭煩念,但那些士兵的癥狀越來越嚴重。好在這種聲音屬于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殺傷,否則敵軍此時若陡然偷襲,絕對無法抵擋。

  張紫星此時化身逍遙子的模樣,身穿魔凱,在敵營附近。正控制著一個特殊的儀器播放著那些可怕的音調,周圍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擴音裝置。這種擴音裝置除了能擴大音量外,還可以導控聲音地方向,在犬戎軍營的四方都有。這樣就形成一個環繞聲場,將軍營包成了餃子,讓人無法分辨出聲音的來源。

  這正是他的秘密武器之一。超級聲波武器!這種聲波武器所產生的聲脈沖對人體的傷害與物理武器不同,卻更加可怕。輕則讓人出現呼吸困難、頭暈嘔吐等癥狀。重則可以讓人休克,甚至窒息死亡。在擴音裝置的配合下,可以對大規模群體造成強大地殺傷力,

  張紫星周圍只有袁洪和張奎兩人護法,這兩人也早戴上了特制的隔音頭盔,其中張奎心中略有不信,故意沒有戴好隔音頭盔。在聽得一陣后,亦覺心煩意亂,頭暈難禁,趕緊運功壓下,戴好頭盔,心中對這位國師地能力也是佩服不已。

  白天那逍遙子是冰雪所變,為的就是迷惑西岐諸人,晚上他利用幻水陣控制住妲己,自己則變成逍遙子,利用這種新武器夜襲犬戎軍。待犬戎軍喪失戰斗力后。可下令埋伏在遠處的商軍發動突襲,一舉滅去狼也先的這一批先頭部隊。

  扎卡和輔弼遠從未遭遇過這種詭異之事,勉強運用玄功壓下不適,眼見周圍將士一個個身體軟倒,正手足無措時,自營帳中走出一名道人來,生的形容古怪,頭挽雙髻。身穿袍,腳下麻履,還背著一個葫蘆。

  扎卡和輔弼遠一見此道人,連忙叫道:“老師相救則個!”

  然而周圍的聲音太過尖銳,兩人的聲音似乎被掩蓋了下來。那道人一見周圍將士東倒西歪之狀。眉頭微皺,忽然騰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扎卡和輔弼遠還當這道人逃走,不由大驚失色。這時,空中忽然傳來一陣禽類地長鳴,兩將竭盡目力才看出那是一個巨大的黑影,作雙翅之形。

  緊接著,狂風驟起,僅僅是余勢,就讓下方的軍營一片東倒西歪,有些帳篷甚至被連根拔起,雖是如此,那要命的聲音卻似小了下來。

  張紫星也感覺到了異常,周圍的擴音裝置竟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毀壞了大半,而那力量是一股強烈的颶風,此時已朝他迎面撲來。竟然將三人都吹得離地而起,在空中飛舞了一陣,方才落下。張紫星見敵人來未到來就有如此聲勢,心中暗驚,趕緊收起聲波武器,命張奎火速施地行術帶回西岐,并代為傳令,讓那些埋伏的兵馬暫時按兵不動。

  張奎領命剛走,前方就現出一個人身影來,張紫星從超腦的夜視鏡中看得真切,這是一個尖嘴縮腮的道人,雙目隱隱現出碧光。

  袁洪握著玄桑棍,上前喝問道:“來者何人?”

  “貧道乃蓬萊島羽翼仙是也!”那道人地目光投向張紫星,“方才可是你故弄玄虛,用那怪音擾我清靜?”

  羽翼仙?那個差點用翅膀將西岐扇成渤海、后來被燃燈道人施詭計制服的大鵬金翅雕?他怎么會在這里?張紫星看出羽翼仙的實力深不可測,暗暗警惕,答道:“道友既是蓬萊島仙人,為何會在此地?”

  羽翼仙冷笑道:“犬戎國師乃我新交好友,今伐商軍,我卻不過盛情,特來相助。”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那蓬萊雖是海外仙島,也是大商天子治下,為何反助番人?當今天子深得上天庇佑,乃王道之師,你助番為虐,當是逆天而行,若有閃失,豈非將那苦修化作流水?”

  羽翼仙哈哈大笑:“休要拿言惑我,我自天皇得道,怎不知大運?如今殺劫當起,天地皆有顛覆,何況是人間權勢?殺劫過后,大商尚存與否,還不得而知,談什么逆天不逆天?似你這等修為低賤之人,如何能懂此大道?”

  一旁袁洪著惱,舉起玄桑棍當頭就打,羽翼仙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一把長劍相迎。羽翼仙十分了得,長劍如雪一般,將袁洪裹在當中。袁洪不料對方如此厲害。一時疏忽,失了先機,竟是難以招架。張紫星深知羽翼仙神通,本想用語言擠兌,然后喚孔宣來相助,不料袁洪已經先行動手,只得拿出定商劍。雙戰羽翼仙,將局面又扳了回來。

  羽翼仙只覺袁洪棍上不時傳來渾厚的土木之力。令自己很不舒服;而張紫星那金劍不僅銳氣驚人,而且劍法極其凌厲,稍不留神,竟然被那劍將道袍劃出一道長口來。羽翼仙原本對自己的武藝劍法十分自信,不料竟遇到這樣的敵手,心道若是再這樣打下去,只怕還有閃失。

  袁洪眼見這道人防得甚是緊密。瞅了個機會,將身一扭,運轉功夫,化作一只黑色的豹子,動作迅捷無比,朝羽翼仙背后撲去。羽翼仙吃了一驚,閃避慢了半分,手臂中了張紫星一劍,只覺金劍居然有種奇特的吞噬之力,居然能讓他仙體受損。不由驚怒交加。

  羽翼仙怒喝一聲,跳出圈外,騰空而起,現出本相來,正是一只巨大地金翅大鵬鳥。這大鵬怒鳴一聲,連天都遮住了半邊。袁洪毫不畏懼,又變化成一只吊睛白額猛虎,背生雙翅。飛上空中,朝大鵬撲去。張紫星想起原著中羽翼仙的神通,暗叫不妙,急呼袁洪快走。

  就見那大鵬展開雙翅,朝猛虎扇去。頓時揚起一陣可怕的颶風。刮在臉上,竟如刀割一般。那猛虎被這強勁無比的風力遠遠地扇飛開來。根本無法控制身形,轉眼便化作彈丸大小,漸漸消失不見。

  大鵬扇走袁洪后,尋覓那甲胄之人時,卻已不見。它運出目力,遙遙就見夜空中一點黯淡的血光朝前猛虎飛遠地方向追去。

  大鵬似是十分意外,口吐人言:“赤血遁術!”

  說著,它雙翅一展,朝血光疾追而去。

  張紫星正欲救下袁洪,卻感覺后方風聲大作,知是羽翼仙追來,當下顧不得追袁洪,全速運出赤血遁術,朝一旁逃去。哪知那大鵬地速度十分驚人,就見一片黑云以可怕地加速度正不斷接近血光,不多時就趕了上去。

  張紫星正施遁術,就覺身體一緊,已被一只巨爪抓牢,不由大驚,以他血光地速度,就算是陸壓,急切間也無法追上,想不到如今這大鵬居然這么快就抓住了他!

  大鵬口作人言,桀桀笑道:“莫要以為你會這血遁之術,就能從我手中逃生!這等小技,如何能入我法眼?若不歸降,我便吞了你!”

  張紫星暗暗后悔不該一時托大,乃至如今被敵所擒,心中正急思對策時,前方一個聲音淡淡地響了起來:“鳳凰母族遺術,為何在你口中,卻成了小術?”

  此人來得毫無征兆,羽翼仙不由嚇了一跳。只見前方一人虛空而立,身周泛著淡淡地彩光。

  羽翼仙不識此人,喝問道:“你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才問一句,就覺爪中一空,原本擒獲之人不知為何已在那人身旁,張紫星一見孔宣來到,心中大定,說道:“多虧賢弟相救,否則我當有大禍!有賢弟在,此妖可伏矣!”

  孔宣嘆道:“兄長身份非凡,今后切勿再如此冒險!”

  羽翼仙完全沒有看出那彩光之人是用的什么方法將張紫星從自己爪中救出的,他自恃神通,也不驚惶,冷哼道:“既是不愿通名,且作個無名之鬼罷!”

  孔宣微微揮手,張紫星只覺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控制,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下。

  孔宣將張紫星送到安全之處時,對那大鵬冷笑道:“你既現本相,念在你我淵源一場,我便不不仗修為法力,就以本相之力降伏你罷!”

  大鵬怒道:“什么淵源,我可不記得!你有何本事,竟敢妄言降我?納命來!”

  張紫星就見一道紅光自空中出現,緊接著狂風大作,以超腦的夜視裝置,也僅僅能觀察到兩個高速移動的巨大物體,卻看不清楚明細,就聽見空中有天崩地塌之聲。此時袁洪也跌跌撞撞地飛了過來,張紫星沒有讓他休息,而是讓他立刻回去傳令,命張奎、陳奇趁犬戎軍戰力未復時,趕緊夜襲敵營。袁洪知道軍機緊急,不敢逗留,忙化白光而去。

  空中的鏖戰維持了將近一個時辰后,只聽得一聲響亮,那金翅大鵬被打下塵埃,落在地下,又變成道人地模樣。

  羽翼仙氣喘吁吁地掙想要站起來,卻立足不穩,一跤跌倒,掙扎了半天,終是爬不起來。

  一道彩光落下,現出孔宣神定氣閑的身影,張紫星趕緊迎了上去:“賢弟無恙?”

  孔宣微笑著搖了搖頭:“多蒙兄長記掛,愚弟幸不辱命,已降服此人。”

  羽翼仙喘息了幾聲,冷笑道:“我道是誰,化成這般陌生面貌,還說與我有淵源。原來是你這只孔雀!不想僅僅數十萬年不見,你已有如此修為!”

  孔宣叱道:“你生性頑劣,道心不堅,如今竟然還未堪破玄仙之境,方才明知我這位兄長身懷母族鳳凰血遁之術,竟然不由分說,要下毒手加害,著實可惡!”

  羽翼仙恨聲道:“我等皆是混沌初開時,天地靈氣所聚,只是借那鳳凰之體出世而已,并無切實血脈關聯,何來母族之說?你雖修成玄仙,心智卻愈發愚鈍,竟然尊此無能之輩為兄,簡直可笑。”

  張紫星聽兩人這一對話,忽然想起當年身為太子時,多寶道人曾經說過的一段話來:自那混沌分時,萬物盡皆生。萬物有走獸飛禽,走獸以麒麟為之長,飛禽以鳳凰為之長。那鳳凰又得交合之氣,育生孔雀、大鵬二妖。

  這樣算來,眼前的羽翼仙豈非是孔宣的兄弟?但從兩人的對話來看,似乎是關系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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